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鄉(xiāng),秦宮前
秦政看著這個熱烈的場面,自己的心也跳的飛快,不比旁邊的王離或者任何一個兵卒更冷靜。
不過整個大典還遠沒有結束,秦政趕緊搖了搖頭,平復了一下激動得心情到:
“其實,朕讓你們上臺,除了要看看你們的血性以外,還要親手送上一份禮物。以表彰你們?yōu)榇笄刈龅呢暙I!”
說著秦政一揮手,原本站在后面的小胡亥雙手捧著一個盒子上前。
秦政接過箱子,打開取出一個瓶蓋大小的東西,上面還帶著一條彩色的綬帶,正是一個玄鳥形狀的勛章。
秦政將手里的勛章舉過頭頂,喊到:“這就是朕為你們準備的禮物,都是用朕的寶劍器物熔煉的。
一來表彰你們的功績,只要帶著這個,你們就是我大秦的克難功臣,文武百官見了都要行禮!”
眾人聽完無不驚訝,要知道秦律規(guī)定:爵高者不用向爵低者行禮,哪怕是回禮都看自己心情,除了貴族官員講究見面客氣一下,老秦人可從不客氣。
歷史上也記載過,后來關中人人爵高,哪怕一個老農恐怕都有好多級爵。而一個關東來的縣令下鄉(xiāng)時,只能不停的跟人鞠躬,生怕犯法得罪人。
時候秦政又開口了:“第二,朕準備開放王子公室的宮學,在都俸祿千石以上官員嫡子可以入讀,爾等授勛者嫡子亦可入!”
這一條一說完,現場的人更震驚了,以前入宮學的只有宗室子弟。歷代君主只會特批一些重臣的子孫入讀,基本是個一次性的賞賜。
現在這么規(guī)定,豈不是這些將士的后代都可以入宮學,那可是跟王子公子一塊讀書!妥妥的培養(yǎng)潛邸重臣啊!
看著眾人無比火熱的目光,秦政打心底里高興,于是他趕緊趁熱打鐵又說到:
“至于最后一條,大家都知道前一段妖風肆虐,卷走了不少人。所以朕決定重新編練新軍,首先就是天子親軍,將優(yōu)先從得到授勛者中選拔,一律雙餉。
所有親軍都將進入未來的帝都軍校,接受各位名將乃至朕的親自教導,學成以后進入各軍任職。已傷殘或去世的授勛者,名額可以由子弟繼承?!?p> 在場的人聽完這一條,都知道這些人是要一步登天了。天子親軍和天子門生,去了各軍任職,職位肯定低不了??!
這下即使是面對君王,觀禮的人群也按耐不住情緒了,隨即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一個個看著中間的幾百名授勛者眼熱的緊,恨不能自己沖上去頂替他們。
秦政一抬手:“好!朕說完了。所有人按行伍上前授勛,每個授勛者都要面朝所有人大聲喊出自己的名字,知道了嗎?”
“嗨!”眾將士幾乎用上了全部的力氣喊到,直嚇得旁邊等著被獻俘的敗軍抖如篩糠!
王離很自覺的站出來喊到:“第一排,上前!”
這時候第一排武騎士紛紛挺直身子,像坐坐鐵塔一般,邁著整齊的步伐登上了高臺。
秦政看著手上的花名冊喊到:“劉伊受!上前授勛!”
“嗨!”一個高瘦的白臉青年趕緊應了一聲,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迅速跑到秦政面前。
秦政伸手將勛章掛到了他的脖子上,隨后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結果這個青年是真的緊張,直接就給拍“傻”了,站在秦政面前一個勁傻笑。
王離看劉伊受居然在原地直樂,趕緊小聲提醒:“劉伊受,轉過頭去,轉過頭去!”
“嗯??。 ?p> 這時候劉伊受才匆忙轉過頭,面對無數的人群,聲嘶力竭的喊到:“額叫劉伊受哇!”
