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支配者
午前的時光毅斌用天狗記者捎來的陳年報紙打發(fā)著,時不時與紅美鈴討論著報紙上的舊聞,這位紅魔館門衛(wèi)對報導的內容了解甚少,以她的說法每當天狗報紙擲進紅魔館后就會被女仆長拿去擦窗戶,她能賞閱的機會并不多。
對毅斌來說,比起充斥著流言八卦及大幅照片的文文新聞還是花果子念報更耐看一些,不過其中一份舊報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去年由貧窮神依神紫苑與天人比那名居天子舉辦的賞櫻酒會,由于籌備的酒宴過于寒酸而備受爭議,作為茶后閑聊刊登于文文新聞上的一角,毅斌在這份酒宴照片上見到了蕾米莉亞的身影。
他見過射命丸文手中的相機,外觀并無別致之處,對于無念照能力的她為何能拍攝吸血鬼這點他毫無頭緒。
「算了,反正吸血鬼姐妹的照片也入手了,糾結這個也不會有答案」
隨之他將這份困惑拋之腦后,零星的水滴擊打在了報紙上,似乎有一場秋雨正在陰云中醞釀。
“好像要下雨了,這種天氣你還要站崗嗎?”,毅斌收起了報紙伸手感受著雨滴的頻率。
“真下下來的話我會退到館內的大廳站著,早知道就不澆花了”,紅美鈴看上去似乎很高興。
“你挺喜歡下雨的?”
“對呀,不用照顧花圃還能呆在館里偷懶,大雨天沒什么人會來拜訪,輕松很多”,門番正說著失格的話。
“好像要下大了,我們直接去餐廳吧”
“走”
毅斌在餐廳與紅美鈴吃完了午餐,外出的治退三人組還沒有回來,讓他不由地擔心了起來,但他能做的事也不多,只能在圖書館抄寫熱戒結界與蜃幻陣作為魔理沙昨晚照顧他的謝禮。
雖然圖書館還有一堆魔法等著他去抄錄,但他并不想背叛早上的那份感激之情與承諾,只能先擱淺自己的計劃。
當他完成了第一個熱戒結界的抄錄后,帕秋莉叫來了他。
“你的法術模型我已經解析完成了一個,六要素論外的魔法果然十分有趣,這是我研究完的衍生品,你可以看下”
毅斌接過帕秋莉遞來的紙,拿起水晶棱柱閱讀了起來,這是他最為熟悉的法術——燃燒之手,被帕秋莉以她的理解用她的文字重新抄寫了一遍,很快,他發(fā)現了差異之處。
“……這是……符卡彈幕化?”,他對照著原版的燃燒之手將信將疑地問道。
“沒錯,原來的法術太過于追求殺傷,并不適合在幻想鄉(xiāng)中使用,這張火符你就拿去研究吧,我還沒有給它起名字”
“如此,那謝謝了”,毅斌把這張紙夾在了法術書中,道謝離去。
雖然彈幕對決化的法術對他而言并不適用,不求殺害的攻擊魔法在他看來幻想鄉(xiāng)僅此一家,但其中的變化思路他覺得可以攝取一下,或許能得到不錯的感悟。
時間到了傍晚,毅斌已完成了法陣的抄錄正坐在食堂里用餐,魔理沙與靈夢終于來了,兩人的平安歸來這讓他松了口氣。
行走在兩人之前的是一位穿著奇異服飾的少女,藍色短發(fā)之上是一頂長到拖地的紅色睡帽、身穿黑白相間的連衣裙,上面布滿了反色的絨球與紅白符紙,右手持著一本藍皮大書,身后還擺動著一根形似牛尾的尾巴。
毅斌知道這位就是這次異變的源頭了,哆來咪蘇伊特,只是不解兩人為何要把她押送于此。
“這位就是你們所說的夢境互通者嗎?那么可以把我身上的禁制解開了吧”,哆來咪走到毅斌跟前,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
毅斌沒弄懂這演得是哪出,于是瞅了瞅身后的兩位,比起異變源頭的一臉輕松自在,理應是勝者的兩人反而衣物破爛不堪,魔理沙更是一身濕漉,那黑白仆裝的邊緣滿是燒痕。
“不行,還沒到你行動的時間”,靈夢嚴厲地拒絕了她。
毅斌繞過了眼前的夢境妖怪,“靈夢魔理沙,你們有人可以說明一下嗎?”
“她依舊不承認是她作為,所以把她擒來對峙了”,魔理沙解釋道。
“早苗呢?”
“她回去換衣服了”
考慮到面前兩位衣物的破損程度,戰(zhàn)斗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三位自機如此狼狽擒來的卻是毫發(fā)無傷的正主,這個展開是他始料未及的。
“既然是真澄之鏡展示的東西,不會有假了吧,難道你還有姐妹不成?”,毅斌把注意力放到了這位夢境支配者身上。
“那是我的分身,但分身并不會違背我的意愿辦事,有其他人在背后作祟”,哆來咪不慌不忙地回應道,一時間毅斌也判斷不出她是否有說謊。
“那能找出你的分身嗎?”
“只要你做那個夢就可以,我能順著你的夢境找到它”
“我會在你的臥室布置結界的,即使出了意外她也逃不出去”,靈夢在一旁說明。
毅斌大致理解了處境,“所以說有妖怪在操縱你的分身在夢里胡作非為?你要進入我的夢去抓捕你的分身?”
“嘛,雖然談不上操縱,但大致是這樣”
“魔理沙你快去洗個澡吧,我稍后去臥房里布置結界”,靈夢把哆來咪安置在餐椅上,自己前去取餐。
雖然外面下著細雨,但似乎只有魔理沙遭了殃,當落湯雞的魔法使匆匆離去后,餐桌上只剩了哆來咪,兩人對眼一時無語。
這樣的情景兩天前也似乎發(fā)生過,毅斌只好尷尬地尋找話題,“你不需要用餐嗎?”
“我以夢境為食,嘛,這次分身暴走也有我的責任,我會做好善后的”
毅斌本以為夢境的支配者會很難溝通,卻沒想到哆來咪沒有一點架子,也不知道她這樣的態(tài)度是否與她身上的符紙禁制有關。
「如果這一切只是表象,她正是昨晚的罪魁禍首的話……」
毅斌不由地細思恐極了起來,也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么態(tài)度面對眼前的疑似正主。
「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撤了」
“那晚上就拜托你了,我還有事先行離開”
他匆匆離開了這塊是非之地,不過他并沒有說謊,芙蘭還在走廊上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