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最終以白芷終究撐不住困意倒在陳皮的肩膀上睡著結(jié)束。
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白芷正處在一個裝飾雖然簡單但好歹比之前那間屋子好一點(diǎn)的屋子里。四處打量著房間,對住哪沒多大要求的白芷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覺得這個陳皮還不是無可救藥。
肚子餓了,捂著肚子走出房間,迎面就撞上一個人,那人鐵定是個男的,胸撞上去硬邦邦的一點(diǎn)都不軟。被撞的頭痛的白芷抬起頭想罵一通的結(jié)果就看見陳皮。只能暗自覺得倒霉,一大早就碰見他。
心里這么想,臉上卻堆起假笑:“早啊,睡得怎么樣?”
陳皮看著她假笑的臉,冷道:“別笑了,丑,我?guī)煾到心銕氵^去?!?p> 啊,哦。白芷迅速的跟上。陳皮這個人從小就是野性子,步子總是邁的很大,可白芷也能跟的上他,兩人并肩走著,陽光灑在他們的肩上就好像是一對一般。
不僅過路的下人這么想,就連坐在飯桌上等他們的二爺夫婦兩也這么認(rèn)為??粗麄儍蓚€逆著光并肩前行,就好像只要他們在一起什么苦難都可以輕松渡過一般。而以后成親后的白芷和陳皮默契的管理自己的盤口,不管再大的風(fēng)浪也能夠輕松擺平正好印證了他們現(xiàn)在的想法。
不過現(xiàn)在,二爺黑線,丫頭好笑的看著兩個大小孩為了爭個座位而打鬧著。不過最終還是白芷勝利了,成功坐到了丫頭身邊。勝利者白芷朝失敗者陳皮投去一個挑釁的目光。而陳皮也不甘示弱的瞪著她。
這可讓原本一向安安靜靜吃飯的二爺家的飯桌熱鬧起來。丫頭一向隨和,把兩人當(dāng)做孩子一樣看待。這個白芷相處不久不清楚,可這陳皮,二月紅詫異的看著他平常紈绔不堪的徒弟,現(xiàn)在竟然沒有對這個小姑娘擺冷臉。現(xiàn)在這個場景似乎還給他一種打情罵俏的錯覺?
甩開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開口道:“既然人到齊了,我們就開飯吧。”說完就首先動起了筷子。
一頓飯眾人是吃的鴉雀無聲啊,二爺是因?yàn)閺男〉慕甜B(yǎng),丫頭本就柔弱也是細(xì)嚼慢咽。而陳皮和白芷可就不一樣了,一個是隨性慣了的,另一個因家里寵著,即使是那時在吳邪家也因吳家人的性子飯桌上也是說話打鬧的。乍一這樣,可是令白芷十分的難受,不過身在別人家也知道該怎么做。
好不容易吃完了早飯,正準(zhǔn)備去外面看看民國時期到底是什么樣子的白芷忽然就被二月紅叫住了。
“白姑娘,暫且坐下等一會兒?!?p> “哦,好?!鄙点躲兜淖诘首由系戎恢朗侨耸俏?。
等了半天,等的白芷都快要睡著的時候,迷迷糊糊就聽見府中的管家說什么佛爺他們來了。嗯,什么佛爺,如來佛祖來了我也不想管。別打擾我睡覺。嗯!佛爺,張啟山!
一下子驚醒,一睜眼就看見面前一身軍裝的男人,眉宇間幾乎是和小哥一樣的剛毅冷硬,不過小哥比他多了一分淡然。來的人不止張啟山一人,旁邊還有一個同穿軍裝面容較為柔和一些的張副官,還有一位算命先生打扮的人,估計就是八爺了。
“佛爺,八爺,這就是白芷白姑娘,也是她勸的我?!倍敶蛑泻艚榻B白芷。
張啟山順著二月紅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到一個瘦瘦小小面容嬌俏可愛的普通姑娘,如果說哪里不普通的話,那就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他竟然看不懂她在想些什么。不過能勸的二爺和他下礦估計不是敵人。
這般想著,面上扯起一抹笑:“白姑娘可真是深謀遠(yuǎn)慮,巾幗不讓須眉之輩?!边@完全是一番夸贊,他可沒見識過她的實(shí)力怎么就說她巾幗了。
想是這么想,可伸手不打笑臉人,回敬一禮:“謬贊了,佛爺,這只是我自己因?yàn)橐恍┩碌母锌T了,我主要目的仍舊是救夫人,想必二爺爺跟您說清楚了,他和您們下礦,您幫助我們?nèi)』芈够畈荨!?p> 一旁的齊鐵嘴看了半天,插過來道:“唉,這位白姑娘,你說這鹿活草能救夫人的病可當(dāng)真?”
