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管事及丫鬟對林小文的安排很不解,李老太爺和林府要他們是來保護小姐的,怎么能讓小姐置身險境?
林小文只得道:“大家的擔心我心領(lǐng)了,當初帶咱們一行人,確實是為了保護我一路的安全,能把事辦成,是現(xiàn)在事情有了變化,我們能有更好的方法快速救出弟弟。如果咱們浩浩蕩蕩的一同前往,難免打草驚蛇,對營救大大的不利?!?p> “暗影功夫是你們里面最好的,夏雨擅長暗器,黃軒對這邊也比較熟悉,碰上什么事,能靈活應(yīng)對!”她道。
“再者,我作為親姐姐,讓我呆在客棧里等著別人去救,是萬萬做不到的,各位不必擔心,有暗影在,我不會出問題的?!?p> 她又囑咐錢管事:“此次你留在越陽城,袁記藥鋪采購量再增加五成,回去我會向外祖說明情況”想了想又道:“加大板藍根、甘草、羌活、柴胡的采購量?!?p> 錢管事道:“常規(guī)的甘草、板藍根每年都會采購不少,另兩位藥卻是很少,不知道二小姐為何采購?”
林小文道:“咱們進城的時候,那些士兵一聽風寒,就躲的遠遠的,看來這風寒還是比較厲害的病,也會傳染,多采購一些,以防萬一!”
錢管事暗自佩服小姐的洞察力,點頭應(yīng)下退出,立刻去藥鋪忙活采購事宜。
來越陽城的第三日一早,袁掌柜來到平安客棧,還隨身帶了個伙計,見林小文四人已收拾妥當,互相見了禮。
他指著身邊的伙計對林小文笑道:“林姑娘,這位是我們袁記新招的徒弟,我們二人陪姑娘走這一遭!”
林小文打量著那人,一進院子就看著面熟,那伙計沖她眨了眨眼,她才認出是阮文宇。
原來是阮文宇辦完事,當天就通知了袁掌柜,他會喬裝一路隨行。
林小文、夏雨都易容成平凡的少年模樣,暗影和黃軒也都是伙計的打扮。
天不亮,兩輛不起眼的馬車就悄悄出了城門。
項城就在越陽城南邊,緊鄰著,行了約有半日,就到了。
縣城不大,主街就一條,就是縣衙前那條十字街,兩邊也不少店鋪,再遠一些,卻是很荒涼了。
馬車行至中心街的“項城客?!?,這可能是這個縣唯一家有點檔次的客棧了,客棧掌柜見來了客人,忙招呼伙計把馬車迎進院子。
給眾人安排好房間,阮文宇沖袁掌柜低語幾句,袁掌柜會意,叫來小伙計,把一封信遞給他,交待了幾句,那伙計點頭拿著信出去了。
項城客棧和丁記藥鋪就隔了一條街,那伙計拿著信到了項城縣最大的藥鋪子“丁記藥鋪”。
藥鋪的伙計接過他的信,轉(zhuǎn)身去見掌柜,丁掌柜接過信,打開看完,立刻叫了一個小伙計一起去了項城客棧。
到了客棧門口,袁掌柜正在門口等他,兩人見面,熱情寒暄一番。
袁掌柜領(lǐng)著丁掌柜來到了客棧對面的一個小茶肆。
二人坐下,等小二上了茶退下,丁掌柜笑道:“前陣子袁兄就說要過來,怎么今日才到,大駕光臨,小弟早等候多日了?!?p> 袁掌柜笑道:“家中有事,耽擱了幾日,今日才有時間來與丁賢弟一敘!”
二人喝了會茶,聊了一些采購單子的事,袁掌柜笑道:“這次來我?guī)Я藗€新招的學(xué)徒,此次出來也是想著讓他們歷練。另外,不瞞賢弟,東家有意在項城設(shè)采購點,也相中了一處地段,所以還請賢弟出面,置個場,請請那知縣,方便以后行事。”
丁掌柜撫掌笑道:“來的早不如來巧,我近日剛給孟知縣下了請貼在順風酒樓請他吃酒!兄臺也知道,年底了需打點好縣太爺,咱們才好方便生意,那咱們明日晚,順風酒樓,不見不散?”
袁掌柜哈哈笑道:“果然來的正是時候,那就借著丁賢弟的酒局人情,結(jié)識結(jié)識孟大人?!?p> 二人喝完茶,袁掌柜起身叫來店小二付銀子,被丁掌柜攔下,“袁兄可是小弟的財神爺,怎么能讓袁兄付錢的道理!”說完,掏出銀子扔給店小二,二人下樓各自告辭離開。
袁掌柜快步走回項城客棧,見了阮文宇,把事情已安排妥的情況詳細稟告一番。
阮文宇點頭,然后起身去了林小文房間門口敲門。
林小文吩咐夏雨開了門,看見阮文宇一臉有事的樣子,忙把他請了進來。
“阮兄,有事請說?”林小文道,請他坐下,一邊命夏雨倒了一杯茶。
茶香四溢,阮文宇拿起杯子品了一口,道:“好茶!”
林小文忍不住道:“阮兄還是別賣關(guān)子了,這茶您要喜歡,我過后讓人包一大包給您!”
阮文宇笑道:“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然后低聲道:“事已辦妥,明晚順風酒樓,丁掌柜宴請孟勛!”
林小文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不由大喜,有些迫不及待地道:“不如今晚讓暗影夜探孟勛的院子,查看一下地形?”
“不可,咱們?nèi)松夭皇欤固酱虿蒹@蛇就不好了”
林小文想了一會道:“那該怎么辦?”一想到小軍就在不遠的地方,她就止不住的激動,恨不能立刻見面。
阮文宇道:“稍安勿燥,明晚你我暗影三人一同赴宴,暗影在暗處等候,待那孟勛喝醉了回家后,讓暗影一路跟隨,然后進入院子,或許能找到你弟弟的住處!”
又想了會道:“不如酒桌上看能否套出些貴弟消息,最好引得那孟勛能去一趟你弟住處,這樣就好下手了”
林小文點頭道:“也只能見機行事了!”
孟勛這幾日很煩燥,他出身貧寒,卻有很大的野心,從縣衙的師爺一路鉆營到了七品縣太爺?shù)奈蛔印?p> 做縣太爺三年,想著再升一級,苦于背景單薄,雖有鉆營的本事,奈何沒有大把銀子加乘,所以一直呆在七品的位子上有十年了。
特別是此次年終考核,雖被上級評了優(yōu),但新提拔的大理州一眾七品縣官里卻沒有他,著實讓人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