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爺生了!啊不是,老爺,是夫人生了!”
隨著一陣嬰兒的哭啼,一個新的生命就此誕生。
老媽子將剛出生的嬰兒洗凈后道:“老爺你看,是個千金?!?p> 一名年輕男子接過老媽子手中的嬰兒,放聲大笑,逗弄著自己剛出生的女兒,臉上說不出的喜愛與開心。隨后抱著嬰兒,坐到床邊。
床上,蒼白的臉和滿臉的汗顯示了她剛生完孩子的虛弱,她微笑著:“夫君,讓我看看?!?p> 男子將嬰兒遞給床上的婦人?!袄蠣斈憧?,這娃娃多像你呀,眼睛不是鼻子,鼻子不像嘴的?!?p> 這婦人不知怎的胡言亂語,男子聽了倒也不生氣,或許是今天剛有了孩子太高興又或者多年來已經(jīng)習(xí)慣了,笑著回道:“是啊是啊,你看這眼睛,又大又亮,我可稀罕死了。”
婦人懷里的小家伙好像聽懂了男子的話,沖著夫婦二人笑著,婦人邊哄著孩子,邊問一旁的男子:“夫君,你說我們應(yīng)該給這娃起個什么名好呢?”
男子握拳打在另一只手的手掌上:“哦對!名字......叫什么好呢。我去問問老管家!”
說完男子便撒腿而去,此時的婦人臥在床上,逗弄著女嬰,其實她早就有了主意,嘴里念著:“瑾懿,瑾懿。哈哈我的孩兒你也喜歡這個名字嗎?太好了?!?p> “老管家!老管家!”
一名約五十歲上下的老人回過頭來,看著急忙而來的男子道:“老爺如此著急所為何事?”
男子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手指著愛妻的房間方向:“我夫人她...她生了,我來問問你取什么名字好。”
老管家捋了捋胡須:“原來如此,呵呵,老爺你直接問夫人不就好了,此事夫人早有定奪?!?p> 被叫老爺?shù)哪凶幽樕蠈憹M了不樂意:“啊?”
此時,江南。
江南四大家之一的王家也恰好一名娃娃落地,不過王家剛生的是個男娃。
“夫人,你看少爺這鼻子,這眉毛跟夫人真是像呢,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p> 床上躺著的正是男娃的母親,正看著被丫鬟抱著的孩子,那是她第二個孩子,王家的二少爺。
門外進(jìn)來一名丫鬟,剛要說什么,就被人推開了,進(jìn)來的人正是王家的現(xiàn)任家主,王致知,聽此名就知道這是個文化人,剛才應(yīng)該是知道自己的妻子生了,太過激動。
“來來來,讓我看看。”從丫鬟手中接過剛誕生的小少爺,笑的合不攏嘴。
王家素有讓孩子自己取名的傳統(tǒng),就是在院中鋪開字譜,孩子在地上選字,在孩子年滿一周歲時同抓周一起進(jìn)行,名字里第一個字從家譜中寫的字選,第二個字從長輩們一起寫的千字譜中挑選,每一個孩子“抓名”時都要重新寫一幅千字譜。
在此之前,稱呼孩子都用家里取的字,而這剛出生的二少爺,被他父親取字為逸少。
呀~咦~剛滿一周歲的逸少在院里爬,準(zhǔn)備挑選他第一個字,王家的長輩以及一些重要人物都在院中看著。
逸少爬了一會,便在原地不動了,一名丫鬟走上前去,抱起逸少,回頭道:“老爺,夫人,二少爺抓的是兵字?!?p> “兵字?兵字好啊。”“嗯,是不錯?!薄安焕⑹峭跫叶贍??!北娙寺牭揭萆僮サ牡谝蛔郑挥傻米h論。
丫鬟把逸少放下,讓他去抓第二個字,這男娃好似早就選好一樣,朝某個方向直沖而去。
圍觀的眾人心想:“這?二少爺這是要選哪個字?”“二少爺通靈了?!”
只見逸少沖向千字譜上某個字,把臉放在字上蹭,丫鬟上前去,抱起逸少:“回稟老爺,夫人,二少爺他...抓的還是兵字......”
一旁看著的王致知背著手看向逸少低聲道:“王兵兵嘛......這名實在是......可家族規(guī)矩又不能亂?!?p> 王致知身邊的王夫人扯扯王致知的袖子,說道:“夫君,我覺得這名其實不錯,就叫兵兵吧,規(guī)矩也不能改。”
聽了自己夫人的話的王致知原本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事已至此,就叫王兵兵吧!”
過一會,丫鬟和傭人將地上的字譜撤去,擺上不下數(shù)百種物件,再將逸少放在地上,逸少找了一會,左手抓起一桿毛筆,丫鬟正想靠近抱起逸少,可逸少在她靠近之時便大哭起來,被抱在懷里,哭的更是厲害,還不斷掙脫。
王致知見狀,命那名丫鬟放下逸少,神奇的是,將逸少放回地面后,便不再哭了,而是爬向不遠(yuǎn)處的小刀,緊緊攥在右手,然后呵呵笑起來,嘴里還淌著哈喇子。
王致知看見很是高興,讓丫鬟抱回小少爺,放在自己夫人的懷里。
看著夫人懷里的孩子,眼里充滿疼愛,捏著逸少的小臉對院子里的眾人說道:“我王家二少爺,抓周取二物,天命難為,取名,王兵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