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觸即發(fā)!莫名其妙的挑戰(zhàn)書與自行車
接著,菲奧娜滿不在乎地調(diào)侃道:“你這裝修與意大利的風格相比真是大相徑庭啊!”
“維亞利小姐,每個國家都有他們獨有的文化,況且我們都是地球人,體內(nèi)都流淌著紅色的血液。無論是意大利人、中國人亦或是日本人都應該尊重彼此的文化。”一凡用說教的口吻述說了一遍平時在課本里見的類似的文字。
“白癡,干嘛學老師說話,信不信一會兒我又說意大利語!”菲奧娜似乎有摘下另一只耳機的意思。若是摘下來,恐怕就得靠趙輝的半吊子翻譯水平解決溝通問題了。
“那么,記得滿足我提出的要求……撒有那啦!”一轉(zhuǎn)身菲奧娜擼起棒球服的袖子假裝看手表,那是塊銀色的機械表。然后她就伴隨著夜幕下的第一聲煙花消失了,簡直就像電視里的超能力少女一樣。
“等等,那塊手表該不會也……”一凡噴了一嘴茶喃喃自語道。
夜幕降臨,蒙蒙細雨也開始降臨東京。表野町的人們也紛紛回家,木手家晚上的飯菜豐盛,準備飯菜的是奇天烈的母親美智子,她貌美如花,又是曾念過雙星女子學校的優(yōu)等生。她和英太郎是夫婦,今天英太郎像往常一樣解下領帶,脫下襯衣并換上家居服,擦拭眼鏡然后又迅速叼起一支七星煙,熟練地點了起來。
“爸爸,今天的環(huán)保大會進行得怎么樣?”奇天烈接過父親脫下的西服外套熱情似火地問。
英太郎一臉不滿,在榻榻米上盤起腿吞云吐霧:“大家一致反對大型高爾夫球場建設工程,那玩意兒會毀了我們的武藏山!為此蔬菜店老板和我都積極紛發(fā)反對傳單,可是就連町長都不支持我們的環(huán)保行動!”奇天烈不由得想起了以前遇到這種狀況的處理辦法?!斑@種時候,要是有大百科就好了!”
這時,美智子催促道:“英一。吃飯了!”美智子差點就要喊出可羅的名字了,但她盡力克制自己,如果可羅沒有走,他們永遠也不會相信時光機,只能是把儲存室里的時光機當作是浴桶之類的發(fā)明。直到現(xiàn)在他們才意識到奇天烈齋原來是可以轟動世界的偉大祖先。
商鋪街的“主力”八百八依舊如往常一樣營業(yè)到很晚,吃完哈密瓜的大猩猩異常有活力,吃過飯后又大聲吆喝。見時間不早,雨水也開始猛烈拍打屋檐了,小百合就脫下繡有巨大的“八”字的蔬菜店日式圍裙,喊話:“阿熏呀,時候不早了,該打烊了!”
“媽媽,你在說什么?我可是蔬菜店的第二代,怎么可能對那些新鮮的蔬菜不負責任呢?”大猩猩用堅定的眼神看著小百合,“我說老婆,讓阿熏去干吧,男人就該這樣!”熊八倒在鋪在和室的飯桌上醉醺醺地講,左手還握著清酒瓶。
“你喝這么多,真叫人受不了!”小百合立馬脫下拖鞋奔向屋里,訓斥了熊八一頓。“要怪就怪高爾夫吧,那個混蛋!”小百合捏住熊八的耳朵插了一句:“你說的是什么話嘛?!?p> 那條還算寬闊些的街道今天走來走去的人并不多,終于一個紅雨傘停了下來,“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什么……”打雨傘的人是個可愛的女孩子,按照大猩猩心的想法她簡直比妙子還有魅力,無論是纖細的手指還是身材都不錯。
她輕聲說道:“請問你了解木手英一嗎?”大猩猩驚嘆不已,但還是說了些奇天烈的事情,不過還是刻意回避了大百科和祖先的話題。問完后,菲奧娜回眸一笑就無影無蹤地消失在雨水的沖刷聲中?!澳桥⒄婵蓯壅O?!贝笮尚深D時愣住了,直到被雨水澆成落湯雞。
翌日倒是驕陽似火,路上分布著大大小小的水洼。木手家的信箱里除了送報生送的報紙,還有一樣東西……
美智子緩慢爬上樓梯疑惑喊道:“英一,有你的信。但是真的好奇怪……”
“怎么說?”
