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亞希伯恩的講述中,關(guān)于‘時間守護者’的隱秘漸漸浮出水面…
時間守護者是一個群體,群體內(nèi)部都是普通的人類。
除了從成為‘時間守護者’的儀式而獲得的能力,他們確實和這個世界的普通人沒什么兩樣。
因為即便是成為了‘時間守護者’,每個人的能力也有限,不能洞悉全部的過去未來…
但能觀察時間就是最好的饋贈,一代代‘時間守護者’從時間長河中獲得的知識,其積累之豐厚是不可想象的。
以‘亞希伯恩’自己來說,他只能看到近期的過去,但在‘時間守護者’內(nèi)部,未來的知識也向他敞開了懷抱。
所以時間守護者,每個人都是強者…
他們來源未知、創(chuàng)立不明。
這是‘時間守護者’們,憑借回顧過去的能力也沒能知道的答案,仿佛其自時間誕生之初,便已然存在。
唯一可能追溯的來源,只有其世代相傳的名字。所有‘時間守護者’均是以‘亞’字作為名字開頭,這并非是他們自命不凡,而是傳承至今。
所以直到如今,‘時間守護者’的內(nèi)部也一直相信,他們的誕生與創(chuàng)世神‘亞’是不可分割的。也許是直系血脈,也許是遠古追隨者…
這是他們的驕傲。
按照分管的職能方向,時間守護者自動劃分為三個部分…
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
在叛逃之前,亞希伯恩就分屬于‘過去’,代號為‘回溯之眼’,能回看到某一事物的過去發(fā)展,這在‘過去’的職能中占有很高的份量。
可惜他叛逃了…
雖無高低之分,但依照信仰的堅定程度和個人能力的區(qū)別,三個職能方面都會推選出三位導(dǎo)師,以教導(dǎo)新進的‘時間守護者’。
而這一代的導(dǎo)師分別是…
‘印記’亞特伍德,負(fù)責(zé)記錄過去。
‘洞察’亞爾莎,負(fù)責(zé)書寫現(xiàn)在。
‘守望’亞爾曼,負(fù)責(zé)引導(dǎo)未來。
三者無高低之分,但因為時間是不斷前進的,現(xiàn)在和未來也會逐漸成為過去,所以隨著時間的流轉(zhuǎn),三者的職能也會有一定程度上的重疊。
這次‘時間守護者’群體內(nèi)部的大叛逃,領(lǐng)頭者,就是‘印記’…亞特伍德!
諷刺的是,他的職能是記錄過去,但叛逃的理由卻是為了更好的未來。
“有太多的遺憾了…”
這是‘亞希伯恩’轉(zhuǎn)述的‘亞特伍德’的原話。
當(dāng)然,雖然是‘亞特伍德’帶頭‘起義’的,但響應(yīng)者也不光是‘過去’的群體,‘現(xiàn)在’和‘未來’也有不少人響應(yīng)。
‘未來’的‘時間守護者’之所以響應(yīng),是因為他們確實看到了更美好的未來,并愿意引導(dǎo)世界向那個方向努力,哪怕為此背負(fù)背叛的罪名。
至于‘現(xiàn)在’的‘時間守護者’…時彧怎么聽都覺得是因為無聊。
因為時間守護者的職能是監(jiān)察時間的異動,但即便是他們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們在具體做些什么。
畢竟身為守護者,就必然是因為破壞者的存在,可直到現(xiàn)在,他們也沒發(fā)現(xiàn)誰會破壞時間、誰能破壞時間,因為時間本身就含有無數(shù)種可能…
這種無聊的觀察生活,也自然引起了一部分人的不滿,這份職責(zé)看起來確實沒有什么意義。
‘亞希伯恩’說到這里的時候,時彧摸了摸鼻子。他好像突然明白了,為什么對他來說,這個世界的等級是‘地獄’了…
他可能就是時間的破壞者!
“不能是針對我的吧?”時彧懷疑道。
這并非是他瞧不起‘時間守護者’的力量,而是覺得沒必要。因為他自己也只是臨時起意才選擇了這個副本,沒理由會被提前預(yù)知。
更何況,時彧也不覺得這些‘副本內(nèi)部的人’能突破時空門的限制。
“亞希伯恩剛見到我時還使用了‘回溯之眼’,雖然沒看到我的過去,但也沒有因此就意識到我是時間的破壞者,想來問題不大…
“還是把關(guān)注點放到儀式上才好?!?p> 時彧終于確認(rèn)了獲得觀察過去的方法,那就是成為新的時間守護者的儀式。
“儀式在哪舉行?”時彧誘導(dǎo)著問道。
亞希伯恩在夢中微微停頓后說道:
“圣山!”
