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該怎么變強呢?”
在那恐怖的地獄之中,身處團團保護之中的小圣女白泠正每時每刻想著這個問題,也正如那偷偷溜出去的林天一樣,她也想要變強,也想要短時間內(nèi)的飛躍提升。而她所承受的壓力,是林天所完全無法比較的,畢竟她的強大可關(guān)系著整個人類的生存。
然而擁有空間之母的白泠變強的方式又與常人有著十分大的區(qū)別,普通人想要變強,首先會想到先修煉自己的肉體,讓自己變得像個戰(zhàn)士,然后再去修煉自己的能力,這樣得到的成長就比較穩(wěn)重。但是圣女恰恰相反,她們甚至可以不用去管自己的肉體修煉,直接去修煉自己的能力就行了,畢竟,空間之母的能力是那么強大,又是那么得復雜多樣,只要不斷地去探索它能做些什么,不斷就認識它的可能性,使用者就會跟著一起成長。這種成長速度是十分恐怖的,畢竟別人修煉能力是在提升自己的能力極限,而圣女修煉能力是在不斷獲得能力,這是無比恐怖的一個差別。
“果然,還是得先把傳送練好才行?!卑足鲞@樣想到,
畢竟,傳送這個能力是圣女最常用的能力,圣女帶著圣守們在外面的世界中移動就是用的傳送的能力。雖然其他的能力,例如空間移動,空間穿梭,也能達到這種效果,但是對于遠距離移動來說就只有傳送是最輕松的,不過就是需要一點預備時間就是了。
“傳送嗎?唉。”白泠輕輕地嘆了口氣,這讓旁邊的柳芊芊有些嚇到了,連忙問白泠發(fā)生了什么,白泠也只能露出僵硬的微笑,然后搖搖頭表示沒事。
看到那過分緊張的柳芊芊,白泠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自從柳芊芊經(jīng)歷過上一次的事情后,自從上一代圣女犧牲之后,她似乎就開始過分關(guān)心白泠,一直陪在白泠的身邊,生怕白泠出什么問題,或者心情不好。而由于柳芊芊那強大的感知能力,白泠的每一絲微小的反應都會被她捕捉到,這也讓她很是煩惱。
不過,白泠有時也覺得這也不錯,畢竟她從出生開始,就沒有體會到這樣的關(guān)心,那是一種如同親人般的感覺,而且白泠不知道為什么,越來越覺得這個年輕的圣守長似乎十分熟悉的感覺,就像是認識了多年的親友一樣,白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難道是太缺愛了嗎?白泠對自己嘲諷到。她也明白,無論如何,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資格去體會這樣的溫暖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圣女了,該要成為別人依靠的對象了。
所以,此刻的她要早點擁有傳送的力量。于是乎,白泠從自己母親留給自己的那個裝滿書的空間中拿出了一本,開始看了起來,這就是她變強的方式,所有大多數(shù)圣守看到她的時候,她都在安靜地看書。
在那個空間里有很多書,大多數(shù)是關(guān)于空間之母能力的,也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書,甚至還有著白泠看不懂的語言寫的書。通過那些書,白泠也大致對自己的能力有了些了解。
大體上來說,空間之母的力量來源于體內(nèi)的源空間,源空間越大,使用者的力量越大。而為了計量,書里還規(guī)定能裝載人類世界的空間為一百單位,而現(xiàn)在白泠所擁有的源空間也就是一百單位。而這便是她煩惱的所在。
白泠并不是不會傳送,相反,她很早就會這一能力了,因為她也知道這是很重要的能力,而要傳送一百個人,大概是需要20單位的空間的,而現(xiàn)在,白泠的所有空間都被用來承載那人類世界了。
