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霸道男人喝醉了,軟糯可欺
她的座位在內(nèi)側(cè),回去的時候必定會經(jīng)過陸風(fēng),此時他背對著自己和趙封塵說話,裴沐起走過的時候?qū)χ硪贿叺纳蛭囊鹦α诵?,沒想到手忽然被他拉住了。
重心向前,又穿著高跟鞋,被這么一拉,裴沐起踉蹌了一下,扭頭惡狠狠瞪了一眼陸風(fēng)。
“怎么這么不小心。”陸風(fēng)伸出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
有椅背擋著,旁人根本看不見他作怪的手,還以為真的是她不小心才差點摔倒。
趕緊給我松手,裴沐起冷眼看著他,面對他人的視線還是盡力保持笑容,就算心里有氣,卻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出來。
陸風(fēng)笑看她多變的表情,腰上的手也不老實,摩挲了幾下才慢慢收回。
裴沐起不是逆來順受的主,一邊笑著一邊手上用力,尖銳的指甲狠狠插進(jìn)他的手心,非要他吃點苦頭。
“咳咳。”一聲咳嗽聲傳來,裴沐起立即松開手。
尉遲覺閱挑眉,回到位置上,端起酒隨性地喝了起來。
大概是心情很好,三個男人都喝了不少酒,裴沐起不知道陸風(fēng)的酒量如何,不過看他臉頰燒紅,斜靠著椅背,姿態(tài)恣意放縱,怕是也不清醒了。
她叫服務(wù)員來結(jié)了賬,便把送尉遲覺閱回家的任務(wù)交給了沈文茵。
“我送他?這樣不好吧?”沈文茵絞著手,眼神不安地看著裴沐起。
“沒什么不好的,酒店有代駕,你只需要扶著他,路上照顧一下就好了,再說尉遲小姐也會幫忙的,對吧?”
裴沐起看向尉遲覺閱的堂姐,后者好像有點失神,愣了一會兒才答應(yīng)。
“可是我……”沈文茵還是覺得這樣不妥。
裴沐起把人拉到一邊,低聲說:“你不是很喜歡他嗎?送他回家的機會可不一定會有第二次,你確定不要?”
沈文茵猶豫了,尉遲覺閱常年在國外,如果這次錯過,下次見面都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
“我送?!彼戳艘谎叟吭谧郎系娜?,眉眼里有種慷慨就義的決心。
“只是送他回家而已,有必要視死如歸的嗎?”裴沐起輕笑。
“那我先走了?!?p> 沈文茵僵著身子走到尉遲覺閱那邊,和尉遲堂姐配合著把人扶起來,尉遲覺閱不算爛醉如泥,還有點神智,搭著沈文茵的肩膀慢悠悠出去了。
“怎么樣?”裴沐起拍了拍陸風(fēng)的背。
“沒事?!彼穆曇羯硢?,氣息沉重。
陸風(fēng)想抬起頭看她,不過身子好像不聽使喚,東倒西歪地晃著,最后軟軟地靠在了她腰上。
裴沐起兩手懸在空中,低頭看著他烏黑的發(fā)頂,許久也沒見他動。
“別睡,我叫明生來接你回去吧,把電話給我,”她推了推他,見他不動,便要去找他的手機,還沒碰到褲袋子,就被他一把抓住了。
裴沐起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好似烈焰熔漿,熱度驚人。
“真的沒事嗎?”她蹲了下來,扶住他的腦袋想要看清楚。
“我喜歡你,關(guān)心我。”陸風(fēng)下巴擱在她手上,貪戀她手心的沁涼,許是酒精作祟,他的眼神有些茫然,說話也慢了很多。
裴沐起捏了捏他的臉頰,他只是動了動嘴巴,淺棕色的眸子眨啊眨,好像弄不懂她在干什么。
頭一次見到他這般軟糯可欺,讓裴沐起心頭一片柔軟,忍不住又輕輕捏了一下。
“要回去了,能站起來嗎?”裴沐起耐心地問著。
陸風(fēng)點頭,拉著她的手不肯松開。
裴沐起站了起來,拉著陸風(fēng)朝外走,走到門口回頭看著剩下的那人,給服務(wù)員留了一個開寶的電話。
她本來想叫明生來接他,但是陸風(fēng)不肯,平時霸道慣了的人,喝了酒性子是軟了,卻仗著醉酒開始耍無賴。
一會兒說自己頭暈,一會兒說胸悶,黏在裴沐起身上不肯起來,裴沐起哄著罵著都沒用,完全拿他沒轍
“裴小姐,您男朋友還挺好玩的?!遍_車的司機經(jīng)常幫她代駕,認(rèn)識她。
“喝醉了麻煩?!迸徙迤鹨娝皇娣財Q著眉頭,“開慢點吧。”
“好?!彼緳C看了一眼后視鏡,覺得這兩人感情可真好。
裴沐起把他送回小公寓,沒時間看新買的沙發(fā)和窗簾,直接把人扶到了臥室里,幫他脫了鞋,松了衣領(lǐng),起身正要出去就被他一把拉住了。
“我去給你倒點水?!迸徙迤鹚α怂Γ瑳]把他的手甩開。
“騙人,你一定是想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标戯L(fēng)拉著她的手墊在臉頰下面,蹭了蹭,好舒服。
“我有騙過你嗎?”
“有?!?p> “……”
裴沐起無奈,只好靜靜坐在他旁邊,過了半小時,沈文茵打了電話進(jìn)來。
“我把他送回去了,你到家了嗎?”她此時還沒到出租屋。
“沒有,在陸風(fēng)這里?!?p> “他怎么樣?醉得厲害嗎?”
