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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ɑ嬉u記

第十章 ?隊長

?;ɑ嬉u記 張奧兒 5094 2020-01-23 19:22:15

  “隊長,你可算回來了?!蓖踅虏坏热思艺f話,就著急忙慌地往人家里闖。

  隊長啊,燕州二中大名鼎鼎的籃球隊隊長兼校草。

  帥到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慘絕人寰慘不忍睹的張磊。

  “師傅,你怎么也叫我隊長?”張磊一邊關(guān)門,一邊說。

  張磊穿一件干凈的阿迪達斯黑色短袖,一條阿迪達斯黑色運動褲,和一雙白得一塵不染的喬丹運動鞋。

  雖然不走貌若潘安的路線,但是張磊劍眉星眸,勝在寵辱不驚,淡定優(yōu)雅。

  “學校里的女孩子們,不都這么叫你嘛?我為啥不能叫?”王靳新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

  沙發(fā)上只放著一個狗狗項圈和一條牽引繩。

  不僅如此,整個客廳放眼望去,一覽無余。

  黑白灰的裝修,像這個房子的主人一樣,極簡而輕奢。

  “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那么無聊?!睆埨谡f著,轉(zhuǎn)身從冰箱里拿出兩盒酸奶。

  張磊喜歡喝各種奶,什么酸奶啦,椰奶啦,蒙古奶啦,燕麥牛奶啦......只有和奶沾邊,張磊通通喜歡得不得了。

  也不知道他小時候是有多缺奶。

  “我哪里無聊了?分明是你沒有情趣嘛。”王靳新不由分說拿過來就喝。

  “當我什么都沒說。”

  張磊不欲戀戰(zhàn),坐下拿起沙發(fā)上的狗狗項圈。

  這手細長勻稱,骨節(jié)分明。

  “隊長呀?!蓖踅乱活^撲進張磊懷里。

  “你和我叫隊長,輩分不搭?!睆埨诓挥煞终f推開他。

  張磊對人一向客氣又疏離,他的強大氣場,好像使他自動和周圍的人割裂開來。

  這世界妖魔鬼怪很多,群魔亂舞的場合也不少,但是張磊從他們中間一一走過,卻又干凈純良,一塵不染。

  “怎么就不搭?”王靳新賤不拉幾地朝張磊挪了挪屁股。

  “我一直和你叫師傅啊?!睆埨谡f著站起來。

  張磊留著干凈的板寸,通身筆直,完美的線條讓人移不開眼睛,目測張磊在一米八上下浮動,到底是打籃球出身。

  “這聲師傅,你還是得叫滴。以前我可沒少教你畫洛麗塔?!蓖踅乱贿呎f,一邊繼續(xù)美滋滋地喝酸奶。

  “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睆埨谔Ц觳部戳搜凼直恚琽mega。

  聽說“歐米茄‘Ω’代表了事物的開始與終極。很像亞洲哲學中‘最后意味著最初,結(jié)束亦是開始’的循環(huán)?!?p>  這點很像張磊這個人。

  “可你現(xiàn)在一直都在畫啊?!蓖踅陆掖┧?。

  王靳新啊,說話一直沒有分寸的。

  “沒有?!?p>  張磊把手插進兜里,寬肩窄腰大長腿。

  光是站在這里一動不動,就美好的像是一幅勾勒許久,精心制作的漫畫了。

  張磊,從不需要什么修飾啊。

  “你抽屜里,柜子里,一摞一摞的都是洛麗塔。你以為我不知道啊?”王靳新說著開始撕開酸奶盒上面的蓋子。

  喝酸奶,添蓋子,標配。

  “師傅,你翻我東西?!睆埨谂み^身來,對王靳新說。

  “我就是之前,來你家找你一起寫數(shù)學作業(yè),沒草稿紙了,順手翻了一下。誰知道,你還有這癖好?”王靳新舔完酸奶蓋子伸了個懶腰,慵懶地把身體窩進沙發(fā)里。

