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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空山

第二百四十五章 郁悶的陳小義

怯空山 夜游江 6509 2020-03-23 15:16:41

    這是陳小義最郁悶的一天,突破通神之后,竟然遇到這樣棘手的對手,對方甚至還和他一般年紀(jì)。

  他,到底是誰?天賦竟然比陳小義還要高?他的通神境想必早就突破了吧?

  越戰(zhàn),陳小義越發(fā)心驚。哪怕是對戰(zhàn)四大神衛(wèi),也沒有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突破通神境的他竟然處處落在下風(fēng)。

  “劍紋之力!”墨末也是心驚不已,在他的劍域之中,竟然一時(shí)奈何不了對方。那可是劍道的最高領(lǐng)悟啊!駱風(fēng)和夜可是死在他的劍域里的!

  他不得不再次使用剛剛躲回來的劍紋。那是一種強(qiáng)大的劍氣,在劍域中,更加可怕。

  困獸劍陣被瞬間擊破,陳小義暴喝一聲,以無上肉身硬抗墨末的劍氣。即便如此,他還是被擊出十丈,好在劍氣擊中他的瞬間,他的肉身發(fā)生了變化,全身皮膚被黑鱗覆蓋,擋住了恐怖的一擊。

  陳小義怒火沖天,道:“你是誰!”

  “墨末!”

  “我!很!生!氣!”

  陳小義雙目一閉,開啟了元神眼。他第一次純粹的以元神眼的視覺來應(yīng)敵。整個(gè)山谷的元?dú)馑坪醵纪纳砩暇奂?,都往他的丹田上涌。他挺著胸膛,不停的吸收元?dú)?。他要一擊必殺?p>  “無法無天!”陳小義大喝。

  “哦?第四十路?你剛才竟然……悟出了四十路!”墨末眉頭一皺,覺得不可思議,心中殺意頓起。

  四周安靜得可怕,兩人交手的瞬間,天坑下的巖漿噴涌而出,四周的山巖不住顫動,紛紛跌落……

  地慢慢開始陷落……

  仿佛世界末日一般,本來是一片片陸地,轉(zhuǎn)眼變成了充滿巖漿的世界,那些巨大的山體在巖漿之上變成了一座座孤島,在江城子弟子幫助之下,受傷的眾人被救在孤島之上。伏魔已經(jīng)開始療傷,程然與初來此刻也醒了來。

  天空之上,陳小義與墨末兩拳相擊,元?dú)馑僚埃缤┤?。兩人之下,神劍懸空,散發(fā)出光芒來。

  砰,陳小義被墨末擊飛,落入滾滾巖漿之中。墨末捂住胸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墨末面色慘白,一把握住神劍,想帶走,神劍竟然一動不動。墨末一愣,換了一只手,神劍震動兩下,掙脫開墨末的手,像箭一樣射入巖漿之中。

  “為什么?”

  天空中傳來墨末不甘心的吼聲,悟出劍域,身上還有絕無僅有的劍紋,即便如此,此劍寧愿湮沒在滾燙的巖漿之中也不愿認(rèn)他為主!

  “陳小義!”沐研站在巨石上大喊。

  滾滾的巖漿不停的流動,回應(yīng)她的只有滾燙的熱氣。

  “太可惜了,我還想指望你??!”沐研淡淡道。

  “江城子,召喚出你的劍!”墨末揪住江城子,道。

  “此劍從始至終,從沒有聽過我一句話!它能被我鑄造,只是恰好而已!神劍,只有自己想成為什么樣子便想成為什么樣子!我只是它的仆人而已!”江城子淡淡道。

  “它自墜天坑,想來是對這世界的人失望了!”江城子淡淡道。

  “你胡說!我可是天之子!只有我才配得上此劍!”墨末歇斯底里,捏住江城子脖子的手用了用力。

  “放開我?guī)煾福 逼呙嗌砟凶雍鹊?,紛紛上前就要?jiǎng)邮?。江城子手一揮,示意他們退后。

  “那它為什么不肯認(rèn)你做主人?”

  江城子的話沖入墨末耳中,他手一松,淡淡一笑。一步步踏在空中。

  “我叫墨末!告訴紂,有人找他討債來了!”墨末看向程然,咧嘴一笑。

  “你叫墨末?”