雖然白泠的源空間因為那繼承儀式被撐大了差不多十倍,但是她現(xiàn)在反而變?nèi)趿撕芏?,因為源空間被占滿的緣故,白泠如今,基本上處于用不出空間能力的狀態(tài),只能做到從自己的空間里取出一本書這樣簡單的事情了。
這樣下去根本不行,白泠也是十分明白這個情況的危急,如果遇到什么恐怖的兇獸,他們馬上就會全軍覆沒,根本沒有逃脫的機會。所以現(xiàn)在,白泠必須馬上擴大自己的源空間,而如今她看的這本書就是教她如何擴大源空間的。
白泠看了大概半個小時,就大概有些明白了。
源空間這種東西,只要不斷使用,它就會慢慢成長,使用的程度越大,成長的速度越大,這性質(zhì)和其他的能力也差不多。而現(xiàn)在的白泠基本上每時每刻都在使用著自己幾乎所有的空間在承載人類世界,所以她什么事情都不用去做,就能快速成長,但是這種速度完全達不到白泠的要求,白泠想要在這幾天內(nèi)擁有傳送的力量,也就是在這幾天內(nèi)擴大二十單位的空間。不使用一些特殊的方法是不行的。
所以,白泠想到了一個方法,她想要每時每刻都用空間創(chuàng)造來強行加重自己的負擔。空間創(chuàng)造這種能力的實質(zhì)不是創(chuàng)造空間,而是把圣女擁有的空間放到外面的世界,所以這也是一個十分好的鍛煉手段,在書上也有記載,白泠就這樣,不斷榨取著自己那所剩無幾的空間,一直在自己的面前重復著創(chuàng)造毀滅的過程。
也因此,她看起來是一行人中最舒適的,但實際上卻是最累的,她基本上一天都沒有停下來過,這種堅強的毅力也是他們一族所一直繼承下來的品質(zhì)。
重復著這樣的鍛煉,僅僅過了兩天,白泠便覺得自己的空間已經(jīng)擴大了不少了,她背負著人類世界的那種沉重感也少了很多,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用其他的能力了。這讓白泠松了一口氣。
但是,當她仔細審視自己到底成長了多少時,卻依舊失望。
兩天,她僅僅只擴大了兩單位的空間,這進步,比白泠想象中的還要少很多,畢竟她不久前所擁有的空間也就十單位出頭,還無法理解到底一個單位的空間有著怎樣的程度。她的速度其實已經(jīng)算是十分快了,但是這完全不能滿足白泠。
“不行,完全不夠,我必須得在這幾天內(nèi)做到傳送一百人,本就沒有什么時間了,我已經(jīng)到了戰(zhàn)場上了,沒有天真的機會了?!卑足鲞@樣想到,明明還那么年幼,她卻過分嚴厲地要求自己,因為在她的心中,所謂圣女便是如此。但是現(xiàn)在誰也無法告訴她,她的想法是否正確,因為這個世界上現(xiàn)在只有她一個圣女了。
所以,她只能獨自地再次向書中尋找方法,最后,尋找到了一個看起來就十分不妙的方法。那便是強行用力量去擴大空間。而這種方法便與當初白泠繼承時的情況如出一轍,一想到那銘刻在記憶中揮之不去的痛苦,白泠也不禁身冒冷汗。
“沒辦法,要想快速強大,付出這種代價也是理所當然的?!币环枷攵窢幒?,白泠還是選擇去嘗試。
于是,她便如當初沉睡那樣,將思緒沉入了那漆黑的空間里,那里不是什么夢境,而正是那源空間的內(nèi)部。經(jīng)過幾次練習,白泠已經(jīng)可以一心二用,也就是一邊在自己內(nèi)部的空間練習一邊在外面看書。這也是一個白泠神奇的特技,其實歷代圣女都不會這種奇奇怪怪的本事,就是不知道為什么,白泠好像天生就會,看來就算是代代如一的圣女,也是有著很多區(qū)別的。
在那漆黑的空間里面,本來什么東西也沒有,但是現(xiàn)在,有一個巨大的世界充斥其中,白泠能夠看見在那個世界中每一寸土地,她便如同那世界的主宰一樣,但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這僅僅代表著沉重到恐怖的責任。
