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鷹揚奇道:“葉兄知否此地為何聚集這么多的武者?我看頗有點不正常。”陳鷹揚還觀察到這些武者之中以刀客居多,而這附近就是那天元宗的磨刀堂舊址,難不成他們都知曉了靈府的事情?陳鷹揚頓感到有點不妙,若是這樣,勢必會引發(fā)一場血雨腥風(fēng)。
葉龍飛道:“你竟然不知道?是這樣的,這附近有一處上古遺址,最近一來正在復(fù)蘇,吸引了大批的武者前來?!?p> 陳鷹揚接著問道:“這遺址不是一直存在嗎?”
葉龍飛道:“事情是這樣的,那片遺址似乎是上古某個刀道宗門的遺址,有一片銘刻各類刀法圖畫的高崖,是各類刀客最愛去觀摩的地方,但是最近以來,忽然有武者透露出口風(fēng),那里的山石樹木正在復(fù)蘇,這種遺址往往都由寶物隱藏,所以武者們一聽,便都趕來了?!?p> 他說著又干了一碗酒,道:“事實上,許多幫派已經(jīng)先行趕到了,現(xiàn)在那遺址之上,人真是不少?!?p> 陳鷹揚想起了血云幫的云空,他有種感覺之前后者之所以趕過殘碑鎮(zhèn)而與他短暫交鋒,很可能就是前來此地的。想到這里,陳鷹揚又想起了之前曾經(jīng)到過的傲劍峰舊址,那地下的靈府早已復(fù)蘇,但是毒龍幫的人卻并不知道這一點,反而被胡老頭給捷足先登了,不知道胡老頭那一頓作為之后,那靈府是否會受到影響。
葉龍飛終于用膳完畢,饒有興味的看了陳鷹揚一眼,道:“你可知你現(xiàn)在多么名氣?”
陳鷹揚聞言一愣,葉龍飛笑道:“以五重天的境界竟敢挑戰(zhàn)如今已是大荒先天之下第一人的武耀空,并且硬抗了十招竟然未死,首先只是這一點就足以使你老兄名揚大荒了?!?p> 雖然出了名,但是陳鷹揚卻高興不起來,他沒理由因為擋了武耀空十招不死而驕傲。
葉龍飛接著道:“不過你老兄的傳奇還不止這一點,緊接著之前籍籍無名的陳鷹揚又以一己之力斬殺了臭名昭著的毒龍幫四位金剛和少幫主蕭臣,說起來這個蕭臣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其人兇殘好色,最喜歡擄掠貌美的女子,咳咳……尤其是成熟的少婦一類,深為大荒武者所不齒,偏他又是毒龍幫幫主蕭羅的獨自,兼且劍術(shù)精湛,一手百花劍法不知宰了多少看他不順眼的武者,是以就算他再怎么為非作歹,仍然能活蹦亂跳,這樣一個角色竟然被你老兄宰了,委實不簡單?!?p> 自家事自家知,若非有胡老頭留下的符文,陳鷹揚這會沒準已經(jīng)淪為劍下亡魂了,是以就算對方再怎么夸他,他也難以神氣起來。
沒想到這葉龍飛竟然還挺健談,話匣子一開就停不下來了,緊接著又道:“但更令我感到驚訝的是,你老兄竟然還敢這么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嘿,你可能不知道,毒龍幫早就對你下了必殺令了,而且那毒龍幫的幫主此刻就在那遺跡之內(nèi),所以我勸你下次出么還是稍作掩飾為好,畢竟必要的時候還是得夾著尾巴做人的?!?p> 陳鷹揚聞言點首,悠然間又將干了一晚,壇子里的酒宣布告罄。
葉龍飛看他渾然不知到害怕的樣子,深處了一根大拇指,道:“果然是好漢,完全不將毒龍幫當(dāng)做一回事?!?p> 他話剛剛說完,陳鷹揚已經(jīng)離桌而去,再回來時臉上已經(jīng)帶上了面具,原本掛著長刀也不知去向,正站在門口招呼他,兩人開始游走在那長街上,陳鷹揚油然道:“你老兄難不成也想去那刀道圣地去尋尋什么寶貝不成?”
