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南離一襲如火紅衣,正在練著離火第一式“無刀斷水”,每一個動作都極其到位,皆是用十足的力道來完成的。
即使“無刀斷水”已經(jīng)被練習了上萬遍,但南離每天還是不厭其煩地練上幾遍。
就是因為這個刀法招式的要訣唯一“快”字,只要南離的刀碰到對方的兵器,只要有那么半息的時間發(fā)動這個招式,即使是高半個境界的對手也不一定能有這個速度躲避開來!
三遍打完,已經(jīng)過去一個時辰了,也該去參加武科賽了。
南離收刀,有一點期待地轉(zhuǎn)身望去,卻發(fā)現(xiàn)只有石伯站在不遠處。
心里似乎有那么一絲失落,她以為簡玉書會像昨日那樣站在屋檐下看著她。
“石伯早??!”只一瞬,南離就收起了心底異樣的情緒,笑著沖石伯問好。
“小姐早?!笔[著眼道。
“石伯,那我先走了。”
語畢,南離從石伯手里接過銀幣便轉(zhuǎn)身離去。
“小姐,公子說今日要早些回來?!?p> 石伯剛一說完,南離就翻過墻頭不見人影了,也不知聽沒聽到石伯說的話。
石伯微微抬首,好像是在望著南離翻過去的墻頭,但眼睛卻依舊瞇著,沉默片刻后,從庭院中走到屋檐下的一處窗前。
木窗是開著的,但屋內(nèi)光線有些黯淡,依稀可見坐在床邊的簡玉書,寬大的青色衣袖柔順地垂下,手里還拿著一個精巧的黑色木匣子。
“可有與她說早些回?”
屋內(nèi)傳來簡玉書溫潤低沉的聲音。
“公子,老奴告知小姐了?!笔驹谖蓍芟?,隔著窗戶向屋內(nèi)的簡玉書說道。
“嗯?!币宦曒p嗯算是回應了。
……
半柱香后,南離坐在觀樓里,喝著茶水望著外面。
天陰蒙蒙的,空氣濕潮,云層烏黑且在快速聚攏著,就像是一塊黑色石板壓在人們頭頂上。
南離只以為是起早了天還未亮的緣故,原來是有雨水之相。
只是今日為何到現(xiàn)在還未開始比賽?前幾日的此時,第一局比試早已開打了。
南離瞧著有些嘈雜的看臺,決判官和幾名官吏正著急地說著什么,可是離得太遠聽不仔細。
正在南離疑惑時,卻聽隔壁桌的幾人小聲議論道:
“也不知這第三場比賽會不會如同以往那般毫無看頭。”
“哎!不用想也知,誰會冒那么大的危險與皇室的人爭那靈院城的名額!”
“是啊!榜首之位注定是皇室中人的,有哪一次是被無權(quán)勢的人奪了的?男的求官位,女的求財求姻緣,若是得罪了皇室,還如何立足在這呢!”
南離雖然聽得不全面,但略微思考一番也可得知。
參加武科賽的人多是為了官位和賞賜而來,只要進入前十,便可不必再戰(zhàn),所以第三場比賽形同虛設(shè)。
而這第一的名額就會被前十名里有權(quán)勢的人拿去。倘若有人與其爭搶,哪怕敗了,在梁國也是待不下去了。
原來如此!只不過她南離就是沖著第一名去的,為了名額也為了證明自己,可不是為了那一千個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