  都怪張磊家姐姐弟弟一個兩個生的都這么優(yōu)越,害的王靳新一放假就拿著作業(yè)賴在家里不走了。

  很難想象,張磊那么孤傲的一個人,王靳新這么賤萌的一個人,是怎么玩的到一起的。

  “以后別翻了?!?p>  張磊惜字如金。

  張磊一向惜字如金且一視同仁,對王靳新如此,對學校里的女孩子也是如此。

  “你姐呢?”王靳新環(huán)顧四周,終于忍不住問。

  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不在?!睆埨陔p手插兜回答,干脆利落。

  “干啥去了?”王靳新挺直腰板坐起來。

  “跳舞?!?p>  “嚇死我了,你怎么說話還大喘氣啊?我以為她就留在浙江了?!蓖踅麻L舒一口氣。

  “你沒問?!睆埨诳戳艘谎弁踅抡f,面無表情。

  能和張磊說話超過三句以上的人,真的很厲害。

  張磊不是有問必答型選手,通常情況下他會微笑中帶著拒人千里的語氣來句不好意思,然后讓你所有的話都卡在嗓子眼里,再也沒機會說出口。

  “你姐,啥時候回來啊?”王靳新站起來,一米九三的身高,襯得張磊有點兒小鳥依人。

  “下課?!睆埨谡f著朝書架走去。

  張磊書架上的書擺放的很整齊,從小到大,由高到底。

  書架上的書被保護的很好,沒有折痕也沒有污漬,從來沒有受到過意外傷害啊。

  張磊啊,骨子里又有藏不住的溫柔和細膩。

  “那你有時間去接她嗎?”王靳新則站起來反其道而行之,直沖向冰箱。

  書嘛,對王靳新來說從來沒有吸引力的,吃才是硬道理。

  “為啥沒有?”張磊的手在書架上一排排掠過。

  張磊這手,骨節(jié)分明,就算拿著放大鏡,也無法在指甲縫里找出一丁點兒泥。

  張磊確實,是打籃球出身嗎?

  “你要是沒時間的話,我去幫你接她嘛。”王靳新打開冰箱,里面琳瑯滿目,雅詩蘭黛小棕瓶眼霜,紀梵希水漾活妍冰霜面膜……

  “不用?!?p>  張磊說著拿起一本《百年孤獨》。

  書架上的書浩如煙海,張磊偏偏對《百年孤獨》情有獨鐘。

  就像張磊“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p>  極端,偏執(zhí),死不悔改。

  “你姐她,每周五晚上都要跳舞嗎?”王靳新砸砸嘴,關(guān)上冰箱。

  “嗯?!睆埨诜綂A著書簽的那一頁。

  所謂書簽,不過是一個被風干的野菊花。

  “以后每周五晚上都會去的?”王靳新溜達著朝廚房走。

  “每晚都去,不僅僅是周五。”張磊看了一眼王靳新,放下書,也朝廚房走去。

  這倒霉師傅,從來都不讓人省心的。

  “你晚上吃啥?”王靳新看著廚房里的張磊問。

  “面包?!睆埨谥钢闻畏ㄊ杰浢姘?。

  “你是牙膏是嗎?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蓖踅虏粷M意地拍拍張磊堅實的后背。

  “不是。師傅,你啥時候走?”

  “一個月不見了,剛見面就趕我走,你是不是過分了?!蓖踅履闷鹈姘屯炖锼?。

  “反正我姐不在,你在這兒也沒意思?!睆埨谡f著打開櫥柜,拿出里面的小火腿。

  要論到說話直截了當,開門見山,恐怕沒人敢和張磊一較高低。

  就像張磊的打球技術(shù),段位太高,一騎絕塵。

  “我哪次來是來找你姐的,我不都是,沖你來的嗎?”王靳新拿手摸摸鼻子,自覺地接過火腿,說話聲音倒是越來越小。

  “少來?!睆埨谵D(zhuǎn)身接著拿出里面的西紅柿。

  “你吃醋了?”王靳新一邊咬小火腿一邊說。

  這人啊,沒有自知之明不可怕,沒有自知之明還喜歡胡思亂想,那就真的很可怕了。

  張磊無語。

  “你就是吃醋了?!蓖踅逻叧赃呎f。

  真不知道王靳新從小吃什么長大的,哪里來的這些迷之自信。

  梁靜茹的勇氣嗎?

  “師傅,你到底走不走?”張磊洗洗手,按按滴露泡沫抑菌洗手液,綿密豐富的泡沫立刻包圍張磊修長的手。

  “我一來,你就趕我走。很傷感情的,你知不知道?”王靳新調(diào)皮地關(guān)上水龍頭。

  “反正你見不到我姐,不走干啥?”張磊搖搖頭,繼續(xù)把水龍頭打開。

  明明是同齡人,但是張磊好像早早就收起了一些幼稚。

  有點遺憾的。

  “我真是來找你的,你聽不懂人話,是嗎?”王靳新的眼睛繼續(xù)在廚房里搜刮。

  “周五剛一放學就往我們家跑,還說不是來找我姐的,你覺得我信嗎?”張磊滿意地擦擦手說。

  一個拼命揭穿,一個死不承認。

  “你咋知道,我直接來你家?”

