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qū)的醫(yī)院里住著的不是生命垂危的要犯,就是部隊里的重要成員。像龍賢這樣,既不是身兼要職,也不是囚犯的,倒是頭一個。
給龍賢接診的醫(yī)生原本是想處理完傷口,開點藥就給打發(fā)了的。沒成想,經(jīng)濟(jì)司的司長竟親自過來了??吹剿麑懙乃幏?,二話不說,直接把他剛剛開好的藥單拍在了桌子上。認(rèn)真地說道:“There’s something wrong with your prescription!You are looking at it.”
一段英文,說得那叫一個順溜。全然不顧其他人聽不聽得懂。
也虧得這醫(yī)生聽得懂英文,不然還要請受傷的龍賢翻譯一下。
拿起剛剛自己寫的單子疑惑地掃了一眼。看了看紙上還沒干的墨水,又瞅了瞅帶著假笑注視著自己的劉司長。心道,“沒問題呀,為什么說有問題?嗯……”醫(yī)生盯著那張藥方單看,仿佛要把那張紙盯出個洞來才肯罷休。
良久,那醫(yī)生終于想明白劉錚話里的意思。佯裝抱歉地說道:“真不好意思,劉司長。是我的疏忽。我這就重新開。”
劉錚則是一副聽不懂的表情,看著半靠在椅子上上半身纏滿紗布的龍賢,用眼神詢問著。
只一眼,龍賢就知道該自己出場了。于是虛弱地對劉錚開口說道:“He said that the prescription was wrong and he wrote another one.”然后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沒咳幾下就出了血。
劉錚沖著那醫(yī)生焦急地喊道:“Doctor,what’s wrong with him?”話音未落,龍賢頭一歪,便暈死了過去。
那醫(yī)生沒想到會這么嚴(yán)重,明明剛才查看傷口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有太嚴(yán)重的傷口??粗粌H吐血還昏過去的龍賢,著實也嚇了一大跳。就連剛剛說重新開的藥方都沒來得及寫,趕忙走過去翻開龍賢的眼皮瞧了瞧,又拿著聽診器在心臟和胃部聽了聽,再確認(rèn)只是失血過多昏迷后,長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遍_了張輸血的單子,叫來護(hù)士。直到把龍賢送進(jìn)了住院部,那名醫(yī)生才放下心來。擦了把額頭冒出來的冷汗,不由地心想道:“這小伙子的地位著實不一般吶!只是一個翻譯而已,竟然讓一個司長這么緊張……”
……
南田淮子是跟著浩野滕奇一起來的。與他們一同來醫(yī)院的還有之前在照顧過龍賢的那個女保姆——阿香
阿香是浩野滕奇在收到龍賢住院消息后特意找回來照顧龍賢的。
剛聽到浩野滕奇來找她,是想讓她去照顧龍賢的。阿香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想到龍賢蠻不講理不停勸的情景,阿香就腦瓜疼。像躲避瘟神一樣,說了句“不方便?!本鸵话验T給關(guān)上了。根本不給浩野滕奇問緣由的機會。
吃了閉門羹的浩野滕奇驢脾氣立馬就上來了。
“你不去,我偏就要你去!”
就這樣,浩野滕奇和阿香杠上了。拍門、翻墻、堵人……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被浩野滕奇纏得沒辦法的阿香在金錢的誘惑下,還是勉為其難地點頭答應(yīng)了去照顧龍賢。
看著浩野滕奇洋洋得意的表情,阿香扶額。心里猶疑地想著:“這還是那個自己以前認(rèn)識的浩野先生嗎?他的高冷和成熟呢?難道都是假象?怎么覺得和那個孩子脾氣的龍賢越來越像了?被帶偏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