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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臣難當(dāng)小刀初試

第三十七章 用雷劈你

  回到御書房,丁小白老老實(shí)實(shí)的分理政務(wù)。

  承帝始終沒給她好臉色,拿起一份國書扔到丁小白面前,冷冷的說:“龍象國太子,已經(jīng)入住皇城官棧。明日在朝天門外迎娶宜公主。柔兒公主是代嫁榮狄四王子,實(shí)屬竊嫁?!?p>  “是。琪兒馬虎。惹得小哥哥親自給我解圍?!倍⌒“琢⒖瘫е埾髧膰鴷苓^來,雙手呈交給承帝,轉(zhuǎn)而委屈的說,“那你也不能讓我陪你理政到天明吧?!?p>  “你有多少錢財(cái),為那些公主添加嫁妝?”承帝語調(diào)調(diào)的很高,眼睛里全是委屈吧啦的丁小白,心疼卻不愿意縱容,深知眼前人是個(gè)大大咧咧,不懂計(jì)較得失的傻妞,干脆利落的點(diǎn)明,“你不只是有我小師妹一種身份,你還是鷹之隊(duì)的小鷹,你一時(shí)心軟為柔兒添了嫁妝,將來出家的公主紛紛效仿,向鷹之隊(duì)索要嫁妝作為顏面。隊(duì)長大人,斷然不會縱容這些事發(fā)展成為慣例。那就剩下處分你這個(gè)多事的小鷹這條路了。我?guī)土四氵@么大個(gè)忙,理政到天明也是應(yīng)該的嘛。接著?!?p>  承帝說話工夫,把一沓公文扔過來。

  丁小白咧咧嘴,沒再說話。心里明白:國母在為柔兒公主的竊嫁增加籌碼,不惜設(shè)計(jì)自己。本來自己也沒打算給,畢竟,隊(duì)長大人可不喜歡多管閑事的隊(duì)員。自己已經(jīng)攪進(jìn)前朝的泥潭,能不能在隊(duì)長大人結(jié)束公務(wù)前,安全脫身尚不可知。后宮的事盡量躲著點(diǎn)吧。

  抬頭看看,面前堆積如山的公函。丁小白認(rèn)命的努力工作。

  承帝看著認(rèn)真分理政務(wù)的丁小白,雙手捧著臉,嘴角不自覺地露出笑容??v使這樣看著也是幸福的,眼睛就瞇成一條縫。偶爾,看到丁小白抬頭,便急忙的佯裝看公文。事實(shí)上,他所有的公文都在丁小白的桌案上。

  同樣陪同在御書房的列焰在想:若是師小姐知道了她是在替陛下理政,陛下會不會挨揍。當(dāng)然不會,自己不會說,百里那個(gè)人精更不會說。唉,可憐的師小姐,腦子總不好用。

  ·

  早朝過后,承帝率領(lǐng)眾家大臣在朝天門外,接受兩位公主的朝拜。

  四位當(dāng)家相分別把承帝回贈的的國書,交由龍象國太子與榮狄四王子。

  宜公主與柔公主身穿火紅嫁衣,在眾多美艷宮女的陪同下緩緩走來。

  老太后,國母,蘭妃,還有其他后宮娘娘們,身穿華服,威嚴(yán)的陪在承帝左右。

  兩位公主行禮完畢,老太后看著承帝身旁面無表情的丁小白,眼珠一轉(zhuǎn),慈祥的笑容爬上臉頰。剛要開口就被承帝掐斷了她的算計(jì)。

  “三司處主政,理政司?!背械劭吹嚼咸舐冻鲆唤z笑容時(shí),就知道她沒打好主意,看了一眼,兩旁站立的東方黎明與丁小白,狡黠的瞇著眼睛,大聲呼喊,“兩位公主為滄瀾百姓遠(yuǎn)嫁他國,二位愛卿代朕捧上送行酒。愿宜公主與太子,柔公主王子永結(jié)同心?!?p>  “臣遵旨。”東方黎明從百里空手里接過托盤,轉(zhuǎn)手遞給丁小白,小聲安排:“你端著盤子,我給他們伺候酒?!?p>  丁小白用手揉揉太陽穴,接過裝著酒具的盤子,跟著東方黎明走向龍國象太子和榮狄四王子。

