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是哪兒?”一名玄衣女子目光呆滯的在大街上,一步一步地向前挪著。直到撞上前方的一道壯碩身影后,強大的反沖擊力將玄衣女子震得連退幾步之后,才驚醒了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玄衣女子反應(yīng)速度極快,穩(wěn)定了身形后立馬出口道歉
面前的壯碩大漢也是得理不饒人,直接無視玄衣女子的道歉,厲喝道:“你眼睛是瞎的嗎?”
“我已經(jīng)道過歉了,請讓一下路?!毙屡涌粗胺?,毫不客氣地說道,而后還不忘補充一句,“好狗不擋道。”
“你想死嗎?”壯碩大漢聽聞,雙目瞠裂,怒道。
玄衣女子抬頭,看著壯碩大漢通紅的雙目,平靜說著:“就怕不是我死,而是你命喪當場呀!”
神色冷靜,語氣平淡,霸道之情不言而喻!
四目對視,良久……終是壯碩大漢敗下了陣來。
“小子,你很囂張?!眽汛T大漢向后退了一步,放下了一句狠話,而后急忙離去。
玄衣女子沒有理會這忽然出現(xiàn)的意外,瞟了那人一眼之后,目光便向四周望去,思索著自己的所在處。
玄衣女子目光不斷鎖定周圍店鋪,試圖找到可以確定方位的標志。目光不斷變化,卻依舊沒有看到可以確定位置的東西。
直到,目光所及,看到了一家酒館——一家折溪郡遠近有名的酒館,它名為君承。
“君承……有趣的名字?!毙屡拥灰恍?,走進了君承酒館。
一步踏入,冷清的生意也是令玄衣女子大吃一驚。找到一個空位,而后點了幾盤小菜,要了一瓶酒,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良久,玄衣女子的身前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正坐對面。
“客官,如此吃喝,著實配不上我家尋常之酒??!”那道人影忽然出聲,“哦,瞧我這記性,我名涼玖,君承的老板?!?p> 玄衣女子停下了吃喝,問道:“你是這兒的老板?再說了,這菜這酒,不就應(yīng)該這樣吃喝的嗎?”
“客官,打擾些時間,請聽我一言可好?”涼玖并未回答,而是反問道。
“說吧?!北粵鼍磷柚购染坪螅屡訁s是夾起小菜,咀嚼著。
涼玖并未不滿,幽聲說道:“不知蒼梧綠,今歲誰與傾。色比涼漿猶嫩,香同甘露永春。十千提攜一斗,遠送瀟湘故人。不醉郎中蒼梧酒,教人無奈別離情?!?p> “飲一杯蒼梧綠吧”
“好。”
…
“這藥太苦,臣妾可以不喝嗎?”
她看著那碗黑乎乎的東西,鼻子發(fā)酸,期待那人能說一句“那便不喝了?!?p> 他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讓她最心痛的話。
“聽話,良藥苦口,喝了它,你的病就好了。”
她看著眼前之人良久,道:“好,臣妾喝,只要陛下開心?!?p> 他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不悅,他不喜歡她的眼神,似乎看穿了一切一般,讓他心神慌亂。
入夜。
她宮里的人都被支走了,她心中清楚,所以即使腹痛難忍,她也沒有出聲,清晰地感受著一個生命從自己身體里流失,喊了又如何,沒人會救她。
第二天,他著急地趕到她宮里,滿眼的疼惜與自責(zé)。
“狗奴才,連主子都照顧不好,朕養(yǎng)你們何用?”
呵,他的話是這般諷刺,那碗藥不是他喂她喝的嗎。
她閉著眼,不想去看他那張?zhí)搨蔚哪槨?p> 皇貴妃小產(chǎn),皇上大怒,在皇貴妃面前殺了她宮里的宮人和太醫(yī)。
皇貴妃冠寵后宮,這是何等的福氣啊。
她緊咬著唇,咬出了血。
世人只知他寵愛她,可誰又知道她的無奈與痛苦,他的寵愛有幾分真?她真的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