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入低空,跟上炎蟒。
“笨,降到千年魂獸,你的第五魂環(huán)就是紫色的啦,就裝不了逼了?!毖昨俸俚匦χ拔铱墒切蜗笾髁x派?!?p> 此刻,洞穴之中,裂雷天龍覆蓋在暗紫色的厚重龍鱗之中,一雙璀璨奪目的黃金瞳猛地睜開,其中仿佛有一團金色的火焰在燃燒。炎蟒與任凌二人在森林當中飛速地前行著。
任凌背后的極電天翼大力地扇動著,速度已經提到了極致,堪比魂王級別的敏攻系魂師的全力沖刺,以常人的眼里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人影掠過。
而炎蟒沒有憑借任何的外力,徒步便輕松自如地跑在了任凌前面,任凌甚至只能勉強跟上炎蟒的步伐。
十萬年魂獸的恐怖可見一斑。
“……”約莫三分鐘后,炎蟒在一個山洞前停了下來。
任凌也趕緊拍打了幾下極電天翼,緩緩降落。
這里的環(huán)境有些陌生,山洞洞口非常龐大,就算是炎蟒的本體都可以在其中自如穿梭。
洞口外則是一大片空地,黃土莽莽,還可以看見一些被硬生生折斷的樹干,看樣子是被破壞的。
任凌走到一個樹樁前,用手撫摸了一下支離破碎的樹干,心中駭然,這是怎樣霸道的力量才能破壞成這樣。
除此之外,任凌還在樹樁上感受到了較濃的雷元素。
“看來這就是裂雷天龍的巢穴了。”炎蟒冷不丁的出現在任凌身后,后者驚出了一身冷汗。
“裂雷天龍的破壞力這么強大,我能打的過嗎?”任凌瞥了一眼四周倒伏的樹干,不免擔憂道。
“如果你用雷霆武魂的話,打敗它的幾率很低,不會超過兩成。裂雷天龍對雷元素的掌控不會比你弱,尤其是剔血后?!毖昨坏?。
“……”任凌驚訝地挑了挑眉,“那如果用魔炎巨劍呢?”
“勝率也不怎么高,只比雷霆高出一些,大約三成左右。你那魔炎巨劍上腐骨之蛆一般難纏的魔焱,裂雷天龍一震就消散了?!毖昨柫寺柤纭?p> “我都打不過,還打什么打,回家洗洗睡吧。”任凌幽怨地盯了炎蟒一眼。
“誒別急嘛!”炎蟒擺擺手示意任凌聽他說,“你的兩個武魂單獨使用自然是打不過裂雷天龍的,但如果同時使用的話,勝率會超過八成甚至九成?!?p> “雙生武魂還能這么用?”任凌驚奇道。
“不能……”炎蟒回答的干凈利落,任凌腳下一個趔趄,“有記載以來,雙生武魂的持有者除開你只有七個人?!?p> “七人之中有五個人在吸收魂環(huán)時爆體而亡,只有兩個人成功給自己的兩個武魂都施加了九枚魂環(huán),修煉到了封號斗羅甚至更高的境界?!?p> “這兩個人就是萬年前武魂殿的教皇比比東以及唐門的唐三始祖?!毖昨珠_啟了講故事模式。
“為什么只有他們兩個將雙生武魂修煉到了極致,而其他七人卻爆體而亡了呢?”