  看著二人恭恭敬敬的侍酒,老太后心里很是不滿。原本打算讓小皇帝在今日難堪,不成想?yún)s被他如此巧妙地化解了。她不明白的是,身份尊貴的神海雪云山的少主,怎么就那么聽話的去給地位比她低人的侍酒。

  承帝眼眸含笑,余光掃到老太后怏怏不樂的神情,心情大好,不自覺的嘴角的弧度上揚(yáng)。搖頭暗道:終究是后宮女人,不懂變通。今日侍酒的莫說是琪兒,即便是隊(duì)長大人也得面帶笑容的去做。新婚之日,新郎,新娘是最大。這可是神海雪云山的慣例。見識少真的是可憐。你覺得是對她身份的打壓,哪知道,人家是在給面子。給的是天下新人的面子。唉。無知者真可悲。

  侍酒結(jié)束,新人們拜別承帝。

  看著兩對新人的儀仗離去,留下后宮眾人紛紛告退。

  眾家朝臣亦是退出朝天門。

  看著空落落的朝天門外,丁小白感概的說:“這就是大家說的繁華過后成一夢吧?剛剛還一堆人呢,轉(zhuǎn)眼都散了?!?p>  列焰捂臉:師小姐這是沒睡醒呢!盡說胡話。

  百里空低頭不語。東方黎明用手一點(diǎn)他腦門,“你夜里干嘛去了?這都午時(shí)了,你還迷糊著呢!”

  丁小白用手一指承帝,無精打采的說:“替他干了一夜的活。好困啊??梢曰丶伊税??”

  承帝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丁小白,不覺嘴角微揚(yáng)。寵溺的味道十足。

  東方黎明看著承帝眼里全是丁小白,迷迷糊糊,時(shí)不時(shí)在晃晃腦袋的倩影。伸手一拉丁小白,狠狠地瞪了一眼承帝:“回家啦?!闭f話間拽著丁小白順著臺階往下走去。

  “明晚夜宴幾位公主,記得回來陪侍?!背械垭y掩心頭喜悅沖著二人的背影喊,“我又不是豺狼,你犯得著這么護(hù)著她嗎?放心,我打不過丁莫言。哈哈哈······”

  想起昨晚,被丁小白親吻的臉頰,承帝用手撫摸早起沒舍得洗的臉,笑著。蜜里摻糖,也沒有他此時(shí)的心里甜。

  “是豺狼我都把你解決了。”丁小白瞇著眼睛,跟著東方黎明坐到車?yán)?,嘴里嘟囔著,“還用得著丁莫言出手么?”

  說完靠在車?yán)锖艉舸笏?p>  東方黎明拉過披風(fēng)給她蓋上,喃喃低語:“他可比豺狼虎豹可怕多了。等你明白時(shí),不哭就行。”

  丁小白糊里糊涂的嗯了一聲,繼續(xù)睡覺。

  東方黎明吩咐侍衛(wèi)慢點(diǎn)趕車,侍衛(wèi)應(yīng)著。車輛慢吞吞的走在皇庭御街。

  ·

  車輛進(jìn)入御廷街上,越往三司處主政府邸走,依稀的爭吵聲越大。

  侍衛(wèi)詢問東方黎明,要不要加快速度被東方黎明拒絕了。

  “小主政把國舅的別院都點(diǎn)了,誰會那么嫌命長找我們麻煩?!笔绦l(wèi)想了想說,“我怎么就聽著是咱主政的府邸那里。鬧鬧嚷嚷,人還不少呢?!?p>  “加快速度?!睎|方黎明立刻從車?yán)锏椭^走出來,“我倒想看看,誰這么有膽子。”

  “駕。”東方黎明從侍衛(wèi)手里接過馬鞭,揮舞著,“噼噼啪啪,”空中想著脆亮的鞭子聲,“坐穩(wěn)了?!?p>  街道上的行人紛紛躲到道路兩側(cè)。

  駕車趕到府門外時(shí),卻有一堆人圍在三司處門外。吵鬧著,始終不敢越過丁小白立在那得告示牌。看到主政大人的車子,雙方爭吵的聲音戛然而止。

  春華,云舒,秋實(shí),冬雪,飛快的爬上車,搖晃著睡得迷迷糊糊的丁小白說:

  “主政大人,快起來了。人家給你送禮來了?!?p>  “對啊。收了是受賄,不受是無禮?!?p>  “咋著都是你不對。還不快起來。主政大人?!?p>  “那個(gè)禮物好好看看吶。主政大人,能值好多錢?!?p>  丁小白瞅著四只嘰嘰喳喳的小鳥,迷瞪著眼睛問:“誰會給我送禮???是不是弄錯(cuò)了?”

