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致命玩笑
遠坂凜當時教給毅斌的武術有兩套，分別是八極小架和八極大架，前者是八極拳的初級架勢，后者則是真正的八極拳，也稱為大八極或者八極拳單打。
只有將小架融會貫通，直至肌肉記憶融入了身體，才能夠?qū)W習八極大架，所以遠坂凜對小架上給予了毅斌手把手的指導，而大架只錄了一套視頻。
隨著收式的動作，小架結束，毅斌吐了一口氣。
“怎么樣？”
“看上去是很猛烈的剛拳啊，叫做什么？”
“八極小架，是八極拳的入門套路”
“唔，雖然我不是太了解，但我覺得你打拳的重心太高，你先扎個馬步”
“是這樣嗎？”
“是的，還要再低點”
……
“震腳并不是用力跺腳，你要順著腳的發(fā)力把整個重心迅速地轉(zhuǎn)移過去……”
紅美鈴幫毅斌調(diào)整了幾個打拳的姿勢，不愧是武術大師，僅是一些指點就讓毅斌對架勢的理解收獲頗豐，她也告訴毅斌，除了打拳，基本功也非常重要，并指導了他一些站樁的訣竅。
隨后毅斌重新打了一套，改正了紅美鈴指出的一些問題。
“你的理解能力不錯，你真的是魔法師嗎？”
“哈哈，還不是因為我的魔法太弱了，才會想著其他的法子自?！?p> “那么你的魔法是什么？”
“唔，今天的法術是一個使人睡眠的魔法，一個透明的力場盔甲，一個指尖噴火，剩下的都是小把戲了?！?p> “聽上去不是來自于一個能力”
“我算是將來式的全能型魔法師，只是現(xiàn)在什么都不是罷了”
“你真是個有趣的人類”
……
雖然毅斌自認聊天無能但似乎與紅美鈴總能找到繼續(xù)下去的話題，于是毅斌整個上午都在門口和紅美鈴聊天，直到女仆妖精過來通知可以食用午餐。
午餐時也沒能遇上大小姐和女仆長，不過他倒是和紅美鈴一起在餐廳食用，食物和昨日晚餐差不多，毅斌見到紅美鈴吃的也是相同的東西后松了一口氣。
「外觀是人類，飲食也是人類，那紅美鈴所謂的妖怪種族不就是個壽命很長的人類而已嗎？」
雖然沒見到主仆兩人組，倒是在餐廳看到了小惡魔，穿著黑色哥特裙的紅長發(fā)少女、頭的兩側及背后各有著大小一對的蝙蝠翅膀。
似乎是為圖書管理員帕秋莉送飯過去，只是向兩人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想著跑去圖書館算不算失禮客人的毅斌還是向紅美鈴詢問了大圖書館的位置。
飯畢之后紅美鈴繼續(xù)看守大門去了，毅斌則想去大圖書館看看，既然來到了紅魔館他還是不想錯過這個地方。
根據(jù)紅美鈴的描述，毅斌在紅魔館錯綜復雜的地下區(qū)域找到了一對暖紅色的門扉，他敲了敲門，沒有任何回應。
于是他緩緩推開了門，里面是個比外在看上去大得多的圖書館，毅斌記得好像是用女仆長的能力擴張過。
「咲夜的能力是操縱時間，這個和空間擴展又有什么關系呢？搞不懂」
“你好，請問圖書館管理員在嗎？”毅斌進門后還是喊了一聲，雖然被書架遮擋著看不到任何人影。
“……這里”，里面?zhèn)鱽砹艘魂囄⑿〉穆曇?，似乎離得很遠。
毅斌順著音源越過了層層書架，終于看到了位于圖書館中央的少女，一頭紫色的長直發(fā)、末端以絲帶扎成一束、兩邊的長鬢角也扎著絲帶、身穿著淡紫色的類似睡衣一般的蓬松服裝、頭戴有著新月形的飾品的荷葉邊睡帽、衣服帽子上都綴有由絲帶扎成的藍紅兩色的蝴蝶結，身高和魔理沙倒是差不多，依舊只到毅斌的胸口。
「真人比ZUN畫得好看多了，不過此處才是中央的話，那這個圖書館到底多大啊……這里只有帕秋莉，那小惡魔人呢？」
