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間會議依舊進行。
首先,由鬼殺隊當主解決之前,由蝴蝶忍、富岡義勇在淺草遭遇無慘此事。這決定了與鬼舞辻決戰(zhàn)開啟的時間,非常重要。
“忍,鬼舞辻身上的毒有多久的期限?”
“兩年8個月19天,也就是從現(xiàn)在開始后的992天以內(nèi)都有效用?!?p> 蝴蝶忍微笑著,給出一個確定的精確答案。單看數(shù)據(jù)的話,那么是非常具有信服力的答案。
“忍,有計算了意外情況發(fā)生的揮散期嗎?”
“那大概在30%左右?!?p> 蝴蝶忍伸出兩根手指,確定答道:“也就是說,只要選擇在兩年以內(nèi)開啟決戰(zhàn)的話,那么鬼舞辻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這個毒藥的。”
“嗯,這樣很好。那么在這兩年期限以內(nèi),列為繼續(xù)精進自己的實力,同時也不要忘記提攜晚輩,畢竟兩年時間能誕生太多奇跡了。”
產(chǎn)屋敷耀哉說完后,看向了姬兒:“關于『食人窟』的信息,還需要姬兒你來傳遞給大家。這也是接下來兩年內(nèi),我們鬼殺隊立志清理的目標?!?p> “是,耀哉先生。”
姬兒想了想,從板橋市開始,將故事緩緩敘述出來。
“在板橋將軍府我得知,大概是在400年前,由上弦血叁開始在東京府淺草布局,意圖制造出『食人鬼的樂園』這樣的事情?!?p> 伊黑小芭內(nèi)怔了怔,想起來不太友好的記憶:“食人鬼的樂園?”
“沒錯。伊黑先生,從姬兒在板橋市與淺草發(fā)現(xiàn)的地下洞穴來看,這個『樂園』指的是將所有人都運送到地下世界,讓所有人生活在沒有陽光的世界,任由那些丑陋的家伙宰割?!?p> “那、那豈不是!”
“沒錯,暗無天日。人類在其中繁衍、生活、被殺死、吃掉、沒有未來,成為他們養(yǎng)殖的牲口而存活?!?p> “那可真是可怕的世界?!?p> 產(chǎn)屋敷耀哉看了眼姬兒,又看向了身邊的四公子,杜克磨四木。這位是大將軍的親生兒子、左膀右臂,身為淺草的大名,應該知道更多的消息。
四公子稍微點頭,將自己這些天的調(diào)查也婉轉道出來:“姬兒妹妹調(diào)查過菲承親王,我們則調(diào)查了摩棘山商會。后面經(jīng)過明察暗訪的信息總和,總算是得到了在淺草范圍內(nèi),那位挖掘出巨大地下洞窟的幕后指使,關于那個人的零星線索。”
姬兒忽然舉手,表示有疑問。
磨四木怔了怔,想到對方是自己的弟妹,于是微笑說道:“姬兒妹妹有什么疑問嗎?”
“有,誰是你妹妹?”
“誒?你與我的五弟有婚約,以后嫁給……”
“誰要嫁給他了?告訴你,我要悔婚,誰都攔不住?!?p> 磨四木怔了怔,沒想到對方的性格果然和中央?yún)^(qū)的傳聞那般同樣惡劣,居然在柱間會議這樣嚴肅的場合說這樣的事情。
不過考慮到對方的確才14歲的年齡,肩膀上卻挑起了整個東京府的重量,磨四木也表示理解。
于是微笑道:“好,這件事情我會幫助公主殿下和父親提起。至于能否成功,就不是我能做主的。”
姬兒點了點頭,語氣稍微緩和:“你繼續(xù)說吧,雖然我也懶得聽就是了?!?p> “好的?!?p> 磨四木想了想說到哪了,被這樣一打岔差點忘記了。
下面,蝴蝶忍看見磨四木似乎是忘詞的模樣,于是也恬靜笑著,溫柔提問:“請問,先前四公子所言的『零星線索』是指的什么呢?”
“哦,那是『貧民窟』的存在?!?p> “貧民窟?”
“對。之前我們依靠本能反應開始排查生活在淺草市的大名權貴,可是后面當我們一無所獲時,開始轉換視角思考『我是鬼會隱藏在何處』這樣的事情。于是,我們的目光聚集到貧民窟,并且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答案。”
“答案?”
“沒錯,我們在貧民窟發(fā)現(xiàn)了『萬世極樂教』的傳教痕跡。那是個邪教,目前雖然不知道教祖是誰,但可以知道的是,在暗中挖掘出巨大地下工程的是他們、往地下世界輸送活人的也是他們,這些是不折不扣的邪教徒?!?p> 煉獄杏壽郎拍了拍拳頭:“也就是說,依靠『信念』代替金錢去奴役那些底層人民嗎?不得不說,這真是個好辦法。”
宇髄天元也點頭:“的確,華麗到我喜歡的程度。想想許多年,這些家伙當中都已經(jīng)沒有現(xiàn)身這樣具備智慧的家伙了,再想想時隔不久,我就將以更華麗的方式將此人的腦袋砍下,我就更高興了?!?p> 『宇髄先生好棒,還是一如既往的華麗?!?p> 蜜璃的眼眸亮了亮,這讓身邊發(fā)覺此事的伊黑小芭內(nèi)稍微呆鈍,不知所措。
“咳咳,孩子們?!?p> 產(chǎn)屋敷耀哉微笑著,指示大家暫且停下閑聊,后面還有消息。
不過富岡義勇反應遲半拍,開口說道:“也就是說,我們只要將生存在淺草內(nèi)的異教徒都收拾干凈,就能解除那些人生活過的苦難了嗎?”
“不是這樣的呢,富岡先生?!?p> 姬兒平靜、不帶感情的回答:“關于食人窟的事情只是有了新的調(diào)查方向,苦難是無法解除的。那些子民犧牲了,他們生不如死,但是這是無法改變的現(xiàn)實。我們做的,只是在避免新的悲哀發(fā)生而已?!?p> “是嗎?”
富岡義勇呆了呆,意志有些消沉。
“……都怪我,此前我在淺草遭遇上弦血月的時候,沒能將那個家伙捕獲?;蛟S,那個家伙就是幕后的主使吧?解決了他,就不會有這么多悲傷了吧?”
“誒?還有這樣的事情嗎?”
“是的。那是發(fā)生在,我調(diào)查殺生刀的事情從齋藤家離開后,遭遇了血鬼術的襲擊。那是種領域力量,使我的時間突然短暫停止,而當我清醒過來時在腹部已經(jīng)裂開了巨大的傷口,一個遠遠的人影站在我的視野邊緣?!?p> “有看見面部嗎?”
“沒有?!?p> 富岡義勇?lián)u頭,顯得非常懊悔:“那個家伙的血鬼術體系與我們之前記錄的十二鬼月都不相似,并且擁有獨自重傷我的實力,就必定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p> “也就是說,可以肯定,那個人是從來沒有在人前現(xiàn)身過的十二血月了。不過還真是奇怪,富岡先生,那個家伙既然已經(jīng)選擇出手,為什么沒有當時將你殺死?”
姬兒懷著遲疑的目光看向富岡義勇,看向這位在鬼殺隊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水柱。
姬兒不相信任何人,鬼殺隊的柱也不相信。她懷疑任何人,就像此刻懷疑富岡義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