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溪村位于華夏西南地區(qū),這里有連綿不絕的山脈,大部分區(qū)域都是深山老林,人煙稀少。
就算有一些村落,大多也是靠伐木或者種田為生。
一條溪水從巍峨的大山中蜿蜒流出,在溪水的源頭是一片片的村落。而方圓十幾里能養(yǎng)活人的水源僅此一條,所以進(jìn)溪村又被叫做敬溪村。
這里也不算是非常偏僻的村落,至少還有一條黃泥路通向村內(nèi)。路就修在小溪的旁邊,而溪水和路的兩旁就是金光的稻田。
過不久差不多就是秋收時節(jié)了。
車子行駛過一個坑坑洼洼的地段,車?yán)锏耐醭奖活嶔さ眯蚜诉^來。
往車窗外看去,看朦朧霧氣的遠(yuǎn)方,隱隱約約的出現(xiàn)了一些屋舍。
“那里就是進(jìn)溪村了?!?p> 馬飛指指那處。
王辰伸了一個懶腰,在車?yán)锒蛇^了兩天時間,雖然不好受,但是一路下來并沒有遇到過什么危險。車停在了村口處,這里有一塊寬闊平地,溪水也從這里流過。
幾個小孩跑上來圍著車子打轉(zhuǎn),因為進(jìn)溪根本就沒有汽車。村里只有幾臺可以用來耕地的拖拉機。
汽車在他們眼里就是城里人的標(biāo)志。
一行人打開車門下來,千夏揉了揉眼睛,顯然還沒有睡醒。
“好棒?。 ?p> 看清四周的環(huán)境,千夏驚嘆了一聲。入眼的就是高高的大山,轉(zhuǎn)了一圈,周圍全是山,遠(yuǎn)處也是山。
“小飛?”
一個中年人驚疑不定的喊了一聲。
“李村長?!?p> 馬飛也認(rèn)出這個人來。
“你好幾年都沒回來了,看你的樣子,在外面過得很好啊。不愧是我們村里考上大學(xué)的孩子”
李村長走過來拍拍馬飛的肩膀,贊揚道。
馬飛低頭,沒有接這句話。
“這些都是你朋友?”
李村長指指王辰幾人,他一眼就看出四人中的核心是王辰。
“嗯?!?p> 馬飛點點頭。
“回來了就好,你趕緊回家吧,幾年沒回來,也很想你爸吧?!?p> 馬飛應(yīng)了一聲,幫著王禮一起把行李卸下車,然后一手一個就往自己家而去。
王辰在孩子堆里拉出正在發(fā)糖的千夏跟上隊伍。
幾人走到一處門口。門只是虛掩著,馬飛直接推開門就走了進(jìn)去。
“爸,我回家了?!?p> “爸?!?p> 喊了一聲,并沒有人應(yīng)聲。
“我爸可能上山去了,我去給大家找凳子。”
馬飛轉(zhuǎn)過身解釋了一句,看見大家都干站在院子里,也不太好意思。
王辰看了看四周的擺設(shè),大院里有幾個長長的桿子,上面晾曬著一些不知名的草,這應(yīng)該是藥材。還有地上也有很多葉子或者樹枝之類種類繁多的藥材。
看來馬飛的父親對中藥確實懂的很多。
不一會,馬飛尷尬地從屋子里找出兩根小板凳,在場不算上他,還有四個人,顯然是不夠做的。
“大家找等一下,我再去做幾根?!?p> 放下凳子,馬飛又跑近屋子里。
“這是一個中藥的行家啊?!?p> 王禮驚訝的說了一聲。
“怎么說?”
