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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難當小刀初試

第十八章 美麗無罪

權臣難當小刀初試 小靜師姐 4340 2020-02-10 10:12:00

  青州,三分地客棧。

  夜深人靜,月掛樹稍。老板娘穆蝶兒輾轉難眠。兩天了,自己這元嬰也不知怎的了。竟然一點血都不吸食了。眼看張藝軒這兩日神色漸漸好轉。若是照著這個勢頭,想讓張藝軒在短時間內死于非命,是不可能了??墒切聛淼倪@沙公子,相貌堂堂,器宇不凡。若是他心甘情愿貢獻元陽給自己,那才真正的是事半功倍。自己羽化之日,指日可待。怎么樣才能讓沙公子上鉤呢?哼,美人計。老是老套了點,可是架不住好用??!

  穆蝶兒起身坐到梳妝臺前,對鏡梳妝。輕補脂粉,巧施腮紅,又描了描,本就彎彎的峨眉。在鏡子前努力練習者,蹙眉的動作。

  張藝軒悄悄地走進來,沖身后摟住穆蝶兒:“娘子,我想你了?!卑涯樎裨谀碌麅旱牟弊由希M情的吻著穆蝶兒粉嫩的脖子。

  穆蝶兒先是一驚,繼而厭惡的推開張藝軒,臉上卻盡是關愛的神情:“夫君,你身體抱恙,理應多多休息才是。為妻扶你安歇?!闭f著拉著張藝軒就走,右手劍訣點擊在張藝軒腰間。

  張藝軒差點倒了,連忙扶著穆蝶兒,愧疚之色流露無疑。

  “都說了讓你好好養(yǎng)著。就是不聽。為妻心疼你,你卻不知,整日,疑神疑鬼。枉費我一片真心對你?!蹦碌麅赫f著用手帕沾了沾,沒有半滴眼淚的眼。

  張藝軒自知有愧,任由她扶著自己回房休息:大晚上的一個婦人梳洗打扮,若不是取悅夫君,就是出去偷人。

  張藝軒想起自己的伯伯張震奎的話,心里更加怨恨穆蝶兒:這賤人到底深夜會何人?我還是長個心眼。

  “夫人,”張藝軒強忍腰間傳來的不是,溫和地對穆蝶兒說“,我自己回房休息。你累了一天了。也要早點睡才是。等為夫身體好轉,帶你回落月城。到那時,為夫養(yǎng)你。”

  穆蝶兒嬌笑著說:“是,軒哥哥。咱們那位張伯伯可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妾,等著你帶我會落月城。軒哥哥,早些睡。我還有些事做。做完了就去睡了。別等我了。”

  “好。”張藝軒拍拍穆蝶兒的手,“去吧。我看著你進屋?!?p>  穆蝶兒羞澀的一笑,踮起腳,親了一下張藝軒,轉身回屋去了。

  張藝軒沒有像平常一樣回屋睡覺。他悄悄地貓在庭院東中的花叢里。靜靜地蹲著,他相信自己的判斷,穆蝶兒變了。不是以前那樣愛自己了。

  他當然不知道,穆蝶兒從來沒有愛過他。一切都是為了他元氣。為了讓他心甘情愿的現(xiàn)出元氣做的戲。自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的愛情。

  ·

  “沙公子,她咋還不來呢?”水生著急了,“不會是她改變主意,放過你了吧?”

  許莫扶額哀嘆,看著水生說:“走一個多嘴多舌的丁小白,又來一個嘮嘮叨叨的水生。能不能讓爺耳根子清凈清凈?!?p>  “也不是我要跟著你的?!彼懿环獾捻斪?,“是爺你,硬要我來的好嗎?”

  許莫扶額哀嘆,揮揮手,不屑的說:“爺看走眼了。你出去吧。記得把門關上?!?p>  “是,公子?!彼饕倦x開。

  穆蝶兒換身寬松的衣服,半披半掛隨手拎起一把銀子酒壺,拿上兩個酒杯。裝上兩碟小菜。對著鏡子又照了照,才端著盤子,邁著細碎的步子往許莫二樓房間走去。

  聽到走廊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許莫急忙的退去衣衫,佯裝躺下。

  門口傳來輕微的敲門聲,許莫勾唇一笑,拉起被子蓋在身上。慵懶地說:“拿進來吧。拿個宵夜還恁慢。公子都餓壞了?!?p>  “吱呀”一聲門開了,穆蝶兒端著酒菜,越過明間兒轉進暗間,款款而來。床榻上的許莫半倚半靠,僅僅穿著羅衣,半露個肩膀,眼睛微米,身姿慵懶。抬眼看到穆蝶兒,慌忙拉起被子蓋住自己。嘴里結結巴巴的說:“老····老···板···娘···怎么······是···是···是你·?”

