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蘭嚇得直接扯住了薛蟠的衣服,陪著笑臉對身旁的靜靜的坐著的王爺說道:“王爺,薛叔叔只是喝醉了,請您莫要和他一樣,他喝了酒,就是這個樣子。”
大約是聽到了賈蘭的顫抖的聲音,北靜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對著眾人說道:“無妨,今日是家宴,就是一星半點的失態(tài)也是可以理解的,大家放開了吃喝才是好的?!?p> 這眾人才如同得了這特赦令一般,又恢復(fù)了一點的熱鬧。
馮紫英就深深的后悔今日怎么就抽風(fēng)讓薛蟠來的,明知道他是爛泥扶不上墻,偏生還讓他來湊了這份熱鬧,丟了自己的人。
因此心中格外的愧疚一些,也就越過眾人,端過了酒杯來到北靜王的面前,親自向他賠罪,請北靜王不要與這薛蟠一樣的見識。
北靜王卻是笑了一下,同馮紫英碰完杯后說道:“來著都是客,不過是些酒醉失態(tài)而已,我如何介意,若是事事都是如此在意,你我二人又怎能在此處喝酒去取樂?!?p> 一席話說的馮紫英心下佩服,也就放下心來,拉著這薛蟠回到了席間,方才給賈蘭舉杯示意。
謝謝他剛才的救場。
賈蘭會心的一笑,也舉起了面前的湯水,喝了一口后,方才坐了下來。
看了看席面上的薛蟠,也是有擔(dān)心,怕他又說出什么話來惹怒了北靜王,就想要給北靜王辭席,好帶著這已經(jīng)微醉的薛蟠回賈府。
不過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得那薛蟠念了一句詩詞,聽著有些耳熟,不過席面上人有些吵鬧,聽到不是太真切。
不由得就在心中暗自感嘆,如今這詩詞是過于的深入人心了一些,怎么薛蟠都要作詩了嗎?
還來不及時說話的賈蘭,就被北靜王突然低沉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只聽他說道:“安靜,薛蟠你說的是什么詩,重新念來我聽一聽?!?p> 賈蘭有些吃驚看向了一臉平靜的北靜王,沒有想到王爺是如此珍惜人才的人,這不薛蟠念了一句詩詞,王爺都是要給他機(jī)會的。
就很是興奮的對著搖搖擺擺站起來的薛蟠說道:“叔叔,您剛才念的什么詩詞,您在念給王爺聽一下。”
薛蟠難得在眾人面前長了一會子臉,被王爺給親自點名念詩,這是多大的恩寵,就是吹牛都可以吹一輩子的那種。
更何況是如今在這宴席之上,那更是無限的榮光。
這一激動,就是腦子也是清醒了不少,說起話來都是清楚了很多,還同賈蘭笑了一下后,才清了清喉嚨,故作姿態(tài)的給王爺行禮后說道:“啟稟王爺,這是小人未過門的妻子,閑來做的詩詞,今日看這里人多,所以才念了以一兩句,沒有想到王爺也喜歡?!?p> “什么?”賈蘭有點狐疑的看了看薛蟠,心里想著這薛大爺?shù)钠拮邮钦l?怎么還能寫詩詞了,家中的母親也是沒有提起過,要給他說親的事情的。
在這北靜王的宴席才知道薛蟠結(jié)親的事情,所以難免有點不可思議,才不由自主的問了句:“不知和叔叔結(jié)親的是那戶人家的女子?!?p> 薛蟠心中正是得意的緊,就差人來問候一句了,聽的賈蘭如此入港,不由的贊嘆的說道:“蘭小子果然是聰明的很,不枉我們一起讀過書的情誼?!?p> 賈蘭只好沖著北靜王說道:“以前在家中讀書之時,叔叔也是在家里的義學(xué)里讀過書的?!辈贿^后面的丟人的話語也沒有繼續(xù)說了。
為了薛蟠,那香憐,玉愛,還有璜大奶奶的侄子鬧的那叫一個難看,這也是賈蘭母親不希望他繼續(xù)在賈府義學(xué)中讀書的主要原因。
過于亂了一些,這薛蟠總是愛在學(xué)府里找那些眉清目秀的男孩子,還逗引的他們爭風(fēng)吃醋,著實是風(fēng)氣不正的很。
對于薛蟠的過往很是了解,所以就是賈蘭都很好奇,誰家會讓自己的女兒嫁給這個呆霸王。
只是最關(guān)心的還是此時筆直坐著的北靜王,平日里這些些許小事,他是連聽一下都不會放在耳朵里的。
只是剛才薛蟠念的詩的最后一句,大約是風(fēng)吹來的原因,竟然一字不落的全部吹入了北靜王的耳朵里。
他才會讓薛蟠重新念一句,不曾想詩還沒有念下去,他竟然說這寫詩詞的是他沒有過門的妻子。
在看過同樣是狐疑的賈蘭之后,北靜王按下了所有云涌的怒氣,強(qiáng)顏笑著說道:“還是請薛蟠你念一下剛才的詩句如何?”
難得被王爺如此欣賞,這薛蟠早就急不可待了,都不用王爺在催促一聲,就趕緊說道:“小的就記得這兩句,說出來獻(xiàn)丑,獻(xiàn)丑,花謝花飛花滿天,紅什么有人憐愛?!?p> “什么?”
“這上一句倒還是有點說頭,只是你這后一句是什么東西?”
桌上眾人都看著薛蟠發(fā)問道。
只有賈蘭顧不得眾人的問題,很是大聲的說道:‘叔叔,為何胡言亂語,毀我的姑姑清譽(yù)!’
這清朗的一聲,讓滿天轟然作響的北靜王立刻恢復(fù)了正常,他舔了一下紅潤的嘴唇,看著氣呼呼的賈蘭說道:“蘭兒,你說什么?”
“王爺,休要聽叔叔胡說,我家姑姑待字閨中,哪里是輕易許得了人的,家中高祖疼愛我姑姑的很,怎么可能許給叔叔的。”那賈蘭說到激動處,眼淚都要流了出來。
倒是讓北靜王看了老大的不忍心,讓人上來給服侍賈蘭梳洗后,方才看著薛蟠冷冷的說道:“薛蟠,你何必在這個時候逗弄著小孩兒玩耍的?!?p> “怎么不是,他一個小孩子懂什么的?他姑姑許了我是家里大人同意的,怎么還有將這個事情同他一個小孩子說了不成?!毖唇袢赵驹O(shè)計的好好的,只是如今被這賈蘭當(dāng)場戳穿,不免心里有了怒氣。、
這說起話來也有些不管不顧,竟然當(dāng)著王爺?shù)拿婧鹆诉€在抽搭中的賈蘭。
絲毫不顧及親戚的臉面,若不是馮紫英拉著他,只怕那巴掌是要扇在了賈蘭的臉上。
月色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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