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怎么,還做起樣子了是吧,你若是真不要,我就給我自己量,你以為這機(jī)會誰都有啊!你知道她可是……”
赫連天南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打住了,繼續(xù)道:“我可是第一次見小娜娜送人東西?!?p> “估計是她看見你穿的太爛,爛得讓人不忍睹目,才起了惻隱之心,她就是個女孩,太善良的女孩?!?p> 赫連天南量身是一通亂來,大概比比劃劃就走了,消失之前回頭問了句:“話說臭小子,你家很窮嗎?”
“沒有啊,我父親是族長。家里,還算可以吧。只是我比較喜歡這樣穿,穿一些破舊的衣服鞋子?!绷缓靡馑嫉卮鸬?。
他之所以這樣穿,是因為當(dāng)初性格很是叛逆,以與自己族長兒子身份極不相符的穿著打扮去對抗嚴(yán)厲的父親。
不過漸漸地,他就喜歡破洞帶來的那種通透感覺了。
“哦,真是個奇怪的癖好。臭小子,我想知道,你父親叫什么?”
“姓柳,名字不便告知?!?p> “應(yīng)該就是姓柳的那狠人了,我跟他打過架,不過輸了。你是他兒子,未來應(yīng)該不會太差,總有一天我也要和你打!”
柳生心里苦笑一聲,這老男人真是奇怪,跟老子打輸了,就去挑戰(zhàn)人家兒子?
赫連天南說完就走,哪管柳生同不同意。
柳生搖搖頭,心道真是個奇怪的中年男人。
明天還要繼續(xù)考試,體測的第二項考力量。柳生目光送走了赫連天南,轉(zhuǎn)頭就往房間里去,脫鞋就躺上了床。
白天考速度中柳生本就消耗了大量的流動真元,楚夢瑤又過來糾纏了好久,導(dǎo)致現(xiàn)在他臟腑世界上空的煙雨特別稀疏。
此時,夜色還是很淡,沒幾個人會現(xiàn)在睡覺的,而他卻需要休息。
在睡眼朦朧間,柳生感覺到有人在脫自己的衣服。
這只手嫩嫩的,滑溜溜的,輕輕地在他胸膛游走。
柳生一把抓住這只女孩的手,猛地睜開了眼睛,看見一個全身不掛衣物的女孩正伏在自己身上。
柔滑的三千青絲已被她捋到了背后,露出白玉般的脖子,眼神有些刻意的迷離,這姿態(tài)很容易讓男人把持不住。
柳生身體自然反應(yīng)頓時熱些了。不過這女孩他并不認(rèn)識,此刻不明不白在自己床上,實在太詭異了,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
這么一想柳生就醒神了,推開她的手冷冷問道:“你是誰,怎么會在我房間里?”
少女并不回答,只是撲上來抱住了柳生,在其耳邊吐氣如蘭答非所問道:“我是誰不重要,為什么在你的房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您享受就好了?!?p> 肯定有鬼!本來柳生不想粗魯?shù)赝崎_她,但現(xiàn)在覺得事情不簡單了,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說不定云雨翻騰間,這少女就把自己殺了,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
柳生粗魯?shù)赝崎_了身上的她,臉色嚴(yán)肅再問道:“究竟是誰派你來的!”
少女被推到了床尾,正可憐巴巴的看著柳生,眼神中盡是委屈和不解。她在想著要是完不成任務(wù),回去少爺會不會責(zé)怪自己?這個男孩也是,難道是身體有什么隱疾,對女孩不感興趣?
柳生把破劍拿在手中,將拔未拔糾結(jié)了片刻,處于警戒狀態(tài)的眼神凌厲使得他看起來像是可怕的飛鷹,而少女則是弱弱的雞仔。
“是公子叫我來的?!奔m結(jié)了片刻,慌了的少女還是開口了。
“是哪個少爺?”
