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竟然另有其人。
王陽一臉平靜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即使說到很匪夷所思極其詭異的事情,王陽的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
這讓蘇媚兒感覺心里有點壓抑,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那你認為兇手是誰,黃大圓又在袒護誰,而且,你有證據嗎?”蘇媚兒不知道說什,又將這個燒腦的難題拋了回去。
王陽心中早有了答案,蘇媚兒一問,他脫口而出。
“還能是誰,黃隆,他的兒子黃隆?!?p> “那你有證據嗎?”蘇媚兒問道。
“沒有,但是我們可以把真相詐出來?!蓖蹶柡呛且恍?,眼睛雪亮。
硬扛不行,就來陰的,沒有證據,我就詐出證據來。
這也不算陰險,福爾摩斯為了對付對手,不也是裝死玩陰的才將對手弄死。
到了監(jiān)獄,因為已經和揚濤打過招呼,王陽和蘇媚兒直奔審訊室,現(xiàn)在,黃大圓就在里面。
當然,揚濤早就在審訊室外面等著了。
他不知道王陽要玩什么花樣,他怕王陽亂搞,最后搞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來。
在審訊室外面,王陽透過鏡子盯著黃大圓,看了好一會兒。
黃大圓一直保持著眼觀鼻鼻觀心的姿勢,靜坐,如老僧入定。
“你有手銬的鑰匙嗎?”王陽指了指黃大圓手上的銬子。
“有?!睋P濤點點頭,“他現(xiàn)在是犯罪嫌疑人,案子由我接手,鑰匙當然在我手上。”
“拿給我吧。”
“什么?”揚濤表情一變,心道,你在想屁吃呢。
“不用了,我們進去吧,對了,帥哥,我們這個幾個問題不能讓犯人有壓力,我們想認真核對一下,你可不能進來,嚇到黃大圓就不好辦了。”
蘇媚兒對著王陽眨巴了下眼睛,示意王陽跟她進去。
王陽點點頭,和蘇媚兒進入牢房,不給揚濤反應的機會,直接關門。
揚濤站在門外一臉懵逼,‘這兩個家伙是目擊證人嗎,我怎么感覺他們才是警察……’
雖然,從玻璃外可以看到黃大圓的一舉一動,但他還是有點不放心。
想了一下,他打了個電話,“小劉,你仔細盯緊了,盯著攝像頭,眼睛也不能眨一下,有任何異樣,你就立馬告訴我?!?p> “好的?!毙⒒卮鸷磺?,似乎是在吃宵夜。
進入審訊室,蘇媚兒背靠著鏡子,小手一搓,一小片鑰匙出現(xiàn)在她手上。
“這……”
“噓!”蘇媚兒一挑眉,遞給王陽一個眼神,王陽立馬心領神會,不再追問。
蘇媚兒嘴角掛著笑容,小聲地說,“我從他身上借的,對了,我還會開鎖,你要是感興趣,我可以教你?!?p> 審訊室進來人,有了動靜,黃大圓立馬睜開眼睛。
他眨巴眨巴眼睛,看清來人,哈哈一笑,像是遇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嗨,又是你們,兩個穿官服的條子?!?p> “是我們?!蓖蹶栕聛恚唤o蘇媚兒遞了個眼色。
蘇媚兒點點頭,不動聲色地移動身體,將王陽整個人擋住,擋得嚴嚴實實,從外面的鏡子看,根本看不見王陽這個人。
“你再說一下,當時你干了什么?!蓖蹶柋M量放松,像是與鄰居的老大媽扯著家常,隨口問道。
“不是說了嗎,我跟著那個女娃娃的身后……”雖然說過一遍了,但黃大圓還是講述起來,看著蘇媚兒,臉上又露出不正常的駝紅。
他給王陽呈現(xiàn)出一種感覺。
他就是一個變態(tài),就是一個瘋子,你問他光榮事跡,他可以給你講幾天幾夜。
王陽想清楚事件的經過后,雖然只是猜測,不過,王陽已經對黃大圓的瘋狂沒什么感覺了,他只覺得這就是在做秀。
等黃大圓說完,放松些警惕后,王陽又問道,“那你兒子呢?”
“我兒子,不是也給你說了嗎……”一提到兒子,黃大圓似乎表情和眼神也變得更加變態(tài)。
“不是這個,你在作案的時候,你兒子在哪里。”王陽打斷他的話,直接問道。
黃大圓回憶了一下,“這我哪知道,那天我可是爽死了,我哪有時間管他,那天雨大著呢……他大概是在保安室吧?!?p> “沒有,他沒有在保安室,他出去了。”王陽立馬否決道。
黃大圓表情一變,變得難看起來,“這么可能,他就在保安室?!?p> “你有沒有看到,你怎么確定他就在保安室呢?!?p> “我猜的?!秉S大圓的表情更加難看了,但是并沒有露出是嗎破綻。
這都是小場面,坐牢的兩年,黃大圓可是什么事都盡力過來,這小風小浪可嚇不到他。
看著黃大圓的輕微表情變化,王陽直接下了一劑猛藥。
“認命吧,我們在女孩身上找到了一個指紋,不是你的,而是你兒子的?!?p> 黃大圓表情狂變,“怎么可能,我明明……”
似乎是注意到自己被坑了,黃大圓立馬恢復眼觀鼻鼻觀心的狀態(tài),“哦,還有這事,兩年了指紋都沒有褪掉,而且,我記得他可是沒有指紋的?!?p> 沉默。
審訊室安靜了許久,王陽走到蘇媚兒身邊,接過手銬的鑰匙。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你可以走了,之后,警方會賠償你這兩年來的損失?!?p> 王陽走過去,二話不說,直接將黃大圓的手銬打開。
黃大圓抬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王陽。
“警官,是我,這都是我干的,人是我強奸的。也是我殺的,精斑是我的,血跡也是我的,所有的證據都是指向我的,兇手怎么可能是我兒子呢”
審訊室外,揚濤喝著咖啡,看到這一幕,咖啡一口噴出。
你大爺,果真是來搞事情的。
聽到黃大圓的話,王陽安心了不少。
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明顯就是心慌了,狗急跳墻了。
“我再告訴你一個事,你的那個斷指,我們找到了,那根斷指上又你兒子衣服上的纖維,你當時是和你兒子在一個地方,你抵賴不了的?!?p> “不過,為了兒子,你竟然把指頭切斷,我佩服你?!?p> 什么斷指,什么纖維,這都是王陽瞎編亂做的。
這理由假的連他自己都不信,但是,王大圓心里有鬼,這么假的理由他都選擇相信了。
忽然,他坐地大哭,“我兒子作孽??!”
這時,門打開了,揚濤剛好聽到這句話,一下呆住了。
在揚濤還在懵逼的時候,王陽將錄好音的手機遞給他,“你們貌似抓錯人了?!?p> 一小時過后,警察在學校的保安室逮捕了黃隆。
在保安室的地下,警察們挖到了帶有黃隆精斑和女孩血跡的褲子,黃隆被抓入獄。
但不知為什么,黃隆已經神經失常,智力嚴重退化,徹底變成了一個腦癱。
黃大圓也終于離開監(jiān)獄。
臨走時,黃大圓淚眼婆娑,給關了自己兩年的監(jiān)獄深深的鞠了一躬。
此后,這個城市再也沒有人看到那所謂的烏鴉男和烏鴉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