……
“吱呀吱呀…”
晃動的豪華馬車傳來一陣陣聲音,這并非是其質(zhì)量不好,只能怪罪于這山路的泥濘。
這輛馬車載著四個人,一路向著‘圣山’而去…
正是時彧、亞希伯恩和偷聽到的兩個人。
“快醒了吧?”看著昏迷的三人,時彧推測道。
撤除了[黃粱一夢]的夢境,一般很快就可以醒過來,這三人也該差不多了。
既然決定了要去圣山,甚至還可能需要成為新的‘時間守護者’,那么‘亞希伯恩’就必須帶上了,即便他把大部分的信息都說出來了。
但他還有價值,怎么想,成為‘時間守護者’也是需要考核的,時彧想從他那里獲得些經(jīng)驗。哪怕不行,作為背叛者的一員,‘亞希伯恩’也可以成為時彧的投名狀!
至于另外的兩人,則會成為時彧的備用方案…
“圣俠,克勞德?!?p> 時彧看向了偷聽者中,除了詹妮弗之外的另一位。
在[黃粱一夢]的夢境中,克勞德的身份來歷以及到盜賊公會的原因,都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位是一位‘游俠’,也是和詹妮弗一樣的至高職業(yè)者。而他能被稱之為‘圣’,自然是因為有一副‘熱心腸’,會經(jīng)常為了穩(wěn)定而奔走。
也正因如此,他的名聲很好、朋友很多。而這次到盜賊公會,則是因為盜賊們的缺失使得亞克城出現(xiàn)了動蕩。
從這里也可以看出,克勞德不是非黑即白的人,有著足夠的見識和認(rèn)知。而這一點,也是詹妮弗能毫無顧忌地,帶他來盜賊公會核心處的原因。
因為克勞德也不是第一次來了…
“嗯…”一聲輕哼。
出乎時彧預(yù)料,最先醒過來的人是詹妮弗,明明她看起來最弱。
醒來后的她先是茫然了一下,然后察覺到環(huán)境的不對,一個翻身就做好了戰(zhàn)斗的姿態(tài)!
“哎呦!”她大叫了一聲。
因為這是在馬車中,她施展不開,一翻身就撞到了額頭。
而這一聲驚叫也驚醒了另外兩人…
“詹妮弗?克勞德?這…這是哪?”
醒來后的亞希伯恩還是虛弱不已,見到詹妮弗和克勞德后,連忙起身問道。
一旁,剛剛醒來的克勞德則皺起了眉頭,他在回憶昏迷前的事情。
亞希伯恩看向詹妮弗,他卻發(fā)現(xiàn)詹妮弗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
“詹妮弗,你…”亞希伯恩疑惑道。
“都醒了吧!”
馬車頂部傳來了時彧的聲音,他在用念力駕車,自己則在棚頂曬太陽。
“這…這個聲音是!”亞希伯恩回想起了之前的事。
“詹妮弗,向上攻擊!”亞希伯恩立刻下令。
可惜,詹妮弗沒聽他的…
“詹妮弗,你!”亞希伯恩驚訝道。
“好了,你不用裝了,亞希伯恩!”時彧的聲音再次傳來,“在你睡覺做夢的時候,就把一切都說出來了,你旁邊的兩位也都知道了…”
“什么?!”亞希伯恩震驚道。
他轉(zhuǎn)頭看向詹妮弗,面對她那異樣的眼神,亞希伯恩慌了!
“這位…先生?”
一旁的克勞德終于說話了。
“您對亞希伯恩的問話過程我們都聽到了,”克勞德凝重地說道,他對‘亞希伯恩’的稱呼也讓亞希伯恩放棄了最后一絲幻想。
“您也用那種手段…問過我們了吧?”克勞德肯定道。
“你是個聰明人?!睍r彧贊賞的聲音從上面?zhèn)鱽怼?p> 聽到這里,詹妮弗也意識到了什么,渾身顫抖著。
沒人想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一旦被人知道了,除了憤怒…就只有恐懼了!
“我們…這是去哪?”
聽到時彧的回答后,克勞德的臉色更沉重了,但他卻沒有繼續(xù)追問什么。因為昏迷前的景象告訴他,在場的人加一起都不是這位先生的對手!
“你應(yīng)該猜得到?!睍r彧意味深長地說道。
克勞德認(rèn)命地點了點頭,看了另外兩人一眼,無奈地說道:
“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