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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一夢鎖韶華

刁蠻公主

長歌一夢鎖韶華 旖淮 1796 2020-01-31 15:22:08

  李曲淮飛快下去,劉小二躲在柱子后直哆嗦,嚇兮兮的指著門外。李曲淮手執(zhí)桃木劍,疾躍而出,襕帶翻飛,掃蕩后不見賊人。

  俄而,黑衣人從天而降背對李曲淮,不為之所動,宛若木雕泥塑。

  “大膽賊人!”李曲淮怒吼一聲,試探前進(jìn),很快只離他三寸遠(yuǎn)。

  黑衣人仍不為所動,只撂下一把劍轉(zhuǎn)瞬從黑暗中消失。

  李曲淮認(rèn)得這把劍,離國戰(zhàn)神趙無我生前佩劍——蓖罄劍。此劍柄相傳用千年寒冰下玄鐵所制,聞名大匠雕刻神獸于其上,栩栩如生。劍首是為冰晶、懸桑、寒靈并以其魂魄為封存。雖不知其其中是否真有魂魄,可也是委實(shí)珍貴了。

  此人,到底是誰?李曲淮不解。

  劉小二看到黑衣人離去,長舒一口氣,心想黑衣人定是被李公子驚覺武義嚇跑了。

  李曲淮看店中并無異樣,又不知劉小二為何發(fā)出尖利的叫聲,便問道:“黑衣人進(jìn)來了?”

  “沒有……”劉小二看起來余悸未了,雙腿還在微顫,面若白紙。

  “既然沒有,就便休息吧?!崩钋凑Z氣循循善誘,諄諄教導(dǎo),又好似在安撫他。

  “好的,李公子。”劉小二離開柱子,回去屋內(nèi)。

  萬鄔方下樓,迎面看到李曲淮朝她走來,且手上多了一把劍,此劍周身散發(fā)著瑩亮的青光,劍尖又有火光??磥磉@把劍殺過不少生靈,怨氣激增,或許里頭又封存了諸多怨氣,故看起來寒芒畢露。

  “你看!”李曲淮拿著劍在她面前得意的晃蕩,嘴角一勾,“名為蓖罄?!?p>  “好劍?!比f鄔淡淡道,此劍她也略有耳聞,江湖中劍,今日親觀甚是絕煞。

  李曲淮沒期望能從她嘴里能多得贊美之詞,只言片語矣足夠。

  ·

  時光飛速,短短又是四月。

  李曲淮將北疆習(xí)俗學(xué)的伶俐盡致,也從萬鄔身上學(xué)到了新的劍法。他這張蠻有人緣的俊臉,幫助他結(jié)交了不少北疆義士與文客,他結(jié)交朋友從不看身份,覺著好玩、有趣便都與之交談,故而其中也有三教五流之人也與他熟絡(luò)。

  李曲淮與萬鄔閑來無事,在小茶館里舉棋對弈。

  李曲淮棋技六洲第一不敢說,高手倒能得個名。萬鄔從未下過棋,節(jié)節(jié)敗下陣來,不過她對這些玩意兒好像不太感興趣。李曲淮心中頓覺大快,平日里沒什么本事可贏她,論武,在李曲淮心中萬鄔自是第一,可今日定教她輸?shù)恼J(rèn)真!思及此,李曲淮面上又灑出一些笑顏。

  “李公子!”館外嬌柔女聲,連帶微喘聲。

  李曲淮不忍心放下手中棋子,目光毒辣的看向萬鄔。萬鄔似是淡漠一笑,隨即堂而皇之收起棋子,本是一盤李曲淮將要贏的灑脫之局,被她這么一攪倒是亂成一團(tuán)了。

  李曲淮望人臨近,也不與之計較,便整理衣裳,緩緩迎到館門,不知又是哪家小娘登門拜訪。

  抬首,便瞧得一麥色靈秀女子,只是看起來略有些憔悴。

  “李公子,我是公主身邊的婢女,今有一事相求?!爆攣喤σ种埔蚣才茉斐傻拇执?,努力用極其平靜的目光看李曲淮,她說的又急又迫,仿若箭在弦上。

  李曲淮向來謹(jǐn)慎,特別是聽到公主二字立即環(huán)視一圈周遭,又請瑪亞進(jìn)了茶館,北疆王勢力廣眾雖未在茶館內(nèi),可茶館之外還是要多加提防。

  瑪亞上樓后才發(fā)覺此茶館內(nèi)竟還有一白衣翩翩公子,他一轉(zhuǎn)身世間萬物都化成了他的稱托,仿佛這世間唯一之色唯有白,朗朗青天,皎皎明月,仙人若廝,凡塵褪色。

