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都市

屯里的手藝人

第三十七章 血咒初試

屯里的手藝人 鐘拾叁 4296 2020-02-22 11:15:19

  看著它不動彈了,我索性也就不跑了,保存下實(shí)力。因為煉氣實(shí)在是太消耗體力了。

  我在兜里掏出抽剩下的半支煙,用起火符點(diǎn)了起來,眼睛寸刻不離地盯著黑影。

  既然現(xiàn)在他不追了,我也反倒是冷靜了下來。想了想,身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法器能對付他,就自嘲的苦笑著。心說,看來今天不是我死,就是我亡啊。這壓根就不是背水一戰(zhàn),而是紅果果地單方面屠殺我。

  “你......你......是,”

  等等,黑影好像說話了。我趕緊往前走了幾步,想要驗證一下,是不是我的幻覺。因為接觸了這么多的黑影怪物,還是頭一次聽見怨靈張嘴說話。

  “你,是菲菲......的朋友么?!焙谟罢f。

  夭壽啦!果然是它在說話!

  我的天,師傅也沒提及過,這怨靈也是可以交流的啊,早溝通的話也許就不用受這么多傷了??磥恚矣斜匾幾胍槐尽蛾P(guān)于怎樣和怨靈交流的實(shí)踐報告》,來傳授給后人。

  “你是誰?為啥要害我朋友?”我小心翼翼的說著,鑒于對之前的黑影我都給起了名字,暫且就叫它“腳丫子怪”吧。

  “我是誰?我.......也不是到我是誰,菲菲待在那個不祥之地,我要帶她離開?!彼f。

  我埋怨的說道:“你可別鬧了,都死球的了,不去往生,還想著救她?你把她的魂都勾走了好嗎?”腳丫子怪又開始哭了起來。

  肩膀的疼痛讓我清醒了不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還在噗噗的往外涌著血。趕緊把短袖脫了下來,纏在上面。

  “那里有危險,我不能讓她在那!”腳丫子怪說話的聲音很渾濁,聽不出是男是女,但是很恐怖。

  雨水,漸漸地消失了,但是天空還是陰沉沉的,指不定什么時候趁我不注意,再次給我搗個亂。

  “不管你是不是出于好意啊,但是人鬼殊途,你唯一能幫到她的,就是趕緊往生去,不僅是為她好,也是為你好?!蔽蚁朐囍谜Z言感化他,但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懂。

  我說完后,他還是沒有表態(tài),只是站在那一動不動的啜泣著。

  一時間,自己也想不到什么有什么辦法對付他,倒不如就這樣休息一下。但是看天色,用不了多久就要暗了下來,心里直犯嘀咕。這怨靈,在晚上的力量可是巨大無比的,要是不趕緊解決它,恐怕我真的沒機(jī)會了。

  “十三!”張玲的聲音在我身后響了起來。

  “怎么樣?”我頭也沒回,直接大聲問到。

  “誒呀媽呀,累死我了,人沒事,送醫(yī)院了。主要是我跑的快,我姨媽巾都快跑飛出來了。”她說。

  突然間,眼前的腳丫子怪開始詭異的扭動了起來,體型也是越來越大,估計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能量也開始驟升??墒翘爝€沒黑,怎么就突然變異了呢?

  我想起張玲說的話,把目光移到了張玲的身上,問道:“你真的來大姨媽啦?”她白了我一眼說我怎么什么都想知道。

  我說:“你啊你,本來都快解決了的,你這帶著月事過來,反而助長了妖魔的力量么。不僅這大姨媽乃屬極陰之物,還有削弱我法力的能力。”

  這丫頭,可真上天派來要我命劫數(shù)?。?p>  張玲有點(diǎn)不好意思的往遠(yuǎn)處跑了跑,還問我這個距離行不行。我搖搖頭說,現(xiàn)在就是你一口氣跑到俄羅斯去,也救不了咱倆了。

  聽我說我已經(jīng)沒有符了,她又屁顛地跑了過來,從兜里掏出了一疊皺巴巴的黃符,說是張楓讓她帶來的。我搖搖頭,說她的大姨媽,已經(jīng)把這些符變成了廢紙了。