王辰問。
王禮指指地上晾曬著的一些根須。開口道:
“這種草曬干后磨成粉可以做成止血的傷藥,但必須要干的磨成粉效果最佳,但這種草的根積水非常厲害,根里面有中空的地方用來存水??瓷厦娴尼樋?,這就是做過排水的證明。不過這個方法很少人知道,一般都是還沒干的時候連著里面的水拍成漿直接外敷,雖然效果差不多,但這樣做,傷口愈合后會發(fā)癢?!?p> 王辰拿起一個根須仔細(xì)看了一下,確實有幾個小孔的痕跡,但因為曬干后,小孔已經(jīng)萎縮了下去,不仔細(xì)看很難發(fā)現(xiàn)。
“還有這個花,一株會長出三多花,但這上面只有一朵,其他兩朵應(yīng)該是在剛出花苞的時候就被掐點了,這樣一來,這一朵花的藥性比原先會強許多。”
王禮又拿起一支小花說。隨后王禮又說了幾種他知道的。
王辰點點頭,馬飛的父親確實很懂這些。
馬飛從屋子走出,他背后背著一把柴刀,手里還拿著一把鋸子。就往院子外頭走去。
“你去干什么?”
王辰問。
“我去砍一些柴火,隨便坐幾根板凳回來。”
馬飛回了一聲。
一起吧,正好,我們也得到處走走。
馬飛點點頭。
幾人走在山林間,時不時能聽到頭頂上的鳥叫聲。
千夏歡快的在山路上跑這,就像個回到山林里的小鹿,偶爾就用手機拍幾張漂亮的自拍和風(fēng)景圖。
馬飛的嘴巴算不上靈巧,說起山間的事情都說的不清不楚。
但一說到藥草方面,那簡直就是舉一反三,對答如流。
在生存方面,王禮是個大行家,服過兵役接過傭兵任務(wù),甚至做過教官的他在深山中也算是如魚得水。
遠(yuǎn)遠(yuǎn)看上一看,他就知道哪里大概有兔子窩,哪里適合做陷阱。又或者在哪里睡覺能舒服一些。
西恩瓦蘭是最痛苦的,他生活的國家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而且現(xiàn)在他的身上沒有絲毫法力。為了緊緊跟住王辰等人,他只差沒用手著地的爬著前行了。
走過一段山路,馬飛物色好了一個大樹,這顆樹的樹桿很粗,鋸成幾節(jié),用來當(dāng)?shù)首舆€是可以的。
說干就干,馬飛操起鋸子就跑了過去。
看著馬飛那歪著身子鋸樹的樣子,王禮上前拍了拍他,示意他離開。
馬飛臉有些紅,王辰幾人到了他家,本應(yīng)該是他做主人的忙里忙外,但他什么事都做不好,這時心里也非常過意不去。
王禮右手往腿上一摸,一把消防斧就出現(xiàn)在手上。
斧子輪起,落下,直接在樹根處留下一個大口子。
“那我去附近找一些干柴火。”
馬飛悻悻然地說,看著王禮一斧頭頂他鋸十分鐘的架勢,他實在沒什么不服氣的。
嘩啦一聲,大樹倒地,大樹橫在地上,就像一根長凳,坐五六個人也是夠了的。
王禮又開始修理枝干,除了主干部分,其他樹枝都砍了下來。
王辰在四周轉(zhuǎn)悠了一圈,扯了一根藤條,把王禮砍下來枝干用藤條捆起,一共捆了兩捆。自己一捆,西恩瓦蘭一捆。
馬飛扛著一堆柴火過來,看著已經(jīng)處理完大樹的幾人,招呼一聲就往家走去。
王禮把消防斧往腿上一別,幾米長的大樹雙手一抬就上肩完畢,哼著小曲也往山外走出。
王辰和王禮的東西差不多,雙手一抬,柴火就上肩完畢。
“千夏,回去了?!?p> 王辰朝著千夏喊了一聲。
千夏蹦蹦跳跳的跟上,她在不遠(yuǎn)處發(fā)現(xiàn)了一個兔子洞,但里面沒看到有兔子。
“你們等等我!”
西恩瓦蘭雙手使勁拽著地上的那捆柴火。
王辰捆的都是一樣大的,重量都差不多,并不沒有故意整西恩瓦蘭。區(qū)別就在于兩人的力量大小。
看著王辰等人越走越遠(yuǎn),西恩瓦蘭心中焦急的不行。
在他的撕心吶喊中,在王辰嫌棄的眼神中,讓千夏轉(zhuǎn)回身去。
只見千夏單手提起那捆柴火,繼續(xù)蹦蹦跳跳的追上了王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