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散去了,殷素琬安排宮人將其他三國使者帶下去休息,殷初開口承諾一定會給南夏一個交代后南夏使者才帶著南夏公主跟著宮人回了安排的寢宮。
回去的時候殷素琬還有些魂不守舍,還在想在大殿里發(fā)生的事情。
她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琉王不像是會發(fā)這么大火的人,程景修也不像是會當(dāng)眾拒婚的人,還有那南夏使者,哪哪都感覺不太對勁。
車走到一半,她開口朝外面喊道,“珠兒,掉頭去琉王府?!?p> 不管怎么樣,她覺得她還是去一趟琉王府比較好,就算不為弄清楚這件事,她也得去看看程景修。
“是?!敝閮豪私K,馬車掉頭朝琉王府駛?cè)ァ?p> 那邊,琉王府。
琉王坐在屋里的椅子上,看著從屋內(nèi)走出來的程景修,聲音低冷地問道,“你今天在大殿上為什么拒婚?”
程景修滿不在乎,他懶散地道,“理由不是說了嗎,我有想娶的人了。”
琉王眉眼冰冷,帶著低氣壓,“你能有什么想娶的人,你不就是喜歡美人嗎?南夏公主是個美人,你娶了她又不吃虧?只要你明早早朝的時候當(dāng)著眾大臣的面答應(yīng)娶那南夏公主,你想納誰我都不會反對?!?p> 程景修愣了愣,眉眼里滿是嘲諷,“在父王的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只愛美人的人是嗎?”
“難道不是嗎?”琉王冰冷的眼里寫著不屑,反問道。
“呵呵?!背叹靶薜偷偷匦α似饋?,“是,當(dāng)然是,不過那也好過父王你?!?p> 他忽然抬頭,笑得格外嘲諷,“父王,你真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天衣無縫,沒有知曉嗎?”
“你什么意思?你都知道些什么?!绷鹜趼曇舯淞藥追?,盯著程景修看恨不得把他看穿。
“沒什么?!背叹靶拚苏律眩謴?fù)了以往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他看著琉王,“父王,從今日起我就搬出這府里,和扶桑住了?!?p>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朝外面走去,小廝已經(jīng)整理好他的東西,提著跟了上去。
琉王看著他的背影,氣得大喊,“你個逆子,給我回來!”
殷素琬進(jìn)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她對上迎面走來的程景修,問道,“修表哥這是?”
程景修看到殷素琬,指了指小廝手上提著的東西,懶散地道,“搬出去住。”
“你今天怎么了?”殷素琬有些不解地問道。
“沒怎么,就是想搬出去了,”他懶懶散散地說,然后痞痞地壓低聲音,“這樣才方便金屋藏嬌嘛。”
殷素琬無語,看來程景修不會跟她說實話了,她還是去問琉王吧。
程景修痞痞的笑忽然斂了幾分,他壓低聲音認(rèn)真地道,“琬表妹,有時候不要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殷素琬看著他眼里的認(rèn)真,笑了笑,她其實一直明白程景修不是那么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玩世不恭,可是這個時候他告訴她這個干什么?
“我走了,有空約起啊。”程景修直起身子,轉(zhuǎn)身利落地朝府外走去。
“你……”殷素琬有些無語,這人真是說變就變。
“公主別管那個逆子了,讓他去?!绷鹜醪恢螘r走到了殷素琬身邊,帶著無奈地說完一句后他轉(zhuǎn)向殷素琬,“公主今日來,可是有什么事?”
殷素琬彎了彎唇,帶著小輩對長輩的尊敬,“回京這么久也不曾來看過皇叔,琬兒今日一來是想來看看皇叔,二是想問問今早的事。”
小的時候,殷素琬經(jīng)常來琉王府找程景修玩,琉王是個與世無爭的人,有時會教殷素琬一些詩文,殷素琬雖不喜歡詩文,可比起宮里那些陰謀算計,她還是很喜歡琉王府的靜謐,很喜歡琉王的淡泊。
可是,如今殷素琬看著琉王,卻覺得有點陌生,這真的是她年少時那個淡漠浮塵的皇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