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煥本來就是裝暈,見到她受傷立刻拿出袖里的短刀,護住唐泯寞一腳踢開白蘇,打斗中劃傷了白蘇的臉,本想留活口,奈何白蘇執(zhí)劍自刎。
“白蘇不要??!”跪在地上的虞驚鴻眼睜睜的見白蘇倒在血泊下。
她爬過去抱著她的身子后悔不已,白蘇握住她的手,最后一次對她微笑。
“你永遠是我最敬重的公主?!闭f完含恨而終。
司馬煥并未管這些,急急忙忙的撕開衣裳為她包扎傷口,唐泯寞的額頭全是冷汗,身子發(fā)抖面色蒼白,疼的她說不出話來。
到是司馬煥難受自責(zé)的要命,一個勁的怪她,“你是不是傻我是裝的,以白蘇的武功近我身都難?!?p> “我、我一時情急顧不了那么多了?!彼词乖谕?,也努力的擠出一個笑意不讓他擔(dān)心。
“來人傳太醫(yī)?!?p> “對了我姑姑被白蘇打昏還躺在外面?!碧沏瘬?dān)心繁枝的安危。
“你照顧好自己就行,其他的事有我?!彼抉R煥一把將她按在懷里,這一次他是真的心動了,騙不了自己了。
唐泯寞慌亂的跟只小兔子一樣,忙忙推開他,“我身上有血。”
司馬煥松開她,癡癡的打量著她,眼眸深處隱忍又溺愛,他從未這樣看過一個女子。
“王上,臣護駕來遲,臣有罪?!遍T口尉遲手拿長劍,單膝跪地來請罪。
“把虞妃押下去,聽候發(fā)落?!彼抉R煥是真的絕情,寵了這么久的女人,連看都不看一眼。
跪在地上的虞驚鴻遲遲不敢面對一切,她抱著白蘇,孩子死了,朋友死了,自己也沒有活著的期盼了。
“司馬煥,如果你沒有殺了阿淵,這時候你得敬我一聲皇嫂,我這一生說到底都是你害的。”
虞驚鴻哭得撕心裂肺,她最后一句癡心妄想也被他無情的扼殺了。
“尉遲拿下!”他薄涼的命令道,尉遲叫手下押扣她離開。
懷椿閣也沒有了主子,富麗堂皇的寢宮腥氣撲鼻,濃濃的脂粉味道也遮蓋不住。
“走,我?guī)汶x開?!彼抉R煥抱起唐泯寞,她還是如此清瘦和以前一樣。
“我可以自己走不用勞煩王上……”唐泯寞在他懷里不自在,可司馬煥擔(dān)憂的樣子,讓她立刻老實起來。
她不敢面對他的好,怕像以前一樣,對她好又轉(zhuǎn)臉來傷她,她已經(jīng)不是那個打一巴掌再給糖就能哄好的女子了。
景太醫(yī)說傷的重,傷了筋骨要安心療養(yǎng)不能見水不能用力,不然手掌會潰爛流膿。
“你以后萬事顧及自己,不要老想著別人。”司馬煥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猶如一道溫柔的寒光,讓人不敢直視卻欣然接受。
“我對你向來就這樣?!彼椭^兩頰緋紅。
“娘娘,娘娘你沒事吧!”繁枝一醒來就讓說椿陪著過來,她心里念叨著唐泯寞。
“奴婢參見王上,沒有保護好娘娘是奴婢的錯?!?p> “姑姑,我沒事?!狈敝ε踔氖?,心疼的淚花打轉(zhuǎn)。
要是額娘在世,估計也是一番心疼,細細想來司馬煥一直在補償她,駱槿閆死了,就遣來繁枝陪著她,爹爹母親死了,后來安排的唐家也對她不錯,原來他一直很用心的照顧她。
“我還有事,你好好休息晚點我再來看你?!?p> 他走時還不忘用余光瞟了一眼她的傷口,已經(jīng)無礙了他也好騰出時間處理公務(wù)。
“好?!彼怨缘狞c點頭,等著他回來。
圣殿,尉遲將懷椿閣翻個底朝天,都未曾找到塞北與虞驚鴻來往的密函,猜想是早已經(jīng)被白蘇燒毀。
“沒有證據(jù)不能貿(mào)然開戰(zhàn)。”沒有緣由開戰(zhàn)實在不合理,而且塞北首領(lǐng)已經(jīng)處置了司馬蔚,這是討好的意思。
塞北雖然看上去貧瘠,但是培育的馬匹和狼都是佳品,更有數(shù)不盡的金銀鐵礦,何況早就有奪塞北奪天下一說。
“王是如何洞察虞妃和白蘇的目的?”尉遲問道。
“我猜的。”司馬煥顯然不想告訴尉遲,他不能說也不想說。
尉遲走后,他才將書里夾的一封情書拿出來,這情書是司馬淵的手筆。
“城北盡頭風(fēng)飛沙,一瞥故都百花驚鴻?!?p> 城北盡頭指的是接壤的塞北,驚鴻自然指的是心上人。
司馬煥淡淡一笑將手里的信對折再撕爛,原來虞驚鴻也是他找的代替品。
他時常想著,這是不是報應(yīng),自己登上皇位得到了什么,是獨當(dāng)一面的孤寂還是枕邊人的背叛?
統(tǒng)一五國是他的理想,但是他已然不愿意再利用她了,她的愛太干凈了,讓他不忍心去欺騙,甚至將來不知道怎么面對她。
“你太美好了?!?p> “我不想騙你了?!?p> 他遙想著以后與她的日子,竟然不自覺發(fā)笑起來,多么美好的未來,可誰又知道司馬煥放下仇恨去接受她有多難……
“王上,虞妃拿釵子割脈沒了?!?p> 候公公急急忙忙跑來傳話,言語里帶著哀婉,估計他還不知道死牢里的已經(jīng)不再是王的寵妃了。
是他送的鳳釵,了斷虞驚鴻的余生。
“嗯?!彼抉R煥只輕輕的應(yīng)了一句,臉上并沒有任何神情。
“虞妃娘娘走時念叨您呢?!焙蚬娝粣琅屠^續(xù)說道。
“她說了什么?”司馬煥抬頭望著宮外的日落,心里沉沉的空空的。
“她就說了一句,愛錯了?!焙蚬氐馈?p> “把她以妃位葬在淵陵邊,在墓碑上刻上后嗣司馬蔚,夫名單刻一個淵?!?p> 候公公不解他的意思,淵陵乃是先皇子司馬淵的陵墓,墓碑上還要刻淵字,著實是奇怪但他不問,漂漂亮亮的領(lǐng)旨辦事才是候公公的處世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