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對了小澤,我覺得夜曲灣的房子不錯(cuò),你們結(jié)了婚可以在那里安家。”
不知不覺蘇雅萍已經(jīng)把話題引導(dǎo)婚房那里了。
糖果很想問一句:媽,我到底是你親女兒嗎?
“糖果覺得怎么樣?”
凌夜?jié)伤菩Ψ切Φ乜粗?p> 蘇雅萍現(xiàn)在看凌夜?jié)稍娇丛巾樠?,不錯(cuò)不錯(cuò),懂得問媳婦兒的意見。
糖果死死地盯著他,看似想把凌夜?jié)纱┮粋€(gè)洞。
隨后扯出一抹笑看著手機(jī):“媽,我們還沒訂婚呢。”
所以,不急。
但在蘇雅萍聽來就是另一個(gè)意思了。
“對對對,看來我要找親家商量一下訂婚的日程?!?p> 糖果:……她想說的不是這個(gè)意思。
“媽”
“好,謝謝媽?!?p> 還沒等糖果說完,凌夜?jié)伤查g表明了態(tài)度。
笑得像個(gè)二傻子。
“媽,我才16。”
最后糖果幾乎是吼出來的。
“先把婚定下來再說,就這樣吧,我找你爸商量一下去?!?p>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留下懵逼的糖果風(fēng)中凌亂。
她,她她就這樣把自己給賣了?
倒是凌夜?jié)尚那榇蠛?,把糖果摁住狠狠地親了一頓。
“糖果,我沒想到你是這樣想的,早知道的話我肯定早早就把婚給定了。”
雖然凌夜?jié)芍捞枪南敕ǖ€是想逗逗她。
“你才這樣想的呢,我,我才不要訂婚?!?p> 糖果羞得滿臉燥紅。
“難道糖果想反悔?”
糖果正盤腿而坐,凌夜?jié)烧媒鑴萏上铝颂枪耐壬稀?p> “什么反悔?我根本就沒答應(yīng)?!碧枪街?,心里一萬個(gè)后悔。
她到底嘴欠說了什么?
不行她要給爸爸打個(gè)電話。
說完便拿起手機(jī)撥打了“男神老爸”的手機(jī)號碼。
“爸~”
凌夜?jié)陕牭教枪穆曇袅⒖叹推饋砹?,看到糖果委屈的小表情,心里的醋壇子瞬間被打翻了。
如果可以,他一定要把手機(jī)對面的男人暴打一頓,可……他是岳父。
小糖果從來沒有這樣給他撒過嬌,這樣想著,連表情也委屈上了,眼神幽怨的看著糖果。
可糖果一心撲在她老爸身上了,根本就沒注意到凌夜?jié)伞?p> 糖果果然不愛他了。
“女兒你放心,咱不訂婚,只要我不同意,誰想訂都訂不成?!?p> 慕容官闕的臉從蘇雅萍給他說了訂婚的事后就一直黑著。
笑話,他的寶貝疙瘩,說被豬拱就被豬拱了?
更氣人的是,他到今天才知道凌夜?jié)赡浅粜∽影阉畠航o騙走了。
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糖果回國,早晚都要出事兒。
悔不當(dāng)初啊。
糖果聽到后,原本委屈的表情立馬就笑的跟花一樣。
果然還是老爸靠譜。
“嗯,那爸,媽那里呢?”
真不是她看不起她爸,她從小到大都沒看見過她爸贏她媽一次。
名副其實(shí)的妻管嚴(yán),怕老婆!
