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同金家兄妹之間頗有淵源,不然的話,為什么每次都能遇到他們?
我前腳剛下馬車,后腳就聽得金晚吟在背后喊我。
“樂樂!”
我回頭,除了金晚吟,還有他的姐姐金艷雪。
“哈……真巧啊……”
“慕容小姐。”
金艷雪微笑著望我,“你也是來看季公子的嗎?”
倘若問此話的人是金晚吟,我可能會掏心掏肺地陰陽一句,“不,我從夢里知道你今日要來,特地在此等你的?!?p> 偏生問我的人是金艷雪,我只好干笑著點頭。
一直以來我都有一種旁人難治的病癥,俗稱社交牛逼癥,碰到金艷雪算是給我治好了,不愧是新晉神醫(yī)。
“樂樂,你又做了什么吃的嗎?好香?。 ?p> 去簡月齋的路上,金晚吟時不時往我右手食盒上瞟,我將食盒往身后藏了藏,一臉防備地看著他,“我可沒做你的份噢?!?p> “我又沒說我要吃。”
金晚吟不滿地嗤了一聲,賭氣似的撇過臉。
“你今日怎么同你姐姐一起過來?”
談及正事,金晚吟嚴肅起來,而他一嚴肅,多半有問題。
“季公子體內的蒼花毒,有重新擴散的趨勢?!?p> “怎么會這樣?”
“蒼花毒性頑固,捉摸不透,我們開的藥方分明與前幾天無異,昨日卻失效了,早上季老爺遣人傳話,季公子的毒素正沿經脈上行?!?p> 見到季寧遠的時候,他的身體狀況的確不是很好,面色尤為蒼白,金晚吟分開他的衣領,觸目驚心的紫色脈絡已經蔓延至胸口。
才一天一夜,毒性反復出奇地厲害。
金晚吟與金艷雪輪流診脈,在案前討論用藥問題,商議對策,我與季寧遠坐在凳子上,隔著圓桌面面相覷。
“你要不要嘗嘗這個……”
我將一碟透明夾心的糕點推到季寧遠面前,季寧遠是才放下手中書卷,嗓音淡淡聽不出情緒,“為什么都不來看我?”
“啊……?”
“我想這個問題的答案解釋起來略微復雜。要不你還是先吃塊糕點吧?!?p> 我拈起一塊伸長手臂遞到季寧遠面前,他頓了頓,沒用手接,直接張口咬過。
指尖不經意觸碰到他的唇,溫軟輕柔,我睜大眼睛,不受控制地回憶起那日山洞里我與他“坦誠相待”的場景……
“季公子?!?p> 清冷的女聲打斷了我的臆想,我收回手第一時間摸了摸鼻子,生怕自己會和金晚吟一樣流鼻血。
金艷雪看了我一眼,對季寧遠道,“我與舍弟商討過了,對行針穴位與藥方都做了調整。”
金晚吟這邊擱筆,將寫好的藥方遞給下人,讓他們速去金氏醫(yī)館取藥。
季寧遠點頭,“有勞金小姐與金公子?!?p> 金晚吟瞥見桌上的點心,隨即瞪我一眼,眼神交流中,控訴我為何做了這么多卻說沒有他的份,我攤攤手,表示你能奈我何。
這一切都被季寧遠看在眼里,他善解人意地將糕點往金晚吟面前推了推,“二位辛苦了,若不介意的話,嘗一嘗樂樂為我做的糕點?!?