  穆蝶兒看著神情慌亂的許莫,滿意的笑了,慢慢的把酒菜擺在桌子上。嬌羞的說:“沙公子,輕慢用。蝶兒告退。”說完邁著細碎的步子離開。

  許莫放下被子,看著桌上菜說:“這會兒,可以睡覺了?!?p>  說完蒙頭蓋腦的把自己裹嚴實了。

  ·

  張藝軒看著穆蝶兒進了許莫的房間,氣得渾身顫抖,又怕被穆蝶兒發(fā)現(xiàn),就急忙躲會屋里。不一會兒,穆蝶兒竟出來了。張藝軒冷笑一聲:“我還沒死呢!你就急著換相公。賤人,你給我等著?!?p>  穆蝶兒回到房中,回想著許莫的表現(xiàn),咯咯咯笑了。自言自語的說:“老娘魅力不減當年,依舊能讓這些小公子沉醉。唉,真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啊!沙公子,以后你就改姓傻好了?!?p>  穆蝶兒自戀的沉醉在房中遐想,許莫中計后的對自己戀戀不舍得模樣。她哪里會知道,那個看著比孫子還小的沙公子,實際年齡做她爺爺都嫌大點。

  ·

  藍慧文聽著許莫房間里沒有動靜了,才探頭探腦的出來??吹皆鹤永锏乃蟹块g燈都滅了,才轉身進入許莫的房間。走到床前,掐著嗓子喊:“公子,該去探路了。”

  許莫一臉無奈的撩開被子,看著藍慧文做賊一樣的架勢,不高興的說:“你這是干嘛?就是在沒有被主人邀請的情況下,去他家逛一下而已。又不是做賊,你至于嗎?更衣?!?p>  藍慧文弱弱地應聲:是,就是去他家看看而已。我給公子更衣。

  給許莫拿來一套純白色的衣服,遞了過來。

  許莫扶額哀嘆,揮手把衣服送回原處,對著藍慧文說:“藍色。真是夠蠢得。你是怕別人家看不清我啊?快點?!?p>  藍慧文趕緊把許莫的另一套藍色衣服拿來。

  許莫慢慢吞吞的把衣服穿好。拿起折扇,對藍慧文說:“你也去嗎?”

  “嗯?!彼{慧文認真的點頭。

  “很負責任。走吧?!痹S莫莫說罷縱身一躍,踏上房頂,特意等了一下藍慧文,嘴角含笑,心說:小子,非常時期,莫怪我不信你。真心假意,今夜是第一次測驗。

  藍慧文躍上房頂,看到許莫站在那里,不解的問:“公子,為何?·······”

  許莫面色為難的說:“本公子,晚上不認識路。你帶路吧!”

  “是公子。”藍慧文把一個黑色絲巾蒙臉上,對許莫說,“跟著我。”

  藍慧文飛躍在高樓低屋,時不時等等許莫。

  許莫測試不緊不慢慢的跟著,在進入良王府內,飛身躍上一座閣樓,藍慧文帶著許莫從窗戶竄進去。

  兩排書架,一個紅木書桌,一把楠木椅子。文房四寶,置于桌面。桌上一副字墨跡未干。許莫看看“忍”兩行小字“讓三分心平氣和,退一步富貴平安?!?p>  “這是有人來訪,著急忙慌,未與收拾?!彼{慧文解釋道。

  “他在自己的書房何須慌張?”許莫不屑的說,“會會他要見的客人?!?p>  “是。”藍慧文領著許莫輾轉尋找,來到客廳。二人飛身一躍落到客廳頂上。

  藍慧文小翼翼的掀開四片瓦,輕輕地摳去瓦底地泥土,一個圓圓的窟窿出現(xiàn)在面前。

  一個身穿青色長跑的中年男子,坐在那,男子長著八字眉,吊梢眼,兩片薄唇緋紅,猶如施脂。

  “女子眉目傳情,言語輕佻,不是良家女子?!彼{慧文小聲說,“肌如凝脂,吹彈可破,這女子的腰好細?!?p>  “她叫丹寧,龍象國的公主?!痹S莫說起丹寧公主,有些憐惜,“是個為情所困,被人誘騙變成血膩傀儡的可憐人。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可不是什么好貨色。被她毀害的男女女也是數以千計了吧!”

  “他這是要把良王變成他的雪傀儡?”蘭慧文弱弱說,“良王豈不是在劫難逃?”