“這個(gè)……咳咳。”慕容官闕看了一眼看在沙發(fā)上生氣的蘇雅萍,手心有點(diǎn)冒汗。
但一想到自己的女兒,一咬牙說道:“放心吧,你媽交給我。”
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
“好,爸,加油?!?p> 糖果在這頭也比了個(gè)加油的手勢。
掛完電話,原本還底氣十足的慕容官闕立馬討好的跑到了蘇雅萍面前。
又是捶背,又是捏肩。
“那個(gè)……老婆?!?p> 慕容官闕小心翼翼地瞄了眼蘇雅萍,小聲說道。
蘇雅萍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一臉享受著慕容官闕的服務(wù)。
“我們當(dāng)寶貝兒疼的糖果這么快就被豬拱了,你心里也不舒服是不是?”
慕容官闕試圖說道。
沒想到可以讓蘇雅萍為之動容,沒想到蘇雅萍騰一下子起來了。
“你說誰是豬呢?”
蘇雅萍一個(gè)抱枕砸了過去。
慕容官闕連忙閃開。
“我是豬,我是豬?!蹦饺莨訇I立馬投降。
“你再說一遍。”
沒到這樣一說蘇雅萍更炸毛了。
這次慕容官闕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怎么才是?
“你是豬,你是不是變相說我眼瞎,看上了你這么一頭豬?!?p> 蘇雅萍又一個(gè)抱枕砸了過去。
“不是啊老婆,你怎么會眼瞎呢?剛才我說錯(cuò)了,凌夜?jié)墒秦i?!?p> 說完他就會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兩大嘴巴子,那這不又是變相的說自家女兒眼瞎了嗎?
“那你是說咱們女兒眼瞎?”
蘇雅萍指著慕容官闕說道。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是,是我想吃豬肉了?!?p> 慕容官闕想了半天終于擠出這么一句話。
“那就把你自己烤了吃了?!?p> 蘇雅萍扔下這句話,氣呼呼的上了樓。
上樓時(shí)還不忘感嘆自己機(jī)智,成功把話題從訂婚轉(zhuǎn)移到了豬身上。
糖果和凌夜?jié)傻诙旎貙W(xué)校,就聽到韓梓晨和顧清雪跑來告訴他們,江世耀辦了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
不過兩人沒把這件事當(dāng)回事,轉(zhuǎn)就轉(zhuǎn)了,對他們沒大影響。
倒是韓梓晨對這件事還在深深的自責(zé)。
雖然江世耀那小子混蛋了些,不對,是混蛋很多,但到底還是因?yàn)樗@一腳讓他心臟病復(fù)發(fā)。
“好了,別想那么多了,他現(xiàn)在也沒事了,開心一點(diǎn)?!?p> 顧清雪在韓梓晨嘴上比劃了一個(gè)大大的笑容。
此刻的一班,艾頓正在收拾書包。
“艾頓,你這是要干嘛?”
不知道為什么糖果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
“我覺得還是美國更適合我,更何況我本來就是因?yàn)槟悴艁淼闹袊?,不過……現(xiàn)在看來,你有更合適的人?!?p> 艾頓依舊是如沐春風(fēng)的微笑,讓糖果看了有些不是滋味。
“艾頓?!?p> 糖果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也沒有挽留的必要。
“我們本來就很合適,不僅合適,還很相愛?!?p> 凌夜?jié)砂詺獾膿н^糖果,對艾頓宣示主權(quán)。
“希望你好好待她?!卑D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有,倒不如好好祝福。
“我們快訂婚了,你可以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p> 凌夜?jié)烧f道。
“你胡說什么呀?”糖果掐了一下凌夜?jié)傻难?p> “不了,但還是要祝你們幸福?!?p> 參加訂婚宴?他還沒辦法做到如此坦然。
最后凌夜?jié)商枪n梓晨顧清雪白澤宇就連夜幕也來了,都來為他送行。
沒有送別宴,只是在校門口簡單道了個(gè)別。
Lves繼續(xù)留在中國教學(xué),臨走時(shí),只是鄭重的拍了下艾頓的胳膊,說道:“孩子,上帝還是可愛的?!?p> “嗯。”
來時(shí)一個(gè)行李箱,去時(shí)依舊,但卻比來時(shí)顯得孤獨(dú)的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