“郵差先生竟然向我要郵費?!?p> “那就是沒貼郵戳嘛?!逼嫣炝译[約回憶起過去有一次這樣的事,那是神經(jīng)大條的大猩猩犯下的眾多錯誤之一。然后,奇天烈毫不猶豫當面裁開信封……
這時,游輪還是??吭诟劭谝粍硬粍樱熬S亞利!你是不是沒睡醒呀,親手送到信箱就行了!”一凡憤怒地對菲奧娜大喊。
“你沒事先聲明它沒有郵戳,我就偷偷送到郵局了,那你這分明是把我當跑腿小妹呀?!狈茒W娜反駁道。
“寄個挑戰(zhàn)書都要對手掏錢,傳出去會毀了我們集團的名聲?!币环埠鋈徽f不下去了——“不可能,我昨天才認識她,我們怎么可能會彼此這么熟悉。算了,這些年奇怪的事情遇多了?!币环惨贿呁O聛硇蕾p墻壁上掛的趙輝的水墨畫,一邊思考如何應對與菲奧娜的棘手約定。
菲奧娜又反復問:“那個,為什么你一定要來日本?”
我(菲)此時注視著桌上相框,因為它與周圍的中式豪華格格不入,薄薄的玻璃下是十一個穿著球衣的東方孩子,他們勾肩搭背的照片,其中有一個孩子的臉頰上貼著創(chuàng)可貼,那個人就是站在那邊的一凡吧。我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過他應該有自己的苦衷。
我只好作罷:“算了,我不問了。Buonafortuna.(祝你好運)”我隱約感覺我很希望一凡再次贏得這次比賽,可是我才剛認識他,怎么會?
就在這時,一凡的口袋里振動著,那是手機鈴聲。“什么?趙叔?”屏幕里顯示的來電人是“趙叔”。
“喂,趙叔,你不是去買零件了嗎?”
“少爺,我遇到了龐大的集會隊伍,擋住了我回程的路啊?!壁w輝支支吾吾地說道。
“那么,究竟是什么集會?”
“我不太懂日語,但是大條幅上的漢字寫著'武藏山'的漢字。”
“那,請直接去我們在四丁目的臨時住處,我也是時候離開這艘船了?!币环舱f完便準備收拾行裝,臨走前還特地帶走了相框。
他對菲奧娜說:“話說安東尼,你住在東京的哪里?”可菲奧娜又不見了,就像之前那次一樣?!霸趺从植淮蛘泻艟妥吡耍空媸莻€沒禮貌的家伙!”然后,一凡猛地擰開艙門,走向樓梯口。
樓梯下一層的幾個西服壯漢異口同聲說:“少爺,我們送你!”
一凡用一口純正的上海話不愉快地應答:“勿用了,東京的路吾曉得的很。這時候該搭電車了?!睅讉€保鏢一下子安靜了,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在電車里一凡再次目睹了沿途風景,眼前的樓幾乎都是矮胖的造型,這與中國的摩天大樓大相徑庭,樓與樓連成一片,就像綿延不絕的山脈,參差不齊,給人以窒息的感覺。遠處的紅色鐵塔就是聞名遐邇東京鐵塔,另一邊那璀璨的藍色高峰便是全日本最高建筑天空樹了,感覺就是這兩座塔撐起了東京的半邊天。
由于東京路段極其復雜,下了電車后的一凡只能不斷低頭看手機里的谷歌地圖?!拔铱纯此亩∧渴窃冢课餍袃晒锖笞蠊铡瓫]有共享單車還真不方便!”
一路上經(jīng)過了許多不同的商鋪。花店、酒館、咖啡店、魚店、蔬菜店層出不窮,一切就像十字路口的紅綠燈那樣都井然有序?!白咧?,木手!”一凡順便掏出一打千元鈔票在巷角的五金店買了輛二手山地自行車,還依稀記得店員好像是個大學生,胸口的名牌寫著“刈野”,一凡向他鞠了一躬寒暄后就繼續(xù)出發(fā)了,他對這種代步工具還算滿意吧。
“喂,刈野!”五金店老板說道,“你是不是少找了顧客一千元。”
“唉?等一下……”勉三舔了一口嘴唇,繃緊神經(jīng)數(shù)著手里的錢?!笆?,一共一萬兩千元?!?p> “你這傻瓜,那輛車是一萬一!”
