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安排陳嬸:“陳嬸,烏雞湯據(jù)說補(bǔ)血。你趕快熬上,記得熬得久些,聽說熬得越久越好喝?!?p> 陳嬸了然,點(diǎn)頭,準(zhǔn)備殺雞做飯。
梅香好心提醒,指了指他頭發(fā)。
他摸了摸:“怎么了?”手卻完美地避過了雞毛。
梅香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低聲對他說:“你低頭?!?p> 一根玉簪旁頭發(fā)上兩根雞毛正俏皮地沾著。
梅香小心地拿起。
男子瞥到雞毛,臉不由地紅了起來。
他咳嗽了一聲,解釋了一句:“我給了銀子的。”
梅香愣住,她以為他只是拿雞沒有拿穩(wěn),可聽他的話,像是搶了旁人的雞。
此時,京都西郊一家宅院中,一男人本打算殺雞給娘子補(bǔ)補(bǔ)身子,來到了雞窩處,卻發(fā)現(xiàn)雞少了一只,正納悶,自己今天沒有出門賣雞,雞怎么會不見,走進(jìn),在很顯眼的地方,看到了一塊銀子。那銀子足夠買上三只雞了。
“怎么了?相公。你不是說要?dú)㈦u嗎?愣在那兒,做什么?”屋內(nèi)娘子催促他。
“娘子,不知道哪個傻子拿了雞,卻付了三倍的錢!”
……
梅香喝著陳嬸煮的雞湯,看了看一點(diǎn)兒都沒有喝的傻子男人。
“這雞湯,你不喝嗎?”畢竟是他好不容易抓來的。
男子瞟了她一眼:“這是女子喝的。”
“……”難道說天下的烏雞只能給女子吃?梅香沉默了下,不再勸說,專心喝湯。
陳嬸聽到,默默地夾了一塊烏雞肉。
方澤看到,直直盯了陳嬸一眼。
陳嬸只覺得頭皮發(fā)麻,老實(shí)地把肉放了下來。
梅香低頭喝湯,錯過了這一幕。
這幾日,天都是陰沉沉的,時不時地還會下點(diǎn)小雪。梅香傷還未好,還需要養(yǎng)上一一段日子。方澤每天早上會定時過來,扶她起來,去院子中走上一圈。說是久坐久臥對身體不好。梅香為了身體,聽從了他所有的建議,做個乖乖聽話的人。
這天,畫堂內(nèi),梅香坐在榻上一角,看了看窗外,嘆了一口氣。
“無聊?”正翻著書的男子抬頭問她。
梅香點(diǎn)頭。
男子想了想,把手中的書遞給她。
“忍痛割愛,給你看會兒?”
梅香興奮地接過,一看書頁,不由地眼皮皺了皺,這玄乎其選的咒語難得他看得津津有味的。
她把書還回去:“不需你忍痛割愛,你自己看吧?!?p> 男子拿了回來,修長的手指輕敲,同她聊了起來:“你喜歡什么書?”
“我喜歡話本,偶爾看一些游記?!?p> “話本?”
“嗯,講一些兒女情長恩怨情仇的事?!?p> 方澤想起,她曾說要以身相許,不由地臉黑。
“你以后還是少看些這書?!?p> “為何?”
“把你都教壞了?!?p> “……”
“動不動,就說什么以身相許的。”
“我……”
方澤想起,蕭珩報恩也是以身相許,莫非這兩人都是看了話本的緣故?
”以后不要隨便說什么以身相許了。梅兒,你相許之人,一定要是你愛之人。明白嗎?”
梅香不知為何,從他口中聽出了語重心長,那口氣,很像她爹爹。
她皺眉,他不會把她當(dāng)成了閨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