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們魚貫而入,纖足輕點,在大殿上舞了起來。
才看了一會,殷素琬就百無聊賴地吃起了點心,這宮里的歌舞還真是千篇一律,和五年前她看的沒什么區(qū)別。
一曲舞畢,眾人鼓掌稱贊。
接下來又是一連串的歌舞,眾人看得津津有味,殷素琬卻是無聊極了,看慣了美人,這些宮中的歌舞真讓她提不起興趣,聽聽這聲音,感覺耳朵都被污染了。
她還是看看美人吧。
她盯著那位南夏公主左看看,右看看,有些奇怪,這美人兒竟然從一開始就垂頭站在那里,不管這殿里在演些什么,她都低著頭垂著眼,整個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看起來很怕生。
這南夏的人一向不與外界接觸,往年最多就派個使者來送一份禮,怎的今年,竟然送一位公主來和親呢?
難道說南夏真的和慕祚有什么勾結(jié)?
殷素琬偷偷把目光轉(zhuǎn)回慕祚身上,沒想到慕祚正摩挲著茶杯,一雙黑眸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殷素琬的臉有點紅,不是吧,這偷看被抓到了,他不會是一直盯著她看吧?
殷素琬又偷偷多看了幾眼,不過說實話,慕祚這喝茶的樣子當(dāng)真比底下那些歌舞賞心悅目多了。
可是,這無聊的歌舞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她還不如跟那西楚皇子打一場呢,只是方才為了大燕的顏面她不得不那么做,要是在軍中,有人挑戰(zhàn),她提了刀就上去了,哪用說那些話,真是自食苦果啊。
“皇上,時間差不多,該去偏殿進(jìn)行友誼比試了。”慕祚放下茶杯,對著殷初低沉著聲緩緩地道。
殷素琬眸光一亮,欣喜地看著慕祚,天哪,簡直是救命恩人!
西楚二皇子附和,“這亂七八糟的歌舞有什么好看的,還不如快去偏殿進(jìn)行那什子比試,本殿早就等不及了?!?p> 殷初掃了一眼慕祚和西楚二皇子,眸里劃過狠厲,只是復(fù)而他收斂了神色,溫和卻不失威嚴(yán)的開口,“這般,就請諸位移步偏殿吧?!?p> 這慕祚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完全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里,明明他才是這大燕的皇帝,可那些使臣卻對慕祚比對他更恭敬。
還有那西楚二皇子,沒看到他阿姐根本就不想跟他比試么,還在這里嚷嚷,果然是野蠻之邦。
按照禮部的安排,這歌舞早該結(jié)束了,只是他看殷素琬看得這般津津有味,又以為她不想與那西楚二皇子比試,就讓人又加了幾個節(jié)目,想拖延時間,看能不能打消那人的念頭。
一眾人來到偏殿,偏殿已經(jīng)搭好了臺子,臺下已經(jīng)擺好了眾人的位置。
座位與比試臺隔著一段距離,以防臺上有什么意外波及臺下,但卻又不妨礙眾人清晰地看清臺上的情形。
西楚二皇子已經(jīng)毫不猶豫地直接跳上了比試臺,他身材高大,這么一跳,地板都有些微微震動,幸好比試臺堅固,不然這會就出現(xiàn)一個坑了。
眾人看看這彪悍的西楚二皇子,又看看身形纖細(xì)的殷素琬,雖說這位長公主有戰(zhàn)神之稱,可眾人還是不由地為她摸了一把冷汗。
“長公主,請?!蔽鞒首訉χ笏冂暗溃浑p眼寫滿了躍躍欲試。
殷素琬到內(nèi)室換好了輕裝,頭發(fā)只用一根束發(fā)帶簡單地扎起來,殷初擔(dān)心地看著她,“阿姐,打不過不要逞能,不用擔(dān)心給大燕丟臉?!?p> “放心?!币笏冂浑p眸里寫滿了期待,雖然她沒有把握一定會贏,但西楚二皇子皇子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會使陰招的人。
西楚人尚武,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比武她可是期待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