“雙生武魂是魂師獨天得厚的優(yōu)勢,但優(yōu)勢的背后也潛伏著危險。給第二武魂附加魂環(huán)就是最大的考驗。”
“將雙生武魂修煉到極致,也就意味著總共要附加十八枚魂環(huán),而人體根本承受不了十八枚魂環(huán),就算梨花針,將其重創(chuàng),否則那一仗的勝利者不會是唐門?!?p> “用雷神山上的銘文來說……”炎蟒暗紅色的雙眸之內精光爆閃,“那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同階無敵!,”了他一命。
而且,就連那險些破碎的魔炎巨劍都亮起一絲光亮,蛛網形的裂痕之中,黑紅色的光芒流轉,慢慢修復著劍刃上的缺口。
裂雷天龍黃金瞳一轉,注視著癱坐的任凌,它自然是感受到了雷吟之心的氣息,黃金瞳中流露出垂涎之色。
可是,除了雷吟之心的氣息外,在赫雷的控制下,任凌身上那屬于雷神的威壓也悄然散發(fā)出來。
萬年魂獸已初具靈識,剔血過后的裂雷天龍更是如此,雷神的氣息讓它感覺到一絲忌憚,所以才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選擇了靜觀其變,打算看看這個人類到底有什么來頭。片刻之后,任凌手一撐站了起來,在赫雷的幫助下,雷吟之心與任凌變得契合起來,給任凌帶來的修復力也極其驚人只是十余次呼吸,就將任凌的氣息平復下來。
而任凌傷勢最嚴重的后背也已經好了大半,只不過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溫養(yǎng)才能完全痊愈。
除了后背斑斕的血跡,看上去并沒有什么大礙。
裂雷天龍刺目的黃金瞳中流露出一絲警惕,沖著任凌發(fā)出了一聲低沉的咆哮,雷吟之心雖然對他誘惑極大,但任凌身上雷神的氣息讓它頗為忌憚,不敢貿然出手。
任凌何等聰明,自然看出了裂雷天龍的顧忌,心中也是竊喜,手中的魔炎巨劍也散發(fā)出興奮的光芒,魔炎熊熊。
“既然你不出手,那我就不客氣了!”任凌大喝一聲,疾雷八步踏出,腳下一陣紫光,身形怪異的扭曲起來,眨眼功夫竟然就繞到了裂雷天龍身后,一躍而起,一記有力的砍擊落在裂雷天龍的脊椎之上。
這一次,魔炎巨劍上熊熊燃燒的魔炎附著在了裂雷天龍銀紫色的鱗片之上,通過灼燒使鱗片一定程度上的軟化。
裂雷天龍吃痛,轉身揮出了巨爪,而任凌早已做好準備,極電天翼釋放,隨著一下有力的拍打,任凌的身體有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升而上,躲過了這一爪。
任凌目前知道的、裂雷天龍最強力的攻擊,便是它那雙斷金碎玉的巨爪,要是在被那巨爪來上一下,任凌至少也要躺上十天半個月,運氣不好的話可能就一命嗚呼了。
于是,任凌覺得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避其鋒芒,著力攻擊裂雷天龍的后背,只要不被打中,再一直削減它的體力,此消彼長之下,任凌還是有取勝的機會。
裂雷天龍看著空中的任凌,黃金瞳中金黃色的火焰劇烈的燃燒著,隨著一聲憤怒而又高亢的咆哮,背后那仿佛可以遮天蔽日般的龍翼猛地展開。
嘩!
隨著裂雷天龍大力的拍打,它那龐大的身軀也迅速上升,速度竟不輸于任凌的極電天翼。
“吼——”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吟,裂雷天龍巨大的龍爪再次向任凌揮來,這一次,竟有無數細密的電流在其上飛速的流竄著。
任凌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再次施展疾雷八步,身形向右橫移數米,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一爪,那狂暴的電流幾乎是貼著任凌的發(fā)梢掠過的。
“好險……”任凌背后的衣物被冷汗打濕了一大片,那斑斑的血跡被淡化不少。
任凌咽下一口唾液,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在空中施展疾雷八步對現在的任凌來說,還是太勉強了。
“……”任凌目光一凜,背后金黃色的極電天翼猛地一扇,化作一道亮黃色的流光向裂雷天龍沖去。
裂雷天龍黃金瞳中閃過一絲疑惑的光芒,這個人類是在找死了嗎?竟然這么草率地朝我沖過來……
雖然有些不解任凌的行為,裂雷天龍還是開始了蓄力,準備再次發(fā)動天龍爪。
來了!