  李曲淮秀妙手點(diǎn)茶花,贈予她一杯。在北疆?dāng)?shù)月,他也總算習(xí)得了點(diǎn)茶之法,雖不比專人但也算技法熟稔了。

  瑪亞萬分焦急,來不及品茶,直說:“公主與公子聯(lián)手我是知曉的。袞多瀨設(shè)計戲臺刺殺多虧了公子,公主才躲過一劫??墒牵驮谧蛉?,袞多瀨又下令公主遠(yuǎn)嫁昭國太子。公主不愿就被強(qiáng)行禁足了?!?p>  袞多瀨本為北疆王之名,瑪亞厭惡她至極自然也不愿尊稱,可見她對于新王是何其之恨。

  “禁足?”李曲淮瞟向萬鄔,心中只疑惑萬分。

  “公子!袞多瀨明外說是為了二國交好,內(nèi)里卻是為了一己私欲!那日袞多瀨欲想將公主配給一北疆男兒,可公主并不喜那男兒,并告訴他已有鐘意之人,袞多瀨自是不肯信,他說若有就帶去一見,若沒有,公主就必須與其成婚?!?p>  “成婚豈是兒戲!”李曲淮憤憤然,山高水遠(yuǎn),女子遠(yuǎn)離故土去到異國他鄉(xiāng)論誰也不會好過。他忽而遙想到二皇姐出嫁那日,他親眼目睹了那慘痛一幕,如今想來,也極為憤恨。但好在聽聞二姐在漠國過得還算美滿,生有一兒一女,國君對她也算是寬宏,隨著年歲增長李曲淮倒也沒那么恨漠王了。

  “那公主意中人是?”萬鄔淡然道,面色如霜。

  瑪亞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萬鄔,不知該如何作答,公主鐘意的到底是哪一位呢,她有不曉得,于是瑪亞便自作主張“嘭”的一聲雙膝跪地,戚戚然望著李曲淮,“還請李公子前去搭救,公主定以厚禮答謝!”無論哪一位都是極好的,瑪亞心想。

  李曲淮扶她起來,瑪亞卻執(zhí)意不肯,“公子若是不應(yīng),瑪亞就長跪于此。”

  李曲淮想起那回角臺上,卓暮琊甩鞭替他擋了幾箭,縱使她刁蠻任性也是還有交情的。

  “好好,你先起來,我們即刻就走?!彼鞙芈暣饝?yīng)下。

  ·

  李曲淮騎上瑪亞牽來的馬,一路風(fēng)馳電掣,黃土道上一時塵土飛揚(yáng)。

  自從得到寶劍后,李曲淮很快信心暴增,只身也要闖賊營!瑪亞見他意氣風(fēng)發(fā),覺得此事必成,于是很快就帶他摸進(jìn)了大營中,這里就是北疆國貴族居處。

  卓暮琊帶李曲淮一路行至公主營,四方八角大包,頂有瓔珞配駝鈴掛墜,隨風(fēng)而搖。李曲淮冷不丁在營外等候,寒風(fēng)戚戚,此月的北疆迎來小寒氣節(jié)。卓暮琊掀開營帳,欣喜的朝他奔來,一把就抱住他。

  李曲淮不知這是在鬧哪一出,欲推辭時只見帳外站著一個男人。鬢發(fā)微霜,尖的眼,厲的眉,如寒風(fēng)刺骨略帶凌霄。

  “小淮,你終于來了!”卓暮琊夸張的笑起來,淚光在眼中撲朔,抱著他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暮雅,不得無理!”袞多瀨斥道。

  卓暮琊漸漸放開李曲淮,向袞多瀨介紹他:“這就是我的心儀之人——李小淮!他是昭國商戶,曾在角臺救過我!”

  袞多瀨聽到“角臺”二字,如芒在背,臉上表情略帶扭曲,又聽得“商戶”一時心頭憤怒。

  “李小淮,你愛公主嗎?”袞多瀨問他,眼神似角尖要鉆入李曲淮的瞳里,想要探出什么的意味。

  “愛……”李曲淮一時語塞,簡直無法作答,愛從來不是可以隨口而出的言語。

  “你愛她什么?”袞多瀨語氣強(qiáng)硬,咄咄逼人。

  卓暮琊一口打斷袞多瀨:“他不愛你,他愛我,我想沒必要回答你?!?p>  袞多瀨被懟的無言以對,只能裝作無所謂,負(fù)手走過他們身旁,臨走前丟下一句話:“照顧好公主?!?p>  待他走后,卓暮琊先是欣喜,想著這事就如此輕松結(jié)束了。隨后感到眼前一片白茫,無力倒下。李曲淮方欲拉住她,脖頸后一陣猛烈疼痛,倒下前看到是一身著貂皮的壯漢所為,眼望湛藍(lán)天空驟然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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