經(jīng)常來會館的顧客有一位姓趙的先生,是上了黑名單的,他家底富有,卻是個有錢的色狼。每次他一來,大家能推就推,推不掉時也要挑最保守的工作服穿,可還是免不了被他趁機亂摸。這位姓趙的先生是會館的高級會員,有挑選服務(wù)生的權(quán)利,他來此別有他圖,自然不會點男服務(wù)生來給他按摩。李夕月初來乍到,不知道這位趙先生是色狼,被人半哄半騙地就去接待了。結(jié)果半分鐘都沒用,就從那房間里跑了出來,直到次日傍晚都沒有出房門。
那房間的鑰匙只有溪南有,她被叫來打開門,進去看到李夕月坐在床上,對著玻璃窗,夕陽將它照耀。而她的頭發(fā)好像更長了,有一尺多散落在床上,如果站起來恐怕要到胯骨以下了,而這一點溪南并沒有注意到,徑直來到李夕月旁邊坐下。
“溪南,你今晚就不要在這住了,去你媽媽那里吧?!崩钕υ抡f道:
“夕月姐,你沒事吧,那姓趙的,權(quán)勢比我爸爸還大,黑白兩道都有人。”溪南說道:
“溪南,不全是因為他,每月這幾天都會躁動不安。我還從來沒跟你說過我是誰吧。上個月的今天你把我領(lǐng)回家,其實之前我已經(jīng)流浪了將近一年了,如野獸般游蕩,根本找不見回家的路。”李夕月說道:
“夕月姐,我知道“李夕月”不是你的真名?!毕险f道:
“它以前是,可是現(xiàn)在除了這個名字,完全不再有我熟悉的一切,也許我真的不是人,是惡魔,是妖精?!崩钕υ抡f道:
“夕月姐,你在說什么,這可是電影里才有的臺詞,你不會比我還入迷吧?”溪南說道:
簡短的聊天顯然讓李夕月放松了很多,她也開始聊其他的事。此時,溪南提到了電影,而后李夕月問道:“你為什么喜歡看吸血鬼那樣的惡心片。”
“惡心啥,都是假的,不過很刺激?!毕险f道:
“如果世界變成那樣,你更希望自己成為誰,是吸血鬼,還是吸血鬼獵人?!崩钕υ抡f道:
“我要變成吸血鬼,把所有人都變成我的食物。不過,我還是希望自己是愛麗絲,擁有超能力,對抗僵尸大Boss?!毕险f道:
“傻丫頭?!崩钕υ抡f道:
她們就這么看著夕陽,說說笑笑的。徐溪南根本沒有注意到李夕月背后的發(fā)梢在悠揚地擺來擺去,而李夕月發(fā)覺有溪南在這陪自己聊聊天能讓自己放松,所以也沒再催促溪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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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并不是人類獨有的,自然界的大多數(shù)動物都具有這個特性。如果情欲失去理智,那它就是禽獸??v情無度,自然就是色狼。
這位趙先生是徹頭徹尾的好色,對溪南的媽媽早就垂涎三尺,可溪南媽媽的智慧讓他一次又一次無功而返。今天他又實實在在地碰了個大軟釘子,有氣沒處撒,拉著一位姓鄭的老板就到了溪南媽媽的養(yǎng)生會館,午后進館,直到此時,已經(jīng)刁難了十幾位服務(wù)生,遠(yuǎn)遠(yuǎn)超過平日的記錄。這個姓鄭的比這姓趙的更無恥,看見進來的是個新人,還是實習(xí)生,就非叫人家小姑娘脫衣服,最后李夕月進來把那小姑娘替換了出去才算脫身。這小姑娘出門沒多久,眼淚還沒擦干,李夕月就出來了。這小姑娘淚眼汪汪地看著李夕月,充滿了感激和疑惑,而李夕月說道:“走吧,讓他在里面睡吧?!甭犨@話,估計李夕月把那姓鄭的弄暈了,而她的手里也正有個乙醚噴霧劑的小瓶子。
李夕月剛要邁步離開,有個小伙子跑來了,說道:“李姐,13不見了?!?p> “13?什么13?!崩钕υ抡f道:
“夕月姐,13就是那姓趙的?!蹦切」媚镆贿叧槠?,一邊說道:
13!會館的姐妹們都給他起了代號了,可見會館的服務(wù)生們對他有多憎惡。
“他把小沁給刁難走了,總經(jīng)理讓我去換班,我進去他人不在?!蹦切』镒诱f道:
必須找到他,讓他在控制范圍之內(nèi),否則很難保證他沒在某個鎖起門的房間里,在扒姐妹們的內(nèi)褲。
這個姓趙的穿著浴袍,游逛到了四樓,到了溪南的房門外,門把手往下一壓,門開了,居然沒鎖。
溪南在里面,坐在床的那邊往腳趾甲上涂指甲油,淡淡的粉紅色,很鮮亮。溪南聽見門開了,以為是李夕月回來了,說道:“夕月姐,搞定那姓鄭的啦?”
