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無奈地聳拉著頭向傳送陣走去,就在即將踏上傳送陣的時候,陳野懷里的小白忽地跳下地,向他們后方跑去。
“小白!”陳野驚呼一聲,急忙追了上去,只是剛追出幾步就被攔住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小白消失在拐角處。
陳野急道:“大哥,那是我的寵物,能不能讓我把它追回來,我保證不跑!”
“想太多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趁機逃跑,走,回去!”一個金甲戰(zhàn)士斥道。
陳野和司馬還想說話,幾個傳世境上境的金甲戰(zhàn)士齊齊站了上前,一副再不走我們送你走的的姿態(tài)。
兩人無奈,只得一步三回頭的往傳送陣走去。
“算了吧,它要走我們也沒辦法?!彼抉R唉聲嘆氣道。
陳野搖了搖頭,這時他一句話也不想說。
來到傳送陣前,陳野已經邁出了一只腳,一個熟悉而且悅耳的聲音響起:“等一下!”
陳野和司馬先是一愣,繼而猛地回頭,一張傾國傾城的面容映入眼簾。
“拜見公主殿下!”帝城的金甲戰(zhàn)士向著來人單膝下跪,齊聲高呼。
在一群宮女的拱衛(wèi)之下,一身白色宮裝長發(fā)飄散的天白緩步而來,她的懷里抱著小白,一手正輕撫著小白身上的毛發(fā),寬松的袖口處露出一截皓腕,欺霜凌雪。只見她朱唇輕啟,聲似珠落玉盤道:“起來吧,他們是我的朋友。”
眾金甲戰(zhàn)士站起,給陳野和司馬讓開了一條路。而那些月星守衛(wèi)也識相地低頭不語。
“跟我來吧。”天白看著兩人淡淡道,說著便轉身帶著那群宮女離去。她的神態(tài)清冷而疏離,和耶老星上的她相比,少了一些人情味。
兩人顧不上那么多,連忙跟在那些宮女的后面。
走了幾步,天白忽地停下回過頭,那雙烏黑亮麗的眸子在后方兩人身上轉了一圈,輕聲道:“上前來,我有話要問你們。”
兩人走上前,司馬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倒是陳野不卑不亢道:“多謝公主出手相助?!?p> “本公主只是恰巧出來轉轉,若不是小白突然跑過來,本公主也不知你們在這。我倒是挺好奇,之前你們還說不是星盜,現在卻活著出來了,要么你們一直在說謊,要么你們加入了星盜的行列。連境界也提升得那么快,看來道破我的身份讓你們獲益匪淺啊?!?p> 天白說著,一張吹彈可破的俏臉漸漸轉冷,后面一句甚至帶著些莫名的恨意。
陳野聽得一頭霧水,明明他們是好意怎么在她口中就成了居心叵測了?當下他語氣生硬道:“首先,我們沒有說謊,你我好歹也有過一面之緣,我只是單純的不想讓你莫名其妙的死去。再有,那些人也并非窮兇極惡之輩,他們之所以伏擊你,完全是以為你是月星領主府的人?!?p> 早前,陳野就已經問過了洪語把天白帶回來的經過,原來他們也是聽說了零零七礦星被星獸襲擊,這才中途設伏,哪知埋伏到了一個公主?至于為何要埋伏領主府的人,洪語面紅耳赤地說出了真相,原來是他們幾個人從耶老星出來尋找云夢草,三年時間的打聽查探已經花完了身上的礦晶,任務未完成哪有臉回耶老星???無奈之下只得把目光瞄向了領主府派出的人。
至于虛宇帝國內把耶老星之人傳得兇神惡煞一般,其實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都是月星領主府編造出來的,不過是想打壓抹黑耶老星之人罷了。就像二十一世紀,M國等一批資本主義國家不也對中華民族各種抹黑嗎。總會有人見不得你好。
眾口鑠金之下,不知情的人們難免會被帶節(jié)奏。
天白見他目光桀驁,神態(tài)冷淡,心里不由一陣不舒服,她冷哼一聲:“反正你們現在是一丘之貉,你當然會幫他們說話。不過念在你們間接地救了本公主的份上,我這次就放過你們,下次就沒那么好運了?!?p> 陳野也不想與她多費口舌,美人看著雖是賞心悅目,但說出來的話卻能氣死人,于是皮笑肉不笑道:“那就謝過公主殿下了,我們后會無期。小白,我們走!”