  地底之下,陳小義腳踩神劍,沖出巖漿,沖入空中。

  “神劍認(rèn)主!”江城子跪在地上,眼淚縱橫。五十年了,耗費(fèi)了五十年的精力,終于鑄劍有成。他的弟子紛紛跪下,他們雖然未曾敲上一錘,卻同樣付出了巨大的心血。他們還以為劍自己要埋沒自己,原來它是尋它的主人去了。

  陳小義站在劍上,與墨末相對而立。

  “悟出來劍域有什么用,它還是不認(rèn)你!”陳小義笑道。

  “為什么?”

  “因?yàn)槲遥攀钦_的選擇!”

  “你,不過是頑皮的……”

  “墨末!”

  天空之上,一名赤腳男子手握著一奇異酒壺,酒壺一半藍(lán)一半紅,煞是好看。來人正是逆神宗宗主安常。

  墨末微微躬身,不再說話。

  安常喝一口酒,踏空而來。

  “你就是陳小義?”安常站在陳小義對面,輕聲問。

  “正是!”

  “很好很好!墨末,我們走吧!”

  墨末回一聲好。兩人消失在空中。

  陳小義愣了愣,任二人離去。神劍突然脫離開陳小義的腳,來到陳小義手中。

  一道強(qiáng)光直沖云霄……

  普天之下所有利劍,突然一陣顫動。哪怕是遠(yuǎn)在萬里的謝天,他手上的太阿神劍甚至有出鞘的沖動。程然手中的鈞天劍,初來手中的三木劍……

  世間名聲大燥的劍,都在這一刻,顫抖,哪怕那些已經(jīng)隨著主人埋入地下的神劍也變得活躍起來。

  這是一柄樸實(shí)無華的劍,黝黑的劍身泛著黑光,劍柄與劍身一體合一。陳小義握著它,感到磅礴的劍氣似乎要噴涌而出。他輕輕一揮,劍氣如龍卷風(fēng)一般席卷而出,將巖漿以及巖漿上的巨石孤島,斬成兩半。

  劍氣造成的沖擊一眼望不到頭……

  陳小義打量著手中的劍,來到江城子面前,問道:“此劍何名?”

  江城子激動得摸著陳小義手中的劍,顫聲道:“不敢貿(mào)然起名!”

  “就叫花葬吧!”

  “你是主人,想起什么便起什么?五十年了?。 苯亲油纯蘖魈?。

  那一年,他才十歲,師父的鑄劍廬里掛著一幅畫。他的師父彌留之際,看著那幅畫畫,遺憾的閉上了眼。

  畫中,一處天坑之中,一塊黑色的沉鐵半截插在火紅的巖漿之中,天空中一道閃電擊在那塊沉鐵之上……

  “那是鑄劍師一生的夢想……”

  他的師父這樣告訴他。

  幾千年前,當(dāng)這塊沉鐵被鑄劍師發(fā)現(xiàn)的時(shí)候,整個(gè)鑄劍界掀起了軒然大波。鑄劍師來了一波又一波,沒有人能將沉鐵撈起來,沒有人動得了它,它就像長在巖漿里一樣。

  直到后來再也沒有一位鑄劍師前來……它變成了鑄劍師無法征服的鐵塊……成了鑄劍師的理想!

  幾千年后,它只流傳在畫中,漸漸失去了蹤跡。江城子決心完成師父的意愿,他花了三年的時(shí)間找到了青芒山。他突發(fā)奇想,要將招雷的青芒山建成一座天雷大陣。為此,他便訪名師,成了陣法大家,他花了三十年的時(shí)間建造成了這座大陣,在此期間,自己領(lǐng)悟到了通神之力,一躍成為通神境的鑄劍師。

  之后,是漫長的二十年錘煉,耗費(fèi)了他所有的青春,終于將一塊沉鐵打造成一柄劍。幾千年來,無數(shù)鑄劍大師無法做到的事,他用五十年的時(shí)間做到了。

  天下第一鑄劍師的名頭,他當(dāng)?shù)闷?。他做到了所有鑄劍師做不到的事,首先要做的不是要昭告天下,告訴其他鑄劍師他成功了,而是邀集天下最年輕的劍道天才,讓這柄劍能找到主人,像一年多前那樣,綻放出無上的光芒。這是在他唯一想做的事。

  他摸著神劍,像在觸摸自己的一生。

  這是多么恐怖又無情的鐵??!他用自己的一生鑄造的劍,竟然還不如一個(gè)陌生人。他不知道自己的情緒該如何表達(dá),或許只有撫摸才能平復(fù)他復(fù)雜的情緒。

  陳小義將劍交在江城子手中,走到伏魔面前。一股至純的元?dú)庥窟M(jìn)他的經(jīng)脈之中……

  “掌門!”伏魔起身道。楊林和付辛在陳小義的幫助之下,同樣站了起來。

  “給謝天帶句話!掌門之位讓他好好坐著,我還有事要辦!劍門上下都要聽他的!”陳小義道。

  “好!”