“您好，我是尋求紅魔館庇護的人類，名為毅斌，請求您的知識為我解答一個小小的困惑，不知可否愿意？”
“我是帕秋莉·諾蕾姬，我聽咲夜提到過你，那么你愿意付出什么代價？”
毅斌老臉一僵。
「我只是想借夢境展開話題而已啊，你連問題是什么都沒問呢，你[BEEP]是等價交換怪嗎？這可真讓人郁悶，有什么能讓帕秋莉感興趣的東西……」
“我恰好知道幾個魔法陣的構造，不知道能否讓您滿意？”
“很有趣，你也是魔法使？”
“一位法師學徒，這些魔法陣我曾經(jīng)構筑并使用過，但依靠的是借來的力量，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卻如同空中樓閣一般?！?p> “咲夜沒說過來的是一位人類魔法使，那么讓我看看吧?！?p> 「怎么會有這種先付款才讓看菜單的展開啊啊啊」
毅斌一邊腹誹著一邊將換位法陣以及詠唱加速法陣的構造圖開始繪制在了帕秋莉提供的巨大書籍上。
雖然毅斌當時得到的法陣知識不止這些，但經(jīng)過自身實際研究并能反芻描繪構造的只有這兩個了，法陣所需要的魔力對他來說太過遙遠，所以他沒有對其他法陣進行后續(xù)學習。
就算是紙上的減縮版，描繪法陣依舊是一件辛苦的事，更何況第二個法陣是個中等級別的，遠遠超過了他一開始使用的次等換位結界的復雜程度。
毅斌覺的這個展開就是個巨大的錯誤，但無奈自己已經(jīng)上了賊船。
繪制期間小惡魔和咲夜也來過，和帕秋莉交談了一會，而毅斌只能像個笨蛋一樣在旁邊繪圖。
毅斌不知道自己繪制了多久，感覺手都要斷了，終于把兩個法陣的架構都抄在了書上，整整十五頁。
「如果帕秋莉說因為體系不符看不懂，我就一口老血吐在她臉上」
把大書交給帕秋莉后他掏出了手機，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2個小時，他一邊扭動著酸澀的手腕一邊等待回應。
帕秋莉看了一會后，對毅斌吐出了兩個字，“抱歉”
于是毅斌做好吐她一臉的準備。
“我一開始說的代價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你是這樣認真的人?！?p> 毅斌覺的自己真的要吐血了，不開玩笑。
「帕秋莉怎么對會初次見面的人開這種玩笑？我記得不是這樣的性格設定啊」
“只是你提出的報酬讓我很感興趣，所以沒有阻止你，是我的錯”
“……我還以為您是個見面就很嚴格的人呢，所以兢兢戰(zhàn)戰(zhàn)地給出了報酬，不知道您對結果是否滿意？”毅斌一臉無奈，人家都道歉了，總不能叫警察來吧。
“十分精妙的魔法陣，上面的思路和運作體系都在我的知識領域之外，不知道是誰教給你的？只是我的好奇心，你可以拒絕回答?！?p> 「我也不知道是誰教我的啊，總不能說是英靈座吧……」
“嗯……不是生物，硬要說算是一位神靈吧，為我某次危險任務預支的報酬?！币惚筮x擇實話實說，說謊對他來說始終是件辛苦事，人還是輕松點好。
早已在一旁看戲的小惡魔發(fā)出了一聲驚嘆，“神靈？”
“祂沒有名字，也沒有心智，單純的等價交換。”
「英靈座應該算根源的東西，境界記錄帶，既不歸蓋亞也不歸阿賴耶，嗯，這么說應該沒錯……」
“這樣啊，你付出的報酬遠超我的預期，那么說說你的問題是什么吧，我盡可能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