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玉道:“那么爹告訴我何為體統(tǒng)?殺人放火,為禍仙門還是藏人尸體啊?你連我表哥蘇問都不放過,要不是他命大逃了出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你害死了!”
“豈有此理!從今天開始,你禁足在家,沒我命令不得外出!”蕭震寒怒氣沖沖走了出去,蕭時玉生無可戀的走到床前,一頭倒在了上面。
慕容南洛看著低頭不語的風聽荷道:“你在蕭時玉那問出了什么?”
“師父你不是在窗外都聽見了嗎?”風聽荷道。
慕容南洛道:“你怎么看?”
風聽荷漫不經(jīng)心的道:“蕭時玉平時為人坦蕩,今天明顯在故意隱埋,能夠讓他為之隱埋的,恐怕就只有他爹了吧?更為奇怪的是我們在滄海根本就沒見到蕭震寒?!?p> “或者他根本就沒有去?!蹦饺菽下宓馈?p> “是??!像他那種身份,怎么可能。去?”風聽荷道。
“接下來我們?nèi)ツ模俊蹦饺菽下宓馈?p> “我想回家?!憋L聽荷嘻皮笑臉的道。
“你要回風府?”慕容南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師父你怎么那么天真呀?我是開玩笑的,紫如意還沒有找到,我怎么可能會回去呢?”風聽荷道。
慕容南洛原本緊張的臉忽然放松了下來,冷冷的轉(zhuǎn)過身道:“你若是想家便回去吧?!?p> 風聽荷看著他貌似又不高興了:“都說了我只是開玩笑了,師父,你這個人還真是不解風情,連個玩笑都開不起??!”
“究竟不解風情的是誰?”慕容南洛盯著她道。
“???師父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風聽荷不能理解。
慕容南洛正準備說些什么還沒有張開口之前,看到遠處的蘇問向這邊跑了過來,他示意風聽荷看向那邊。
“蘇兄,你怎么在這里?。俊憋L聽荷給他招手道。
蘇問看到他們兩個,開心的走過來,禮貌的向他們問好。
“蘇兄,想必蕭時玉的事你早就知道了,你老實告訴我,他在滄海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風聽荷開門見山的道。
“聽荷兄,這事我問過表弟,他要不就是敷衍了事,要不就是躲著不見我?!碧K問道。
慕容南洛道:“在滄海他可有異常?”
“當我們被海浪漩渦卷入滄海地后,表弟就和我們分開了,我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仿佛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就像是換了個靈魂一樣?!碧K問道。
得知蘇問正要去蕭府的時候,風聽荷正準備拜托他去詢問蕭時玉,沒想到蘇問先開口了:“聽荷兄放心,我會盡力問出表弟在滄海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因為我也想找回以前的他?!?p> “拜托了蘇兄,我們等你的好消息?!憋L聽荷道。
二人拜別了蘇問,看天色也不早了,于是找了間客棧住下,客棧剛好剩下兩間上房,他們倆一人一間,吃過晚飯風聽荷跟慕容南洛道了聲“晚安”后拿著一壺酒回了房間。
慕容南洛洗漱完畢,正準備就寢之時,外面?zhèn)鱽砹藦婑簧岬男[聲,他和風聽荷幾乎同時打開了房門,樓下柜臺前的一幕印入眼簾。
一對夫婦抱著個孩子前來投宿,他們衣著普通,手里沒有劍,看起來是趕路的老百姓,那個孩子躺在母親的懷里睡的正香,絲毫沒有察覺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
“老板,你就行行好,我們趕了一天的路,你讓我們住一晚吧?!蹦悄凶悠蚯蟮纳袂閷憹M了臉龐。
“不是不讓你們住,是小店真的沒有房間了?!钡曛鞯?,他抬頭看了看上面的客房,剛好風聽荷和慕容南洛都站在門囗往下看,店主再次證明自己店里確實住滿了:“不信你問上面兩位公子,就是他們訂了最后兩間房。”
“附近的客棧都住滿了,我們好不容易找來這里,實在不行,你的柴房借我們將就一晚上行嗎?”男子道。
店主看到他們托家?guī)Э诘模_實不容易,于是答應了他們道:“那好吧?!?p> “等一下!”風聽荷從上面走了下來。
“公子怎么了?”店主道。
“老板,不如這樣,把我的房間讓給他們,我和師父住一間就行了?!憋L聽荷道。
“如此甚好!公子真是宅心仁厚!”老板稱贊道。
那對夫婦忙對著風聽荷躹躬道謝:“公子真是個好人,謝公子救我們?nèi)济贾??!?p> 風聽荷道:“不用謝,下次住店記得要早,孩子怎么可以睡柴房呢?”
“是是是!謝謝公子!”
風聽荷帶著他們上樓,把他們安排好后來到慕容南洛門口道:“師父,求收留一晚?!?p> 慕容南洛轉(zhuǎn)身走進房間,嘴角一直上揚了好久,風聽荷也跟了進去道:“師父,我打坐就行了,你睡你的?!憋L聽荷正準備坐在地上,慕容南洛道:“你睡床上?!?p> “那你呢?”風聽荷道:“師父我不習慣和別人一張床?!?p> 慕容南洛道:“我也不習慣?!?p> “那就是了,還是你睡床上,我打坐就行了?!憋L聽荷道。
“但我們可以試著習慣?!蹦饺菽下宓?。
“不不不,不是師父,你說什么?”風聽荷緊張到結(jié)巴。
“我……我是說那些香懔山弟子有時候也會擠一張床上?!蹦饺菽下宓馈?p> “???那不一樣啊師父!”風聽荷不知該怎么解釋,她知道在慕容南洛眼里她是個男人,可她明明就是貨真價實的大小姐。
“有何不一樣?”慕容南洛道,其實他在知道不一樣,因為他對風聽荷的心,早已超越了師徒,超越了男女。
“反正就是不一樣,師父你別問了,今天我打坐就行了!”風聽荷道。
“你睡床上!”慕容南洛命令道。
“師父我都說了我……”
“我打坐!”慕容南洛打斷了她的話。
“???那怎么行?你是師我是徒,理應是你睡床我打坐,這尊師重道我還是懂的?!憋L聽荷道。
“尊師重道?你不是還叫過我慕容南洛嗎?而且還不止一次?!蹦饺菽下蹇粗?。
風聽荷強擠出一個笑容,真是又尷尬又不失禮貌:“師父,那是因為你不理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了你也比我大不了幾歲,雖然叫你名字聽起來有點不成體統(tǒng),但是你也沒少塊肉不是嗎?”
慕容南洛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他的內(nèi)心還是很希望她叫他名字的,因為那樣聽起來不會有距離,會讓他暫時忘了他們是師徒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