  “沒錯(cuò)。”東方黎明沖孩子們揮揮手,看著睡眼惺忪的丁小白說,“比百艷圖還大的玉屏風(fēng)。并蹄蓮綠意屏風(fēng)。求親用的。你敢收嗎?”

  四個(gè)小家伙紛紛搖頭,嘰嘰喳喳的解說:

  “這禮不能收的。收了人家的禮就成他地人嘞。虧大了?!?p>  “主政大人,你比那副玉屏風(fēng)值錢多了?!?p>  “口誤,口誤。”

  “呵呵呵·····”

  “都給我下去,”丁小白唰的拿起披風(fēng)扔在旁邊,用手指著,訕訕的笑著孩子,“教你們那么多記不住,就記住個(gè)錢。一邊看著?!?p>  春華,云舒,秋實(shí),冬雪,立刻順從的跳下車,迅速跑到趙文錦,岳陽身邊報(bào)信去了。

  “你除了動粗也沒教啥有用的?!睎|方黎明抱著腿坐在車轅上,滿眼嫌棄的說,“錢能解決的問題多了。沒錢你吃啥?沒錢你喝啥?沒錢你穿啥?沒錢你怎么養(yǎng)活這些孩子?動粗,我不在乎。別砸爛了,能換不少錢呢!”

  丁小白跳下車,回頭沖著東方黎明一笑,“瞧好吧?!闭f完從隨身攜帶的掛包里,拿出一粒水靈珠,碾碎,彈指分成兩股飛出指尖,一股飄散在風(fēng)里,一股盡數(shù)撒在金顯與身上。

  “敗家丫頭,一顆就值兩個(gè)玉屏風(fēng)的錢!”東方黎明心疼的捂著心口小聲說。

  眾人紛紛讓出一條路,靜靜地看著這位小主政。好心的人不免為這個(gè)年紀(jì)輕輕的小姑娘惋惜,無情的之人則是當(dāng)看了一個(gè)笑話。在眾目睽睽之下,金顯與三叩九拜三司處門前,口中念念有詞:“各位前輩英靈在上,晚輩金顯與思慕三司處主政,今日特來求娶。天若允,天點(diǎn)頭,地若允,地點(diǎn)頭····”

  “小國舅,天地?fù)u頭怎么辦?會不會用雷劈你?”丁小白笑瞇瞇的看著金顯與,指著青天白日,煞有介事的說,“我想看看。畢竟,老天爺不是你家的。你就是私下送再多賄賂,也有不敢答應(yīng)的事?!?p>  金顯與站起來,玩味的看著眼前的少女,這一身靈秀若變成自己的,就不用惦記小皇帝的龍?jiān)?,暗自掐訣念咒,一股白色煙霧騰起,慢慢的把丁小白圍住。

  金顯與言語充滿魅惑的說:“小丫頭,你我乃是······”

  “轟隆隆,······咔嚓······嘩啦啦······”剛剛還晴空萬里,烈日當(dāng)空,瞬間,電閃雷鳴,大雨傾盆。

  數(shù)道閃電在眾目睽睽之下劈向金顯與,眾人紛紛四散奔逃,就近選個(gè)屋檐下避雨,時(shí)不時(shí),議論著。

  東方黎明用手托著下巴,欣賞著繼續(xù)被閃電劈著的金顯與,抑制不住的笑爬上臉龐,暗暗同情金顯與:蠢貨。和神海雪云山的少主玩問天游戲,你也是我見過最笨的對手了。若非陣營不同,真想提醒你去查查,丁小白的闖禍記錄。你看到劉鈺使喚她的時(shí)候,你沒看到劉鈺付出半條命的時(shí)候啊!呵呵,堂堂暗夜尊主,這腦子里裝的是屎吧?

  三司處的侍衛(wèi)們笑呵呵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大家就這樣保持著下雨前的姿勢,靜靜地站在雨中,任大雨沖刷。

  既是問天當(dāng)然要有問天的樣子,問心無愧的站在雨幕里,就是對小國舅最有力的打擊。

  金顯與躺在水里任由雨水沖刷著臉龐,瞪大眼睛看著天空的閃電,約好了似的打在他身上。

  他不明白,明明算好了今日無雨。這算什么?難道真是天譴?