  張玲說完對不起,又跑了回去。

  看著我肩膀的傷口還是在流血,地上都已經(jīng)聚集了一小堆了。腦子也有點(diǎn)暈乎乎的,怕是等不到腳丫子怪動手,我就得失血性休克。地上的一小灘血,使我突然想到了之前師傅和江珊都用過的一招。

  血咒。也稱血符箓,想要使用這種符箓,首首先要注意自己的道行是否道家。要是如此,便可發(fā)揮出極大的威力,據(jù)我所知,血咒發(fā)動后,幾乎都是金光的。

  書上有記載,這術(shù)也有個先決條件,就是最好是童子之血。由于我看書的時候,上面的記錄可能會跟現(xiàn)在人的想法有出入。比如,上面說的“童子之血”,究竟是小孩的血,還是像我這樣的處男之血,我一直都有疑惑。

  不過現(xiàn)在,也沒必要考慮這么多了,試一下,怎么也比等死強(qiáng)。

  眼前的腳丫子怪,此時的體型已經(jīng)膨脹了數(shù)倍,不過暫時看起來并不打算攻擊我,這也為我爭取了時間。想著,我把褲子脫了下來,張玲在一邊罵我變態(tài)。我也懶得跟她斗嘴,快速的在褲子上書符。

  煉氣之后書符,基本就可以達(dá)到我,畫符功力的最深境界,沒有失敗過一次。我不作多想,直接就把書好符的褲子丟了過去。常理來說,我應(yīng)該寫一道雷麒麟神符的,卻鬼使神差的寫了一道玄冰符,現(xiàn)在我想改也來不及了。

  可能是這幾天一直都在練這道符吧,不知不覺就寫了出來。

  果然眼前的腳丫子怪不再抽搐了,一對囧囧有神的大眼珠子正打量著我。一時間有點(diǎn)害羞,下意識的護(hù)住自己的三點(diǎn)部位。

  好家伙,這應(yīng)該是我人生中最狼狽的一天了。身上除了襪子內(nèi)褲和鞋子,基本上就沒別的了。

  “張玲,你脫一件衣服給我?!蔽腋谝贿吙礋狒[的張玲說著。

  “不行!要是給你了,我的清白就沒了!一對男女赤身裸體的在小樹林里,想想都丟臉?!睆埩嵩谝贿呧粥止竟镜?,我也懶得吐槽了。

  我在自己的身上,四處尋覓著還有什么東西能畫符??匆娨m子,轉(zhuǎn)念一想,不行,這樣是對神明的大不敬,沒準(zhǔn)還會反噬自己。

  看著手里,我愣住了,對呀,寫手心??!電視上面不都是這么演的么。我也不去想自己為什么這么遲鈍,趕緊從肩膀上沾了點(diǎn)血,開始在手心上書符。

  事不宜遲,邊寫邊走起七斗魁罡步,就在走完最后一步的時候,念起神咒。右手比作劍指的指尖突然發(fā)出了一道超級亮的金光。

  成功了!不敢多想,分心便刺。眼前的腳丫子怪瘋狂的嚎叫,隨后金色的光芒透過腳丫子怪的身體,撕裂了黑暗的天空。

  這是我迄今為止見過自己用的最厲害的符了,而且還是最大威力的金光。說是金光,其實(shí),在光芒的邊緣部位,還有有一層淡淡的藍(lán)色,就跟之前使用的雷麒麟本身的光芒是一樣的。

  總之,算是把大腳丫子給做掉了。放完咒的我,就覺得自己的腿不聽使喚,突然軟了下來,一下子沒站住就倒了下去。意識也逐漸模糊了起來,腳丫子怪的黑色外殼,在我模糊的視線里,漸漸退去。里面出現(xiàn)的白色人影,看著很眼熟,但是還沒來得及想起來是誰,兩眼一抹黑暈了過去。