想不到這摩天山竟然鬧了這么多事,真是橫生枝節(jié),陳鷹揚頗感到事情復(fù)雜了起來,現(xiàn)在山上不知聚集了多少想要搜羅上古宗門寶貝的武者呢。
葉龍飛卻答道:“事實上,我來此的最大目標并不是來尋找什么寶貝,都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多年了,連大地龍脈都毀了,寶貝恐怕也早就湮滅了,我最在意的是即將發(fā)生在那摩天山之上的龍爭虎斗。”
“哦?什么龍爭虎斗?!?p> 葉龍飛面色忽然一改之前的輕松,變得十分凝重,道:“就在不久前,大荒之中青年一代至為神秘的刀客徐遠山與另一名刀客楚天河不知何故起了沖突,約定在七天之后的摩天山上決戰(zhàn)。”
陳鷹揚聽的大為意動,這個楚天河他不熟,但是徐遠山他卻是熟悉,因為之前在天雷谷他們曾經(jīng)有過一面之緣,當(dāng)時兩人還曾經(jīng)切磋過刀法,當(dāng)然是主要是陳鷹揚被焦作人,不過兩人像他相談甚歡,稱得上是朋友。
想到這里,陳鷹揚奇道:“這徐遠山不用說,但是這楚天河是什么來頭?”
葉龍飛像看傻瓜一樣的看了一眼陳鷹揚,道:“看來你的江湖經(jīng)驗還是淺薄,這楚天河和魏澤,徐遠山,陸青松并稱大荒四大武者,其中以魏澤最為強大,曾被稱為是先天之下第一人的可怕劍客,不過現(xiàn)在這個名號已經(jīng)歸武耀空所有了?!?p> 看來魏澤已經(jīng)敗給武耀空了,這一點陳鷹揚并不感到驚訝,因為領(lǐng)略過武耀空那把神乎其神劍法之后,他便知在先天之下很難有人再敵得過武耀空了,縱然是陳鷹揚以擊敗武耀空為目標,仍然不妨礙他為武耀空的天分才情稱贊,后者的武功和劍法實令他擊節(jié)贊賞。
陳鷹揚道:“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個楚天河并不在這四大武者之列吧?”
葉龍飛道:“這有何奇怪,一個人的名號都要與實力等同,若是其實力與名號不相匹配,早晚會被人掀下馬來,就像我這所謂的長空城三大劍客名號指不定哪天就被另一個劍客給取代了,這就叫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就在不久之前,這個楚天河將之前原屬于四大武者之一的韓雨,是以便名列四大武者之列了,那一戰(zhàn)據(jù)說十分倒人胃口,因為楚天河在二十招之內(nèi)便將韓雨給斬于馬下了?!?p> 陳鷹揚咋舌道:“如此看來,他豈非是是個極其可怕的高手了?”
葉龍飛點首道:“這個確實,韓雨雖說一直都是四大武者之中最弱的一個,但仍然是屹立在大荒青年武者頂峰上的人物,竟然如此輕易的就敗下陣來,不得不體現(xiàn)出這個楚天河的可怕來。后來經(jīng)過知情者透露方知,這個楚天河乃是刀尊楚光流的獨子,怪不得如此厲害!”
刀尊二字一出,陳鷹揚登時色變道:“他算什么,竟然敢稱作是刀尊?”
葉龍飛聞言像,搖頭失笑道:“真是有意思,看來楚光流自稱刀尊引發(fā)了不少刀客的不滿,風(fēng)聞那徐遠山就是因為刀尊二字才和那楚天河起了沖突的,而且多年來不知道有多少刀客前去挑戰(zhàn)這位刀尊,可惜這樣做的人都死了,只有一個人活了下來,還擊敗了楚光流。”
“此人是誰?”陳鷹揚奇道。
葉龍飛道:“就是你爹,人稱荒刀的陳玄霸,不過這楚光流應(yīng)該比你爹年紀大上不少,他乃是大荒之中最為神秘的刀客之一,無門無派,聽說當(dāng)年敗給你爹之后他刻苦修煉,完善技藝,現(xiàn)在沒準正磨刀霍霍呢,我勸你別讓他知道你是陳玄霸的兒子,否則你可能有禍了,根本沒人知道他還有個兒子,所以這楚天河橫空出世的時候,令許多人大跌眼鏡,現(xiàn)在看來他應(yīng)該是楚光流的兒子無疑了?!?p> 想不到自家老爹竟然名號這么響亮,陳鷹揚忽然想起來沒準有一天自己可能會和老爹一爭荒刀這炫酷的名號,不過就現(xiàn)在而言,這刀尊兩字已經(jīng)讓他大為不爽了。
“如此說來,我現(xiàn)在也十分期待這場龍爭虎斗了。”陳鷹揚摩拳擦掌道。
葉龍飛笑道:“這種戰(zhàn)斗十分很難以得見,像他們這樣武者,一般互相之間很少會發(fā)生決戰(zhàn),一旦爭斗起來,那必然是極其精彩的戰(zhàn)斗,嘿,這楚天河固然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但是那徐遠山則是更加令人畏懼的刀客,這兩者之間的戰(zhàn)斗,不知有多少人期待呢?!?p> 八方云動,少年征戰(zhàn),一場風(fēng)雨刮向這大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