看著他滑稽的樣子,原本一個個激動的觀禮者,無不放聲大笑:“哈哈哈!留一手…哈哈…”直笑得他滿臉通紅,倉皇逃下了臺,
秦政也被這個青年逗樂了,邊笑著邊喊另一個名字……
終于,幾百名武騎士都授勛完了,只剩下了軍隊的統(tǒng)帥王離和趙高。
秦政滿臉神圣的大喊到:“別部司馬王離,千騎長趙高上前授勛!”
“嗨!”王離趙高也是一激靈答應到,隨即先后來到秦政面前。
秦政先給二人帶上那個玄鳥的勛章,接著又說:“爾等身為軍隊統(tǒng)帥,立下戰(zhàn)功,除了律法所賞和授勛以外,朕還有別的安排,明日朝會再行頒布?!?p> “嗨!”二人趕緊答應到。
秦政欣慰的點了點頭:“朕的勛已經授完了,你們帶給朕的禮物呢?”
王離聽完立馬打了個手勢,臧朔才從人堆里把已經嚇傻了的韓候武拉了出來,又把行動不便的司馬師的將印承上。
王離朝秦政恭敬的一拜:“陛下,我等此戰(zhàn)共抓獲自韓候魏將以下共三千三百人,陣斬兩千人,特此獻俘。愿大秦萬年!陛下萬年!”
秦政雙手托起王離,看都沒看韓候武一眼道,接著一揮手,幾個侍衛(wèi)上前直接帶走了韓候武。
“甚好!甚好!明日會審韓候魏將,你們再前來作證。”說著秦政示意王離趙高站回自己的位置。
等二人行禮退下以后,秦政又向前幾步,站到臺子的邊沿上,掃視了所有將士和百姓道:
“現在,授勛獻俘都完成了,朕還有些話想說。剛才朕也提到了妖風,又說到丞相清查全國,現在就把結果告訴大家。
其實此次妖風并沒有帶走我大秦的任何一個子民,而是我們這些人離開了咸陽到了這——長安鄉(xiāng)!
并且現在的時間也不是秦王政二十六年,而是朕滅六國后的1665年后了!”
原來看獻俘授勛看的熱血澎湃的眾人都被這個突如起來的消息給整懵了,怎么就到了長安鄉(xiāng)?怎么就過了1665年了?
秦政看著眾人難以置信的樣子,又說到:“大秦的子民們,也許你們在懷疑。但是朕問你們,二十六年十月有這么冷嗎?二十六年關中有這么干旱?二十六年的咸陽是這個樣子的嗎?
如果你們還不信,二十六年有韓國魏國嗎?都沒有!大秦的二十六年絕對不是今天這個樣子!”
所有觀禮者和將士們仿佛恍然大悟,開始跟旁邊的人小聲確認,當然他們最后得到的結果肯定是一樣的——現在不是二十六年。
“諸位,如果還在猶豫,就請讓太史令司馬建為大家說說,星象的變化!”秦政一揮手,示意司馬建上臺。
本來星象這種事老百姓是沒有權利仔細研究的,太史令也好欽天監(jiān)也好都不能把星象告訴普通人,但今天為了證明這一切,秦政命令司馬建必須說給大家聽挺。
司馬建上臺后,朝著秦政深深的一拜,才開口到:“天上的星斗確實已經不在原處,我才疏學淺算不出到底動了多少。而陛下所說的數字,是陛下夢中從老聃那聽來的!”
這下在場的人都炸了鍋了,時間地點全變,還有古人先賢托夢,現在看來還都是真的……
“老聃?那不是周的柱下嗎?”
“對啊,那可是諸子承認的最有學識的古人!”
“陛下是天子,夢到老聃也有可能吧!”
“所以,真的過了一千六百多年了?”
嬴逸見眾人七嘴八舌的紛亂情景趕緊出來制止到:“安靜!安靜!”
不過現在大家可聽不進去,各種交談吵鬧聲不絕于耳,完全壓過了嬴逸的呼喊。
無計可施的嬴逸滿臉焦急的看向秦政,卻看到秦政不慌不忙的從內官手上接過一個小竹筒和一根點燃的香木。
嬴逸還在疑惑,緊接著就聽到一聲巨響:“轟!”
一瞬間所有人都被驚呆了,再也沒有人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