  “你們走吧!”

  “是!”

  “閣下便是傳說中的惡魔之子?”江城子將劍送到陳小義手中?;ㄔ嶂希嗔藙η?。

  “劍鞘雖然配不上它,但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它勉強(qiáng)可以做它的劍鞘了!”江城子補(bǔ)充道。

  “江大師耗費(fèi)一生鑄就此劍,真的舍得嗎?”陳小義道。

  “真正的鑄劍師必定不會迷戀自己所鑄之劍,因?yàn)樽铐敿壍蔫T劍師不會是最頂級的劍客,最頂級的劍客用的劍自然是最頂級的劍!”江城子道。

  “有道理!”

  “你可一定要成為天下第一的劍客啊,只有這樣,才配得上它的選擇!”

  “要是做不到呢?”

  江城子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回答。

  陳小義見他尷尬的站在原地,哈哈一笑,道:“開玩笑的,你還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沒有?”

  江城子微微一笑,道:“你看出來了……這七位是我的弟子,他們都是我收養(yǎng)的孤兒,如果可能,以后還請多關(guān)照一下他們!”

  “師父!”七位弟子跪在他的身前,淚流滿面,他們的師父他們還是清楚的,為了這柄,耗盡了所有,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

  陳小義看著跪在最前的男子,他強(qiáng)壯有力,黝黑的皮膚讓他看上去像一個(gè)鐵人。

  “你是江大師的大弟子?”

  “是!我叫江阿大!”

  “麻煩你在劍柄上鐫刻上江字!如果可能,將花葬兩個(gè)字鐫刻在劍身上!”

  眾人動容不已,個(gè)個(gè)淚流滿面。將鑄劍師的姓鐫刻在劍柄之上是鑄劍師的榮耀。

  陳小義將劍交到江阿大的手上。這是江阿大第一次接觸這柄劍,從他記事起,他就沒有接近過十丈,只有他的師父可以接近神劍。

  “這是為師傳給你的!”江城子將一柄黑色大錘交到江阿城的手上。

  “師父,這……”

  “為師已經(jīng)用不著了!”

  “師父,還請離開這里,這里要變成熔爐了!”江阿大道。

  剩下漂浮在巖漿山石,慢慢的被一點(diǎn)點(diǎn)熔化,將要沉沒在火紅的巖漿之中。陳小義招來小白,將正在療傷的程然等人扔上小白背上。

  只是,江城子卻不愿意走。他站在孤石之上,看著火紅的世界……

  五十年,他將自己奉獻(xiàn)在了這片窮山惡水中……

  “師父!”七名弟子跳了下來,跪在他的身前。

  “我等愿和師父一同赴死!”

  “你們有自己的路!為師希望,你們這輩子能鑄一柄自以為傲的劍!你們走吧,為師待在這里一輩子了,不想再離開!”

  “師父……”

  七人已經(jīng)泣不成聲。

  “去吧!”陳小義手一松,神劍飛出,來到江城子身旁,陳小義點(diǎn)了點(diǎn)頭。江城子躍上劍身,神劍呼嘯飛出……

  在這片火熱的土地之上,一圈又一圈……江城子知道,天雷陣的沖擊擊散了他最后的一點(diǎn)通神之力,他的生命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自古天下聞名的鑄劍師的結(jié)局都是這般,劍,是他們的生命。劍成的時(shí)候,他們卻走到了盡頭。他們?nèi)松慕K點(diǎn)是劍的起點(diǎn),或許他們沒有死,他們只是以另一種方式活著……

  他從神劍上一躍而下……

  整座青芒山,沉沒在滾滾的巖漿之中……

  小白猛撲翅膀,飛出青芒山。

  某處山谷。

  陳小義背負(fù)著神劍,坐在青牛之上。沐研就坐在他身旁,正為陳小義捏腰錘背。

  沈碧跟在身后,臉有不悅。離開青芒山之后,陳小義舍棄了飛行玄獸,坐在青牛上悠哉游哉,對陳潛的死活毫不在意。

  “這劍為什么叫花葬???”沐研問道。

  沈碧插話道:“那是為他而死的女人的名字!”

  “哦?花葬,看來你是個(gè)多情的人呢!”沐研笑道。

  “我要是對你無用,你還會這么拍我馬屁嗎?”陳小義問道。

  “當(dāng)然不會,我早就殺了你了!”