  睜開眼,發(fā)現(xiàn)我站在一片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見,但是我的鼻子好像嗅到了什么味道。渾濁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沒錯,就是燒紙的味道。

  那燒紙的灰燼,正在往我的鼻孔里鉆,但是我并不厭惡,反而很享受的吸著。

  突然,遠(yuǎn)處亮起了一道昏黃的燈光,我快步向前走過去。發(fā)現(xiàn),燈下面是一口棺材,里面躺著褪去黑色外殼的腳丫子怪??雌饋碓谀睦镆娺^,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我正在琢磨此人身份的時候,身后傳來的哭泣聲。

  尋聲看去,是李菲菲,她正往棺材跟前走著。就這樣,徑直的穿過我的身體,來到了棺材前,嚎啕大哭。

  這哭聲聽的我心痛,嘗試著跟她交談,可她就好像沒有看見我似的,不搭理我。

  沒一會兒的功夫,眼前的李菲菲消失了。我四處尋找著她的蹤跡,卻毫無發(fā)現(xiàn)。

  抬頭觀瞧,不知何時,棺材正對面出現(xiàn)了一道墻,墻上掛著腳丫子怪的頭像,上面還有一條紅色的橫幅。

  “緬懷李建龍老先生追悼會”

  我想起來了,原來腳丫子怪就是李建龍,李菲菲的老爸??墒?,他怎么變成了怨靈了。只可惜,我暈的太早了,沒能問清楚。

  正在我埋怨自己的時候,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人。我回頭一看,是張玲。

  “起來啦!還裝睡!”果然是張玲,在我床邊看著我。

  原來是做了一個夢,張玲在夢里怎么這么可怕。我看了看周圍,自己怎么又躺在醫(yī)院里了。嘆氣道,今年還沒到本命年呢,咋凈是血光之災(zāi)呢?

  “你感覺怎么樣,十三?”說話的人是李菲菲,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張玲要了杯水一飲而盡。

  “鐘邦??!”護(hù)士進(jìn)來喊著我的大名,我差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她看了我一眼然后接著說道:“怎么又是你啊,我記得你光是車禍就來過兩次了吧?”我不好意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繼續(xù)說:“你可長點(diǎn)心吧你,哪天把自己命在作沒了!你肩膀這傷口很深,縫了兩百多針,一共縫了三層!她說你碰見熊了,是真的么?”護(hù)士說完看了看張玲。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要不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釋。

  “隨便吧,咱們這多少年都沒看見什么熊了,你命還真大。行了把醫(yī)藥費(fèi)交了沒什么事,打完兩組消炎針就回去吧,不過之后每天都要來打兩組,以免感染。”

  后來我才知道,她不是什么護(hù)士,是院里有名的外科主刀,而光是我,就給她積攢了不少的榮譽(yù),以至于她要來親自接待我。

  李菲菲說她先去交一下費(fèi)用,我趕緊叫住了她,問她知不知道我們發(fā)生了什么。她點(diǎn)點(diǎn)頭,說張玲把事情的經(jīng)過,都跟她說了。

  “那個鬼,是你爸爸。”我說完,發(fā)覺嗓子干巴的難受,但是還是努力地繼續(xù)說:“他是為了保護(hù)你才這么做的,其實(shí)有很多人死了之后,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所以才險些傷害到你。無論怎樣,他的初衷是好的?!?p>  李菲菲聽完我說的話,眼眶紅了,對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出去了。

  “大夫說你沒傷到筋骨,倒是差一點(diǎn)就劃到動脈了,晚一點(diǎn)你都可能會死翹翹的。以后啊,你可得量力而行,喂!你聽沒聽我說話啊!”張玲在一邊給我削著梨,嘴上一直絮絮叨叨的。

  “知道了,你為啥對我這么好?難道你看上我了,你就不怕你男朋友吃醋?”我話還沒說完,她直接把削了一半的梨,連皮帶肉的塞進(jìn)我嘴里。

  “吃你的梨吧!對了,你女朋友給你打電話了。說一會就到了,我去接她去,你老實(shí)點(diǎn)啊?!?p>  張玲說完就出去了,我吃著梨子,偷笑著。有張氏兄妹在身邊,真是我的福氣啊。