  “書包?!睆埨谟檬种钢缚蛷d,又是很無語的表情。

  張磊,很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學會了察言觀色,洞若觀火。

  因為缺少安全感,更重要的是無所依靠。

  “你這樣,以后找不到女朋友的?!?p>  “不需要。”張磊說著開始洗西紅柿。

  “學校這么多女孩子,就沒一個看上的?”

  然后是沉靜的空氣。

  “不考慮考慮膚白貌美大長腿,性感撩人小迷妹?”王靳新連說帶比劃。

  刷微博刷太多了吧,都走火入魔了。

  “出去?!睆埨诿胱兝淠槪荒蜔┑啬檬种钢缚蛷d。

  “你別老動不動就趕我走,行不?”王靳新夸張地朝外面躲了一下。

  張磊伸手拍拍王靳新肩膀,“你正常點兒?!?p>  “你不會只喜歡洛麗塔吧?”

  語不驚人死不休。

  “閉嘴。”張磊轉(zhuǎn)身去客廳,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舍得給。

  “你就不能主動問我個問題,比如我最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被老師罰寫單詞?”王靳新屁顛屁顛地,跟在張磊身后絮絮叨叨。

  “有問題問你。”張磊打開冰箱拿面粉。

  “我過得還行,就是……”

  “停?!睆埨趧觿雍斫Y(jié),關(guān)上冰箱。

  “我還沒回答完呢。你打斷我干啥?剛醞釀好情緒,馬上就到重點了。”王靳新又屁顛屁顛地,跟在張磊身后絮絮叨叨。

  “沒問你這個。”張磊拿著面粉回到廚房。

  “你問啥你倒是說說看啊?!?p>  王靳新一臉無奈。

  和張磊交流,真的很困難的。

  就比如一桶牙膏吧,你感覺它超級棒,看著里面也有很多牙膏,然后你拼命擠啊擠,能擠出一小點,然后又拼命擠啊擠,還是只有一點點。

  且它就這么赤裸裸的擺放在你的面前,讓你覺得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然后陷入無限的自我懊惱之中。

  然后那桶牙膏,還很挑釁地紋絲不動地誘惑著你。

  就是這種感覺啊。

  “我家狗,明天還我?!睆埨谌〕隽艘煌氚氲拿?,放入和面盆內(nèi)。

  “這就完了?”王靳新反問張磊。

  “完了。”張磊接了一小碗水,對王靳新說。

  “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王靳新在一旁提醒。

  “師傅你……真不走?”

  “我真走了,你這沒良心的,自己數(shù)數(shù)趕了我多少次,我還能呆得下去嗎?”王靳新說著裝模作樣地往客廳走。

  其實舍不得走,因為自己心心念念了很久的女神還沒有見到。

  “我意思是你不走的話,你就留下來和我一起吃飯了?!睆埨谡f著,指指盛著面粉的碗。

  “你不讓我吃面包了?”王靳新學著張磊的樣子,指指盼盼法式小面包。

  “你不是要留下來吃飯嗎?”張磊說著又在碗里加了小半勺鹽,接著攪勻。

  “你都這么挽留我了,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你一次吧?!?p>  王靳新和我這類人的最大優(yōu)點,就是懂得見好就收。

  “隨你?!睆埨诎阉?,分幾次倒入面中,不停用筷子攪拌面粉。

  “你給我做啥?”王靳新湊過去賤兮兮地說。

  “明知故問,西紅柿雞蛋面片?!睆埨诘卣f著,又嫌棄地把碗往王靳新面前晃了晃。

  “你是不是,只會做西紅柿雞蛋面片?怎么每次吃你做的飯,都是西紅柿雞蛋面片?”

  王靳新得了便宜還賣乖。

  “吃,還是不吃?”

