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玉書端詳著手里的紅木簪,做著最后的修飾檢查,似乎要將其打造成世間最完美的飾品。
陡然間,簡玉書想起南離古靈精怪又調(diào)皮的性子,嘴角竟是不自覺地露出了一抹無奈又寵溺的淺笑。
旋即,簡玉書向旁邊靜立的石伯問道:“最近小離參加武科賽,可有惹出什么事端來?”
“公子,這倒沒有,小姐還是挺乖的,做事低調(diào),并沒有隨意惹事。”石伯瞇著眼沉聲說道。
“如此甚好。那可有人欺負(fù)她?”簡玉書想了想又接著問道。
“王家的有,前幾日,小姐在擂臺上掌摑了王思,被其懷恨在心。于是,今日比試時(shí),王修在劍上抹了喪靈散。不過,公子放心,小姐早已察覺,并未傷著?!笔f道。
“喪靈散?”簡玉書眸光一閃,臉上笑容漸退,如畫眉眼剎那間染上怒意。
石伯察覺到簡玉書神色有些不悅,說道:“公子,要不要老奴去處理了,以絕后患?”
簡玉書未答,思慮良久后,才神色漸緩,開口道:“算了,還是讓小離自己解決吧!她也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與決斷了,我們相信她便好。你也無需插手,讓她自己來應(yīng)付吧。”
“是,公子?!笔鸬馈?p> 簡玉書頓了頓,把手里檢查無誤的紅木簪小心翼翼地放到一個(gè)精巧的盒子里,又接著道:“是我關(guān)心則亂了,這點(diǎn)小事于她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的小離可是天生的王者,注定是要成為強(qiáng)者的??!
“再者說,也好不容易有幾塊磨刀石,就趁此機(jī)會用他們磨礪小離一番吧?!?p> 言畢,簡玉書將木盒收好,起身站立窗前,如臨風(fēng)玉樹一般,抬頭望著夜空,清眸之中映著一輪皎月,面色頗顯得有些復(fù)雜。
屋內(nèi),燭火無聲地?fù)u曳著,石伯靜立在后。
靜謐安寧的夜晚……
但此刻王斤府上似乎有些不平靜。
“你們兩個(gè)蠢.貨!”
王斤坐在正堂前,怒不可遏的樣子,拿起桌上的茶盞,狠狠地將其摔在了地上。
“嘭!”茶盞碎裂成片,茶水飛濺。
堂內(nèi)奴仆早已盡散,只留王修與王思兩人在場。
王修臉色蒼白,因其一腿綁著用以固定的直木板,又要跪坐于地,姿勢著實(shí)有些怪異。而摘下帷帽,帶著面紗的王思也扶著王修跪在地上,依稀之間還可見紅腫的雙頰。
“哼!還指望你們能夠進(jìn)入榜單前十!前兩場就被人打下陣來!一個(gè)兩個(gè)的被別人打成這副丑態(tài),你們讓我顏面何存!還讓我怎么在同僚之間抬頭做人?”
王斤在堂內(nèi)走來走去,罵罵咧咧。
而王修與王思只微微發(fā)抖地跪著,低頭不語。
原本王斤就強(qiáng)壓著肝火,豈料晚膳后又得知地階上品靈劍丟失了,這鐵定是被南離拿去了!王斤立即火冒三丈,赫然而怒,不可遏制!
“這些先不說了!那靈劍呢?哪去了?花了大把價(jià)錢買來的!你們給我弄丟了!”王斤用肥胖的手指戳著王修的腦門,毫不留情地罵道。
“爹…我當(dāng)時(shí)都快疼暈過去了,就沒注意……”王修忍著腿傷,虛弱地解釋道。
王思在一旁緊抿著嘴,眼里燃著不甘心的怒火。一想到今日自己落得如此地步,心里就越發(fā)記恨南離,這一切都是因?yàn)樗?!南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