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初此言一出,李侍郎站不住,跳出來反駁。
“皇上,刺客不可能是攝政王派去的!以攝政王的才謀,若是他想要刺殺云妃,怕是等云妃尸體涼透了,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她死了;就算刺客鬧出動靜被人發(fā)現(xiàn),按照攝政王的手段也不可能讓人查出是他動的手,更別說鬧得滿城風雨。”
“這明顯是有人栽贓陷害!”平日里總是一副風流紈绔樣的李侍郎這會兒是思路清晰。
不過那副咄咄逼人和堅決維護攝政王的樣子卻是沒變。
“李大人也說,攝政王才謀過人,那為什么不可能是攝政王有恃無恐呢,畢竟有句話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p> “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他慕祚干的,反而沒有人會相信是他干的,嗯?”
少年帝王冷著臉,語氣冰冷尖銳,開始還一口一個攝政王,最后直接連客氣都懶得,開始直呼慕祚的名字。
眾大臣心思各異,看來這少年帝王是決意要與慕祚撕破了臉皮呀。
所以這會慕祚有沒有同南夏勾結(jié)還真不好說。
殷初一番話說完,短時間沒有人再開口,連李侍郎也沉默了。
殷初看著沉默的李侍郎,心里冷笑,平時慕祚手底下的人就屬你最活躍,這會兒怎么不繼續(xù)反駁了。
想著,他扯唇,冷冷地道,“李大人,莫不是被朕說中了,反駁不出來了?這么說,你也覺得慕祚是故意以此給南夏出兵的借口并撇清自己,是嗎?”
李侍郎眸光有一瞬間的慌亂,雖只是一瞬,卻被殷初還有站在他身邊的劉仆射捕捉得一清二楚。
“攝……攝政王不可能勾結(jié)南夏,他沒這個必要去勾結(jié)南夏!”
一番話李侍郎說得吞吞吐吐,又強行裝作理直氣壯。
殷初看在眼里,笑了,他的聲音突然溫和,“李大人,慕祚一向喜歡玩弄手段,你只是一個小小的侍郎,可別被他的表面給騙了。你說他沒勾結(jié)南夏,你能給朕證明他的清白嗎?”
李侍郎張了張口,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殷初滿意的笑了,慕祚一派的大臣卻是看著一向懟人不眨眼的李侍郎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有些詫異。
而李侍郎的異樣看在那些老臣眼里卻是開始懷疑,難道慕祚真的跟南夏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
就在沉默間,劉仆射突然站了出來,他目光堅定看著殷初,語氣鏗鏘。
“臣有一方法可證攝政王清白!”
殷初不悅地皺了皺眉,這慕祚的手下跟慕祚一樣可恨。
“說!”
“臣以為,讓攝政王領(lǐng)兵去抗南夏即可證明攝政王是清白的?!眲⑵蜕涞亻_口。
“什么?”
“這怎么可能?”朝堂上一片嘩然。
讓慕祚領(lǐng)兵,這不是讓慕祚把持更多兵權(quán)嗎,如果慕祚確實跟南夏無關(guān),他擊退了南夏那就確實可以說明慕祚是清白的,可如果慕祚跟南夏勾結(jié),讓他領(lǐng)兵,就是把好好的士兵白送給南夏。
然而殷初眸光一轉(zhuǎn),神色卻是欣然起來,他難得帶了笑意,“劉愛卿倒是出了個好主意?!?p> 朝臣剛剛開始震驚為什么想要弄死慕祚的少年帝王會笑,難道是瘋了打算在路上直接做掉攝政王嗎,少年帝王的下一句話就接上了。
“那就讓攝政王領(lǐng)一百精兵對抗南夏吧?!?p> “嘶。”眾大臣倒吸一口涼氣。
一百精兵?
是他們耳朵有問題聽錯了嗎?
殷初看著大臣們驚異的反應(yīng),無辜地眨了眨眼,“眾愛卿是覺得太多了嗎?朕也這么覺得,那就五十吧。好了,無需再議,退朝。”
說著,他起身朝殿內(nèi)走去,頭也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