  雷暴大雨,來得快,去的也快。

  一刻之后,云開霧散,陽光普照,房上地瓦還在滴水,御廷街上明晃晃的·水,嘩嘩地的向暗渠里流去。

  一陣風(fēng)吹過,樹啊,花啊,草啊,在風(fēng)中爭相搖曳。

  好事的家伙,又慢慢地圍了過來。

  金顯與已經(jīng)筋疲力盡,躺在地上動也不動。心有不甘的盯著臺階上,渾身濕漉漉的丁小白。

  東方黎明拿起車上的披風(fēng),快步走過來,裹住丁小白。

  楚良帶著國舅府的家奴,也圍了過,七手八腳抬起金顯與就要走。

  “小國舅,壞事做多了被雷劈的滋味如何?”丁小白抹一把臉上的水,風(fēng)輕云淡的問,“天也問完了,你就這么走了?我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不重要,天答應(yīng)了嗎?”

  金顯與轉(zhuǎn)動眼珠,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楚良急忙抱拳行禮:“主政大人,請?jiān)试S我家主子先回府養(yǎng)傷,剩下的事,日后再議。今日之事,定給小主政個(gè)公道?!?p>  “走吧。別忘了你的承諾?!倍⌒“讋傓D(zhuǎn)身就“阿嚏,阿嚏”,打了兩個(gè)噴嚏。緊緊裹著披風(fēng)往府內(nèi)跑去。

  楚良抬眼望著丁小白遠(yuǎn)去的背影,深深地施禮,繼而吩咐家丁抬著金顯與往國舅府跑去。

  ·

  福安宮。

  龐公公把雨柔打發(fā)走,回身詢問:“太后娘娘,此事如何是好?這位師小姐可是陛下的逆鱗,當(dāng)初陛下在特訓(xùn)營時(shí),為了這位差點(diǎn)被雷劈死。在飛宇衛(wèi)選拔賽上,為了她和云國國主拔劍相向。飛天圖之后,就沒有任何信息了。之后,陛下回來繼位,她回了神海雪云山?!?p>  老太后怔怔的問:‘何意?’

  龐公公低頭不語。

  “尊主這是,”老太后淚眼婆娑,哽咽著說,“這是······這是想讓丁步爾滅了暗夜一族嗎?小皇帝的心事天下盡知,那些偷偷思慕丁小白的男子,都被他打跑的打跑,打不跑的排擠掉。他怎么可以動這樣的心思?當(dāng)初·······”金太后禁不住失聲控訴,被龐公公及時(shí)制止。

  “太后娘娘。慎言?!饼嫻珦u頭提醒。

  老太后捂著嘴,嗚嗚的哭著,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哭聲,壓抑,委屈,絕望,悔恨。仿若著世間的苦痛都被她嘗遍了。

  ·

  列焰把福安宮的事轉(zhuǎn)述給承帝時(shí),承帝嘴角微揚(yáng),眼睛是令人望之生寒的殺意。

  “明日記得:接啊正和琪兒陪宴。”承帝語氣陰冷的說,“有些事該了了。”

  “臣遵旨。”列焰行禮后沒有退出去,靜靜地等著承帝。

  “明日宮宴上,用御沉香。啊正和琪兒都是練家子。普通的酒灌不醉的?!背械厶岬蕉⌒“缀蜄|方黎明,臉上的神色緩和很多,“再去官驛請幾位,能歌善舞的公主陪宴。那兩位都是俠義心腸,不忍心拂卻佳人美意。我就再給他們上一課。美人計(jì),不光是用在我這樣的帝王身上。他們也會被設(shè)計(jì)美人計(jì)?!?p>  列焰幽怨的看著承帝,意思是:你這樣好嗎?他們可是你的兄弟和家人。

  “被我騙總比被別人騙安全?!背械鄄灰詾槿坏卣f,“我不會要他們性命。別人會。我任多坑他們的錢糧銀子。權(quán)當(dāng)是他們教學(xué)費(fèi)了。”

  “臣遵旨?!绷醒婕泵Φ耐顺鰜恚叩轿鹾偷钔忄洁熘骸坝匈\防賊,沒賊就得防你。師小姐還真是有先見之明?!?p>  御書房內(nèi),承帝拿著燕國公主白寒煙的國書看了良久,才緩緩放下,喃喃低語:“希望你,莫負(fù)了朕的所托。他是我兄弟,他需要一個(gè)賢內(nèi)助?!?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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