任凌緊緊地盯著裂雷天龍的雙眼,當這一人一龍的距離銳減到三米的時候,只見裂雷天龍黃金瞳中精光爆閃,右爪被無數狂暴的雷電包裹,以極快的速度向任凌回來,留下一道又一道殘影。
按照任凌現在的速度,半秒之后,他就會重重地撞上裂雷天龍的巨爪,以這樣的速度相碰,任凌非死即傷。
任凌會傻到這種程度嗎?答案是否定的。雖然任凌并不認為自己絕頂聰明,但絕不會傻到自己朝裂雷天龍的龍爪撞去。
極電天翼猛地向下拍打,任凌的身體有如離弦之箭一般向上飛升,繞過了裂雷天龍巨大的頭顱,落到了它的脊椎之上,先前附著在其上的魔炎還在熊熊燃燒著。
裂雷天龍的天龍爪再一次落空了。
“喝呀!”任凌大喝一聲,雙手握住魔炎巨劍的劍柄,劍刃朝下,刺入了裂雷天龍脊椎上被魔炎灼燒著的鱗片之中。
“吼——”裂雷天龍發(fā)出一聲悲鳴,它脊椎上的鱗片經過魔炎的灼燒,防御力大不如前,被任凌用魔炎巨劍大力刺下,堅固鱗片便被輕松破開。
而附著在巨劍劍刃之上的魔炎則落入了裂雷天龍的血肉,瘋狂地灼燒著裂雷天龍的筋脈。
而這樣的痛苦恰恰激發(fā)了裂雷天龍的怒火。
“吼……”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裂雷天龍寬大的龍翼猛地一震,便將任凌從背上震了下來,隨后轉身揮出天龍爪。
這一次,龍爪之上竟然附著著一層亮紫色的晶體——固態(tài)的雷元素,殺傷力赫然達到了先前的兩倍之多。
“糟了……”任凌的臉唰的一下白了,那一爪蘊藏的威能,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任凌從未感覺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身在空中,任凌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就算有著極電天翼,也根本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逃遁這么遠的距離。
就這么死了?任凌的大腦一片空白……
不……我不能死……我還沒有救出父親,還沒有完成炎蟒的承諾,還沒有和伙伴們一起進入內院……
我的命……可是玥兒的呀,無論如何,我不能死!
釋放魔炎巨劍之后,任凌體內那屬于雷霆的烙印就變得虛幻起來,但是現在,在任凌的執(zhí)念之下,猛地變得清晰起來了……
轟!
任凌的雙眸之中,紫金色、黑紅色的光芒水銀般傾斜而出,圍繞著任凌的身體,纏繞,交融,融為一體,化作無數白金色的細線,將任凌的身體包裹成一個圓球,一道白金色的光芒從圓球頂端沖天而起。
叮!
一聲清脆的聲響,裂雷天龍巨大的龍爪竟被那白金色的圓球彈開了。
光芒內斂,徐徐注入任凌的雙眸,白金色的眸子之中光芒閃爍。
任凌的上衣全部破碎,化作片片飛蝶,露出結實的肌肉,背后六片白金色的羽翼緩緩拍打,手中緊緊地握著一把巨劍。
巨劍之上,熊熊的白色火焰覆蓋在劍刃之上,無數細密的金色雷霆在其上飛速流竄,黃黃紫黑,四枚魂環(huán)在巨劍之上徐徐律動。
崖壁之上,炎蟒仰頭飲盡最后一口酒,妖冶的暗紅色蛇瞳之中流露出些許贊嘆,“竟然是圣·雷炎巨劍呀,這好像是一柄神器來著,回去翻翻古籍。話說,武魂融合似乎總能給人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呀……”見任凌雙目之中白金色光芒內斂,手持巨劍,把劍刃沒入了裂雷天龍的背部,足有七分之多。
裂雷天龍黃金瞳猛地一縮,背上的傷口本就成了它的命門,再加上蓄電時身體變得極為脆弱,被這一劍刺入體內,狂暴的雷霆和魔炎開始肆虐,任凌那雙白金色的眼睛已經宣告了它的死亡。
裂雷天龍震落下去的并不是任凌,只是任凌用易形捏造出來的傀儡罷了。
而任凌本體,一直緊緊地扣著裂雷天龍鱗片之間的縫隙,等待著裂雷天龍的蓄電。
轟??!
