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薄幸原本想將打秦雅寧的原因隱瞞下來的。
可是,現(xiàn)在她不想隱瞞了。
她的小姐妹一直在幫她,而她卻連個原因都不給。
她不想這樣。
何薄幸說:“你們想知道我打秦雅寧的原因嗎?”
寧萌萌立馬點(diǎn)了點(diǎn)頭。
張大小姐狀似不在意,實(shí)則已豎起了耳朵。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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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七點(diǎn)左右。
岑柔接了個單子出去了,張瓊玖在公寓休息,寧萌萌趴在床上看一部新出的恐怖片。
何薄幸有點(diǎn)餓,出去買宵夜。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
何薄幸打眼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沒多想,就接了。
“是、是何薄幸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嬌嬌柔柔細(xì)細(xì)小小的,何薄幸一時沒聽出來是誰。
“我是,請問你是?”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接著聲音清晰了一點(diǎn):“我是秦雅寧,就是那個美術(shù)系的秦雅寧?!?p> 秦雅寧與何薄幸的關(guān)系并稱不上好,所以何薄幸的語氣瞬間冷淡下來:“你有事嗎?沒事的話我掛了啊。”
“不,不,你別掛,何薄幸,我求求你別掛?!鼻匮艑幍穆曇艋艁y起來。
在何薄幸的記憶里,秦雅寧是一個表面溫柔大方實(shí)則有些驕傲的人,反正懇求別人這種事何薄幸并沒有見秦雅寧干過。
于是,她擰了擰眉:“你到底有什么事?”
“何薄幸,我一個朋友,她邀請我參加一個小聚會,我平時和她關(guān)系不錯,就答應(yīng)了,可我沒想到她帶我來的是夜店,而且這兒有好多我不認(rèn)識的人?!?p> 秦雅寧的聲音又低了低,甚至帶上了幾分哭腔。
“基本上都是我不認(rèn)識的人,我好害怕,何薄幸,你能不能過來、過來一趟把我?guī)ё?,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不該輕易答應(yīng)月月參加聚會的?!?p> “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好奇怪,我害怕,何薄幸,我知道我們關(guān)系不好,你不信任我,可莫名其妙,當(dāng)陷入危險時,我覺得你特別可靠,我只想到給你打電話?!?p> “何薄幸,我在‘火花’的A03包間,你來幫幫我吧,我求你了……”
話未說完,就傳來了一道油膩的聲音:“雅寧啊,你干嘛呢,來我身邊坐!我是月月的好朋友!嘿嘿。”
電話掛斷了。
何薄幸抿了抿唇。
她知道秦雅寧不喜歡自己,她也一向?qū)η匮艑帥]什么好感。
可是……
如果秦雅寧此刻真的面臨險境,自己知道了,卻袖手旁觀,若秦雅寧出了事……
哎呀,女人真是麻煩!
何薄幸也不買宵夜了,攔了輛出租車:“師傅,去‘火花’,快點(diǎn)?!?p> 出租車師傅擰眉看了她一眼:“小姑娘,那可不是什么正經(jīng)地方啊?!?p> 何薄幸解釋了一句:“我去接同學(xué)。”
出租車師傅沒再說什么,發(fā)動車子,向火花駛?cè)ァ?p> 何薄幸繃直了背,不敢放松。
若因自己的袖手旁觀使得秦雅寧出了事,雖然不能全盤怪到自己身上,但是,但是她會于心不安。
十幾分鐘后,出租車抵達(dá)火花。
何薄幸付賬下車,向里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