而幾天前,白泠體內(nèi)的這個空間幾乎都被那個世界擠滿,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至少有了一點讓人放心的空間了。雖然白泠覺得這看上去很大,但是這還遠遠不夠,因為它僅僅只是兩單位的空間。
來到了那兩單位的空蕩的空間里,白泠向前走去,用手摸索著,果不其然,如同那本書里所講,一會兒就摸到了一個如同墻壁一般的透明屏障,那便是白泠空間的邊界。
深吸了一口氣,白泠做好了準備,她拿出了一把圣器,那正是雷屬性的圣器,擁有著四圣器中最大的力量。白泠現(xiàn)在沒有什么攻擊這墻壁的手段,只能暫時借用一下給予木雷的圣器了。
看著面前那透明的墻壁,白泠繃緊了自己身體所有的神經(jīng),然后用那雷劍一刀劈去。結(jié)果是出乎白泠預料的。
沒有書中記載的那種堅固無比的感覺,也沒有書中提醒的足以令人崩潰的疼痛,僅僅只是感覺到了一絲不舒服的感覺,白泠便在那墻壁上開了一個洞。
難道書上記載的不正確,還是說我攻擊的程度還不夠,白泠不明白,但是她現(xiàn)在十分興奮,因為在被自己轟出的大洞上,白泠看到了自己的可能性,于是,白泠就在自己的內(nèi)心深處開始了自己的鑿洞工程,雖然那墻壁并不是很硬,但是白泠依舊得不停地工作,畢竟那所謂一單位的空間,可不是什么小數(shù)目。
只不過,這從來沒有體會到的孤獨,讓白泠的心漸漸有了些變化,她也開始逐漸明白,自己今后的生活估計也都會如同這般艱難且枯燥了。有些東西已經(jīng)無法回到過去了。
(二)
“喂,閆東哥,為什么圣女老是在看書呢?”唐青看向那那遠處的白泠說道。自從換了一個這么小的圣女之后,很多圣守都在不經(jīng)意間去關(guān)注那小圣女的情況,總感覺白泠年齡這么小會不會出什么事情,比如說出現(xiàn)受不了這樣的生活鬧別扭這樣的情況。
但是,這么多天過去了,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那小小的女孩只是安靜地走在了這片地獄之中,仿佛就像早已習慣一樣,沒有一點波瀾,沒有一點不適。只是她不停地看書讓一些新人有些不解,當然也僅僅只是新人。
“我怎么知道小圣女為什么一直在看書,我甚至一點都看不懂那小小的女孩在想什么,感覺她也和上一代圣女一樣有著神秘的氣質(zhì)。你說她有二十歲我都信了。”閆東也看向了白泠的方向,但隨即就搖了搖頭。
“管這么多干什么?不如去想辦法讓自己變強,這才是正事!”閆東向唐青說道,同時也是對自己說道。他現(xiàn)在十分渴望著再遇到什么兇獸,無論有多強大,他都像與之搏斗一下,他覺得只有這樣,自己才會擁有守住自己承諾的資格與底氣。
不過,最近幾天他們一行人都沒有遇到什么兇獸,似乎這附近一帶已經(jīng)沒有什么兇獸了,估計是被前段時間那恐怖的戰(zhàn)斗以及后來爭奪無主領地的慘狀給嚇到了,畢竟那么一座從尸體中建起的黑色城堡就佇立在那里,估計也不會有什么生靈想靠近了。
這當然也不會是壞事,雖然這地帶看起來挺安全的,但是他們都不會想停留在這里,因為他們也沒有一天不在恐懼著那黑色城堡的主人,畢竟,四位圣守長和圣女的尸體都是在那里被發(fā)現(xiàn)的,誰也無法保證不是那黑色城堡的主人干的。一想到這,所有人都只想趕緊遠離這個地方,或許其他的兇獸都是這個想法吧。
“變強嗎?確實,現(xiàn)在無論是誰,最該做的事情估計就是這個了?!贝肢E的聲音忽然從一旁傳來,唐青和閆東都知道那聲音的主人是誰。
