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人柱力》
馬基卻不再回答,垂下頭的同時,面前的白布把他表情遮擋得更加深不可測,像片吞沒于陰暗中的森林。
春野櫻從他欲蓋彌彰的回避中越發(fā)肯定心中猜測,或許馬基口中的“她”就是佐良娜,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連復(fù)仇這么可怕的話都說出來了。
“馬基大人,我一直覺得‘赤砂之蝎’當(dāng)年殺害三代目風(fēng)影并叛逃砂隱之事,疑點甚多?!睓衙銖姶蚱鹁瘢蛩阌米晕曳治龅姆绞秸T導(dǎo)馬基說出更多:“他祖母是對砂隱做出卓越貢獻的千代婆婆,父親是第二次忍界大戰(zhàn)期間為國捐軀的‘赤砂風(fēng)嵐’,家里算得上滿門忠烈,他后來也出人頭地。如果繼續(xù)報效砂隱,估計連四代目風(fēng)影都該是他……”
櫻說得自己都惋惜起來,要不是那貨非得一手好牌打成稀巴爛,別說砂隱忍者村,只怕忍界歷史都會改寫。
“哼,那種心軟的人,不可能成為風(fēng)影?!瘪R基冷哼著打斷,竟用“心軟”評價蝎這種曾殺人如麻的國際罪犯。
櫻被他的語出驚人弄清醒,搖了搖腦袋,睜眼小聲重復(fù):“額,心……軟?”
“比起四代目風(fēng)影·砂瀑羅砂為得到守鶴,不惜拿親子我愛羅當(dāng)人柱力,并導(dǎo)致結(jié)發(fā)妻子砂瀑加瑠羅慘死的心狠,蝎真的很心軟。我想他正是因為憎惡人柱力的不公平制度,才會帶著她……”馬基的神情逐漸變得悵然,再次提起“她”時又止語,櫻驟然頓悟其中關(guān)聯(lián)。單從和砂瀑我愛羅相似的“黑眼圈”來看,佐良娜極可能是前一任守鶴人柱力。
問題更復(fù)雜了,人柱力一旦被抽取尾獸會死亡,第四次忍界大戰(zhàn)她可是親眼目睹漩渦鳴人失去九尾后命懸一線。既然守鶴后來被封印在我愛羅體內(nèi),佐良娜又是如何活下來的?
“是我多嘴,無可奉告!”馬基察覺自己說太多,畢竟涉及自己國家的機密與歷史,不該過多透露給外人。
人家說那份上,櫻也不好再追問。她靠著墻壁,在困意如潮水般一層接一層覆沒自己的同時,打著哈欠:“好吧。話說我又犯困,這里的白蠟燭真邪門,像催眠燈一樣看得人沒精神……”
“我……我懂了!這是早被風(fēng)之國禁用的白蠟燭!難怪咱們渾身乏力,只想睡覺!”馬基猛地明白其中玄機,驚恐地瞪著墻壁燭臺上點著的幾根微弱發(fā)光的白蠟燭。
那堪比舊金屬的昏暗光點,一簇一簇地?fù)u晃,像隱藏于黑暗里的野獸的眼睛,閃著危險的寒光。櫻也徹底嚇醒,聯(lián)想到佐良娜山洞里的白蠟燭,不禁懷疑她和伊赫家族是不是也有什么關(guān)系。
“確定是蝎干的?都是違禁品了卻還被偷偷使用,到底是伊赫綁架了我們?還是蝎與伊赫沆瀣一氣?”櫻用勁兒抬手,剛好碰到自己口袋,又是一陣熟悉的濡濕。
該不會是佐良娜的木偶吧。
她明明記得自己失去意識前沒把它裝身上,難道木偶“長了腳”?還是那個冒充砂瀑勘九郎大晚上來銀柳軒找她的人,給自己塞進口袋里?
櫻越想大氣都不敢喘,伸手小心翼翼探入口袋,果不其然掏出那個木偶時倒吸一口涼氣,不只因為那的確是佐良娜那個自個兒“跑進”她口袋里的木偶,更重要的是,木偶不知何時“長了臉”!
這個毛骨悚然的“木偶長臉”事件把櫻逼得精神錯亂,瞬間嚇得尖叫,一個手抖將木偶扔地上,原本空白的臉上已形成一個哭泣表情的木偶通體的水色更深,像被自己弄哭了。
“什么東西把你嚇……”馬基本厭煩櫻這時候添亂,不料看清地上那個木偶后,他直接癱倒,伸出手指指著木偶,大聲質(zhì)問:“這是……春野櫻!你從哪里弄來的?這分明是蝎的東西!我沒記錯!”
櫻驚魂未定,又不好直說是佐良娜交給自己的,哆嗦著手指指著木偶的“哭臉”,對馬基喊:“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它怎么跑我口袋里了!而且,每次提到蝎它就哭,更恐怖的是這次還‘長了臉’!不信你看呀!”
“哭?長了臉?拜托你別嚇人了!”馬基厲聲否認(rèn)櫻的說辭,可目光落在木偶上時渾身一顫,隨后整個臉色變得鐵青,仿佛見了鬼。
“告訴我實話,春野櫻,那個女人……你是不是見過她?她是不是……還沒死?”過了好一會兒,馬基忽然嘶啞著嗓子問她,甚至不提“那個女人”的名字,聽口氣好似櫻什么都一清二楚。
“你說……誰?”櫻自然明白他指的就是佐良娜,可又不想這么輕而易舉地跟上他的節(jié)奏,把自己的情報全部白白送上。因為關(guān)于和白絕牽扯起來的佐良娜的一切,是她和佐助這次前往砂隱調(diào)查的核心。
“你們……木葉都那么會裝傻么?!”馬基對櫻“一問三不知”的表現(xiàn)十分不滿,又實在沒時間再和一個小女子耍心思,索性攤牌:“就是紗羅妲!砂隱第二代守鶴人柱力!聽懂沒?”
“什么?紗羅……妲?”這個陌生的名字讓櫻的腦子又迷糊起來,差點兒脫口一句:“你搞錯了吧,不是佐良娜?”
她這副不像演的樣子使馬基既惱火又無計可施,重重地嘆口氣:“那女人就是蝎叛逃砂隱的根本原因,當(dāng)年蝎很大程度上就是為防止伊赫家族加害于她,才不惜自毀前程暗殺風(fēng)影,也要帶她離開他們的故鄉(xiāng)!”
櫻聽得呆住,本以為馬基會再多說些,他卻仰天大笑:“哈哈哈,所以說,蝎是個心軟的家伙!為了一個連未來都沒有的人柱力,也把自己的未來葬送了!”
“我想,腐朽百年的伊赫家族,以后也不會有什么未來了?!?p> 當(dāng)宇智波佐助一行急于尋找失蹤許久的春野櫻,只能跟著將功折罪的伊赫卓來到砂隱忍者村西北郊外的伊赫公館時,誰想為首的那個銀發(fā)年輕人駐足,望著昔日的豪門大院,冒出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