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圍攏過來,大家驚奇的發(fā)現(xiàn),在沐芳華手機照著的地方確實有只蚊子,蚊子停在車窗玻璃外面,體型奇大,有乒乓球大小,通體紅黑斑紋,在手機強光照射下,還泛著點點幽綠的熒光。
然而,這些并不是最詭異的地方!
最詭異的是,這蚊子竟好像叮在車窗玻璃上,蚊子口器尖端已經刺透玻璃,從車窗玻璃內壁冒出了一個頭,冒頭的這段口器不停地卷曲攪動,似乎是在探尋著渴望已久的美味。
“車窗玻璃莫氏硬度5~6.5,厚度5毫米。人的額骨莫氏硬度3~4,一般厚6毫米。也就是說……”材料科學與工程在讀博士孟雙喜,眼睛注視著蚊子,嘴里自顧自的念著。
“這蚊子能輕松刺穿人類的頭骨!”站在一旁的建筑系大三男生米立,在震驚中不自覺地接話道。
“那他們怎么沒事呢?”大二數學系的彭博把目光看向車窗外。
就在這時,遠處人影又一揚手。
幾乎與此同時,數只大蚊子,不知何處飛來,都將口器叮進了車窗玻璃!
這些蚊子的數量正好和圍觀人數相當,而且各個都是奔著人腦袋去的!
當圍觀的人們轉頭望向車窗外時,每人都正好能看到一只鑲在玻璃上的大花蚊子,正對自己眉心!
“因為,這蚊子就是他們養(yǎng)的!快開車,離開這里!把車里所有的燈都關掉!”三屆世界女子擊劍比賽冠軍江月影急聲道。
“我有A1駕照,我來開吧!”
清北最年輕的物理系教授邢建,換下還在晃神的司機,發(fā)動了大巴車。
可邢建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來時的土路。他終于有點理解,為什么大巴司的反應會如此異常!
從車窗望出去,四周圍到處是雜草叢生怪石林立,根本不見任何人工痕跡!
邢建不得已,只能勉強往能開的地方走,就這樣七拐八拐,一路劇烈顛簸地開出沒多遠,前方突然出現(xiàn)一道峭壁,擋住了去路!
再也沒地方可開了!
烏鴉群一直在大巴上空盤旋,片刻未曾離去。它們不絕于耳的叫聲,將緊張的氣氛,推向了高點。
邢建此時做了一個決定,他是一名人民教師,他有責任也有義務保證所有學生的安全。如果對方真是劫匪,那么在必要時刻,他將利用這輛大巴車,做為最后的防衛(wèi)武器。
邢建找了塊相對平坦的地方,方便他一會兒進行加速。他把車調了個頭,遠光燈直射來的方向。
邢建掏出手機打算報警,可手機上顯示沒有信號!
“你們誰手機有信號,快報個警。”邢建轉頭向車內師生們求助道。
沒有回應!
原來,在邢建開口之前,大家就已經試過了,誰的手機都沒有信號!
黑影再次從遠方出現(xiàn)!
邢建握緊方向盤,手心有些冒汗。
馴養(yǎng)殺人蚊子搶劫?
他聞所未聞,也無法解釋。但車上有這么多學生,他不敢冒任何風險!
邢建想好了,只要對方再命令蚊子攻擊,他將開車加速撞過去。
兩個黑影一前一后,相距有個十來米,以他們那一貫不緊不慢的速度,向大巴車走來。
“他……他……他……”
喬大陸粉絲后援會的會長梅嵐,一手舉著望遠鏡,一手顫抖的指著遠方人影。她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嚇的一句整話都說出來。
坐在旁邊的心理系大二女生童畫,一拍梅嵐的肩旁道:“你怎么啦?看到什么了,快說??!”
“他……他……”
童畫一把搶過望遠鏡,自己一看究竟。
“那個人臉上好像爬滿了……蟲子!大大小小的蟲子,還都在動!”
遠處人影,身穿黑色巫師長袍,兜帽罩頭,如果不是大巴車遠光直射,加望遠鏡觀察,哪怕你離的很近,也很難看清他的面目。
這時,那人影又一揚手。
邢建準備加速撞過去,可突然眼前一暗,就好像有人用黑紗罩住了整個大巴!
車內師生們紛紛打開手機燈,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捎橙胙酆煹漠嬅?,令大部分人都非常后悔見到這一幕。
一萬多只蚊子!
從四面八方襲擊了大巴車!大巴車此時已是體無完膚,這些強悍的小畜生對它的身軀進行了飽和式攻擊。
不是一只,也不是十只,足足一萬多只怪蚊的口器,生生把大巴車叮成了個篩子。
如果當時你在車上,你將看到車窗上……不,是四面車體上,全都布滿了密密麻麻扎入車內的口器。
那畫面,足以令密集恐懼癥患者,當場去世!
此時置身車內,你將感覺仿佛墮入了一個抓撓的地獄,四面八方無數怪異口器在瘋狂扭曲攪動!所有人的神經都在一次又一次的異常放電中,徹底癱瘓崩潰!
絕對不要擅自去想象那個場景,因為它們很可能也會進入你的大腦!
咔……咔……咔……
所有的車窗都出現(xiàn)了裂紋,像無數細碎的蜘蛛網,但車窗并沒完全崩壞,大都還保持著原來的模樣,只是再也看不清外面的景象。
嘭!
一只烏鴉像顆炮彈一樣撞進車內,擊碎了右前擋玻璃,尸體半截身子插進了過道的地板里!
大巴司機尿了!
那只烏鴉就插在他腳邊兩厘米的地方。他整個人崩潰了,像泄了氣的氣球,癱靠在座椅上,無神的目光正好從破碎的前擋玻璃望出,看到了遠處人影又要揚起的手臂。
大巴司機笑了。
一切都要結束了,馬上就能解脫了!
突然,一只利箭從大巴破碎的前擋射出。
遠方的人影沒能再揚起手,那只帶有合金箭頭的利箭,似乎射中了他的右臂。
車里的人都看到,黑衣人的右臂好像是掉下來了。
可那人似乎絲毫也不在意,繼續(xù)保持原來的速度向大巴走來,就好像手臂對他來說,只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
冰常心皺了皺眉頭,她曾連續(xù)七年拿到全國射箭比賽冠軍,被戲稱為神箭女皇。不過這是她第一次射人,還是個不知道疼的怪人!
冰常心彎弓搭箭,又射出了第二箭。
這一箭,她再沒留情,直接射中了對方的腦袋。
但那人影依舊和沒事人一樣,腦袋上插著只箭,繼續(xù)向大巴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