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無恙手中的黑色匕首在虛空中舞出一道道的暗色光芒,撕裂空氣的“嗶?!甭暣碳ぶ线呎九_上觀看戰(zhàn)斗的數百弟子,頓時一陣陣的驚呼聲從人群中呼喝而出,霍無恙飛速運起玄功,黑色匕首不停的往白色鈴鐺擊打過去。
白念兒名為后堂第一人,自然也不是等閑,法訣念動,那白色鈴鐺瞬間變大的數倍,如一只拳頭大小,上面的紋路清清楚楚,赫然刻著一朵生動清麗的牡丹花。
隨著白鈴鐺的祭出,大量白光綻放,映的戰(zhàn)臺一片通透,霍然間就將匕首發(fā)散出的黑氣壓制下去,像火遇到了水,天生克制。
霍無恙見狀也是心中一驚,沒想到對方手里的金鈴似乎是自己法寶的天敵,當下更是毫不怠慢,全力施為,眾人見到二人從地面斗到天上,兩件一黑一白的法寶在虛空碰撞對擊,蕩出一陣陣余威,周圍石臺碎裂,煙塵彌漫。
白念兒對霍無恙嫵媚一笑,道:“霍師弟,你好像不是我的對手啊。”
霍無恙見到她的笑容,心神一蕩,心中閃過一抹猶豫,苦笑著搖頭道:“師姐,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你那法寶,似乎正是我黑魂的克星?!?p> 白念兒又是開心的噗嗤一笑,二人對立著心照不宣,霍然間,白念兒催動金鈴,那白色金鈴上的清麗牡丹在這一刻閃爍亮堂起來,白光消散,橙光聚攏,封字訣毫不留情的念動,光芒大盛,以迅雷之勢擊潰了霍無恙前方小的可憐的一團黑芒。
戰(zhàn)斗終于結束了。
青玉洞府有不少弟子難以置信的望著一片狼藉的武斗臺,眼中滿是震驚之色,誰也想不到今日這兩個天才弟子的一戰(zhàn),竟摧毀了整個千丈長寬的擂臺,有人嘆道:“看來,還有兩場的比斗得等到明天嘍?!?p> 后堂一名弟子拍拍胸脯,驚魂未定,最后還是對青玉洞府幾個好友笑道:“看來還是我后堂的大師姐技高一籌,就連英雄無敵的霍師兄都輸給了她,嘖嘖,真厲害啊?!?p> 青玉洞府弟子卻并不承認,有幾個人臉皮厚,還狡辯道:“那可不一定,仙閣中誰不知道霍師兄和白師姐的事情,說不定此次是我們霍師兄為了討好白師姐故意輸的呢?”
“你們青玉洞府都是這般蠻不講理的人嗎?!”由于青玉洞府原本人數在所有修煉派系中所占最多,看臺上大部分也都是青玉洞府的弟子,前者這話就像火把點燃了導火線一般,口角一觸即發(fā),后堂弟子也不甘示弱,與前者針鋒對麥芒。
局勢一下子又回到之前白云洞府與后堂外門弟子爭吵的模樣。
楚陽看了眼場上的兩人,眉頭微微一跳,擺手道:“好了,今日的比試到此為止,大伙都散了吧。清風堂的弟子等會兒將場地清理一下,準備明日奪魁賽。”
楚陽在仙閣中的地位直逼玄印副閣主,他說的話無人敢不從,整個南臺,不出數息時間就沒再留下一個人,所有弟子成群結隊的往各自的修煉住所而去。
陳驀倒不急著離開,等待著臺上一臉奇怪的霍無恙。
狼藉的武斗臺上,石桌崩裂,地階塌陷,灰塵四起,霍無恙異樣的看著面前的絕色女子,努了努嘴唇,但話到嘴邊卻突然不知該如何說出口,嘆了聲氣,就要離開。
白念兒沒好氣的叫住他,說道:“那個...多謝你啦,霍師弟?!?p> 霍無恙只是憨厚的笑了笑,隨后像躲瘟神似的離開武斗臺,飛快到南邊的臺子上帶著陳驀一起往青玉洞府方向走去。
......
路上,陳驀對霍無恙道:“三年不見,倒是會討女孩歡心了啊。”
霍無恙知他意有所指,臉色一紅,尷尬一笑,道:“其實,就算我全力和白師姐一戰(zhàn),也不一定能打過他的。”
陳驀笑道:“哦?那俏師姐道行如此之高嗎?可是,你那黑魂的真正實力可還未發(fā)揮出一半啊,唉,當真是世道變了,就連成天只知道修煉的木頭腦袋霍老弟也有追求嘍?!?p> 霍無恙到此也不再反駁什么,只是低聲不知是對自己說還是對陳驀說道:“她一直是個很好的人,在南澤的時候就是了。”
武斗場離青玉洞府還是有一大段距離的,二人向舊時一樣從后山竹林那條開滿紫荊花的小路走,青池塘依舊在那里,里面的花朵帶著黃昏的露珠,更顯嬌艷。
池塘里的鯉魚歡快的游離,絲毫沒覺得即將會有一場危機降落在這個看似安逸寧靜的地方。
沒多久,陳驀二人回到了青玉洞府。
此刻的青玉洞府,有幾個清風堂的人在與幾個本地弟子鬧事,聽內容似乎是在責問為何白天的比斗中有那么多青玉洞府的弟子幫著后堂外門弟子貶低他們的大師兄。
清風堂一個寬臉男子力氣不小,平時對余生又佩服的緊,氣怒之下,竟直接將青玉洞府的一個弱不禁風的弟子拎起來,騰在半空,天不怕地不怕的威脅道:“聽著,若今后再讓我聽到你們這些人說一句余師兄的壞話,別怪我徐莽不客氣!”
說罷,還示威般的揮了揮醋鍋大的拳頭,橫了橫眉毛,兇氣十足。
不過青玉洞府的弟子平時在閣中也算囂張跋扈,哪受得了這種氣,對罵了幾句,突然就要動手。
這時,一道厲喝聲將雙方的對話打斷:“這里是我門中弟子的修煉清凈之地,爾等若還在此鬧事,信不信我稟告七星堂的殤長老?”
霍無恙從遠處走來,目光冷冷的盯著幾十個清風堂的人,那些人雖心頭不甘,但只要自己一和前者的目光對視,瞬間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被一柄利刺狠狠穿過,冷不丁的感到害怕與顫抖。
那個徐莽見青玉洞府的大弟子來了,也知道接下來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于是冷哼一聲,帶著堂中弟子悻悻離開。
陳驀將一切都看在眼里,對一臉怒容的霍無恙道:“這大個子頭腦簡單,是受人指使過來鬧事的,怎么,你和那姓余的有過節(jié)?我發(fā)現(xiàn)今天在臺上,他看向你的眼神似乎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