“比較麻煩,他這樣我也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家。”裴沐起看了一眼時間,“茵子,待會兒若是阿己打電話你,你就說我在你那里好不好?”
留在這里沒什么關(guān)系,反正她不是第一次留在陸風(fēng)的小公寓,就怕阿己聽到她和陸風(fēng)在一起,肯定會跑過來。
“沐沐,你這樣會不會太快了?”沈文茵很擔(dān)心,兩人才剛剛開始就同處一室,還是不大好。
“亂想什么呢?我就是照顧一下他,不會發(fā)生什么事的,阿己性子急,身體又還沒恢復(fù),可不能讓他知道了?!?p> “那好吧,你自己當(dāng)心點。”沈文茵收起手機,看著車窗外不斷后退的景物,想到剛剛和尉遲覺閱相處的短短二十分鐘。
尉遲的堂姐在前面給司機指路,她就和尉遲覺閱坐在后面,他合眼靠著,非常的安靜,隔了一個人的距離,還是能夠聽到他的呼吸。
帶著酒精的氣味,彌漫在小小的空間里,一層層翻涌而來。
盡量忽略他的氣息,沈文茵的視線只敢落在他手上。
指節(jié)修長,光潔細(xì)膩,一看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
那時就是這樣一雙手幫了她,讓她不至于在校慶的舞臺上出丑,讓她永遠(yuǎn)記得、
晚上交通順暢,從大酒店出來轉(zhuǎn)眼就到了他家,他們的車子剛停在外面,就有好幾個人出來迎接他。
沈文茵連他的衣袖都摸不到,只能站在最遠(yuǎn)的地方看著,看著他被一群人簇?fù)碇x開。
望著眼前富麗堂皇的房子,再對比她的出租屋,沈文茵無聲揚起嘴角。
沐沐還想讓她勇敢去追,可是他和她的距離,又豈是勇敢二字就可以輕易跨越的。
人群遠(yuǎn)去,夜色中霓虹閃爍,沈文茵迷蒙著眼仿佛回到了相遇的那年。
出神地呆立在門口,直到蚊蟲開始肆虐,才苦笑著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沈文茵給裴沐起打電話,裴沐起在陸風(fēng)那邊還想著怎么幫他才能讓他舒服一點。
好不容易等陸風(fēng)睡著,裴沐起擰了條濕毛巾幫他擦了把臉,然后燒了開水,倒了一杯放在床頭。
忙完這些事情,時間也不早了,她困得不行,從柜子里找出一條薄被,便在客廳沙發(fā)上躺下休息。
等她再醒來,一睜開眼就看到了陸風(fēng)放大的臉,她揉了揉腦袋,明明記得昨晚自己睡在沙發(fā)上,沒想到現(xiàn)在自己竟然被他抱著。
迷糊地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窗外,陽光透過米色紗簾照的刺眼,讓她猛地坐了起來。
“怎么了?”陸風(fēng)被她的動靜吵醒。
“幾點了?上班要遲到了?!迸徙迤鹨膊幌胫蛲淼降资窃趺磸纳嘲l(fā)到他懷里的,只顧著想要快點穿衣出門。
陸風(fēng)微瞇著眼,神色略有不滿,伸手一把將人扯了回來,“能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兒?”
“你睡你睡。”裴沐起掙扎著想坐起來。
拗不過她,陸風(fēng)只能松開,慢悠悠地起身,裴沐起看見他襯衫扣子全部都松開了,衣領(lǐng)大敞,連忙捂著臉跑了出去。
她找到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確定不是很晚,懸著的心才放下。
遲到是其次,茵子知道她昨晚在陸風(fēng)這里,早上要是再晚去,肯定又要想歪了,還有阿己那里,若是溪行去了公司,看到茵子在她不在,不就穿幫了。
“這么緊張干什么?”陸風(fēng)此時已經(jīng)換了衣褲,收拾整齊。
“再不去要是被阿己發(fā)現(xiàn)我在你這里了,就麻煩了。”裴沐起嘀咕著,進(jìn)了衛(wèi)生間,找來找去都沒找到梳子。
男人都不需要梳頭發(fā)的嗎?
她看著鏡中凌亂的頭發(fā),不知道是該沮喪,還是該高興,連把梳子都沒有,應(yīng)該能證明他這里沒待過女人。
正想著,鏡子里忽然出現(xiàn)一張黑沉沉的臉,“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在我這里怎么就麻煩了?嗯?”大清早就說些不中聽的話。
裴沐起知道他不高興了,解釋道:“阿己什么性格你還不清楚嗎?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碎碎念,念得我頭疼,公司的事情已經(jīng)夠折磨我的腦細(xì)胞了,我就是不想再煩心?!?p> “你就是慣著他,才把自己弄得這么累?!标戯L(fēng)有些心疼,伸手幫她理了理頭發(fā)。
“現(xiàn)在沒有剛開始那會兒累,還真得謝謝你。”裴沐起知道他默默幫了自己很多,雖然他什么也沒說。
“有心感激就該拿出一點誠意,而不是這么敷衍地對我說謝謝。”
“我是很有誠意地感謝,哪里敷衍了?”說得她好像很壞一樣,裴沐起咬了咬唇。
“證明給我看?!标戯L(fēng)指著自己的嘴角。
“那你就當(dāng)我敷衍好了?!迸徙迤鹬苯铀﹂T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