看著一臉無害的齊鐵嘴,雖然知道他雖沒有武功但此人心思通透,不過白芷也喜歡這種人,面容也不再這么嚴(yán)肅:“當(dāng)真,比珍珠都真?!?p> “啊,哈哈,白姑娘你可真有意思。我齊鐵嘴跟你有緣,這樣我給你算一卦,你想算什么?”齊鐵嘴拿出自己的吃飯的家伙什詢問道。
白芷好奇的看著稀奇古怪的各種東西,笑道:“行啊,都說齊八爺神算,這還免費(fèi)給我算,又不是傻子。這樣吧,不如算算姻緣如何?”
“姻緣?好,小姑娘是不是都想知道這個。我來算算?!闭f完掐指一算。抬頭看看白芷,皺眉又算了一下,似是不確定一般,一直在皺眉。嘴里直嘀咕著不對。
“什么不對,我不會沒姻緣吧?”白芷開玩笑道。
齊鐵嘴擺擺手:“不是不是,這我算出來的是,你這姻緣已經(jīng)遇見了呀,而且那人早已經(jīng)年少就喜歡上你了。我是奇怪你怎么還要算姻緣呢?!辈挥杉恿艘痪洌骸澳悴粫t鈍到?jīng)]發(fā)現(xiàn)人家的心意吧?!?p> 白芷沒理他,她正在處于當(dāng)機(jī)中。不過白芷隨性慣了,想了一會沒想明白也就不想了。是她的終究是她的跑不了,不是她的她也強(qiáng)求不來?,F(xiàn)在還是夫人的病重要。
“算了,談?wù)?,現(xiàn)在咱們,兵分兩路,佛爺你們幾個去礦山探一探,我呢就陪夫人做做調(diào)養(yǎng)。估計你們回來不久就得為去新月飯店準(zhǔn)備了。好了,一步一步來。佛爺你們覺得怎么樣?”
張啟山看著這個把事情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井井有條的小姑娘。更是加深了對于這個小姑娘決不能交惡的心。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贊同。丫頭雖然擔(dān)心不過仍舊是同意了。
心早就飛出去的白芷迫不及待的拉著丫頭出了門,身后緊緊跟著桃花和陳皮。
一路上有好多白芷沒見過的稀罕事物,一路這摸摸那摸摸感興趣的不得了,也許是她快樂的情緒感染了丫頭,丫頭也不再愁苦著一張臉,面上有了紅暈,有了人氣。
走了半天,走到一家出租的屋子,還沒看過這里的屋子是怎么出租的白芷,興沖沖的拉著丫頭就跑進(jìn)去,速度快的桃花和陳皮趕都趕不上。可奇的是這一下午即使丫頭被拉著滿城跑也沒有咳嗽過一聲,精神頭反而比以前臥床時還要好。
這間出租的屋子以前是一個醫(yī)館,前面是治病看病抓藥的地方,而后面就是一個小院子,可以住人。這布置可是把白芷搞得心動不已,眼珠一轉(zhuǎn),心生一計。決定恢復(fù)她的老本行,給人治病,嘿嘿,總得賺錢的嘛,要不然怎么活。
于是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從系統(tǒng)空間里取出一對羊脂白玉的手鐲。這個手鐲還是吳邪奶奶送的,那時身為她的兒媳才收的,可現(xiàn)在也沒用了,不如就讓它們發(fā)揮一點(diǎn)價值。
“哎,店家,這家店我要了,我也沒現(xiàn)錢,你看看這對鐲子夠嗎?!卑总魄们么蝾恼乒?。
原本打著瞌睡被驚醒的掌柜一臉不高興,不過看見白芷手中不含一點(diǎn)瑕疵的羊脂白玉的手鐲,關(guān)鍵還是一對兒,真的是喜得一點(diǎn)脾氣也沒有了,直說夠夠夠?!澳闱业鹊任疫@就地契拿過來,簽個字這店就是您的了?!闭f完飛一樣的走了。
陳皮皺眉:“你買店干嘛?”
白芷也懶得回他,只朝他翻了個大白眼,陳皮氣結(jié),也蹲在一邊不理她了。
那掌柜來的很快,好像怕她跑了一樣,很快簽完字畫完押,拿著手里的地契,白芷還是有滿滿滿足感,果然老人常說落葉歸根,落葉歸根,不管在什么地方,總得給自己一個可以容身立根的地方,這樣才能安心。
街也逛的差不多了,幾人又被白芷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帶回去吃飯。被拉著直沖的丫頭真的不知道這小姑娘哪里來的那么多精力,不過她還是很開心能有人陪著,關(guān)鍵是她確實(shí)如白芷所說心情一好精氣神就好,這話說的果然沒錯。就這樣丫頭奠定下了白芷說什么都是對的的道路,這可苦了之后的二爺和陳皮這兩師徒。不管他們哪一方吵架,或單方面冷戰(zhàn)了,另一方也會受牽連。因?yàn)樗麄兿眿D安慰對方去了。為二爺和四爺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