  過一會,李菲菲從外面進(jìn)來了,說交完費(fèi)了,還順便帶了晚飯回來。我沒什么胃口,就只喝了兩口餃子湯。

  “你女朋友呢?”她說。

  “你說張玲啊,她不是我女朋友,親戚。”我還啃著手里的鴨梨,要說這東西長的真奇怪,里面的胡竟然那么大,而且還酸的要死。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有女朋友了呢?!?p>  “是啊,我有啊,張玲去接了?!蔽艺f。

  看著本來還帶笑的李菲菲,突然臉色有點(diǎn)不好看,連忙問她怎么了。

  “沒事,就是,想我爸了。”其實(shí)我能看出來,她好像對我有點(diǎn)意思,要不然也沒必要在這照顧我,但是我知道,我們是沒有任何可能在一起的,身份懸殊太大了。這男女之間,最重要的就是門當(dāng)戶對。

  “十三!”靜靜一進(jìn)來就喊我的名字。

  “你小點(diǎn)聲,這是醫(yī)院!誒呦!小心我的胳膊!”她沖上來給了我一個熊抱。

  抱完之后,她埋怨地說:“你怎么搞的?那么不小心?”說完,趕緊朝我傷口的繃帶上吹了吹,李菲菲和張玲都覺得有點(diǎn)尷尬。

  “那什么,我就先走了,藥費(fèi)我都交完了。這是票子,以后就拿這個打針就行了。”說完她轉(zhuǎn)身要走,張玲也說,既然有人照顧我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她這個電燈泡了。說完,她也跟著李菲菲一起出去了。

  “怎么都走了?”靜靜在一邊問著,“對了,他倆是誰?老實(shí)交代,是不是小三?”

  “什么小三,什么亂七八糟的。一個是親戚,一個是客戶。行了,你別瞎尋思了?!彼坪踹€是不相信,在一邊撅著個小嘴,看起來傻傻的好可愛。

  我一下子把她摟了過來,吻上她溫暖的嘴唇。她也是盡情的回應(yīng)著我,親著親著,她的手就不老實(shí)了。

  “咳咳,我包忘記拿了,你們繼續(xù)!”張玲不知道什么時候進(jìn)來了,拿著包一臉壞笑的跑了出去。

  “行了,你手怎么老這么不規(guī)矩?”我對靜靜說著,輕輕打開了她的小手。而她,就只是在一邊傻傻的看著我,眼睛里充滿了愛意。

  正所謂,戀愛中的女人都是沒有智商的,現(xiàn)在我是徹底感覺到了。

  晚上十一點(diǎn)左右,才算吊完了藥,靜靜扶著我從床上下來,準(zhǔn)備收拾收拾回店里。這次出事,老爹不知道,所以我就沒考慮回家,等好差不多了再回去,免得他擔(dān)心。

  “你餓不餓?吃點(diǎn)東西去???你想吃什么?”靜靜有個毛病,就是不管在什么情況下,都要一起說出三個問題,讓你不知道怎么回答。面對這種問題的時候,我往往直說兩個字:都行。

  隨便找了一家餃子館,點(diǎn)了兩盤餃子。她竟然還問我喝不喝酒,我說我剛打完頭孢,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她吐吐舌頭,不說話了。這店也沒什么人,可能是太晚了吧。在我家這一般過了九點(diǎn),街上就安靜的嚇人。

  服務(wù)員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里面放的事林正英的經(jīng)典之作《驅(qū)魔警察》,正好演到了大戰(zhàn)女反派的時候。

  我也看的出了神,靜靜幾次跟我說話我都沒聽見。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她推了推我,我才反應(yīng)過來。

  “你說什么?我剛才看電視沒聽見?”她反倒是不說話了,要說女人的心海底針。她這是海底的定海神針,又粗又大。

  回去的路上我哄了好半天,她才給我笑臉看,要是當(dāng)時身邊有其他人的話,也不會想象的到我是一個大男子主義者。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