裂雷天龍不斷拍打著的龍翼驟然一滯,龐大的身軀流星一般墜落到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霎時間煙塵四起。
任凌拍動極電天翼,將煙塵吹散。
黑色的魂力開始在裂雷天龍的尸體上方凝聚,一枚漆黑的圓環(huán)徐徐出現在任凌面前。
任凌回頭看了看炎蟒,只見炎蟒滿臉贊嘆,沖著任凌豎起了拇指,后者也是心中一暖。
任凌并沒有慌著吸收,而是先盤膝坐下,調息了一會兒,恢復了些許魂力,解除了武魂共啟的狀態(tài),召出雷霆武魂,將魂環(huán)套在手上,開始了吸收……少……至少瀟云不再是一個人了……”
任羽長嘆一聲,黑色眸子之中閃過一絲悲寂,“那好吧,媽媽支持你,也希望你可以幸福。但是,大祭司已經跟我攤牌,如果你不歸順武魂殿,就要我親手除掉你……”
聽罷,任瀟云并沒有感到驚訝,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武魂殿就是這么一個地方,順者昌,逆者亡,天使一族的眼睛里容不得一點沙子,只要你做出了背叛他們的行為,他們就絕不會放過你。
“我知道,如果我死了可以讓我的伙伴們獲得一時的安寧,我死而無憾?!比螢t云仰頭看著星空,眼中閃動著淚花。
就算她再堅強,她也還是個孩子,也沒能把死亡看得那么透徹。
這時,任羽忽然抬起手,魂力釋放,掌心凝聚出一個金光內斂的玄奧陣法,下一刻,一掌拍在任瀟云的后腦勺。
任飛雪頓感天旋地轉,無力感從身體各個部位傳來,只是半次呼吸,就昏迷了過去。
任羽眼中流下兩行清淚,溫柔地笑了,道“瀟云,這段不開心的記憶忘了也罷,媽媽只希望你活下去……忘了武魂殿,忘了我,就這樣,做個普通人吧……”
“瀟云……媽媽愛你……”
任羽手指一捏一放,一對黑色的、由魂力凝成的羽翼出現在任瀟云背后,徐徐扇動,以極慢的速度緩緩下降,帶著任瀟云的身體,慢慢地落到了山崖之下。
任羽看著任瀟云的身影沒入了黑暗,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一發(fā)不可收拾……
次日,魔炎宗后山
“任瀟云她做出了什么選擇……”武魂殿大祭司站在任羽面前,端詳著后者臉上的淚痕,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她不肯歸順武魂殿?!比斡鸬吐暤馈?p> “那解決了嗎?”
“已經……解決了……”
“那就好……”大祭司輕笑兩聲,拍了拍任羽的肩膀,“我知道,親手解決自己女兒的滋味不好受,但這是為了武魂殿的未來,也是為了你死去的丈夫能夠安心,不是嗎?”
