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夢剛從學校走出來,就看到后面尾隨的一群小混混,為首的那個,一看就是富家子弟,渾身上下的奢侈品,恨不得告訴全世界,老子有錢給我讓道。
粗俗!
蘇清夢心里的鄙夷,不知不覺就體現(xiàn)在了臉上,她變得極度不悅,眉頭緊鎖,周身的氣息再也掩蓋不住。光天化日的,她又不能將他們怎么樣,只能假裝沒事人一樣往前走。
蘇清夢這邊心安理得,小混混那邊就有點煩躁不安了。為首的那個一個眼神甩給了旁邊的小弟,那小弟加快了腳步,沖了上來攔住了蘇清夢的道路。
“小妞,你是不是新的轉校生?”
蘇清夢強忍住笑意,一抬頭,眼神已經(jīng)如同受驚了的小兔子,渾身都在顫抖。
“你……你們是什么人?要……要干什么?”
那個小弟一下子就癱軟了,A大哪里有這么柔弱的讓人心疼的女生啊。恨不得抱她在懷里好好安慰一番。
不過他的腦袋還是清醒的,知道這是他頭兒看上的女孩子,自己不能亂動。語氣里卻已經(jīng)充滿了溫柔。
“我們老大看上你了,想邀請你去玩?!?p> 蘇清夢如果不是急需補充能量,這些白癡她真的可能不會搭理。
“真的嗎?”
蘇清夢一臉無辜而真誠的看向為首的那個男孩子,男孩子的臉竟然紅了。這么單純干凈的眼神,讓他有那么一絲不忍。
不過很快的他就迎了上來,駕輕就熟的拉起蘇清夢的手:“嗯,哥哥帶你去好玩的地方玩?!?p> 哥哥?蘇清夢心里冷笑,要是讓她哥哥知道這小子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現(xiàn)在牽著她的這只手怕是要掉。
不過,那樣就不好玩了,自己的獵物,要自己捕捉才好玩。
眼睛里閃過一絲凜冽的殺意,卻很好的被掩蓋了過去。她扮演了一個單純可愛的小姑娘,任由這個小混混拉著去了酒吧。
蘇清夢剛回來,見到的同齡人只有她的三個哥哥,她以為羊城的青年們都是和哥哥一個樣子呢?,F(xiàn)在看起來,也不全是,生活的精彩,貌似才剛剛露了一點苗頭。
酒吧里,霓虹閃爍,觥籌交錯。帶她來的那個男孩子一直在灌酒,酒里的迷藥夠讓十個她把持不住的。
可,她并不是人類,對于人類的這些東西,蘇清夢的身體會有反應,可意識清醒的很。
不愿意再浪費時間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她假裝熱情,讓他們以為迷藥產(chǎn)生了作用,將她帶出了酒吧。
進來的時候還是白晝,這個時候,夜幕已經(jīng)降臨,而且還下起了微微細雨,朦朦朧朧的細線鉤成了天幕,把這世間牢牢控于它掌心。
七拐八拐的,蘇清夢被帶到了昏暗的一個小巷子里。沒有燈光,路不好走,這些人卻宛如行走在平地??梢姡@樣的事情他們絕對不是第一次做。
這個地方,就是他們做壞事的“窩點”。
蘇清夢舔了一下嘴唇,嘴角浮起笑意。就這兒吧,她等不及了。
夜色掩映中,蘇清夢極快速的在這一群人身旁移動,每個人在碰到她的那一刻,都歪著脖子,而后慢慢的像是枯萎的花草一般倒了下去。
細雨中,淋濕了頭發(fā)的蘇清夢走出了巷子,酒意讓她的雙頰微紅,凌亂的頭發(fā)和衣裙讓她此時此刻有著難言的誘惑。
她用左手的拇指抹去了嘴角的血痕,左看右看,找到了一個小屋檐,掏出手機,給她二哥打了個電話。
然后熟練的打開隨身背著的書包,拿出一面精巧的化妝鏡,沾著另外一只手中的粉餅,遮去了臉上所有的痕跡,然后畫眉,涂口紅,甚至連頭發(fā)都慢慢的擦干了。
不遠處的雨幕中,車上的兩個人,看到這一幕,竟然都不驚訝。其中的一個饒有興趣的看著蘇清夢,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歡喜。
“杰克,你去看一下巷子里那些人的情況?!?p> “是?!弊谒緳C位的人起身打開車門,準備下車。
“等等?!弊诟瘪{駛位置上的男人,看不清楚臉,只能看見骨節(jié)分明的一雙手,輕輕的撫摸著一塊玲瓏剔透的玉,廝磨著,久久不忍釋手。
“沒死的話不用管,死了的話把尸體處理了,就當他們沒來過羊城?!?p> 明明是極溫柔的語氣,卻帶著沁透人心的涼意,仿若那些人的生命就如同雨中的野花野草般,不值錢。
“好?!痹捯粑绰洌芸松碛耙婚W,已不見蹤跡。
蘇清夢接到了二哥的電話,說自己有事過不來,已經(jīng)派了司機去接她了,黑色的轎車。
剛掛了電話,突然亮起的車頂,晃的蘇清夢的眼睛有點睜不開,她想也沒想,打開車門就坐了上去。
“你坐在副駕駛干嘛,還不開車回家?”
該死的司機,這么久才到,早知道就不等了,二哥也靠不住,以后出啥事都不給他打電話了。
前面的男人沒說話,還是輕輕的摩挲著手里的玉,似乎沒注意到蘇清夢這個人一般。
蘇清夢此刻有點虛弱,她需要休息,也就懶得和這個司機爭辯,伸手拿過后座的毯子,蓋在身上,躺平了身體,睡過去了。
一陣細小的風,杰克回來了。
“主人,都沒死。只是被吸了血暈過去了。醒來應該不會記得什么?!?p> 察覺到車里氣息的不一樣,看向后座。
“這……”
“把她送回去吧,她需要休息?!?p> 杰克沒再問什么,驅車離開。
此刻的雨下的更大了,車窗外朦朦朧朧的路燈,將一絲絲的雨線全部連接了起來。都說春雨貴如油,這場春雨過后,世界怕是要換一種顏色了。
重生的新綠,已經(jīng)破土而出了吧。
副駕駛的男人低笑:“我似乎到哪里,都能被她黏上。”
杰克聽了男人的話,臉上的笑意也是漸漸彌漫開來。
“看樣子,她經(jīng)受了很多磨難。她連吸血鬼最靈敏的感覺都消失了。”
剛才他們離她并不遠,她卻像是沒有任何知覺一般。
“杰克,明天安排我去A大商學院?!?p> “明白?!?
小坑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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