  “吃吃吃,不吃白不吃?!蓖踅掠众s緊賠笑。

  “師傅?!睆埨诤埃叭ツ猛??!?p>  張磊指指碗柜。

  “你是不知道,上次來你家吃完你做的西紅柿雞蛋面片,我都不知道怎么就吃到作業(yè)本上了。第二天老師把我叫起來,我一臉懵,還以為自己又闖禍了,當時……”王靳新朝碗柜走去,拿了兩個碗,還不忘嘰里呱啦地嘮叨。

  “師傅,你很煩?!睆埨诒牬笱劬ν犷^看著王靳新。

  超級妖孽的,張磊微微歪頭的樣子莫名其妙的像個乖乖的小朋友,還是個認真做飯的小朋友。

  張磊用手和面,加力道開始揉面。

  “我又不是啞巴,你還禁止我說話啊怎么?”王靳新把碗放在板子上。

  “說重點?!睆埨谌嗔艘粫好鎴F后,把它們放到一邊。

  這個可鹽可甜的大男孩兒還真是惹人犯罪啊,怪不得把整個燕州二中的女孩都迷得神魂顛倒。

  “重點是我們英語老師布置的罰寫太多了,今天來找你一起寫罰寫?!?p>  忍了很久了,這才是最終目的啊。

  “一起?”張磊帶著不可思議般嘲諷的微笑,提高了語調(diào)。

  “一起寫啊。不然我怎么帶著書包,直接跑你家來了?!蓖踅麓笱圆粦M。

  “我成績很好,從來不用寫罰寫?!?p>  張磊云淡風輕地說著,轉(zhuǎn)過身去,只留一個不屑的背影任王靳新在原地凌亂。

  “所以讓你幫我,一起寫罰寫啊。”王靳新說得理所應(yīng)當。

  “不可能的?!?p>  張磊恢復高冷模式,開始在板子上把西紅柿切成小碎丁。

  張磊從小,就知道怎么照顧自己的一日三餐和冷暖。

  很懂事,也很讓人心疼。

  “你就不能……幫幫哥們兒我嗎?”王靳新可憐巴巴地說。

  “師傅,你也不要寫了。這都是無意義的。寫罰寫并不會對你的英語,起到實質(zhì)性的幫助?!?p>  張磊對王靳新拙劣的演技完全不買單,繼續(xù)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開始準備蔥姜蒜。

  張磊一向?qū)π问街髁x深惡痛絕。

  重點是,張磊有不必應(yīng)付形式主義的特權(quán)。

  大家都是凡夫俗子,唯有他是得天獨厚。

  “我不是讓你幫我分析的,實際行動,我需要的是你的實際行動。”

  王靳新說得咬牙切齒。

  “我說了,不可能。”

  張磊人畜無害的臉上一臉無辜,繼續(xù)若無其事地拿碗,打了三個雞蛋。

  “我之前還幫你養(yǎng)狗了,你一回浙江就是那么久,可憐我對狗毛過敏還是一口答應(yīng),如今……”

  王靳新轉(zhuǎn)臉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王靳新嘛,戲精本精,奈何顏值太對不起人,長的太像粉紅豹,否則絕對是北電上戲特招生。

  “笨笨過得好嗎?”張磊拿打蛋器一邊打雞蛋,一邊扭著頭問王靳新。

  “好著呢,每天都好吃好喝的伺候著?!?p>  “那女孩兒每天早晨都有遛狗嗎?”張磊關(guān)心地繼續(xù)追問,然后把打好的雞蛋液放到一邊,洗手。

  “每天都溜?!?p>  “那就好,明天早上幫我接回來?!睆埨谟镁痈吲R下的命令語氣把這句話說完,像下達了一項不容置疑的任務(wù)。

  張磊天生的王者氣息,與生俱來,得天獨厚。

  廚房的燈光灑下來,照在張磊的臉上,刀削過的輪廓,干凈利落的沒有一絲贅肉的清清爽爽的臉,讓人意醉神迷。

  張磊把光滑的面團,用搟面杖搟成三四厘米厚的餅狀。

  “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狗你到底還想不想要?”王靳新再次暴露小痞子本性。

  幾個意思?

  張磊面不改色地在面餅上倒一些炒菜用油,用手推開,均勻涂抹于面餅兩面及周圍。

  “你答應(yīng)幫我寫罰寫,我就把狗給你接回來?!蓖踅碌疟亲由夏槨?p>  “這個世界上我只允許一個人威脅我,你知道后果?!睆埨谡f著把鍋蓋拿過來,蓋在面餅上。

  “我不就是那一個人嗎?”

