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微頓,說著又看向蘇墨年緊抓著她的那只手。
眸光閃閃,盡是幽光:“本姑娘早就有婚約了,實在是不喜歡被未婚夫以外的男人碰觸?!?p> “所以,還勞煩墨王挪挪您這高貴的手掌,放開本姑娘的手?!标癫婚_,只能說了。
蘇墨年不想引起面前人的反感,卻又不想放開,只能僵持著:“早有婚約?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又與誰有婚約?”
素箋兒冷著眉眼,冷嗤:“怎么?本姑娘偷襲墨王不成功,墨王問的這么清楚,是準備問罪本姑娘九族?”
“還有啊……”素箋兒的視線順著男人的臉,一直看到男人的腳,眸子里的厭惡更甚了:“能請王爺穿戴整齊再跟本姑娘說話嗎?”
“雖說現(xiàn)在不是寒冬臘月的,王爺這一絲不掛的,不覺得涼颼颼的嗎?”
“我是無所謂,關(guān)鍵是王爺這幅樣子,實在是不入眼。”
“不瞞王爺說,我雖沒見過男人的身體,也是頭一次見到男人是長這個樣子的?!?p> “倒不是矯情的覺得尷尬什么的,但是看的時間長了,也覺得難為情。”
“容我說句真心話,真心覺得辣眼睛,簡直丑陋至極?!?p> 蘇墨年被說的一陣耳紅面赤,他的素箋兒從來不會這樣犀利言語任何人。
與眼前的她極為不同。
只是眼前的她,卻是跟他最后一次見到的素箋兒,極為相似。
一樣的口不遮攔,同樣的言語犀利。
尷尬之余,蘇墨年打著商量:“行,我去穿件衣衫,你,別走?!?p> 素箋兒冷笑:“不走?王爺是年紀一大把了,還有過王妃不覺得什么,本姑娘就不一樣了,回頭若是被人誤會什么的,本姑娘多吃虧?!?p> “本姑娘今夜也是誤打誤撞看了不該看的,若是回頭被未婚夫君誤會了,傷了他的心就不好了。”
那未婚夫字眼,蘇墨年聽著極為不爽,但是也知道,就這么拉著面前的人兒也不合適。
再說了,若真的是他的素箋兒,她的本事他雖沒見過,卻也知道,她若是真的想走,他眼下根本攔不住。
趁著蘇墨年不爽皺眉,微微有些松懈的空蕩,素箋兒倏地睜開了蘇墨年的手。
而后身形一閃,飄到半空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底下的男人:“既然墨王不給,我就撤了?!?p> 手上一空,心也跟著空了,這種感覺只有他的素箋兒能給,不是她又是誰?
這會,蘇墨年在不懷疑,今夜出現(xiàn)的人,就是他的素箋兒。
趕在素箋兒快要消失之前,蘇墨年趕緊開口:“等我眼睛能看見,你來找我,我給你你想要的東西?!?p> 素箋兒沒在搭理蘇墨年,冷笑了下,帶著滿身的戾氣消失不見。
感覺到周圍再無素箋兒的氣息,蘇墨年陷入了沉思,其實他還想問一句的:“箋兒,你現(xiàn)在到底是人是鬼是妖?”
只是問不問又有什么區(qū)別,只要還能在看見她,是人是鬼是妖,他都要。
素箋兒回去了蘇似錦的王府,出去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回去的時候自然也是神不知鬼不覺。
折騰了大半宿,外加上睡魂不在的關(guān)系,素箋兒入眠入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