“木雷大哥!”兩人向來者打招呼到,雖然木雷已經(jīng)是圣守長了,但兩人還是這么叫著。就算認識不久,但幾人的關(guān)系卻依然不錯,畢竟在這樣亡命的地方,一同經(jīng)歷過幾次生死絕境之后,沒有誰不會與自己的戰(zhàn)友變得親近起來,更別說是特別關(guān)照自己的強大前輩了。
“你們可別看小圣女一直都在看書,那可也是她變強的方式,而且成長速度可能會十分快的?!蹦纠走@樣說道。
“不會吧,看書怎么變強,空間之母是這樣的一個能力嗎?”閆東有些驚訝也有些疑惑地問道。
“那確實就是這樣的一個能力,它包含的能力特別多,據(jù)說圣女一輩子都學不完其中所有的能力,一般都只去學幾個重要的,或者自己擅長的。”
“你們應該也明白,覺醒能力對于一個人來說是多大的提升,而現(xiàn)在你們就可以這樣理解,當圣女看完一本書時她就能覺醒一個新能力。而且那新能力還是可以自己挑選的強大空間能力。”
“不會吧,再怎么說也沒有這么離譜的吧?”閆東半信半疑的問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么他感覺自己與那小女孩之間的距離可能就只能幾本書的樣子了。
“沒有這么離譜,圣女怎么變得這么強的?像我這樣有著十多年以上圣守經(jīng)驗的人都明白的,上一代圣女當初也是一直都在看書,看了好幾年后才沒那么頻繁了,現(xiàn)在想想,估計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超越了所有圣守了,所以才開始放慢速度的?!蹦纠走@樣說道,這讓唐青和閆東得不禁有些嚇到了。
“話說,我感覺你的能力也差不多吧?”木雷看向唐青說道,這倒是讓唐青自己都有些驚訝。
“你的不同的字,不是也像一種獨立的能力嗎?說不定你去看看書也能達到這種效果?”木雷半開玩笑的說道,畢竟這確實只是像而已,程度上是完全不一樣的。
“就算看了書也不會有收獲的好吧,我又不是不識字……”唐青無奈地說道,這倒是令兩人都不禁笑了起來。
“話說,一直都沒有機會問一下你到底能寫出什么字,趁現(xiàn)在還和平著,不如你就都說一下吧?!毙ν曛?,木雷變成一副嚴肅的表情,畢竟這才是他這次過來的目的。
圣守們要在這外面的恐怖世界生存以及保護圣女,光靠強大的個人能力是不夠的,他們必須熟知每一個人的能力,然后做出最有效率的組合,讓團體的力量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這才能在外面的世界真正得到小小的一席之地,當然,這也是弱小的人類無奈的選擇。所以在現(xiàn)在這種特殊的時刻,對于唐青這種擁有著至關(guān)重要能力的人,木雷知道必須得將他能做到的事情都搞明白,這說不定會成為日后的關(guān)鍵。
“這還挺多的了,可能我自己都說不過來?!碧魄嘤行╇y堪地說道,但這可不是什么值得難堪的事情,反而讓兩人都有些吃驚。
“不是,小子,你不是說你有很多字都不能用的嗎,怎么這個時候又說有很多能用?!遍Z東有些復雜地說道,他也知道要是唐青能用很多字,那肯定是一個恐怖的事情。
“確實是很多厲害的字都不能用,我那能用的很多都是程度類型的字,他們能用是能用,就是效果很小,和那些一旦用出就有著恐怖的效果的字不一樣,他們的效果是隨著我的力量提高而提高的。這種程度類型的字有很多很多,甚至有一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聽著唐青的碎碎念,木雷和閆東其實并不是很懂,什么程度類型的文字,他們也是不知道那是什么。
“抱歉,唐青,能說的能讓我聽懂一些嗎?”木雷打斷道。
“哦,對,不好意思,這程度類型都是我自己命名的,你們確實也不一定聽得懂,反正就是像力,速,這樣的字,我多弱都能用,但他們增幅的程度和我的力量有關(guān),我能用的字里面就很多這樣的字,所以才有點麻煩?!?p> 聽到這里,木雷也是有些明白了,但他還是不想太過于了解這些事情,這對于他們來說沒有用。
