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裘公子奇怪地瞥了眼掌事,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他補充道“我是說,這魚不錯?!?p> “……”
掌事臉上的笑容絲絲龜裂。
終究是他想多了。
白裘公子沒閑心管掌事此刻是何心情,有些好奇眼前這碗魚肉湯,瓷碗滾燙,湯仍保持著高度的熱量。
熱的食物多多少少都會散發(fā)蒸汽,可眼前這碗湯,不僅沒散出一絲熱氣,就連一絲香味也沒散出來。
除非湊到湯面,貼著去聞,那肯定還是有味道的。
不過,矜貴的白裘公子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失格的行為呢?
白裘公子輕拿起桌邊的筷子,就在撥開湯面的瞬間,仿佛戳破了一層薄薄的固體膜,從筷子端的一角,絲絲縷縷的鮮香綴入空氣。
白裘公子神色微不可察地動容了一分,夾起一片魚片品嘗入口,咀嚼下去,眼前更是一亮。
一勺奶白多滋的魚湯。
一顆烘烤恰到好處的焦脆魚鱗。
似津津有味。
但白裘公子沒給出任何的評價,僅是抬眸,揮揮手,“你先下去吧,關(guān)注著那邊的情況。”
“是。”沉浸在深深打擊中,極品的香味都沒拯救得了掌事,應(yīng)下聲,沮喪著臉忙退了下去。
獨留三樓上,白裘公子看似親和,實則冷白帶戾的眸色,因嘗到這份稀有的美食而緩和了幾分。
*
名揚熠城內(nèi)外的李大廚出手的紅油肘子,噴香垂涎,的確很能滿足口腹之欲,讓人大為贊嘆。
可也只是讓人想吃,吃了附和地贊美幾句罷了。
而那道除了風(fēng)纓月,還沒有人敢嘗試的魚湯,那香味簡直誘人靈魂,吊人胃口,勾心尖兒。
李大廚找來的某水軍之一,實在忍不住這湯香味了,立地策反道“我來嘗嘗你這鬼玩意兒!”
說罷,水軍捉起筷子,就要朝魚湯橫插下去,不料風(fēng)纓月手一動,“啪嗒”一聲,手里的筷子直接打落了水軍的筷子。
現(xiàn)場觀眾錯愕。
水軍握拳,氣得差點跳起來,憤怒道“你什么意思有人愿意嘗你的菜,你不就該求爺爺謝奶奶了,還不準(zhǔn)我吃,拿來當(dāng)擺設(shè)的嗎?。俊?p> 風(fēng)纓月氣定神閑,雙臂微環(huán)胸,她還沒開口,李大廚就聞著空氣中隱約的香味,右眼皮跳了跳。
萬一他真低估了這小丫頭怎么辦,當(dāng)下上前一步接著水軍的話道。
“風(fēng)小姑娘,你說你為了好看撒些不能吃的魚鱗上去也就算了,但現(xiàn)在可是在比賽,做好菜卻不讓觀眾嘗,還怎么比。你是害怕跟我打賭賭輸了丟面子,想擾亂比賽也不能這樣擾亂的吧?我看大家也不用嘗你的菜了,你擺明就是來戲耍人的!”
什么?
原來是害怕打賭輸了丟人,在這里無理取鬧來的!
得多虧李大廚宣傳,觀眾大多都知道這姑娘要和李大廚的賭局。
這話意有所指,實在極符合有些偷奸打滑的小心思。
也引起了一直坐場等投票結(jié)果的監(jiān)督修者的注意,聽李大廚這樣說,不悅地攏了攏眉。
擾亂比賽,當(dāng)他是死的么?
還有沒有把他這個主場官放在眼里?
不知道這小姑娘是怎樣通過報名是初賽篩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