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密道,王德一行人準(zhǔn)備過海去趙國暫避,到了海邊渡船時,卻被前來支援齊國軍隊圍住,王德大驚,有人叛變了。
他一面帶領(lǐng)精兵殊死抵抗,一面吩咐一些人帶著文臣和妃嬪們逃走。
然而,人少不敵,王德一行人盡數(shù)被殺。
等到夜拂泠醒來的時刻,已過了黃昏,她睜開眼看到了容淺,和遍地的尸體,周圍的戰(zhàn)火還未熄。
夜拂泠一眼就認(rèn)出來,是王統(tǒng)領(lǐng),還有很多大臣的妃子。
容淺立於她身前不遠(yuǎn)的位置,銀甲加身,金冠玉帶,眉目清俊,衣帶飄飛,仿佛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
她的眼睛一下子紅了,“為什么殺他們?為什么?”
“公主,你冷靜!這些人不是我殺的?!比轀\抓著她的雙肩,眼睛非常懇切地看著她。
周圍是肆虐的戰(zhàn)火,被燒紅了的船只在海邊燃燒,不時發(fā)出滋滋的刺耳聲響,“不是你,這些人都聽命于你,你說他們是誰殺的?”
“公主,我只能救下你?!比轀\湊近夜拂泠,沖她使眼色。
夜拂泠看了一眼容淺,又看了看周圍圍著的齊國將士,突然覺得眼睛有些酸,她突然站起來,拔出容淺旁邊士兵的一把劍,直接架在容淺的脖子上。
“……你想用劍殺我?”容淺看了看脖子上的臉,問道。
夜拂泠不說,只是覺得握劍的手有些發(fā)抖。
“你們齊國軍隊攻進(jìn)王宮了?”
“是?!?p> “帶我去城樓上,現(xiàn)在,馬上?!币狗縻鲂睦锞o張,手上用上了力,那劍鋒夾在脖子上,淺淺的在容淺的脖子上帶出了一條血痕。
容淺嘆了口氣,面色冷然:“公主,城已破,國已亡,去哪里都沒用,我會護(hù)你周全?!?p> 夜拂泠渾身劇震,難以置信的抬起頭來,耳旁嗡嗡的,卻只聽到嘈雜的聲音,隨后,卻是一點點清晰。
四周聽到咯吱咯吱的悶響,船只已經(jīng)被燒灼的不堪一擊,四散飛舞的火星像是螢火點點,漫天翩躚。
對峙之間,遠(yuǎn)方一匹快騎趕來,一聲暴喝讓所有人手中都為之一頓。
“虎符在此!立刻放下兵器,后退十米!”那人眨眼之間便奔得近了,手中一物,陽光之下看得真切,不是虎符又是何物!
跟隨容淺的士卒見虎符親至,雖是心中疑慮,卻依然依言而行,轉(zhuǎn)眼之間便讓出一條大路,那騎馬的人勒住疾馳的快馬,放慢了步子,任胯下坐騎慢慢走近,把身上風(fēng)衣的帽兜除下,是容淺的王兄容白。
容白環(huán)視了一圈,視線落在容淺身上,“早聽聞王弟護(hù)著泠公主,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依王弟的身手,難道躲不過這劍?”
拂泠觀察著情形,手中劍未動分毫。對著容白喊道,“帶我去城樓,不然我立刻殺了他?!?p> 容淺低聲嘆息,“還未確立儲君之位,王兄竟連一日都等不及……”
容白聽到容淺的話變了臉色,既然撕破臉也沒必要演什么兄友弟恭。他大聲說道:“此女是黎國公主,王弟勾結(jié)外人通敵賣國,為兄只好大義滅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