“好的,我大概明白了,總之,你就把你覺得對戰(zhàn)斗,對我們的生存有用的字寫下來就行了,這樣也好讓我們心中有個底,知道該讓你去干什么。”
“好的。”
接過木雷遞給自己的筆和紙,唐青開始在一個石頭上寫了起來,當然,旁邊的兩個人都是饒有興趣地湊過去看。這可是十分有意思的事情。
“力”“速”“御”“利”“固”“破”“大”“小”
唐青先寫下了這幾個字,旁邊的兩個人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這看上去就是用來增幅武器和人類。不錯不錯,他們心里這樣贊嘆道。
“耳”“目”“觸”“感”
唐青接著寫下了這四個字,四個字單獨放出來可能兩個人還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放在一起他們一下明白了。畢竟可是人類重要的四種感知。
“不會吧,這難道能增強別人的感知能力吧?”閆東問道。
唐青點了點頭,他并不是覺得這是什么強大的文字,畢竟他不擅長戰(zhàn)斗,不知道這種東西在戰(zhàn)斗之中有多么重要。
“好小子,感覺都能趕得上柳圣守長了!”木雷夸獎道,這讓唐青有些高興,但是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畢竟他也知道,就算能做到的事情相似,但是程度上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那可是能把感知能力強化到接近預測未來的恐怖天才,唐青料想自己一輩子也無法到達這種程度,更別說別人只有十八歲了。
而緊接著,唐青接下來寫的字讓剛剛還在開玩笑的幾個人都嚴肅起來了,那是能一眼看出用途的簡單的文字,簡單而又粗暴。
“傷”“痛”“蝕”“風”“火”“雷”“爆”“毀”“弱”
這是唐青應木雷要求想出的具有戰(zhàn)斗意義的幾個字,也是唐青現(xiàn)在能用的具有攻擊性的幾個字,雖然程度不高,但是似乎也不可忽視。
“想不到啊,我還以為你的能力都只是輔助的,沒想到還能有這么直接的用途?!蹦纠讎烂C地說道,這確實是令他有些驚訝的發(fā)現(xiàn)。
唐青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地說道:“也不太好直接用,畢竟要直接在對方身上寫是不太可能的,但是這也可以寫在武器上。”
寫在武器上?木雷和閆東都驚訝地看向了唐青,他們還沒有想到這種用途,不對,是不敢想有這樣的用途,因為這種用途明顯比直接寫在對方身上好太多了。想到這里,兩人都吞了一口唾沫。他們知道這代表著什么,這種自帶能力的武器,兩人一下子聯(lián)想到了同一個東西——圣器。
恐怖的猜測令木雷有些冒汗。
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前面覺得這能力比那空間之母差的猜測有可能不那么正確,雖然現(xiàn)在因為使用者的弱小,這能力還看不出有多強,但是他明白,如果唐青有朝一日變得強大起來,變得擁有了圣守長的力量,這能力有可能會讓他成為那劍圣一般的人物。當然,這不是說和劍圣那樣厲害,只是說以對人類的重要性而言。
木雷看向了那弱弱的男孩,思索起該怎么讓這孩子變得強大,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如果是對象是閆東,木雷肯定會大呼簡單,因為閆東雖然有點瘋,但是沖勁很足,又不懼生死,這樣的人不用教都能自己變強,但是像唐青這樣弱小又膽小的人,說實話,要不是他這能力強的離譜,木雷是會放棄這樣的小孩的。
