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鬼!你以為憑你自己就能左右圣杯戰(zhàn)爭嗎?”
“要知道,即使是屠龍的大英雄,遠坂家也能拿出與其相媲美的圣遺物?!?p> 間桐臟硯說道。
“也就是說,你不相信我的實力咯?被人小看了,真不是滋味?!?p> 曉美焰說道。
“以孩童降臨的英靈,一般都是智力型的從者,戰(zhàn)斗力幾乎相當沒有。而你來求助于我的做法,這正是聰明人的選擇。”
“所以,就算你的戰(zhàn)斗力,只相當于二流魔術師的水平,我也不會感到意外?!?p> 間桐臟硯的本能在警告著,可他還是打算試探一下曉美焰的實力。
他再次用拐杖敲擊地板。
一時間,蟲海沸騰,卷起一波波紫黑色的浪潮,從四面八方朝曉美焰席卷而來。
一波波的蟲浪,就像是一根根的手指,在它們底部相接的那一刻,蟲之手猛然閉合。
有些蟲子禁不起沖擊,在閉上的那一瞬間化為了肉泥。
嘩嘩嘩。
蟲子的外殼相互間摩擦,不斷地發(fā)出令人厭惡的躁音。
“這就結束了嗎?不對...怎么可能!”
間桐臟硯能夠與蟲群共享視野,上億只復眼都沒有看到曉美焰逃走。
然而,蟲潮之下,空無一人。
“就在你的身后!接招吧,這可是在好心提醒你。”
曉美焰嬌喝一聲,并在高爾夫球桿的頂端附魔,當頭喝棒。
即使她的聲音奶里奶氣,聽上去沒有一絲威嚴,間桐臟硯仍然不敢掉以輕心。
這一次他還是選擇攻擊,化攻擊為防御。
他命令身邊保護自己的蟲子,一股腦地涌向了身后聲音傳來的方向。
曉美焰的動作,復眼觀察地很清楚。
從剛才曉美焰輕松逃脫出蟲潮來看,間桐臟硯保守估計,如果她沒有高速移動的技能,那么敏捷值一定達到了A。
就算對于Assassin這個職介,這個等級的敏捷值也是出類拔萃的。
因此,間桐臟硯的警惕心,再次提升了一個等級。
這次不是本能,而是理智。
背后的防守落實了,可不代表他就會疏忽身前的防守。
在蟲子涌向身后的同時,間桐臟硯張開充滿惡臭的嘴巴,喉嚨里探出了蜈蚣的觸須。
完全的準備,做事總留一手,這是他行事的準則,也是唯一不會背叛他的朋友。
可是。
“已經太慢了!你上當了!”
“怎么可能!”
間桐臟硯猝不及防,蜈蚣在嘴巴里才探出半個腦袋,就已經被球桿打碎了腦門。
在喝完一棒子后,曉美焰立即后空翻,與間桐臟硯來開了距離。
“玩笑就到此為止吧,如果我的魔力消耗過度,是會引起言峰綺禮注意的?!?p> 這次只是展示一下實力。
如若真心動手,她早就魔女解放巨大化噴火器,把這里的蟲子燒個精光了。
“漂亮的一擊。還有這神乎其神的速度,就算在以敏捷見長的Assassin中間,也是相當了不起的存在吧?!?p> 間桐臟硯的額頭被打開了一個豁口,從豁口暴露出來的,不是人類的腦漿,而是一條條蠕動的蟲子。
一粒粒的小蟲子從耳朵里鉆出,繞過他的眼睛趴向了豁口。
豁口在被小蟲子們填滿后,一層新的皮膚生長了出來,完全看不出來剛才留下過傷口。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是魔法師,而不是魔術師。”
“魔法師?”
間桐臟硯皺了皺稀疏的眉毛。
魔術師協(xié)會對魔術與魔法的劃分,有著很嚴格的評價標準。
魔術,是指原本的魔法,藉由合適的現(xiàn)代工具,能夠達到相應效果的演算。
就比如。
最常見的火球術,就能用噴火器來達到相同的效果。
所以,火球術是魔術,而不是魔法。
而那些沒有辦法用現(xiàn)代工具再現(xiàn)的,則被稱之為魔法。
隨著現(xiàn)代科技的日新月異,能夠不能被再現(xiàn)的魔法變得少之又少,直到現(xiàn)在,魔法只剩下了五個。
其中,銀子曾觸及的第五法,似乎和時間有所聯(lián)系。
曉美焰就賭他不了解第五法,于是打算謊稱自己能夠使用第五法。
“以Assassin職介出現(xiàn)的你,究竟能夠使用何種魔法?”
“我能干涉時間,讓時間暫停,或者讓它發(fā)生倒流。”
“干涉時間...難道是第五法...只是,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會有魔法師的存在?!?p> 間桐臟硯雖然難以置信,但是曉美焰的此番話,卻仍然深深地吸引住了他。
如果是第五法的話,她為什么知道這么多事情,還有這超高速的移動,就能解釋得清楚了。
就在間桐臟硯想要繼續(xù)詢問的時候,言峰綺禮的念話,突然浮現(xiàn)在曉美焰的腦海。
“不好,言峰綺禮察覺到我在戰(zhàn)斗了。他命令我立刻回去...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曉美焰立即靈體化,立刻離開了間桐家的地下室。
曉美焰的想法已經傳達到了間桐臟硯,至于今后怎么確定他是否合作,只需要觀察間桐夜雁的令咒數(shù)目就可以了。
合作是十拿八穩(wěn)的事,因為老蟲子不會放過得到圣杯的機會。
大圣杯再次重啟,吸收地脈魔力,需要大量的時間。
已經接近五百歲高齡的他,已經等不了幾次了。
曉美焰回到了公寓。
“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晚餐桌上,言峰綺禮坐在了曉美焰對面。
“去了解了解了冬木的環(huán)境,順帶用你的錢買了一個魚缸,就沒啥了?!?p> 曉美焰回答道。
她夾起一塊麻婆豆腐,放在了言峰綺禮的碗里。
“可是,在你消失的那段時間,我從令咒上感覺到了你在戰(zhàn)斗。”
言峰綺禮沒有理會她的動作,繼續(xù)說道。
“就是一般魔力突然加速消耗吧?你怎么知道我是去和人戰(zhàn)斗,還是突然奇想去開發(fā)新的招式了?”
“...”
言峰綺禮的臉上陰沉了下來,這個他還真的判斷不出來。
“這次就既往不咎。以后除非萬不得已,不允許離開使魔的視線,知道了嗎?從者?!?p> 他拌著米飯,把那塊豆腐吃了下去,火辣辣的愉悅感,在舌尖蔓延。
“辣對你而言,不是邪惡的嗎?為什么還要準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