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刀子就那么插在何墨腹部,周圍血慢慢流了出來,何墨額頭上已經(jīng)浮現(xiàn)一層層的汗,為了防住嚇到小女人,語氣輕松道:“我沒事,別擔(dān)心?!?p> 仔細(xì)聽的話聲音中帶著幾分隱忍和虛弱。
當(dāng)我跑到何墨跟前看到那把插在腹部刀子,瞪大了眼睛,一種恐懼和內(nèi)疚感頓時浮上心頭。
“何墨,我……,”
如果不是自己聽信傭人的話,出來的話何墨也不會受傷。
原本那個男人是要殺我的,自己卻連累了何墨。
何墨虛弱的笑了笑,“別驚動旁人,你去開車?!?p> “那你先在這等我,別亂動,”我立馬跑進(jìn)去拿車鑰匙。
生日的時候爸爸送我一輛車,自己也沒有開過,所以一直放在車庫里。
何墨盯著小女人離去的背影,雙眸劃過一抹異色,其實他可以躲過那個男人的刀,可是他不想躲,因為這樣才能使小女人內(nèi)疚心疼他。
他正愁找不到什么接近小女人的理由,剛好這個陌生男人的出現(xiàn)給了他一個機會。
可怕么?
他并不覺得可怕,他只是用自己的身體來賭小女人的那顆心。
同時,他可以借傷住進(jìn)水月園,這樣可以跟小女人更近一點,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
某女惹上何墨這只腹黑的大灰狼這輩子想逃也逃不了。
我一路狂奔到房間取到車鑰匙,途中遇上好幾個人我都沒有什么心情去理會,何墨還在等著我呢!
凌天琪從自家女兒進(jìn)來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然后又看到女兒火急燎燎的跑了出去。
難道出什么事了?
凌天琪蹙起了眉,跟旁邊的幾個朋友打了聲招呼,抬步往外面走去。
當(dāng)他走到外面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女兒扶著何墨上車的身影,他眼神暗了下來,快步走了過去。
“瀟兒,”凌天琪低呼道。
聽到爸爸的聲音,我扶著何墨的身子一頓,“爸爸,你怎么出來了,顯然對爸爸這會出現(xiàn)在這很意外?!?p> 凌天琪走近也看清了一切,眉頭緊皺了起來,看向自家女兒,“瀟兒,何總這是怎么了?”語氣中有幾分凝重。
我這會可沒時間跟爸爸解釋那么多,“爸爸,來不及了,回來在跟你說,”直接扶著何墨上車。
“等等,”何墨突然出聲道,抬眸看向凌天琪,“凌總,那邊那個男人差點傷了瀟瀟,”后面的他沒有說,大家都是聰明人,后面的不用想也能猜到。
經(jīng)過何墨這一提醒,凌天琪才發(fā)現(xiàn)草叢那邊躺著一個男人,他全身充滿煞氣的走向男人。
看到何墨并且剛才何墨說的話,就能聯(lián)想到一切,如果不是何墨他簡直想都不敢想。
自從拿到駕照后自己也沒開過車,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看到何墨更加蒼白的臉,我簡直冷靜不下來。
看到刀子插得那么深,雙眸里全是心疼,何墨肯定很疼,只恨自己不會醫(yī)術(shù),不然也不用這么長時間。
爸爸跟媽媽身體很好,家里也沒有家庭醫(yī)生。
想到此,雙眸一閃。
對了!
我可以去自己去學(xué)醫(yī),起碼簡單的包扎縫合傷口要會。
何墨完全不知道因為自己受傷的事,小女人便決定去學(xué)醫(yī),如果知道的話指不定多開心呢!
眼前有些恍惚,不過何墨還是強撐著。
何墨半合著眼,傷口似乎有些疼,他抬眸看向小女人,嘴角微勾,小女人果然是心疼他的。
他不介意讓小女人在心疼他一點,何墨腹黑的想道。
“瀟瀟,我沒事,你別急開慢一點,”何墨虛弱道,說完又低咳了一聲。
果不其然,
“什么沒事,你看你都流了那么多血了,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這樣,”說著眼淚突然流了下來,我也沒有去擦,就讓它去流。
何墨這會有些無措了,他只是想讓小女人心疼他,可沒想到自己把小女人惹哭了。
“瀟瀟,別哭,你一哭我這心疼,”何墨聲音有些沙啞,費力的抬手去擦掉小女人臉上的淚水。
“你別動!”察覺到何墨的動作,我低吼了一聲,顯然語氣有些不好。
這人是不是不想要命了,都傷的那么嚴(yán)重了,還動什么動。
車子終于抵達(dá)了醫(yī)院,
何墨終于放下了心,昏迷了過去。
他一直都在強撐,他怕自己如果在路上昏迷過去,小女人肯定會害怕。
救護(hù)隊已經(jīng)在外面侯著了。
何墨被擔(dān)架車推走了,我緊緊的跟在后面。
“家屬請留步,”一護(hù)士攔在我面前,“哐”的一聲,搶救室的門被重重的關(guān)上。
我站在外面徒步走來走去,心里亂成一團(tuán)麻,只希望何墨好好的,不然我一定會內(nèi)疚一輩子。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爸爸打來的。
“喂,爸爸!”我聲音帶了些哭腔,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瀟瀟,何墨怎么樣了?”電話那頭傳來凌天琪擔(dān)憂的聲音。
“他剛才被推進(jìn)了手術(shù)室,你說他會沒事吧?會沒事吧?爸爸,”我想要急迫的聽到爸爸的回答。
凌天琪安慰道:“肯定沒事,你要相信何墨,等爸爸處理完這邊的事就來醫(yī)院陪你一起等著?!?p> 對方怎么說都救了他女兒。
想到什么,我開口道:“對了爸,來的時候因為著急闖了好幾次紅燈……?!?p> “行,這件事交給爸爸處理。”
跟爸爸聊了幾句,很明顯我的情緒好了很多,爸爸說的很對,何墨肯定會沒事的,我走到旁邊的椅子旁坐了下來,靜靜地等何墨從手術(shù)室里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術(shù)室的燈終于滅了,門打開了,我立馬站起來走了過去,“醫(yī)生他怎么樣了?”
男醫(yī)生道:“病人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幸好沒有傷在重要的部位,只是傷口有些深再加上有些失血過多恐怕一時半會醒不過來?!?p> 我提起的心立馬放了下去,只要何墨沒事就好。
男醫(yī)生公事公辦,說完就已經(jīng)離開了,
“家屬請到那邊去繳費,”一護(hù)士說道。
我去繳了費就去病房看何墨。
我走到病床前,一直盯著何墨的臉,雙眸閃過劃過一絲復(fù)雜。
何墨這次又為什么救我?我都已經(jīng)跟他分手了,也跟他說的很清楚了。
這次,我又該怎么辦?
我垂下了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
我抬起了頭,眼里閃過一抹堅定,不管何墨為什么原因救我,可是他救了我這是個不爭的事實。
那我就照顧他一直等他痊愈就好了。
這么一想我心里輕松了起來,只是心底有幾分說不清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