  “你還真誠實(shí)!我問你,你特別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你猜?”

  “九死之身?”

  “聰明!”

  “我要去做一件危險(xiǎn)的事,需要你的幫忙!你的另一種能力可能對我有用,我需要你祝我一臂之力!”

  “好呀!”

  沈碧咳嗽幾聲,道:“那個(gè)地方可是有去無回有死無生之地,你可要想好了!”

  “沒事啊,我可是有九條命!不過我說大姐,這種地方你也去,那里有你的情郎???”沐研笑道。

  沈碧立時(shí)變色,藍(lán)眸之瞳瞬間開啟。

  “喂喂,淡定淡定!”陳小義急忙阻攔。

  “看來我是說對了!哈哈!”沐研道。

  青牛突然停下了腳步,抬頭看著前方。

  “太師叔祖?”陳小義驚道。

  “他是誰?”沐研和沈碧同時(shí)問道。

  “你這一手,當(dāng)真讓我刮目相看了!”

  陳小義立時(shí)跳下來,恭敬的站在忽爾拉面前。沐研雖不知道來者何人,卻感到無形的壓力。她站在陳小義身旁,比陳小義還要恭敬。沈碧先是疑惑,接著便是驚訝,最后只剩下震驚。她猜出了對方的身份,腰躬到最低。

  隨即,陳小義和忽爾拉消失在兩人面前。

  “人呢?人哪里去了?”沐研大喊。

  “怎么,你還想怎樣?想打架嗎?”沈碧嘲諷道。

  “不可以嗎?”

  沈碧哈哈大笑,看著沐研像是在看一個(gè)小丑!沐研咬著嘴唇瞪著她,淡淡道:“我想撕爛你的嘴!”

  沈碧一下子止住笑聲,冷冷道:“我想把你打回原形!”

  “我忍你很久了!”

  說罷,兩人拳來腳往,打得不可開交。另一邊,陳小義和忽爾拉來到一處絕壁之上,兩人抬腿的地方是萬丈的深淵。

  “九重魂師,金蟬脫殼之術(shù)!”忽爾拉淡淡道。

  “太師叔祖看出來了?”

  “我只想知道,光明國的國祚之位,你還愿不愿意擔(dān)任?”

  陳小義看著從峽谷飛過的大鳥,看著遠(yuǎn)處飄來的云,感受著從左邊吹來的風(fēng),嘴角露出冷笑……

  “不!”

  這個(gè)字?jǐn)蒯斀罔F,毫無回旋余地。

  忽爾拉掃了一眼陳小義背上的劍,道:“這便是青芒山的劍?果然是天下無雙的神劍,連我都駕馭不了!”

  “太師叔祖也知道他?”

  “學(xué)院雙璧的赤焰寶劍出自他的弟子江阿大之手!他的七名弟子,有三位在鑄劍師中排名前五!江阿大是學(xué)院的首席鑄劍師!”

  “想不到江阿大的名氣這么大!”

  “你要小心這柄劍!”

  “小心它?莫非太師叔祖遠(yuǎn)道而來就是要提醒我小心這柄劍?”陳小義詫異道。

  “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郭佳佳已經(jīng)成為顧問團(tuán)的一員了!”

  “太師叔祖,誰的主意?”陳小義冷冷道。

  “誰又能沒有一些想追求的東西呢?”

  忽爾拉說完這句話,化成一道虛影,消散在空中。

  陳小義出現(xiàn)在青牛背上時(shí),沐研和沈碧還在纏斗,他杵著下巴,看得十分入迷。兩人大戰(zhàn)之下竟然不分伯仲,拳來腳往。

  “原來看人打架也是一種享受??!”

  兩人聽到陳小義的聲音,停下手來,瞪著陳小義。陳小義咧嘴一笑,道:“你們不是想和我打架吧?打架就算了,睡覺到是可以!”

  陳小義見沈碧的目光快要?dú)⑺浪?,急忙?“我說的是沐研,你是我哥的女人,我對你沒有任何想法!”

  沈碧的目光一緩,想笑又極力控制,發(fā)自肺腑的靦腆羞澀。

  “等等!”

  鐘漓和王閱追了上來!

  “你真是陳小義?”鐘漓指著陳小義問道。

  “圣女這么快就把我忘了?”陳小義道。

  “你死而復(fù)生了?”

  “當(dāng)然!”

  “太好了!”

  “哦,為何?”

  “什么為何?哪有那么多為何,不死不是挺好的嘛!”

  王閱站在身后,臉色一時(shí)舒展一時(shí)眉頭緊皺。

  “想不到你這么快就恢復(fù)了,不愧是圣女!找我有何貴干?”