  許莫用扇子敲一下藍慧文說的頭說:“老板娘比丹寧公主厲害多了。她都沒能把良王如何,丹寧公主也是陪良王解解悶罷了。記住了:聰明莫過帝王主,能登上王位的家伙,個個是長著七竅玲瓏心。今晚就到這吧?;厝ァ!?p>  藍慧文還想再看會兒,被許莫催促著走。只好離開。

  藍慧文一躍離開時,許莫扇子一揮,一道勁風沖進客廳。隨即飄然離去。

  “抓刺客。”

  “保護王爺?!?p>  良王府頓時亂作一團。

  丹寧公主飄飄一拜,戚戚然:“丹寧不該深夜來訪。請王爺恕罪?!?p>  良王端起茶喝一口,目光平淡,半是解釋半是安慰:“公主芳名,天下皆知。定是那個相思客,唯睹芳容不惜以身犯險。這豈不正是說明,公主魅力無人能及。今日,府中太亂,改日當請公主留宿。”

  說完良王轉身走了。

  丹寧公主,又其會不知是攆客之話。只是事到如今,受制于人,這委屈也只能咽下。

  青州城的一個環(huán)境優(yōu)雅的小院里。

  良王的長子,德越王子坐在廳中,索然無味飲著茶,眼睛時不時望望門口。

  守門小廝打開房門,丹寧公主在侍女的摻扶下緩步走來。

  德越王子眼睛都看直了,不知不覺流下了鼻血。

  丹寧公主看著德越王子的模樣,笑了,風情萬種的沖著德越王子飄飄一拜:“丹寧參見德越王子?!?p>  “免禮?!钡略酵踝诱酒饋砩焓秩シ鰰r,丹寧公主故意把手指觸碰到德越的手,又迅速的縮回去。

  德越王子尷尬的笑笑。又坐回去。

  丹寧公主,拋個媚眼給他,把手里的絲帕看是無意,卻是有意的放在茶桌上。打了個哈欠,用手理了理額前的發(fā)絲,興致缺缺的說:“德越王子,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多有不便。有什么事。來日再談。”回身對侍女說“,送王子出府?!?p>  轉身離開客廳,向內宅走去。

  在德越看不到的地方停留下來,眼神陰郁的說:“良王,你老奸巨猾不容易對付。你的兒子們可就嫩多了?!闭f罷,嘴角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

  德越王子,嘖嘖稱贊:“美,美,美。是爺迄今見過的最美的人。不急,爺有的是時間陪美人消遣。今兒,小王爺就給你這個面子。走。”

  德越王子拿起茶桌上丹寧公主遺留的絲帕,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把絲帕揣進懷里,帶著侍從離開。

  第二天一早,良王府的侍衛(wèi)便送來了十多箱,首飾,珠寶。說是德越王子送與公主的見面禮。

  丹寧公主打開開著這些首飾,不屑的說:“南海的東珠,千年珊瑚海樹,象牙梳,白玉手鐲,金鑲玉百年好合擺件。德越,我要的是們良王府??!”

  轉身躺在美人榻上,吩咐侍女:‘’都擺上,別辜負了德越王子的一番心意。”

  ·

  三分地客棧。二樓。許莫的房間。

  聽著藍慧文的報告,許莫面無表情。依舊抱著一本破書認真閱覽。根本沒有任何想要陳述的意向。

  水生捧著一杯茶遞給許莫,小心翼翼的提醒:“公子,這丹寧公主要的也是良王府??!你怎么一點都不急。”

  許莫喝口茶,又把茶杯還給水生,慢悠悠的說:“有人來尋他們,就證明我們的方向是對的。對于良王來說是多個敵人,對于我們來講是多個友軍。都是為了拆良王而來的。當然是來的越多良王越難辨敵友。良王府都拿她當上賓,你慌什么?”

  藍慧文咬咬牙,說:“丹寧公主,本是雪傀儡。他接觸的男人最后都是被吸干精血而亡。此等惡人為何留存與世?”

  許莫放下手中的書,看了一眼藍慧文說:“世間事,紛紛擾擾互為因果。莫要以一時間的是非定善惡。丹寧當初也是個純真良善的小姑娘。遇人不淑,變成見天的樣子。可是,所有靠近她的男子哪個不是貪圖她的容顏?哪個不是想把她玩弄鼓掌之間?她遇著的男兒沒有一萬有八千。不貪圖她俊美容顏的一個她也沒見過。所以,我說,美麗本無罪。是貪念褻瀆那份美。你今天除了一個雪傀儡丹寧公主,明天就會有兩個,甚至更多的美麗的,單純的,善良的,無辜的公主被暗夜一族制成雪傀儡。那你告訴我,你是立了功呢?還是犯了罪呢?”

  藍慧文抱拳一禮,面色有愧:“公子教訓的是。慧文不該動了更改因果的念頭。請公子責罰。”

  許莫走到榻上,躺下,拍拍靠枕,搖頭嘆息:“太硬了。趕明個兒,給公子換個軟乎點的。”褪去靴子,水生連忙給他蓋上錦被,退到一旁,聽候差遣。

  “既然知道錯了,”許莫懶洋洋的說,“那就時刻盯著。防止她禍害心地良善的少年男女。至于那些老家伙,不在我們的看護范圍。記住:美麗無罪,為了美麗去犯罪就是你的不對?!?p>  說完,許莫揮揮手。閉上眼睛要睡回籠覺。

  水生與藍慧文趕忙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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