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府的五公子被人打了!
打人者為紅眼赤發(fā)的少年,與五公子扭打在一起,地點在東京府淺草、人來人往的白水街。
出于五公子的身份的緣故,現(xiàn)場一度很混亂。有吶喊助威者、有幸災(zāi)樂禍者、有趁亂下黑拳毆打五公子者……總之,當圍觀群眾意識到五公子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時候,這才想起來報警。
而出警人員聽說要處理的民事案件是『大將軍府的五公子當街被人毆打』此事,于是出警速度尤其尤其的慢。如果不是因為法律法規(guī),這位出警警官甚至想要叫上殯儀館的人同行。
『嘛,死了的話就再好不過了?!?p> 滬目警官是這樣想的,然后將紅眼赤發(fā)的少年與不成人形的五公子,帶回警局錄取口供去了。
“將這丫的扣幾天再放,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p> 滬目警官看了眼五公子,像這樣對下面的警員下達了指示。只是口諭,沒有實證,也因此沒辦法讓大將軍抓住把柄追責。
而實際上,大將軍要是知道滬目警官居然把自己的五兒子羈押在警局的話!!怕是高興得會送上幾面錦旗,乞求滬目警官再多關(guān)幾天。
然后,滬目警官退居后場,由年輕的警員去審問取證。退場前,乎目警官把『如何將那位紅發(fā)少年無罪釋放』的難題拋出來,用以磨煉年輕人。
是的,努力思考如何將打人者無罪釋放。
五公子作惡多端,警局非常提倡且包庇這種『行俠仗義懲奸除惡』的行為。
“咳咳,帶證人!”
警員說道。
于是,詳細經(jīng)過是如下這樣,其證詞由目擊證人橘子小姐提供:
“某行俠仗義的少年在路經(jīng)白水街時,因無法忍受『美麗的女士身受惡霸凌辱』如此的罪惡行徑發(fā)生在眼前,于是以『命運使我與正義邂逅』的名義,一拳將那不知所謂的惡霸打翻在街頭!哇??!”
然而,有稍微理智點的店鋪老板則作出了相對公正可靠的證詞:
“啊,那兩個人?。俊?,怎么說呢應(yīng)該是互毆吧?但是明顯那位少俠的身體素質(zhì)要好許多,所以五公子就只有挨揍咯……嘛,年輕人,你們做警察的,一定身體素質(zhì)非常好吧?最近天氣潮濕,會不會感覺關(guān)節(jié)會疼?。俊?p> “呃,我的身體很好,不勞牽掛,您可以下去了??瓤?,帶下一個??!”
然后,帶了許多目擊證人都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也終于輪到提審當事人炭治郎了。
他有些迷糊自己為什么會被帶來警局,但是面前身穿制服的男人問什么,炭治郎心想自己如實回答就好了:
“那個家伙啊,我本來是很想打他的,但是打架斗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是錯誤的行為,我肯定不能這樣做?!?p> “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做的。實際上我只是舉起了拳頭想打下去,但是就在我猶豫的時候,突然,他就已經(jīng)被打黑拳的暗傷了?!?p> “這什么意思啊,打黑拳的?”
“是啊。他似乎挺討人厭的,發(fā)出『啊』的慘叫聲后反倒激起了周圍人的興奮,圍觀群眾一擁而上,反倒將我擠開了……說起來,他沒什么事情吧?雖然這個人很討厭,但是聽見『啊啊啊』的慘叫聲,我是有過想要保護他的心的?!?p> “可是,你似乎并沒有這樣做?!?p> “是的,警員先生。我要保護他就免不了需要使用暴力的行為,我說過了,打架無論如何都是不對的?!?p> “行吧,我都記下來了。帶下個當事人上來。”
名叫『杜克第五書』的男人,是被兩個警員用擔架抬進審訊室的。進門的時候第五書的腳在門框上磕了下,疼得“嗷嗷嗷”的亂叫。
“好了,言歸正傳,五公子,我們需要你的證詞以追責民事責任?!?p> “嗚嗚??!哇,嗚嗚,嗷嗷嗷嗷??!”
第五書嘴巴被繃帶堵的嚴嚴實實,完全喪失了語言能力,于是手舞足蹈比劃著事情的經(jīng)過。
“好的,五公子我明白了,感謝您的證詞。來人,將五公子帶下去!動作輕點,五公子受不了折騰?!?p> 審訊警員憋著笑意,讓手腳不利索的兩名警員抬著擔架、再次發(fā)出“哐”的撞擊聲響后,把面如死灰的五公子帶離了審訊室。
“好了,帶最后的目擊證人進來?!?p> 于是,由滬目警官換上便衣、戴著假發(fā)假胡子和平面眼鏡、杵著拐杖彎腰駝背,蹣跚走進了審訊室。
并且,做出了如下黑白顛倒的證詞:
“哦,那兩個后生啊……呵呵呵,是那個黑發(fā)小子先動的手。哎呦,那家伙邊動手邊叫喚『我頭頂上有人』,于是大家都嚇壞了,不敢還手?!?p> “那他身上的傷勢呢?老人家,您的證詞在這里說不過去?!?p> “哎呦,那可不是他自己摔傷的嗎?打人的時候腳底下打滑,一拳給打自己臉上去了,然后就摔成了這個樣子。”
“嗯,非常有道理,看來責任方全在五公子身上……好了,感謝您的配合,我們可以結(jié)案了。來人,準備間干凈的牢房,不要怠慢了五公子?。 ?p> 然后,就是這樣在多方勢力暗箱操作下,大將軍府五公子、杜克第五書,就被羈押了淺草警局里面,不見天日。至于羈留時間嘛,以大將軍送的錦旗數(shù)量為準。
炭治郎也在『警方的慰問和道歉』之中無罪釋放,算是個拋開五公子以外、皆大歡喜的結(jié)局。
剛剛出來,陽光落下來,炭治郎就看見了站在警局外面的姬兒。孤身一人,炭治郎心想仍然和昨夜相似,被自己看不見的侍衛(wèi)守護著的吧。
“姬兒……抱歉,炭治郎身為公主殿下的獵鬼人,讓您操心了。”
炭治郎目前認為自己能從警局出來,是公主殿下發(fā)揮其能量的緣故,于是如此道謝。
“聽說你打了人,對方是個逮著人就求婚的混賬東西?”
“誒?我嗎?似乎,也算是吧??”
“哼,那炭治郎先生你可知道,那個混賬東西是姬兒的未婚夫!”
“誒??!”
姬兒的目光仿佛要吃人,狠狠瞪了眼從警局中出來,為『行俠仗義的少俠』炭治郎送行的滬目警官,惡狠狠說道:
“滬目叔叔,我那不成器的未婚夫在里面勞煩叔叔照顧了……唔,姬兒記得兩個月后有次廟會,所以姬兒想要次完美的廟會回憶,叔叔懂得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