“嗯……”任羽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我還有事,先行告退?!?p> “去吧……”大祭司揮了揮手,任羽轉身離開。
待到任羽走遠了,大祭司干咳了一聲,只見千羽凌從門外走了進來,單膝跪在大祭司面前,“大祭司。”
“這里沒人,你就叫我媽媽吧……”大祭司的目光柔和起來。
“是,媽媽……”千羽凌道。
“我已經為你鏟除掉了任瀟云這個威脅,接下來,你要盡快提升實力,坐上圣女的位置。我會找機會讓任羽不得不把教皇之位傳給你。”大祭司,也就是千羽凌的母親千魂妍陰險的笑著。
“是,我一定加緊提升實力?!鼻в鹆璧馈?p> “知道我為什么要讓你坐上教皇之位嗎?”千魂妍突然問道。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千羽凌冷冷道。
“很好!”千魂妍笑了笑,“你會是一個優(yōu)秀的教皇!”傍晚,盤龍大森林外圍某處空地
一十八九歲模樣的年輕男子背靠著古樹,坐在地上,手里拿著一根細木條摸弄著面前的篝火,旁邊放著一個布包裹。
男子身著簡單的黑色長袍,沒有多余的花紋修飾,面如刀削,臉色泛白,一雙劍眉舒緩,眸中泛著淡淡的黑氣,鼻梁高挺,嘴角微揚,身上有著不小的魂力波動,修為不淺,卻又帶著一絲邪氣。
而男子的身邊,一個身著樸素白衣的妙齡女子躺在干草堆中,雙眸緊閉,熟睡著。
女子的年紀比男子要笑上許多,約莫十六歲光景,留著一頭黑色長發(fā),五官精致,雖年齡尚小,卻已是傾國傾城之姿。
與男子不同,這位女子身上似乎并沒有魂力,手腕上還有被鎖鏈捆綁過的痕跡,似乎只是一個被囚禁過的普通人。
男子把手中的木條丟在一旁,從包裹之中取出一點干糧,啃了起來,又回頭看了看那昏睡的女子,長嘆了一口氣。
“這女孩不是魂師,又怎么會出現在盤龍大森林的邊緣呢?看手上的痕跡,再加上是在魔炎宗山崖之下發(fā)現她的,她會是魔炎宗里囚禁的犯人嗎?我要不要把她交給魔炎宗呢?”
這時,女孩長長的睫毛閃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黑色雙眸之中透著點點金光,眼神疑惑,“我這是在哪?”
男子見女孩醒轉,道“盤龍大森林。你叫什么名字,又怎么還出現在魔炎宗的山崖之下?”
面對男子的盤問,女孩愣了愣,眼神中透出一絲迷?!拔摇也恢馈?p> “你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男子皺了皺眉,難道這個女孩叢山崖上跌落下來,失憶了?
“我……我不知道……”女孩總感覺腦海中有一道屏障,阻礙了自己的記憶,無論自己怎么嘗試,都無法突破它。
“再想想?你一定可以想起來的!”男子的眉毛鎖的更緊了,如果她真的失憶了,自己是該拋下她一走了之,還是一直帶著這個麻煩?
女孩全力沖擊著那道屏障,可是她越努力,腦袋就越痛,就當她頭痛欲裂的那一瞬間,她依稀想起了什么,“我……我好像叫……瀟云……”
“小云?”男子挑了挑眉,“你是叫小云嗎?”
“嗯……”女孩好像有些不確定。
“你的武魂是什么?”
“武魂?那是什么?”
“……”男子很確定,這個小云一定是失憶了。
“這個我以后再跟你解釋,你能想起你的家在哪里嗎?”
“想不起來……”關于“家”的記憶似乎還在深處,小云絲毫不能觸及“你能幫我找到我的家嗎?”