  “你不是?!睆埨诘恼Z氣沒有一絲波瀾,說著走向鍋,然后開火。

  很難想象,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引起張磊的一絲絲情緒波動。

  “我是?!蓖踅鲁浞职l(fā)揮臭不要臉的精神。

  “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把那句話重說一遍。”張磊說著把手放在鍋的上方試溫,做飯的認真與溫柔在他指尖流轉(zhuǎn)。

  霸道與溫柔的矛盾體,張磊就是這樣一個霸道與溫柔的矛盾體。

  “我明早把狗給你接回來?!蓖踅吕U械投降,蔫蔫地說。

  “早這樣不就好了?!睆埨谒实匦χ粗?p>  張磊的笑容,怎么明快得像九月的驕陽。

  張磊冰山一樣冷峻的臉下,竟然隱藏著這么危險的迷人的微笑。

  果然,不愛笑的人笑起來才是最要人命的。

  “哼?!蓖踅码p手抱拳。

  張磊低頭咬咬手指,搖身一變好像一個長不大的小男孩兒。

  啊,這一秒的他,怎么可以這么幼稚?

  “你看你人這么好,你就幫我寫寫罰寫吧?!蓖踅孪2涣艘粫?,又開始嘰嘰歪歪。

  “沒有意義的事兒,我是不會做的?!?p>  張磊冷漠地一口回絕,往鍋里倒油。

  “幫我就是意義呀,怎么能算作是無意義呢?”

  “重復寫一個已經(jīng)掌握的單詞,對我來說就是無意義的。”張磊很有原則地堅持,把蔥姜蒜放進鍋里爆香。

  “解救我,對你來說也沒有意義嗎?”

  在張磊眼里,這從來不叫解救。

  張磊把西紅柿放進鍋里,翻炒,一直等西紅柿化了出水。

  “你救救我吧,隊長?!蓖踅氯鰦傻?,拉著張磊的短袖說。

  又是那個套路啊,軟硬兼施,威逼利誘。

  張磊冷漠地甩開王靳新,滿臉都是絕情,然后往鍋里放入醬油熗鍋。

  “那你救救?;ɑò??!蓖踅滤砷_手說。

  其實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張磊,那么固執(zhí)死板的一個人。

  “好。”張磊淡淡地動了動喉結(jié),繼續(xù)往鍋里倒入水。

  猝不及防的寵溺,讓王靳新有點兒懷疑自己的耳朵,巴拉巴拉張磊,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我說好?!睆埨诘儒伬餆耐瑫r,拿出之前和好的面,切成條狀,坐等水開。

  “你認識啵花花?”

  張磊搖搖頭,拇指食指和中指并用,拇指和食指往前搓面,中指固定,右手負責揪面,投入湯水中。

  “不認識,你怎么答應(yīng)了?”王靳新更加不解地,看著張磊揪面片的手說。

  “還用不用幫忙?”張磊不耐煩地撇了一眼王靳新,把雞蛋液倒進去。

  張磊啊,是真的很怕麻煩的一個人。

  “西紅柿雞蛋面片里面要放一點油菜嗎?”張磊打開櫥柜,拿出小油菜。

  張磊是第一個把雙標演繹得這么理所應(yīng)當?shù)耐跽摺?p>  “要。你是不是……最喜歡吃的就是西紅柿雞蛋面片啊?!?p>  張磊又是搖搖頭,耐心地把小油菜洗干凈,放進鍋里。

  “那你最喜歡吃什么?”

  “黃瓜餅。”

  “那你怎么不做黃瓜餅?”

  “我做不出來那個味道的?!睆埨陉P(guān)火。

  “這世界上,還有張磊做不出來的味道嗎?”王靳新聞著香味,一臉沉醉地說。

  張磊做飯,是真的很有水平。

  好像張磊想要認真完成的事情,都能完成的很好。

  除了......嗯,要允許人生存在意外的。

  都是凡人。

  “師傅,拿碗,吃飯?!睆埨谡f著往鍋里加油潑辣子和醋。

  “我不是在做夢吧?!蓖踅侣槔啬闷鸢遄由系耐搿?p>  “師傅,你很煩。”張磊嫌棄地說著,盛西紅柿雞蛋面片。

  張磊冷峻的臉,像被天使吻過一樣,一樣的迷人又無解。

  “我只是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蓖踅率軐櫲趔@的接過晚飯。

  “吃完飯,你刷碗?!睆埨诎琢艘谎弁踅?。

  “好了,現(xiàn)在我確定不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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