“小美人,搞定誰,讓我來搞定你?!?p> 溪南一聽,是男人的聲音,心中一驚,從床上驚跳了起來,回身看見那趙禽獸正滿臉淫笑地走過來。
這姓趙的一看是溪南,表情怔了一下,然后是喜上眉梢,轉(zhuǎn)而又是滿臉的淫笑。
“你,你,別過來?!毕弦驗楹ε拢冀Y(jié)巴了。
“早就想嘗嘗你媽媽的韻味,想不到你比她更鮮嫩?!?p> 溪南看著那色狼直勾勾的眼神盯著自己的胸部不放,這才意識到自己此時穿的太簡約了,一件絲質(zhì)睡衣,連內(nèi)衣都沒穿。溪南媽媽早就提醒過她離那姓趙的遠(yuǎn)點,而現(xiàn)在卻只隔了一張床的距離,溪南也能猜得到他那浴袍下面肯定什么都沒穿。怕也沒用,唯一的辦法就是拖延時間,等李夕月回來救自己,溪南強自鎮(zhèn)定,說道:“趙叔叔,你最好還是明智一點,你敢對我有什么,我爸爸不會放過你?!?p> 這姓趙的見到溪南把她爸爸搬出來恐嚇自己,氣憤將淫笑擠走了一半,說道:“你爸爸,你爸爸的公司馬上就是我的了,到時候你們母女倆都得乖乖地來求我。”
溪南的心里哭求著李夕月快點回來,同時也在責(zé)怪她為什么同意自己穿得這么少,睡衣扯掉,身上就什么都沒有了。
李夕月正滿樓地找那姓趙的,心底忽然涌起一陣不安,她知道這不安來自自己的頭發(fā),更確切地說不是心不安,是頭發(fā)不安。經(jīng)常和溪南在一張床上睡覺,夜晚熟睡的二人,抱在一起,而李夕月能感覺到自己的頭發(fā)將她們二人纏繞,頭發(fā)就像自己的手一樣,在輕拂著溪南的身體。此時李夕月更相信頭發(fā)上傳來的感覺,她不再遲疑,立刻往四樓奔去。
李夕月沖到門前,按下門把手,發(fā)現(xiàn)門被反鎖住了,頭發(fā)上傳來的躁動也讓她的心更加澎湃。
在屋內(nèi),溪南躺在床上,額頭上有塊淤青,估計是撞在什么地方上,撞暈了。趙禽獸伏在溪南身邊,用兩個手指捏著溪南睡衣上的一根綢帶,正慢慢地將帶扣拽開,貪婪的目光一刻都不離開溪南身上突兀的部位,而就在這時門把手動了兩下,令他一驚,進而想到門早就被自己進來時鎖上了。趙禽獸盯著門,聽見兩聲敲門聲之后,就沒什么動靜了,轉(zhuǎn)而又把目光投向了床上的小美人。
門外的李夕月知道門被反鎖住了,而這道門是特別定制的,撞是很難撞開的。李夕月盡可能壓抑內(nèi)心的躁動,然后自己的一束頭發(fā)抬起發(fā)梢,從門縫伸了進去,打開了反鎖,推門進入,就看見一個上半身赤裸的男人在床邊,正在拽溪南的衣帶結(jié)。夕陽的血紅,內(nèi)心的狂躁,讓李夕月的熱血直往頭上涌。
