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涼風(fēng)吹過,吹亂了他的發(fā)梢,也吹亂了他的思緒。
天京城門,來往的行人逐漸多了起來,戰(zhàn)爭過后又回到了往日的繁茂,
一顆滴血的人頭懸在城門之上,讓過往的人群無不探目觀望,
他在這里站了兩個時辰,也可能是三個時辰,反正很久很久。
“咳咳....”
一陣咳嗽,他轉(zhuǎn)過身朝城外走去,
“你這樣讓我很傷心,”
“我沒事?!?p> “人死不能復(fù)生,你如果想為他報仇,就該振作起來,而不是這樣一直消沉下去?!?p> “你說的對,我不能這么消沉,”他突然頓住,無奈笑道:“可我一個廢人,還能做什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我面前?!?p> 一道枯瘦的人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此人身穿藍(lán)色布衣,花白的長發(fā)披在身后,腰間擦著一柄長劍,
“哼!你就這點出息?!?p> 他望著此人背影盡然有點熟悉,
“你是誰?”
“呵呵,我是誰,我是誰并不重要,”
人影轉(zhuǎn)過身,他的臉上帶著皮質(zhì)面具,一雙眼睛充滿了滄桑。
老者望著他,沉默良久,道:“你太讓我失望了,”
楊青梅擋在他身前,蹙起一雙秀眉,道:“請問前輩尊姓大名。”
“呵呵,好清秀的姑娘,如果我晚生十幾年就沒這小子什么事了。”
“前輩見笑,我們只是朋友而已?!?p> “呵呵,朋友,沒想到藥神的弟子居然會交朋友?!?p> “前輩既然認(rèn)識家?guī)?,還請行個方便?!?p> 面具男子突然大笑起來,“呵呵,要是藥神在此,我還是會給他面子,不過你嘛?!?p> 他說完一陣微風(fēng)吹過,繞起她的衣袖,眼前男子突然消失。
“不好,”她驚呼一聲,手掌朝后拉去,可身后早已沒了人影。
“布....”
帝都,本該繁華鑫茂,可街上卻不見行人,偶爾出現(xiàn)一人,也是匆匆而去,
帝都城墻,無數(shù)兵士拉弓拔劍,突然一位身披逆鱗鎧甲的男子,吼道:“為何箭支還未送到?!?p> 身邊一位軍士,答道:“回將軍,箭支乃張家押運,可最近張家似乎出了點亂子,所以....”
“哼!我這就去面見天子,”
帝都一處幽靜的庭院,一名頭戴金冠,身穿蟒袍的男子正被無數(shù)衣衫不整的女子簇?fù)碇?p> “來,陛下吃顆葡萄,”
“呵呵!美人,恩好吃,呵呵”
他吃完嫵媚女子手中葡萄,一臉陶醉,狠狠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陛下你好壞,“女子嬌喋一聲。
“呵呵,等下還有更壞的,”他搭在女子臀部的手,輕輕捏了捏。
“討厭,”
“呵呵!”
“陛下,波斯特使送來一名女子,”一位身穿錦袍頭戴高帽的男子說道。
他抬起一張縱欲過度的臉,望著身旁男子,道:“波斯美女,傳上來瞧瞧?!?p> “是的,”
高帽男子朝身后隨從低語幾句,隨從點頭哈腰朝外跑去。
不一會,一名身穿異地服飾的女子,邁著蓮步來到院中,她嫵媚一笑,身子隨風(fēng)舞動起來,
“美女,美女,簡直太美了,”他推開懷中女子,癡迷的看著她。
“陛下,曹將軍來了,”
“他怎么來了,快快都退下,”他一陣慌亂,拉住高帽男子,說道:“等會把美女送進(jìn)書房?!?p> “遵命,”
不一會,一位虬髯大漢走了進(jìn)來。
“微臣拜見陛下,”
“曹將軍不必多禮,快快起來?!?p> “陛下,賊子已經(jīng)攻下天京,馬上就要.....”
“好了,好了,”他打斷了他,“帝都有你在,朕豈能不放心,你先去忙吧,”
說完他如見了大米的老鼠,急不可耐的朝書房跑去,
“哼!豈有此理,兵士們在前面拼命,陛下卻...”
“曹將軍還是請回吧,”一名小太監(jiān)連忙拉住了他。
北河森林,
楊青梅邁進(jìn)了院子,正在曬草藥的楊賀看見了她。
“姐,回來了,布呢?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p> “他被人劫走了,”她如丟了魂,呆呆坐在木凳上。
“豈有此理,哼,不要讓我楊賀撞見?!?p> 她沒說話,他對于她來說只是一個過客,可她心亂如麻,這到底為什么?
他望著她,道:“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蛇毒沒清理干凈留下后遺癥了?!?p> “我沒事,她歪過臉,不讓他看見她眼角的淚水?!?p>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小子了。”
“沒....沒有?!?p> “哼!我就說嘛,那小子長得這么俊,是我我也控制不了?!?p> “你好煩,”
她立起身子,走進(jìn)茅屋,躺在繡床上,
“難道我真的愛上了他,不可能,絕不可能,”
愛情就是這樣,也許是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就讓世人沉淪其中。
夜慢慢的吞噬大地,楊青梅躺在床上始終不能如眠,她披上一件外套,來到窗欞旁,望著滿天繁星。
“如果他能一直留下來多好,”
“如果他能.........”
就當(dāng)她無數(shù)念頭在腦中閃過時,一道黑影如鬼魅在院外閃過,
“什么人,”她驚呼一聲,閃身出門。
只見一個人躺在院外,
她驚呼道:“布,真的是你,布?!?p> 她抱起他喜悅已經(jīng)沖昏她的頭腦,她什么也不想去想,抱起他喜啼而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