不過,當初唐青在前任圣女手上留下的“生”字,讓他收回了這種想法,他有種感覺,這膽小的孩子心理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英雄。
“哦,對了,好像因為上次寫了那個生字,我的能力好像有點提升了,我記得好像可以寫出那個字了?!碧魄嗪鋈贿@樣說道,畢竟自己可是付出了一只手臂的代價,怎么說肯定是有所收獲的。但是唐青說的那個字到底是什么呢?木雷和閆東都有些期待。
而唐青此時想了想,便在那紙上寫下了一個字,兩人湊了過去,那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字,只有三筆,那便是“飛”字。
“好家伙!”木雷拍了一下唐青的肩膀,表達了自己的稱贊,這個“飛”字雖然看起來好像沒有之前那幾個看起來厲害,但是木雷知道,這才是真正用的上的,對于他們這個層次的強者,其實唐青之前的那些字看起來厲害,但是對他們來說增益十分微妙,畢竟唐青自身的力量太小了,不可能讓他們這樣的人提升很多,他最適合與閆東這樣的人搭配,但是這“飛”字就不一樣了,這是一個對誰用都能很有幫助的能力,即使是對木雷來說也是挺不錯的一個輔助,于是他暗自把這個字深深記在了心里。
收起了唐青寫完的那張紙,他又偷偷地在上面寫了一些字,然后自己這次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但是他依舊沒有離開,而是繼續(xù)在那里陪這幾個青年閑聊。這倒是引起了閆東的不解。
“木雷大哥,你不用去那小圣女旁邊嗎?我看以前的圣守長都是一直圍在圣女周圍的,你跑到這邊來沒什么關(guān)系嗎?”閆東問道。
這一問也確實是問到木雷的心坎去了。
“搞不懂?。 蹦纠撞唤L嘆了一聲。
“我搞不懂那十歲的孩子到底在想什么??!感覺沒有辦法拉近哪怕一點距離,我覺得可能是年齡差距太大了,有點代溝,所以就現(xiàn)在暫時都交給柳圣守長處理了,她看起來挺適合的,幸好圣守長里還有個女性,真是萬幸??!”
木雷雖然這么講,但是實際情況其實并不是如此,他其實是有些害怕那小小的女孩了。他一直覺得自己現(xiàn)在于危難之際當上圣守長的職位,已經(jīng)承受了十分巨大的壓力,所以他應該能體會一點那圣女的心情,但是,他還是太天真了。
看到那十歲的女孩在自己母親的尸體面前那樣冷靜,看到那小小的眼睛在這恐怖的世界里顯得如此淡然,他只感到了害怕,沒有一絲感同身受,他覺得自己因為這一點點壓力就能理解圣女那沉重的一族是癡心妄想,所以,因為羞愧和害怕,木雷所以暫時不太敢接近白泠了。
“不如,你去圣女的旁邊待著吧,你是年齡最小的,感覺應該能和他聊上幾句吧,唐青?!蹦纠组_玩笑地說道。這倒是讓唐青搖頭揮手接連推脫。他哪敢干這種事情啊。
看到他這樣的行為,木雷和閆東都笑了。不過就在此刻,兩人臉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了下來,變成了無比嚴肅的表情。而唐青此刻也是如此,似乎有事情要發(fā)生了。他們一同站了起來,看向了遠方。
“唐青,你去圣女旁邊?!蹦纠走@樣說道,唐青只能點了點頭,因為他知道這一次不是開玩笑的。
看著遠方天際線上出現(xiàn)的巨大黑影,木雷的眼睛仿佛要凝成一點,蕭瑟的狂風從那天邊的恐怖地帶呼嘯而來,將木雷手中攥住的紙張吹得飄蕩起來。閆東能看到,在那張寫著唐青的字的紙上,有著木雷額外加上去的一個字。那便是“生”字。
閆東心中一緊,因為他忽然想起了上一次木雷對唐青說過的話:“如果遇到了特殊的情況,就算你還不夠強大,也只能讓你再寫個‘生’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