“小鳳少爺,你們見過面的?!鄙倥兔即寡壅f道。
“他想干什么?”柳生問道,同時把她散落在床上衣物,無論是外穿的還是貼身的,都撿起來遞給她。
“我們做下人的不清楚少爺?shù)男乃?,到時候你去問他就好了?,F(xiàn)在,你就要了我吧,不然我沒法跟他交代的?!鄙倥疀]有接過去,眼睛淚水汪汪的請求道。
“這瘋子!一整天吃飽了沒事干吧?”柳生搖搖頭道?!澳愕氖潞芎唵?。聽我的,你就這么跟他說,我已經(jīng)要了你的身體。這房間里,也就我和你,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呢?”
“嗯,我聽你的?!鄙倥@才接了衣服,背過身在床上穿起來。
這時,門外有人敲起了門,節(jié)奏和力度有點熟悉。
因為自己與柳生彼此不是伴侶,少女一時間緊張起來,腳上掛了衣服絆倒在床上,發(fā)出疼痛的嬌聲。
“誰?”柳生問門外的人,倒是很鎮(zhèn)定,自己的房間里,想干嘛就干嘛,別人可管不了。
“我!赫連娜娜,娜娜!”
她的聲音明顯帶著責(zé)怪?!澳阃晔铝税??完事了,趕緊給我出來!”
柳生打開門,看見赫連娜娜和她的天南叔叔就站在門外。前者一臉不愉快,雖然極力控制,但還是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一些。
后者雙手捧著一身光鮮的新衣服,扯著嘴角無聲地笑著,眼里含著復(fù)雜的意味,更多的是幸災(zāi)樂禍和放下心來的感覺。
衣衫不整的少女低頭快步出去,經(jīng)過赫連娜娜兩人時,因為自覺心里有鬼,頭低得更厲害,腳步那是前所未有的快。
“這女孩長得不賴嘛!”赫連天南看了一眼少女的背影道?!吧矶我膊诲e。臭小子你可真會享受啊,所有人都在養(yǎng)精蓄銳準(zhǔn)備接下來的考試,你卻在這里逍遙快活。不得不說,你心臟真是大,我赫連天南佩服!”
赫連天南明著在諷刺柳生,事實上卻是說給娜娜聽的。他不想兩人繼續(xù)發(fā)展下去,未來他們不會有結(jié)果的。
如果他們一旦成了伴侶,消息傳回萬妖林,無論對赫連娜娜,還是柳生,亦或是他,都不會有任何好處。
因為妖后在王子們和公主們小的時候,就特別強(qiáng)調(diào)不許和人族產(chǎn)生男女之情。哪怕現(xiàn)在和未來,妖族和人族依舊親密聯(lián)合去抵抗魔族,她也絕對不允許任何妖族之人違反她定下的規(guī)定。
至于發(fā)現(xiàn)王子公主們與人族產(chǎn)生男女感情卻不上報的隨從,一律投入深林大牢,在陰冷潮濕的黑暗中徹底失去自由,直到肉體與靈魂同時消亡。
對配合并幫助王子公主們發(fā)展與人族男女情感的隨從,懲罰更為可怕,上下三代一并投入深林大牢,嚴(yán)重的直接當(dāng)場執(zhí)行死刑。
“我們并未發(fā)生什么?!绷忉尩?。
“我們?”赫連天南表情浮夸道?!岸嘉覀兞?,一男一女深夜共處一室,怎么會不發(fā)生點什么?”
“這說出去有人信嗎?反正我是不信的。娜娜,你信嗎?”
赫連娜娜努了一下嘴,抓了身旁赫連天南手上的新衣服,扔到柳生的懷里,連她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她醋意滿滿地說道:“還這么小,就想找女人了?若是真想找女人,我覺得還是等到考試完,穩(wěn)妥的進(jìn)入劍門外門再說吧?!?p> 說完,赫連娜娜頭也不回的就走掉了,心里氣得不行。我堂堂一個妖族的小公主,從小受盡寵愛十指不沾陽春水,膚白貌美的,比不上清河錢堡的一個貼身小丫頭?我看你是瞎了!
柳生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卻小心翼翼捧著衣服回屋去了,心情有些美。本想在落地鏡前換上新衣服試試看,只是一想到自己身上背負(fù)的救人重任,又把新衣服壓在了箱底,像是把她放在心底,暫時不可觸碰。
明天就考力量了,柳生緊了緊懷中的破劍,強(qiáng)迫自己快些睡著,好有十足的精力去應(yīng)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