“萬分抱歉!”勉三立即低頭認錯,反復以45度角鞠躬?!斑@是我刈野勉三人生中的一大敗筆呀!”勉三恐懼地想象了一下自己再次被解雇的場景,老板命令必須歸還那一千元,否則勉三就只有走人的命運了。勉三心里忐忑不安:“不好了,怎么辦啊?”
“對了,找奇天烈?guī)兔托辛耍 ?p> 撥打過店里的座機電話后,勉三被罰清理店內(nèi)衛(wèi)生,而奇天烈果然很守時,在正午時分趕到了僅僅是靠口頭描述的須羽五金行。
“真虧你能找到這兒!”勉三笑呵呵地迎接奇天烈,“真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p> “哪里的話,而且我以前也經(jīng)常光顧這家零件具全的店?!?p> 奇天烈轉(zhuǎn)向坐在轉(zhuǎn)椅上的老板,他瘦得結(jié)實,頭發(fā)稀疏,從不蓄胡子但從稍微偏長的臉上的皺紋看,已經(jīng)七八十歲了?!袄蠣敔敽??!逼嫣炝伊⒓炊Y貌問好。
老板披上休閑裝戴上貝雷帽離開了店面:“呀,是表野町的小發(fā)明家啊,那就拜托你了……我先去拜訪我孫子?!彼膽B(tài)度一下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爽快地不予干涉。
“勉三哥,店里的音樂是?”奇天烈雖然不太懂音樂,不過知道這輕快的樂曲并不是流行樂。
“哈哈,你可能不知道,這是當紅歌手星野堇小姐剛出道的歌曲之一。我像你這么大時可是很喜歡她呢,那時她就是全國小學生的偶像?!?p> 奇天烈不太關注電視,但還是知道星野堇這位一線明星的。“我把大百科里的發(fā)明全部被縮小裝到這個工具箱里了。”奇天烈捧起碩大的箱子說。
輸入密碼后就會發(fā)現(xiàn)各式各樣的新奇東西被填至密密麻麻的小格里,左起是唐具利武士、潛地球、龜甲船、隱形蓑衣、仙境水甚至還有大名鼎鼎的時光機。隨機拿出位于右側(cè)的新回古鏡?!耙⌒模晃以O定為出箱即恢復原有大小?!?p> 新回古鏡通俗的講就是時光相機,可以精準的拍攝過去的場景。“勉三哥,你是在這里將自行車交給他的嗎?”
“對。我沒見過那孩子,應該不是這附近的人才對?!?p> 奇天烈早就將它改造成數(shù)碼相機,然后按下快門。“是這孩子嗎?”于是,奇天烈將畫面轉(zhuǎn)向勉三的視線內(nèi)。果然一個素不相識的少年出現(xiàn)在屏幕上。
“就是他?!?p> “很好,你記得他去了哪里嗎?“
“沿著這條商業(yè)街然后左拐吧?!?p> “一起去找吧?!?p> “不,我還得看店,麻煩你了,將這一千元轉(zhuǎn)給他,過后我會請你吃冰淇淋的。”說著勉三拿起竹籃里的皺巴巴的一千元交給奇天烈。
跑了一會兒奇天烈就開始氣喘吁吁,后悔自己的運動神經(jīng)絲毫沒有提高。不行,必須用那個……奇天烈立即從工具箱里拿起改造型【天狗草鞋】,“這個被我改造成鞋板了,只需用絲帶綁緊即可使用?!?p> 一道藍光閃過,路人無不驚嘆,目光盯得死死的?!澳禽v自行車是怎么回事?”奇天烈沿人行道按S形曲線前進,生怕撞到人,一般的汽車的速度根本無法相與媲美。然而,這輛自行車卻不同。它風馳電掣仿佛是輛哈雷摩托,不應該說是貼地面飛行的飛機比較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