小白聽到陳野的呼喚,從天白的懷里跳了下去,跑回陳野身邊。
看著二人一獸頭也不回的離去,天白感覺心里空空的,神色頗為落寞道:“回宮吧。”
自從小青被父王賜死后,她在皇宮里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了,好不容易遇到個能說上話的,卻說不了幾句就翻臉了。她分明是想問他們怎么來到了帝城,又將往何處去,一路上有什么有趣的事。但話一開口卻完全變了味道,她變成了高高在上的公主,他們則變成了不懷好意的星盜。
宮闕深深,將外面精彩紛呈的世界拒之門外。聽說她之前要去的那顆礦星上的星獸是令人聞之色變的恐獸,不但把礦域的力量殺個七零八落,還占領了十三顆普通星球。死了很多很多的人,連帝城派出的一位虛境都被打敗。
當天白聽到這個消息時,她愣住了,這么說來,那些星盜埋伏她反倒是陰差陽錯救了她一命了。盡管她在逃命的時候又遇上了星獸刀螂,但他們也用傳送卷軸把她帶走,她實質上欠他們兩條命。
當她在自己的宮殿醒來的時候,她的空間戒指又帶在了她的手中,里面也沒有少東西。按理說如果他們真的貪圖財物,豈會放過空間戒指里的諸多高等礦晶?如果硬要說他們因為忌憚她的身份而不敢留下那些礦晶,那么他們完全可以把她隨意扔到虛空中即可。哪怕虛境強者擁有追根溯源的力量,也不能因為她短暫停留在某處而追蹤到具體位置。
這么一想,天白覺得陳野說的還是有道理的,也許那些人真的不是眾人口中所說的窮兇極惡?
思慮至此,她不禁有些后悔剛才的態(tài)度有些咄咄逼人,也許她是把小青的死怪到他們身上了。她很清楚,小青其實就是因為她的任性而死,只是她卻無法接受這一事實。她恨父王的冷漠殘忍,恨自己的不安份,甚至連帶恨起把她送回來的星盜。
但無論她如何自責內疚,如何憎恨,小青也回不來了。這皇宮里富麗堂皇,處處花香撲鼻綠樹成蔭,然而久居就會明白,這里是天底下最為冷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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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陳野和司馬,此刻正走在人頭涌動的街道上,打算找地方買些干糧,之前利長老給他們的干糧已經沒剩多少了。兩人都是第一次來到這個浩大帝國的帝都,這里更是司馬理想中的棲居之地,自然要好好的看上一看。
和月星上的人完全不同,大街上幾乎都是神態(tài)悠閑,有說有笑地逛著,一片和諧安然的模樣,看來礦域的危機完全沒有影響到這里。
“咦,什么東西這么香?”兩人正走著,忽地聞到一陣令人饞涎欲滴的香味,司馬四處張望起來。
陳野指著前方百米一處冒著煙的地方,“是不是那里?”
“過去瞧瞧?!?p> 兩人走近一看,原來是個小面攤,面攤就擺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擺著幾張小桌子,此刻都坐著人,邊上還有人在排著隊。桌子上的人正用筷子夾著冒著熱氣的面條有滋有味地吃著,發(fā)出“嗦嗦”的聲響,聽著都兩人都覺得餓了。
面攤兩個火爐子就陳放在一角,兩個不大不小的鍋架在上面,一個里面正在煮著肉,散發(fā)陣陣誘人的香味。陳野走近一看,只見鍋中深褐色的濃稠醬汁“噗噗”冒著泡,被泡在醬汁中的肉看上去軟爛光滑,一些翠綠的蔥花撒在上面,肉香和蔥香混雜在一起,他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吃了那么久的干糧,也是時候吃點熱食了。
“老板,這面加肉怎么賣?額,昆大叔是你?你怎么在這里?”
陳野說著看向爐子后面圍著一條圍裙忙碌的老板,然而這一看之下他卻愣住了,這不是零零七礦星上那個中年人嗎?他記得很清楚,那日就是這個姓昆的中年人不讓他們打死那兩個雙胞胎,還給那兩個家伙喂了藥吃。
只是這時煮面的他和那日他們見的他氣質上差了幾大截。
“陳野,司馬,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面一顆三色礦晶一碗。”昆大叔呵呵一笑道,看了他懷中的小白一眼。
陳野注意力全在肉和昆大叔身上,根本沒發(fā)現他這一眼讓他懷中的小白全身汗毛炸起,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給我們來兩碗吧。我還以為你已經被恐獸吃了呢,沒想到你也逃了出來。話說你怎么跑到帝城這賣起面了,不過你這燉肉煮得真香?!标愐斑f過去兩顆三色礦晶,一邊奇怪地問。這大叔明明看起來是個普通人一般,也感應不到氣場。
昆大叔接過礦晶微笑著道:“見過你們后我就離開了。閑來也無事,之前順手收拾了一頭星——野獸,干脆拿來煮給大家吃。”
“幸好你走得快,不然就慘了。”陳野一臉后怕道。
“站著吃怎樣?”
“沒問題?!?p> 昆大叔給兩人煮好了面,各放了一大勺肉進去,然后遞過去道:“也許我遲些走,情況會完全不同。不過,一切都是注定的?!?p>
千波客
好幾天沒出門了,要發(fā)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