趙禽獸才剛把衣帶結(jié)拽開,就聽見門開了,抬頭一看又來一個美人,本來心里還有點驚怕,定睛一看之下,頓時變得狂喜。趙禽獸立即用手掐住溪南的脖子,示意李夕月不要大喊,關(guān)門并往前走。他在威脅李夕月,他怕李夕月掉頭叫喊著往外跑。趙禽獸看來是用慣了這招,可是他卻不知道現(xiàn)在最不想走的就是李夕月了,而他更不知道自己一會兒將會怎么死。
李夕月的手輕輕用力,就把門關(guān)上了,并且鎖死了。李夕月開始往前走,趙禽獸命令她脫衣服,而李夕月就照做了。趙禽獸遇到過這樣“惟命是從”的女人,還以為是風(fēng)情萬種。
近日李夕月今日的衣服比較輕薄寬松,衣帶解開,衣服就從身上落了下來。長長的秀發(fā),窈窕的身姿,緩緩向前走來,非常迷人。她的內(nèi)衣是純白色的,肩上不帶跨帶,由身側(cè)的布帶系上結(jié)扣而固定,她的胸豐潤飽滿,所以也不用擔(dān)心它會滑落。
看著美人從那邊披著夕陽緩緩走過來,高條的身姿,優(yōu)美的曲線早已令趙禽獸口水流滿地了。趙禽獸的眼睛一刻都不肯離開李夕月突兀的胸部,哪里會看到李夕月的瞳孔忽大忽小,頭發(fā)已經(jīng)長到齊膝的長度了,而且發(fā)梢還在擺動,就像是在探尋獵物。
“大美人,怎么不脫了,讓我來幫你吧?!?p> 趙禽獸說著,就松開了溪南的喉嚨,迫不及待地?fù)湎蛄死钕υ?。他不會知道自己是真禽獸,而李夕月卻是真野獸。
趙禽獸剛向前邁兩步,李夕月臉上的猙獰就露出來了,她的頭發(fā)瞬間將趙禽獸纏成了粽子,清晰地看到皮肉被勒破,而血就留下來了。為了不讓趙禽獸大叫,李夕月把他纏成粽子的同時,一縷頭發(fā)插穿了他的喉嚨,趙禽獸連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一命嗚呼了。李夕月的頭發(fā)把尸體卷起,好幾束頭發(fā),瘋狂地亂插他的臟腑,讓更多的血流出,浸潤頭發(fā),這簡直就是野獸瘋狂地撕咬獵物。
頭發(fā)把血都吸干了,享受完美餐的李夕月,面容開始恢復(fù)平靜,松開尸體,將它拋在一旁。而就在這時,剛剛恢復(fù)理智的她,看到溪南正坐在床上,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醒的,自己殘暴,血腥,失去理智的那一面全被她看到了,小臉嚇得慘白慘白的。
不知道李夕月是否完全恢復(fù)了理智,還是說她在害怕著什么。她的一縷頭發(fā)立即伸向溪南,纏住了她的雙手和口鼻。
不知道溪南是認(rèn)命了,還是對李夕月充滿信任,她沒有多少反抗,而是淚眼汪汪地看著李夕月。
李夕月不想殺人,從一開始就不想。那縷頭發(fā)松動了,溪南能夠呼吸了,漸漸地頭發(fā)就放開了溪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