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各懷心事。
“你才是小孩...”小何欲言又止。
“你還是告訴他們吧!”罌姬保持中立。
“昆蜞才十五歲,未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蔽已b一下知識分子,也挺好的。
“呵呵!現(xiàn)在流行養(yǎng)成?!毙『翁袅颂裘济?,得意洋洋。
“誰養(yǎng)誰?”我聽的不奈煩。
“我養(yǎng)他呀!”小何瞧了瞧罌姬,然后笑著說“我比你們大?!?p> 這像是一種戲言,讓人分不清真假。
“我來幫你說?!崩浖ьD了頓,向小何確認過眼神,再說“她是侏儒?!?p> 侏儒?我們表示很驚訝!
小何點點頭,并沒有生氣,只在嘆氣。
罌姬繼續(xù)說道“小何已滿二十歲?!?p> 一聽這話,我和昆蜞都驚呆了,為何想不到‘人細鬼大’的小何是侏儒呢?真蠢!
“哼!二十歲,應(yīng)該懂法律吧?”林昆蜞細思極恐,早已厭煩她。
小何還在裝可愛“怎樣了嘛?”她雙手合十,小身板左右搖擺。
小何這小身板,看來看去都看不出侏儒的特征,成熟的侏儒應(yīng)該是有肌肉的吧?
她身材嬌小,四肢纖細,骨骼比例正常,真不像侏儒,難道是罌姬幫她修身養(yǎng)性?
(侏儒癥屬于基因突變導致的遺傳性疾病,又或后天因素。主要有四肢短小、頭大腿短、矮小等骨骼發(fā)育異常癥狀,對智力發(fā)育沒有影響。)
“你下毒,還逼婚,犯法了?!蔽胰滩蛔“l(fā)火。
小何仍然處之泰然,令人發(fā)指。
“能通融一下嗎?”罌姬已經(jīng)知道事態(tài)危重,在幫她求情。
“這不是我們能處理的事。”林昆蜞嚴肅說道。
我厲聲提議“把她交給村長依法處治?!?p> “幫我...快施法?!毙『尉局浖У囊路?,在裝可憐。
“恕難從命,我還要請花青莫幫忙。”罌姬不經(jīng)意的掃了小何一眼。
“我很樂意?!蔽野敌?,卻又有點擔心,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
小何沒轍,不敢再作死,只能忍氣吞聲。
我們商量后,決定由林昆蜞帶著小何回去古村投案自首,晚上再來草屋接我回窩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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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屋后山上。
我懸在地上,離地半米,施法讓梨花飛出。
“你的靈力不夠,我渡些給你?!崩浖Э粗业挠沂终f道。
“我只是初級階段,體質(zhì)差,恐怕無福消受啊!”我嘆息。
“放心,我會看著辦。”罌姬自信的說著,她知道自己能把握好度量。
吃飯時弄臟了速干衣,上山前換了古服,穿中袖長裙才涼爽。
我飛上半空,閉眼抬起右手,心里默念著師傅教我的內(nèi)功心法,手掌心的符咒發(fā)熱發(fā)光。
再念紫蘭仙靈教我的咒語,梨花飛到手掌上方,從食指發(fā)出白光,照在梨花上。
我用意念變出幾朵梨花,四散在天空中。
“我來幫你,可能會心悶發(fā)熱,你要忍忍。”罌姬溫柔的聲音從下面?zhèn)魃蟻怼?p> 當我睜開眼,她已經(jīng)飛到我身后。
“嗯!”我緊張地應(yīng)了一聲。
罌姬雙手按在我后背上,她在渡靈力給我,看見有強光在身后射出來。
覺得有一股熱氣源源不斷的流向身體各處,手掌越來越熱,符咒的光由白變黃。
“你再用食指和中指,用意念施法看看?!崩浖Т蠊Ω娉桑栈厥?。
“好的。”我再次念咒施法,雙指發(fā)出黃光照在梨花上。
從幾朵梨花里,飄出發(fā)光的點點花粉,風一吹,四散飄走。
罌姬飛到我面前,把右手放在我的右手上,命令的口吻說“閉眼!用心感受?!?p> 可能是靈力共享?真的是心有靈犀??!靈魂同頻共振了。
雖然閉著眼,但我能感覺到梨花已經(jīng)飛走,是罌姬在推動我施法。
我不知道罌姬的故鄉(xiāng)在印度哪里。
罌姬在用靈力灌輸她的心里地圖在我腦海里,讓我不自覺地施法,使梨花飛行尋找目的地。
罌姬握著我的手,一起降落地上靜坐,風停了,耳邊只有鳥聲蟲鳴。
等了很久很久,坐的我腰酸背痛。
“找到了,睜開眼?!崩浖d奮的大叫。
當我睜眼,面前出現(xiàn)了一張光影屏幕,是梨花輸送的畫面。
“你別出聲。”罌姬握緊了我的手。
我知道她要用梨花千里傳音,當然不會吭聲。
我看見花田里,有位中年男人在草柵里打坐。
聽到罌姬在我身旁,顫聲問道“****?”
她是用印地語說的,我從語氣上猜,應(yīng)該是問好。
男人沒有睜開眼,沉默片刻后,才回答“****?!?p> 我聽不懂他說的印地語。
又聽見罌姬罵道“****!”突然用左手打在她的右手上。
當罌姬猛地松開左手時,畫面消失了,我猜梨花已經(jīng)化作輕煙消散。
我偷偷瞄了罌姬一眼,她含淚閉眼,右手沒有握的那么緊了。
我也跟著她閉眼,等了好一會,又聽見她說“睜眼,已經(jīng)找到長老?!?p> 我看見一位印度老人坐在客廳的椅子上,在看書。
“****!”罌姬的態(tài)度很不恭敬。
長老定睛凝視著梨花,好像凝視我一樣,讓我毛骨悚然。
他緩緩說道“****。”說著說著,把書扔了,跪在地上。
我吃驚!不知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是什么原因。
罌姬的態(tài)度有所緩和,輕聲說“****?!?p> 長老早已淚流滿面,哆嗦著站起,沉痛說道“****!”
只見罌姬眼角泛淚,發(fā)出鼻音“**”還不停點頭。
她松開了右手,畫面消失。
我用意念施法,讓梨花自行飛回來。
做完最后的步驟,終于承受不住,我的身體往后倒,罌姬瞬速扶住了我。
“你還好嗎?”罌姬低頭打量著我,關(guān)切的問。
“沒事,喝點靈藥很快就會恢復(fù)體力了?!蔽乙贿呎f著,一邊從掛袋里拿出百花靈藥,喝了幾滴。
罌姬盯著我手上的藥瓶,好奇的問“花皇送的嗎?”
“嗯?!蔽矣袣鉄o力地回答。
“我有靈草送給你?!崩浖砷_了扶著我的手,變出幾顆種子。
我放好藥瓶,接過種子,看著手上的種子,問道“這是什么種子?”
“這是忘憂草種子?!崩浖厝岬乜粗业难劬?,仿佛會讀心。
我一臉疑惑,也深深地凝視她的眼睛,真的能感受到她真摯的心。
“如果想忘記某人某事,可以吃忘憂草,就能忘記煩惱。”罌姬悠悠說道。
“謝謝!”我說完,仰望天空,時候不早了,要回草屋等昆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