  “沒有貴干!你干你的,我就看看!”

  陳小義轉(zhuǎn)頭對沐研道:“你看,圣女就比你有氣質(zhì)!”

  “她比我有氣質(zhì),喔嚯,開什么玩笑?天下還有比我好看的人?你告訴我,我去殺了她!”沐研大聲道。作為千年來唯一化形成人的靈狐,傲世天下的便是絕世的美貌,每一位靈狐現(xiàn)世,都會被貫以禍國殃民的稱號。此刻,竟然有人當(dāng)著她的面說另一個(gè)女人更有氣質(zhì),孰可忍是不可忍。

  陳小義指了指鐘漓,又指了指沈碧。

  “陳小義,你這就過分了?。 便逖械?。

  “你是沒見過她們倆……”

  “你大老婆和二老婆?”沐研道。

  “怎么,你都有老婆了?”鐘漓詫異道。

  “她是三老婆,自己送上門來的!”陳小義指著沐研道。沐研狠狠瞪著陳小義,心道:老娘可是靈狐,禍國殃民的頭號人物,做你三老婆?開玩笑,等老娘開辟出九條元脈,先縫了你的嘴!

  鐘漓呆呆看著沐研,竟然笑了!

  “陳小義,你到底要拖到什么時(shí)候?你還想不想救他了?”沈碧怒道。

  “我在等人!”陳小義回道。

  “你實(shí)話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想救陳潛?”沈碧掃了一眼陳小義身旁的這些女人,覺得他逍遙自在,沉浸在溫柔鄉(xiāng)之中,似乎對他可憐的哥哥根本不在意。

  “我們是去救人,不是去送死!”陳小義道。

  “你在等誰?”沐研好奇道。

  “天才!和我一樣的天才!”陳小義回。

  “你最好說的是真話!”沈碧道。

  “曼陀羅君,你要明白,他是我哥,我可以為他死!但是死要有價(jià)值!那個(gè)地方想必你也明白,哪怕是大神通者也不敢貿(mào)然進(jìn)去!我們是要救人,不是去送死!”陳小義又道。

  “那個(gè)地方,多待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xiǎn)!”沈碧的眼淚緩緩滑落。

  “這個(gè)世界,沒有地方能要他的命!沒有人可以要他的命!”陳小義雖是這般說,心中卻想:哥哥,你可一定要撐住??!

  “有人來了!”沐研道。

  一名男子從林中走來,每一步都有條不紊,來人正是陳小義在周家店遇到的哥舒。

  “好久不見,你突破了!”哥舒道。

  陳小義一笑,道:“恭喜你,同樣進(jìn)入通神之境!”

  冷峻的哥舒吸引了眾人的注意,與陳小義的帥氣相比,他更加成熟穩(wěn)重,透著一股冰冷的氣質(zhì),唯一與眾不同的是他從不穿鞋。陳小義也曾問過他為什么不穿鞋,他這樣回答:“腳踩地,力能起!”

  陳小義知道他的實(shí)力,和他一樣恐怖,甚至比他更恐怖。陳小義用特別的方法聯(lián)系了他,讓他前來助他一臂之力。

  “這次,可能會沒命!”

  “我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么好說的!”哥舒道。

  陳小義對著鐘漓道:“你們走吧,我們有事商量!”

  “我……可以幫上忙的!”鐘漓道。

  “好意心領(lǐng)了!”

  “不行!我?guī)投?!?p>  眾人詫異的看著鐘漓,這位神秘的螢火教圣女,瞪著陳小義,表示自己非幫不可。眾人心頭暗暗道:這哪里像紅背蜘蛛?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陳小義道。

  “她想給你生孩子!”沐研淡淡道。

  眾人一齊看向沐研,不知道她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只有鐘漓尷尬得低下頭來,暗道:她怎么會知道?

  “你等的人就是他?”沈碧插話道。

  “你知道他是誰嗎?”陳小義問。

  “他是誰?”

  “哥舒!”

  “哥舒是誰?”

  陳小義一愣,這個(gè)問題的確很難回答,哥舒是誰,除了他,又有誰知道呢?他又怎么和別人解釋他是誰!

  “不用管他是誰,只要相信他信任他就是了!人夠了,你來具體說說我哥到底被關(guān)在什么地方!”陳小義道。

  沈碧折了一根樹枝,在眾人面前化了一個(gè)圈,兩座類似山一樣的東西。

  “你畫的這是什么地方?這么抽象!”陳小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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