“這……”男子愣住了,他一直不擅長拒絕女孩,可是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心一橫,道“我也不知道你的家在哪,我也無能為力……”
“……”小云漂亮忙了。好了,我要準備戰(zhàn)斗了,你就在這里,把自己藏好,千萬別沖動!”天曜笑了笑。
“嗯!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小云乖巧地點點頭。
天曜悄悄的從背面離開了灌木叢,繞到另一邊的一棵大樹后面,準備出擊。
如果天曜就這么沖出去,鬼豹一定會注意到躲在灌木叢中的小云,萬年魂獸初具靈識,若是它在天曜這里敗下陣來,無路可退的鬼豹一怒之下對小云出手攻擊,那可是天曜最不愿意見到的。天曜靜靜地伏在草叢之中,確定小云已經躲好后,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草叢發(fā)出簌簌的聲響。
鬼虎黑色的耳朵動了動。
如此大的動靜,它自然注意到了。
它仰起脖子,注意力從靈鹿的尸體上轉移到這個不速之客身上,胡須上還殘留著斑斑血跡,琥珀色的貓眼之中閃過一絲兇戾。
它并不介意再來一份餐后甜點。
右手虛抓,一道紫黑色的流光在掌心處閃動,光芒一綻,徐徐凝作實體。
一柄修長的紫黑色鐮刀出現在天曜手中,那銀白色的刀刃散發(fā)著森然的寒光,黑色的邪氣在手柄四周環(huán)繞。
兩黃兩紫,四枚光彩奪目的魂環(huán)驟然出現,套在魔鐮之上,徐徐律動。
恍惚之間,躲在一旁的小云看到天曜身后浮現出一道高大的、被紫黑色甲胃包裹著的身影,滔天的殺意和邪氣讓小云心神不定。
而此時的天曜身上,那原本的溫和已經消失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令人顫栗的恐怖殺意,冰冷刺骨,雙目之中血光閃爍。
羅剎魔鐮是羅剎神的神器,承載了那份屬于羅剎的邪惡殺氣,作為武魂,可以影響宿主的氣息和個性,現在的天曜雖然不至于殺人不眨眼,但也是殺氣騰騰,雙眼之中的怒火似乎只能用殺戮來平復。
“吼……”鬼虎低吼一聲,聲音中有著一絲怯憚,那驚人的殺意讓它有了逃跑的念頭。
萬年魂獸初具靈識,鬼虎自然不傻,絕不會像千年魂獸那樣,明知勝算不大,卻非要迎著頭皮上。
生命,永遠比面子重要。
鬼虎的虎爪向后挪了挪,修長的黑色長尾晃了晃,似乎在向天曜求饒,龐大的身軀后退了幾步。
天曜目中寒光一閃,手中羅剎魔鐮黑氣縈繞,無盡的殺戮之意化作一道鋒銳的彎月形的鐮刃,向后退的鬼虎襲來。
鬼虎豎形瞳孔猛地一縮,四肢肌肉鼓動,化作一道黑色殘影向右偏去,躲過這一擊。
而這道鐮刃落在土地上,竟劈開了一個深約半米的豁口,其中蘊含的邪氣,使得鬼虎冷汗連連。
“吼……”又是一聲低吼,這一次的聲音之中多了幾分可憐之色,鬼虎在求饒。
“哼?!碧礻桌浜咭宦暎艉舻匚杵鹗种械牧_剎魔鐮,排在第一位的黃色魂環(huán)大亮,鐮刃劃出一道紫黑色的圓環(huán),飄向鬼虎,他可不打算放過這枚絕佳的魂環(huán)。
圓環(huán)前行的速度極快,根本不給鬼虎反應的時間,化作無數細密的、泛著金屬光澤的蠶絲,將鬼虎裹了起來。
天曜的第一魂技名叫鎖魂絲,取自一只剛過百年的玄蠶,是天曜唯一的控制類魂技。
玄蠶是一種蟲類魂獸,肉體力量薄弱,精神力也并不強大,屬于魂獸界的底層地位。
但凡事都有兩面性,玄蠶雖然不擅長攻擊,但它們吐出的蠶絲卻如鬼虎也漸漸收力魂力射線很快消失了。
“怎么,你的本事就這些了?”天曜的聲音風輕云淡,一陣怪風襲來,將四起的煙塵吹散。
只見天曜杵著羅剎魔鐮,嘴角掛著妖冶的笑容,直勾勾地看著鬼虎,目光之中寫滿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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